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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秦道川拉着若舒的手,对众人说道:“今日天气好,不如仍去新宅,让娴珂一展手艺,夫人也去跑跑马,消耗消耗,总比什么也不敢吃要好。”
忠湛推托脚疼,娴雅却不管不顾,只说要去看热闹,慧空自然要留下来,其余的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往新宅走去。
半路上,有人向赵辰良问新年好,若舒坐在车里,听到赵辰良明显有些紧张,应该是下了马,车队也停了,“下官谢过三皇子,祝三皇子新年安康,万事顺遂。”
接着是秦道川的声音,“三皇子,恭祝新喜,下官礼道不周,还望三皇子见谅。”
再接着是娴珂的声音,“你不是那日冲撞马队的人么?”
“正是本人无虞。”应该是三皇子的声音,语调柔和,因着娴珂,若舒好奇地掀了车帘,秦道川正好回头,状似无意地将让出了些地方,好让若舒看个清楚。
对方轻车简从,只跟着两个随从,衣着也不显眼,从若舒的视角看去,竟未看到一点装饰,就连头发,都只用同色的缎带系着,只中间镶着一块玉。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舒服,内敛却不阴柔,甚至透着一丝明亮。
贤妃当初当主考时,若舒见过,隔得虽远但仍可看出是一个美人,三皇子应该是随了她,虽然若舒并未与皇上照过面,却仍旧如此认为。
若舒的马车,窗棱上的栅栏,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却不能直视里面,故而她放心大胆地打量着三皇子,三皇子却只能看到车内有人影闪动。
娴珂接着大方地拱手道:“多谢三皇子那日相助。”英姿飒爽,毫无扭捏之态。
三皇子也大方地回道:“举手之劳,又能止了兵戈,八小姐毋需挂怀。”
娴珂却接着问道:“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三皇子摇摇头。
娴珂大概心想,既如此,来日要父亲送些谢礼,也就罢了,便没有再接话,只转头看着父亲。
秦道川会意,开口说道:“我一直在外养病,归来时,娴珂与我提起,我当是哪位江湖义士援手,只说来日遇到定要重谢,没想到竟是三皇子,虽说三皇子爱民如子,但礼不可废,来日下官定要登门道谢,不知三皇子何时方便?”
三皇子推辞道:“大将军与父皇自幼相识,我若为了此区区小事受了谢,父皇定不会饶我,再说八小姐方才已经谢过了,辰源也受过了。方才我一时竟未认出大将军,还望大将军莫要怪罪才好。”
秦道川这些年深居浅出,三皇子也一直养在深宫,并未涉政,一时认不出也不奇怪。
两个人又说了些套话,三皇子终于说道:“想来大将军此行有事,就不耽误大将军的行程,辰源先行一步了。”说完拱手道别,带着随从相向而去。
秦道川也吩咐继续赶路,娴珂好奇地问道:“父亲,他既是皇子,当时为何只带了一名随从,出现在那样偏僻的地方?”
秦道川一时愣住,太子和宁王斗得实在激烈,三皇子多半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他当时愿意援手,如今又能大方承认,恐怕不是为了私事,便回答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我的娴珂一样,用阵仗吓人的。”说完,居然被自己的话逗乐了。
娴珂赶紧回道:“我哪有,我是为了将来陪着父亲上战场准备的。”
秦道川笑着说道:“你那日提起鞭阵,说得天花乱坠,我却听得云山雾罩,待会练给我看看可好?”
娴珂回道:“可是可以,不过,她们都不在,只我一人,父亲要费些心思,才能看得明白了。”
秦道川依旧笑着说道:“就凭娴珂手中的茧子,我也要认真地看。”
车内的娴雅听了一路,说道:“母亲,事到如今,我仍是十分羡慕八妹。”
若舒看着同坐在车内的娴雅长女乐君和婉珍,说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就不喜她那样,看着都累。”
娴雅见母亲会错了意,接着说道:“我好象从未有如此和父亲说话的时候。”
若舒说道:“谁让她占了个幼呢,自然要多受些宠爱。”
娴雅接着说道:“她的婚事,母亲可有打算?”
若舒说道:“还早呢,她是个有主见的,让她自己挑吧。”
娴雅感叹道:“还是母亲宽厚,乐君不过九岁,婆婆就说要她轻易莫要出府,多学些女工绣活,免得日后不好说人家。”
若舒回道:“倒也没错,女孩子家总是要嫁人的。”
娴雅眼睁睁看着母亲说一套,做一套,明目张胆地两样说法,实在没忍住,“母亲,你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若舒说道:“娴珂一切我说了算,乐君一切我说了不算,自然不同。”
娴雅不由得想起任性出嫁的五妹娴筠,又想起方才忠湛提起她一直没有生子,母亲却说到做到,这些年不管不顾,自己也是爱莫能助,不由得叹了口气。
若舒却会错了意,“她还早些,你担心,就早些打听着,访些好人家,提前定了,不就安心了。”
就这样当着似懂非懂地乐君,直白地说了出来,乐君顿时红了脸,赶紧低下头。
婉珍也明白是在说她的婚事,悄悄抿嘴偷笑。
娴雅不由得看了眼女儿,“祖母也是如此说。”
因为到了新宅,所以乐君终得轻松,赶紧下了车,父亲赵辰良候在车旁,等着接母亲,心中想着,若能得个如父亲这般的夫君,就好了。
秦道川则回头看了眼,见有婢女候在车下,就对娴珂说道:“走,去擂台上。”
若舒扶着婢女的手下了车,便听到不远处的擂台上,鞭声响亮,不时有喝彩声传来,却不是秦道川的声音。
好奇了张望了下,见擂台周边围了几个半大的小子,正在那里看着,不时互相议论着。
第三百五十一章 和乐
秦道川看到她,说道:“夫人先在对面歇息片刻,待会我陪你骑马。”
若舒点了点头,陪着娴雅上了对面的观战台,视线一高,便能清楚地看到擂台上的情景。
娴珂与秦道川说几句,又走几步,然后是扬鞭,秦道川也不时与她说着,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讨论着。
若舒对此实在提不起兴趣,转头看向后山,虽是隆冬,山上的树却因为一年的生长,比往年茂盛许多,娴雅也看向了后山,许是怀孕的缘故,说道:“母亲,后山的桃子真是可口,就是因为新长成,结的不多,不知今年会不会多些?”
若舒说道:“无论多与不多,都先紧着你。”
娴雅又说道:“枣子也好吃,可惜多数都被鸟儿偷了,等到我来时,没几个好的了。”
若舒失笑道:“今年也先紧着你。”
娴雅还在说:“梨子好吃,就是皮厚了些。”
若舒准备接着说先紧着你,赵辰良终于忍不住,笑着说道:“亏得是在岳母面前,不然旁人听了,还以为我是有多亏待你,竟弄得你连个水果都吃不到。”
娴雅回怼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母亲听了,今年也好派了专人料理,得个好收成不是。”
若舒想起如今府里的做派,想来慧容也没想到这里,开口说道:“听你的,找个人专门帮你管着这些果子。”
赵辰良见两个儿子站在马前跃跃欲试,又不敢上马,就起身离开,前去教导。
娴雅见人都走开,开口说道:“慧容也是可怜,忠湛如此固执,只顾在母亲面前争口气,全然不顾妻子儿女受委屈,如今正院的仆妇都减了人,许多事她都亲力亲为,哪里还像个世子夫人。”
若舒却接道:“有句话说得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她自己的路,只能她自己去走。”
娴雅却说道:“母亲说得轻巧,她手里没有银子,如何硬气得起来。她当年的陪嫁我亲眼见过,如今陈府不寻她要银子就不错了。”
若舒问道:“你父亲知道么?”
娴雅回道:“前院一向是独立开伙的,父亲回来不久,多半不知情,就算知情,男子么,哪里有女人家想得细。像辰良,许多事都是我点拨后,他才明白过来。”
若舒笑道:“看来当初我这个恶人倒是做对了。”
娴雅却被赵辰良和两个儿子吸引,见他竟然一人带着两个,担心地说道:“别摔着才好。”
“不会。”秦道川接道,“只是你们有没有打算将他们送来一同习武?”
娴雅眼神一亮,却又犹豫着说道:“我先问问辰良。”
秦道川坐在若舒身旁,“看到擂台上那几个小子没有,我准备选几个出来给盛琰。”
若舒问道:“都是他们四个的?”
秦道川笑着说道:“也不全是,几个大的,都已经从了军。”
若舒看到自己的马早已备好,起身说道:“不是说陪我骑马么?”
秦道川跟着起身,待两人走远,娴雅对一旁的乐君轻声说道:“看到没,这就叫驭夫有术,多学着点,去了别人家,才会有好日子过。”
乐君又闹了一个红脸。
上了马,秦道川说道:“什么时候换的?比前一匹清瘦,却更适合你。”
若舒说道:“前一匹老了,在青州养老呢。”
秦道川扶着她的腰,强迫她坐正,“幸亏娴珂骑马周正。”若舒回道:“你不就是想夸自己么?”
秦道川笑道:“当初你若跟着我学,必然不会如此。”
若舒说道:“你无数次见我骑马,也没见你说什么。”
“是啊,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浪费了多少时光。”若舒眼见他驱马往后山而去,又见他说这样的话,提醒道:“后山的树也没长高呢。”秦道川紧了紧搂着她的手,“看来你我心意相通。”
若舒见他依旧往前走,“谁和你心意相通,我是怕你出丑。”秦道川听了,失笑道:“看来在夫人眼里,我竟成了孟浪之徒。放心,只要夫人不主动,为夫不会失态。”
若舒轻靠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