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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珂说道:“不用留下来盯着他吗?”
柳宿说道:“不用。”无论三皇子是何心,他身为暗卫,在东家未明示前,都不能让八小姐留人口舌。
娴珂接着问道:“你能坐了吗?”
柳宿说道:“不过是离开这里,我们自有办法,八小姐先去准备吧。”
娴珂说道:“好吧,那我先去吃饭啦。”
待她走后,柳宿长吸了一口气,却又因为扯了伤口,连呼了几口气,才缓过劲来。
看来,往后,得避着她了,她是因为将自己当成半个师傅才会觉得与自己亲近些,但他却不能,他是朱雀的柳宿,暗卫二十八星宿之一,有自己的位置,也有自己该做的事,这种迷糊事,不该与他有关。
因为柳宿伤在身上,不能轻易移动,独占了一辆篷车,其余四人,都伤在四肢,前几晚看着惊险,但烧退了之后,便比他轻松多了,就两人占一辆篷车,等娴珂带着女卫整装出发时,他们五人已经躺在了车上,每人留了一个手下照应,此时都分别跟着自己的老大坐在车外,充当车夫。
娴珂多扫了一眼柳一坐着的车,对他说道:“你们走前面,我与女卫负责殿后,不为赶时间,护着伤重要。”
柳一回道:“是,八小姐。”说完一甩鞭子,马车开始朝前行进。
娴珂看了看尚蒙蒙亮的天色,说了声,“出发。”就翻身上了马。
三皇子上午从地方官处得知娴珂已经出发,只问了下时辰,便没再多问。她会避着自己在意料之中,朝中的局势使然,国公府又一向喜欢旁观,况且如今自己身份尴尬,不知有多少人将他当成了第二个潜在的宁王,看来,八小姐也是其中之一。
一旁的地方官却多了句嘴,“早就听说国公府有位八小姐,因为排行最幼,最为娇惯,一个女儿家,竟然有一队女卫,国公爷更是纵着她四处行走。我等一早就得到指示,但凡遇到这位小姐,千万不可招惹,如今看来,果然如此,那一队女卫,杀气腾腾的,生人还勿近的好。”
三皇子淡然接道:“我再赠你一句,不但不能招惹,就连闲谈也要谨慎。”
地方官察言观色,赶紧说道:“是,是,下官妄言了。”
三皇子虽然如此说,心中却也腹诽,国公爷也真是胆大,就这样放她出来,就不怕真有那不长眼的犯了忌讳,冲撞了八小姐。难怪宫中传言,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那位国公夫人行事,也是够惊世骇俗的,只是怎么都想不通,父皇却提都不提,似一切都未发生过一样。难道真如母亲所说,国公爷答应当亚父就是在为国公夫人的妄为挡灾。
越起越丧气,这位国公夫人怎么就不能消停些呢,要是没有这个亚父,自己尚能争上一争,毕竟自己前次偶遇时与他府中有相助之恩。
算了,还是好好当这个差,等明日,家伙什准备齐,先除了山上的机关,再寻到贼寇的巢穴,管他有人没人,搜些东西回去,再加上这些机关,就当交差。
只是真的无聊呢,若是八小姐仍在,自己还可以寻个借口,与她闲聊几句,打发打发这难熬的时光。
一旁的地方官也感觉到了他的无聊,讨好地说道:“三皇子,若是无事,不如下官去寻人为三皇子弹上一曲,烹一壶新茶,解解乏。”
三皇子接道:“我有军令在身,哪能如此混帐。这次便罢了,以后切勿再提,坏了我的名声。”
地方官赶紧陪不是。
三皇子又说道:“我喜欢看书,尤其是地方志,你若有,倒是可以寻来给我看看。”
地方官赶紧回道:“有,下官这就去为三皇子寻来。”
三皇子接着说道:“年代越久远的越好,我喜欢看。”
地方官自然无不遵从。
与三皇子的惬意相比,娴珂她们则辛苦多了,中午一阵大雨,将她们淋得十分狼狈。幸好篷车可以遮雨,不然车内有伤的人可就惨了。
晚间终于赶到了另一处客栈,他们刚到门前,就有伙计上前来问道:“贵客从何方来?”
柳一回道:“南方。”
伙计又问了句,“订房的可是姓朱?”
柳一回道:“朱雀桥边,柳衣巷口。”
对方听了,转头笑道:“东家说的人来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 情滞
里面又出来了几个伙计,看了下阵式,说道:“先将车赶到雨篷下,才好搬人。”
店家这时也走了出来,笑道:“东家走时交代过,说八小姐过几日会来,让我们好好招待。”
柳一的声音较低,娴珂并未听到,见店家如此说,下了马,也没客气,“我们都淋透了,先让我们换身干衣。”
店家说道:“老婆子已经烧好了热水,八小姐快请进去吧。”
娴珂也觉得身上发凉,没再客气,领着女卫进了里面。
因为舟车的劳累,晚间柳宿又开始发热,娴珂守在一旁,任何人劝说都不予理会。
柳一实在无法,只得开口说道:“八小姐,我要守着柳老大,片刻不能离开。不如你帮帮我,明日去山上打支山鸡来,熬了汤为柳老大补补,他就是太虚弱了,才会反复。”
娴珂听了,说道:“我明日天一亮就去。”刚说完,就打了一个哈欠。
柳一赶紧接道:“你这样,莫说山鸡,就是免子都别想打到。”
娴珂说道:“你不过就想要我去睡罢了,寻这么多借口做什么?”
柳一说道:“打山鸡可不是借口。”
娴珂起身看了看仍旧昏睡的柳宿,留下一句,“明日正午,你就等着吧。”
第二日一早,娴珂就带着女卫冒着细雨上了山,接近正午,才匆匆赶回客栈,怕误了时辰,在柳一面前丢了脸面,防雨的斗篷都没有脱,就拎着一只山鸡赶到柳宿的房间,“怎么样?就算是下雨,我也打了一只,女卫的不算。”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房间里空无一人,被褥也叠放得整整齐齐,除了一丝暂未消散的药味。
娴珂转身冲出房间,跑到大堂,问道:“他们去哪了?”
柜台后的店家出来说道:“八小姐,柳老大醒了之后,说这里地方偏僻,实在不适合养伤,走了有两个时辰了。”
娴珂问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的?”
店家说道:“不敢问。”
娴珂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山鸡,“说好打只山鸡给他熬汤的。”这话没头没尾,也不知她是和谁说的。
与此同时,冒雨赶路的若舒也到达了忠源和忠漓在北郡开的第一家会馆,忠源自然不在,忠漓倒是老老实实候在那里,恭敬地将若舒迎了进去。
若舒喝着茶,环顾着书房里的陈设,家俱倒是简洁,除了必用的,没添其他华而不实的。一扇屏风后面依稀看得出来,是一间极其简单的卧房。
屏风倒是十分雅致,薄纱质地,上面画了水墨,似信笔而为,有残荷、水鸟,角落里却又伸出了一枝寒梅或是春桃。
忠漓见母亲一直盯着屏风,解释道:“母亲,这是我画的,如何?”
若舒问道:“是梅还是桃?”
忠漓笑着说道:“是府里的荷塘,自然是梅。”
若舒说道:“离家之后才想起了家的好?”
忠漓说道:“应该吧,画的时候,不由自主就画成了这样。”
若舒又发现他书桌上居然养了菖蒲,另一个碟子里还养了碗莲。看得出来养护得极为用心,郁郁葱葱,翠绿翠绿的。看了半晌,不由得轻笑出声。
忠漓自然清楚她为何而笑,“母亲,这些都是随着我走的,养久了,有感情,就抛不下了。”
若舒却接道:“如此最好,待你娶了妻,日子久了,自然就放不下了。”
忠漓挑了挑眉,却不敢反驳母亲,只得保持沉默。
若舒问道:“你在北郡便长住在这里么?”
忠漓见母亲不再提那事,似松了口气,回道:“每个会馆都留了房间,走哪住哪。”
若舒又问道:“你六兄呢?”
忠漓说道:“他多数待在庄子上,要不然也是在买庄子的路上。”
若舒问道:“有人来寻事么?”
忠漓说道:“暂时还没,每个会馆名字都不一样,布局和菜式也不一样。”
若舒问道:“我是说忠源那。”
忠漓说道:“六兄倒是已经干了一架,不过倒不是因为引起了怀疑,而是卖主耍赖。看到荒地在六兄手里变成了良田,就起了反悔之心。”
若舒说道:“当初最大的担忧便是如此。等他再拿几块地,可能麻烦还不止于此。”
忠漓说道:“六兄似下定了决心要在北郡安身,每个庄子都像会馆一样,做好了手脚。”
若舒说道:“也罢,闯出名堂,不闯哪来的名堂。”
忠漓轻笑着说道:“有母亲珠玉在前,我等只有奋起直追,才敢自称为您的儿子。”
若舒扫了他一眼,“少拍,我不吃这一套。”
忠漓却接道:“母亲,听路过的人说,六兄护着废太子的女眷走了小路,恐怕要费些时日,母亲不如在这多留几日,我陪您四周走走,也看看这北郡的风光。”
若舒说道:“娴珂应该这几天就会来,我原本就打算在此等她。”
忠漓明显一副头大的表情,“她那般高调,我该如何是好?”
若舒说道:“就当会馆的贵客待着,别人只会羡慕你接了个大主顾,还会怀疑你不成?”
忠漓说道:“我是怕她那阵势,会在这北方小城掀起风浪。”
若舒说道:“现在不让她过足了瘾,日后她如何定得下心来,安安份份当个主妇。”
忠漓感叹道:“难怪长姐总是羡慕她,就连我也有些羡慕了。”
若舒起身,走到窗前,外面依旧下着雨,淅淅沥沥,时有雨雾袭来,带着些微的凉意。窗外是一会馆的后院,正是准备晚饭的时辰,厨房里烟雾缭绕,倒是烟火气十分。
“你倒是将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