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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本来就是想让秦道川知道而已,其他的,不在她考虑之列。“那就先瞒着吧。”
秦道川揉了揉发酸的发眶,“睡吧,乏了。”
若舒了了一件事,心头一松,困意袭来,上床之后,很快便昏昏欲睡。秦道川摇了摇她,“你是早就知道了吧?”
若舒没接话,却一如继往地趴到了他的身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睡着了。
秦道川望着帐顶,觉得就算若舒压在他身上,仍旧压不住他心底的那股无名之火,这几个年长的儿女,没一个省心的,如今更连老实出名的忠淇都做出了此等的惊天之举,其他的日后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他自幼循规蹈矩,看来都是随了他身上这位,才会一个个肆无忌惮。
第二日,秦道川躲在书房一整天,写了一堆长信,分别送给了几个在外的儿子,除了他自觉回避的忠湛和早已入了赘的忠澜,就连盛琰他也语重心长地写了封信,现在看来一切如常的长孙,可不能再长歪了。
若舒哪里晓得他这些小心思,坐在右院看着在她眼前爬来爬去的忠清和娴苔,逮着什么东西就往嘴里送,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秦道川每天只要在府里就乐此不疲地守着他们,难道不觉得闹得慌么?
忠源又送了信来,看起来与人选相比,他更烦恼的是他目前的身份,若舒觉得实在是烦闷,自己当初就卡在这门第之上,生生受了多年的窝囊气。如今忠源竟与她一样,虽然一样出生高门,却一样被卡在这里。
万幸他现在并无真正中意之人,不然恐怕苦恼更甚。
想了想,不愿独自担待,晚上,又跟秦道川提了此事。
秦道川首先就是一声长叹,“世人皆道我秦道川声名显赫,位高权重,哪里晓得我内里的苦楚。”
若舒说道:“儿子的婚事,怎能算是苦楚?做父母的,尽力满足乃是本份。”
秦道川感叹道:“当初不要我操心,最后仍旧让我操心;现在让我操心,日后恐怕还会让我操心。”
若舒说道:“总比忠澜要好,那么好的一个儿子,生生变成了别人家的。忠源若能娶了北郡的高门,也算不辱了他国公府六公子的排行不是。”
秦道川说道:“他现在卡在哪里?”
若舒说道:“听他话中之意,人选倒是暂时未定,只是烦恼到时候上门提亲,人家未必会应允,毕竟他现在的户籍摆在那里。”
秦道川说道:“那些个落魄皇族,如今竟还这样挑剔?”
见若舒笑着看他,秦道川立马说道:“当初我娶你之时,可是有名有姓有功勋有爵位的。”
若舒说道:“我是说,你这个当爹的,不如将当初自己的经验传授一二,也免得他如此为难。”
秦道川偏头不去看她那张意味深长的笑脸,“说句你不高兴的话,从来都是人家上赶着寻我,主动上门提亲之事,还真没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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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接道:“也是,这种光明正大之事,秦大将军自然不会做。”
秦道川话一出口,也觉得自己似乎走错了路,听她这么说,为求日后得些清静,赶紧说道:“那事不算,你已然是我名媒正娶的妻子,虽然委屈了你,但我日后一番补救,夫人也该原谅才是。”
若舒接道:“别跑偏,说忠源的事呢。”
秦道川沉思半晌,说道:“若说经验,虽然为人所不齿,但木已成舟,便是最好的计策。”
若舒说道:“虽然你这想法可耻,但忠源未必会肯。”
秦道川说道:“事在人为,让他来一番英雄救美,自然水到渠成。”
若舒笑道:“如此这般,我就拭目以待大将军的神来之笔了。”
秦道川又想了一番,“可惜镖行和军屯的人忠源大多认识,秦南和秦北他们更不能现身,府里的侍卫也不行,亲卫营里的人又只会行军打仗,也不合适。”
墨迹了一会,对若舒说道:“不如夫人借些人手,你的人忠源都不认识,又极少在人前露面,最为适合。”
若舒听了,扭头说道:“秦道川,你真是够可以的,自己想出那样损的点子,却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秦道川叹了口气,“这不是为了儿子嘛。”
若舒说道:“我的人从不做这事,大将军还是不要投机取巧,将你当年对付鞑子的手段也使些出来,落魄皇族而已,还不手到擒来。”
秦道川忍不住又长叹了气,“夫人不提,我都差点忘了,自己当年的雄风了。”
想了想,叹道:“真是难为,他跟太子在宫中多年,见过他的人不知凡几。”
若舒说道:“不如,待他寻到中意的了,再去查探一番,拿了他们的短处,稍稍费力,便可让他们主动结亲。”
秦道川说道:“好是好,但毕竟是要协,怕日后忠源难为。”
两个人盘算来盘算去,终究没定下个良策。
在北郡一步一步实施着自己宏图大计的忠源显然是不知道的。母亲的银子到了,他要在北郡地头蛇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将看中的地盘到手。
拉着忠漓,在他相中的小镇里,分别开上几家镖行和会馆,加上之前的那些,只要一切顺利,今年底,他的布局就会基本成形。想着他仿照父亲和母亲,在北郡拉起的势力图,心中就万分激动。
秦安,如今的卢乾他们四人打听得也差不多了,北郡有待嫁之女的高门,尽数被他们搜罗了出来。还尽可能地将他们所了解到的情况写在了纸上。看得出来,为了自己跟随的公子早日缔结良缘,他们可算是拼尽了全力。
第四百零三章 相遇
晚间得空时,忠源一份一份翻看着,翻到一份崇王府的,上面写的情况似乎自己有几分熟悉,看完之后,才发觉,这就是小镇的主家。会馆掌柜当初提及的当家女公子,就是这上面所写的,赵雪飞,这一代崇王的长女。
崇王身体不好,听说是腿疾,行走都有不便,其余子女皆年纪尚幼,故而府里由长女理事。
赵雪飞,这名字取得,忠源忍不住腹诽道:“轻飘飘的,这名字取得不好。”
一旁的卢乾听了,本就关心的他赶紧问道:“哪一个?”
忠源扫了他一眼,没再理他。
又亲母早丧,不过,这崇王也奇怪,居然没有续娶正妻,莫非是个长情之人?
还有二子一女,皆为妾室所出,皆未成年。倒也挺难的,难怪要她一个弱女子出面独撑。
卢乾见他在这份上面停留许久,朝着守在外面的卢厚眨了眨眼,又朝着忠源努了努嘴。卢厚会意,示意他去看看,到底是哪份?
卢乾悄咪咪地点了下头,走了两步,摸了摸忠源桌上的茶碗,“凉了。”说完,端起茶碗后,赶紧扫了一眼。
出来后,四个人叽叽咕咕合计了好一会,直到忠源在里面问道:“茶呢?烧水去了么?”
卢乾才回头说道:“哦,公子,水用完了,马上就好了。”
回来时,忠源已经换了一份,头没抬,却说了句,“可惜没有画像,不知长得如何?”
卢乾赶紧说道:“公子看上哪个?属下这就去弄画像。”
忠源说道:“你去弄?大街上有卖么?”
卢乾笑道:“再深居浅出的大小姐,也会出门烧烧香啊,走走人家什么的,再不济也会逛逛庙会,只要多留些神,自然会看到,到时候寻个画师,说予他听,自然能画得出来。”
忠源说道:“说得倒是不错,可爷看上了好几个,你们四个忙得过来么?”
卢乾睁大眼睛,看了看外面,整了整身形,正色道:“只要公子需要,我们就算不吃不喝,也要将事办成。”
忠源忍住笑,丢了几份出来,“再去探探。”卢乾一一拿起,见先前忠源留意的那份赫然就在其中,心下明白,出了门后,朝着另外三位好一顿挤眉弄眼。
无论经过多少风霜,却仍是少年,五个人因着这一件事,心都跳动了起来。
忠漓却觉得自己烦恼不断,诸事不顺。忠源选的几个小镇,一个比一个荒僻,房屋一处比一处陈旧,简直是开会馆的死地。
为了让会馆不至于空置,他不得不费劲脑力,变着法儿令会馆有些生意。标准也一降再降,草草修辑一下就开了张,最后连早餐都卖上了包子,烤饼,各类汤水。
所幸母亲再没有与他抢生意,将客栈让与了他,忠源镖行里的南来北往,才令会馆没有真正沦落为早餐摊。
心情烦闷,却无处诉说,只好带了秦义他们骑着马去镇外散心,正值初秋,山上的小兽都十分肥美,五个人时不时打上一只,就地架起火,烤了吃,也别有一番滋味。
秦义寻机说道:“公子,切莫太过烦燥,你看几个掌柜的,哪一个不是气定神闲的,就连伙计们也是。”
忠漓叹了口气,“因陋就简的道理我自然明白,可就怕在这上面耽误太多时间,六兄的宏图虽然极好,但若要成气候,怕还要些时日。”
秦管接了句,“公子,要我说,干脆与夫人明说,晚几年成亲,也免得你如风箱中的老鼠。”
忠漓还未开口,秦义骂道:“混说什么呢,你才是老鼠。”
秦管笑着接道:“只要公子进去了,我们自然也得跟着进去,一样都是老鼠。”
秦义气极,前去追他,两个人在山间一阵疯跑,混身汗淋淋的。
最为老实的秦篁见了,说道:“下面就有小溪,前去洗洗吧,免得熏着公子。”
两人在水里正玩得欢畅着,就听到有个女声高声说道:“你们两个,懂不懂规矩,光天化日下就衣衫不整,让过路之人如何行路?”
山坡上的忠漓听了,赶紧对秦篁说道:“赶紧让他们两个上来,此时千万不可生事。”
秦篁听了,赶紧跑了下去,听到他的声音传来,“这位姑娘,你且避避,不然他们不好上来。”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