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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珂睁大了眼睛,“若真如此,我们就更不该袖手旁观,更应该出手了。”
若舒说道:“自然有人会管,你莫生事。”
娴珂说道:“我的人手可是最好的帮手呢!”
若舒不再理她,只不许她再下车。
晚间准备歇息时,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动静,娴珂不多时冲进来,心急地说道:“母亲,柳宿受伤了。”
若舒重又穿上外衫,说道:“说清楚些。”
娴珂说道:“我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出去看,没想到他们抬了几个人进来,我看到里面便有柳宿。”
若舒胡乱将头发盘起,示意她带路。
出去后,便看到大堂内围满了人,见到她来了,有人上来回话:“东家,他们去探山寇的老窝,着了道。”
若舒问道:“伤得如何?”
那人回道:“重伤了五人,轻伤无数,反正去的人没有不带伤的。”
若舒问道:“治伤了么?”
那人回道:“都上了药,已经去请大夫了。”
若舒说道:“先治伤,其他的以后再说。”
娴珂说道:“母亲,女卫都带了伤药,其中也有懂外伤的。”
若舒看了她一眼,对方才说话的人说道:“你先安排一下,再让女卫进去。”
那人回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娴珂则自去寻女卫。
陪同前来的侍卫也上前说道:“夫人,我们也有人手可以相助。”
若舒听了,说道:“那你寻了方才那人,商量着办。”
侍卫回道:“是。”
若舒坐在大堂内,觉得心中十分烦燥,可是去的人都在里面上药,一时也无从问起,只得枯坐在那。
因为晚上的凉风,婢女送了斗篷过来,掌柜的过来送了茶,若舒却无心聊天,默默接过便端在手里。
这些年,暗卫行事,她都只在杜若远的信中得知,如今想来他都是轻描淡写罢了,这样的事不知经过了多少。而自己坐在书桌后,从纸面上了解到的,不过是一个个故事,一个个数字,从没真的见过血腥。
秦道川也是,那次被他掳去军屯,一路上也遇到过匪寇,也听过他们的拼杀,那种味道极其难闻,过了多日,仍能闻得到。
娴珂的到来打断了她的思沉,“母亲,柳宿伤得很重。”
若舒问道:“其他人呢?”
娴珂犹豫了一会,“我没问。”
若舒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娴珂连忙说道:“我再去问。”
若舒拦住她,“一会自有人来报,你莫添乱,陪我坐会。”
娴珂虽坐下了,嘴却停不住,“听说都是被机关所伤,都埋在草丛里,山上又没有路,最邪乎的是,他们似乎知道柳宿他们会走哪里,机关就设在哪里。”
若舒揉了揉发酸的眼眶,“别自己吓自己,他们对地形熟悉,能猜到也不算什么。”
娴珂说道:“这里是西郡与北郡交界的地方,想必是两边的官府都不想多事,他们也真是狡猾。”
若舒说道:“有些长进。”
娴珂得了鼓励,接着说道:“他们还说会不会是太子的残兵,母亲,你说,太子会不会在里面?”
若舒说道:“太子不过三岁,在宫里待着呢。”
娴珂笑着说道:“是旧太子。”
若舒说道:“西郡的残兵有可能,若旧太子真在上面,那便报官,朝廷自然会出手。”
娴珂说道:“可惜了,原以为是一般的贼寇,待整顿了兵马,大家一齐攻上去,杀他个痛快。”
若舒看着这个全无闺阁之气的女儿,满嘴毫无顾忌地喊打喊杀,“收敛些,也顾着些你的人手,想想里面躺着的人。”
娴珂气焰终于熄了些,“小心些就是了嘛。”
若舒说道:“以目前的形势,又听他们往日的作派,哪里是好相与的,你死我亡的事,岂是儿戏。”
娴珂回道:“是,女儿知道了。”
若舒轻声说道:“所谓知己知彼,他们不过是想去探个究竟,就伤了这许多人,对方岂不会有准备,若还有当地的官府倚仗,哪里那么容易攻下,你既想为将,就多谋算谋算,想清楚其中的关节,说出的话,才能令人信服。”
娴珂点了点头,起身说道:“我再去听听,一定让母亲满意。”
若舒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想起自己这般年纪时,出行都是由人护着,哪里受过半点惊吓,娴珂如此也属正常。
临近子夜时,暗卫的人出来回道:“东家,都已无性命之忧。”
若舒问道:“现在是你管事么?”
那人回道:“回东家,属下斗宿,伤重的五人分别是心宿、牛宿、危宿、毕宿、柳宿,其余受轻伤的都是他们的人手。”
若舒斗篷里的人不由得握紧了,二十八星宿,都是暗卫能独当一面的人手,每人手下多则百人,少则几十人,如今竟然重伤了五人。”
斗宿接着回道:“东家,已经送了信,明日就会有车来接他们,新的人手这几日也会陆续赶来,角宿老大也正往这赶。”
若舒说道:“你们按规矩办就是,有事就来报我。”
斗宿回道:“是,夜深了,东家先去歇息吧。”
若舒点了点头,原本想要娴珂回来,想了想,又作罢了,凡事都该经历,日后才会有长进。
第三百七十七章 用兵
心中有事,如何睡得着,若舒熬到天亮,便起了身,洗漱之后,来到大堂,便看到角宿带着人风尘仆仆坐在那里吃着早餐,见了若舒,放下碗筷,起身行礼道:“东家。”
若舒说道:“先将饭吃完。”
满屋子的人脸色都没有异常,看来人都没事。
待若舒吃完,角宿过来回道:“东家,铺子里已经清了人,现在这里都只剩自己人了。柳宿早间清醒了一会,已经确定了,是西郡的残兵,他还得了证据。”
若舒听了,问道:“接下来,你准备如何?”
角宿回道:“这里的官府就算不是全部,也有他们的内应,整个西郡都不可靠,我们决定拿着东西回京城,由禁军中人上报,只需直说是西郡残兵,想必宫中就会有人坐不住,替我们剿了。”
若舒说道:“想法没错,他们五个可以坐车吗?”
角宿回道:“五个昨晚都发了烧,有三个至今没醒,属下想再留他们一日。”
若舒问道:“你决定吧,我打算多留几日。”
角宿回道:“东家之心我们都懂,但这里实在不便久留。”
若舒起身,走到院外,才转身对一路跟随的角宿轻声说道:“太子之事当尽快了断,只要我留在这里,将军的人手和镖行的人手都会赶来,最好能一把火烧个干净,死无对证。”
角宿回道:“属下本想趁官府剿灭之时,趁乱混进去,点一把火。”
若舒说道:“那样变数太大,不如自己动手,你盘算盘算,若缺人手,告知于我。”
角宿回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角宿离去,若舒依旧站在院外,侍卫上前来问道:“夫人,今日要留一日么?”
若舒说道:“嗯,我打算待他们的伤情好转,再行离开。”
侍卫说道:“出行时将军便有交待,一切听夫人号令。”
若舒转身看向他,问道:“你也姓秦?”
侍卫说道:“属下秦鹤,是这次的带队。”
若舒说道:“你有多少人手?”
秦鹤回道:“二十余人,若夫人要调遣,三日内可凑齐百人。”
若舒说道:“好,我问你,若我想要攻山,你可有良策?”
秦鹤回道:“若百余人,可用火攻,只是这片山林都会遭殃;若能从北地调弓弩前来,便能在另一处山头,直接将火烧至山寨。”
若舒说道:“动静不能太大,免得引人注目。”
秦鹤回道:“想必满山都是他们的机关,如今最快就是用火攻。”
若舒说道:“不妥,我们人手不够,他们若四散而逃,如何堵得住?”
秦鹤沉默了,若舒说道:“你去问问暗卫轻伤的人,晚间再来回我。”
秦鹤回道:“是。”
若舒独自站了一会,转身对婢女说道:“回房吧。”
走了两步,又止住了,问道:“娴珂呢?”
婢女回道:“八小姐昨日没有回房。”
若舒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娴珂彻夜守在柳宿的床头,头更加发蒙,说道:“寻了她来。”
若舒刚刚有了些睡意,就听到动静,睁眼一看,便看到娴珂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自己旁边,“母亲,你寻我?”
若舒说道:“看了一晚上的热闹,可有什么收获?”
娴珂打了一个哈欠,回道:“就知道母亲会问,山上大概有千余人,还有不少老弱妇孺,想必是他们的家眷,还养了不少牲畜,看来西郡残兵都是拖家带口逃到此处的。”
若舒问道:“若是用火攻,你可有良策?”
娴珂跳了起来说道:“母亲,我方才说的话你没听到么?里面不止有贼寇,还有家眷。”
若舒淡然回道:“他们杀的人,他们伤的人,也都有父母妻儿。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占山为王,以抢掠为生,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
娴珂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他们也是可怜,太子兵败,他们因为五姐夫的屠城之举,逃到此处。后来太子又被废,人也不知所踪,他们更加惧怕,只能逃到此处。”
若舒问道:“谁与你说的?”
娴珂回道:“是我自己想的,六兄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呀。”
若舒说道:“记住,你六兄并不欠他们的,他们的活路不止这一条,当时一片乱局,随便哪里都可安身,是他们自己想巧取豪夺,不愿去付诸劳力,所谓劫富济贫不过是借口罢了。哪个的钱财不是辛苦赚来的,凭什么就让他们这样拿去?”
娴珂听她语气不好,只得回道:“是,母亲,我知道了。”
若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