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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听了,低头道:“她如何寻死我不管,但我要她给兰姨偿命,十五倍的偿命。”
杜玖柒说道:“是,东家放心,一定要让她死个明白。”
若舒却淡淡的看着他,说道:“言多必失。”
杜玖柒听了,低头拱手道:“是玖柒思虑不周,东家放心,断不会留下痕迹。”
若舒点点头。
杜玖柒告退而去。
若舒却仍然站在马房,低头看着手里的针线包,任兰芷如何催促,也未回转右院。
又是初一,易氏一如既往的坐着车前往白马寺烧香求子。
昨晚刚下了雨,山路泥泞难行,车夫在心里暗暗埋怨车内的易氏。
心道,老天不成全,去哪求都没用。刚亮便催着出发,等晚些路干些也好行些,等回了府还不知要擦多久才能将车擦洗干净。
脾气不好鞭子就甩得重了些,马一吃痛,就嘶鸣着加快了速度。
车内的易氏正在拨弄着念珠念着经文,这一下差点摔倒在蒲团上,跟着她的奴婢爬起来,一掀帘子,轻骂道:“老陈头,你慢点,差点摔着二少夫人了。”
老陈头略一回头,说道:“二少夫人,山路难行,您又赶时辰,老奴也是没办法,你且扶稳些。”
奴婢还想说什么,易氏拉住她,摇了摇头。
越往上走,路似越泥泞,车轮打了几次滑,老陈头好不容易才稳住。
经过一个转弯的时候,突然听到老陈头一声“不好”后,车突然有些偏,拉车的马因缰绳拉得太紧,嘶鸣着想直立起来,这时车厢已经有些向路外偏去,最终任老陈头如何拉扯手中的缰绳,车与马都不受控制的朝着路外冲了出去。
只听见一阵与山石相撞的声音,接着有东西散架的声音,还有几声惨叫。
杜玖柒等从山路边探头望去,下面已无动静。
有人想下去看个仔细,杜玖柒阻止了,“留下印迹就不好了,快走。”
一行人边走边说着,“提了一晚上的水,我这肩膀到现在都是酸的。”
“我的手都磨破了。”
“东家说了,人人皆赏一千两。”
“东家自来大方,其实就算没钱,这事我也做定了。”
声音渐行渐远,路边躲着的两人默默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七皇子对身边的青云说道:“我看比你强多了。”
青云说道:“要是比起这狠,青云自愧不如。”
七皇子说道:“要不是路滑不能骑马,你我只能走路下山,差点错过这场好戏。”
“还不快跟上去。”七皇子说道。
“是。”青云一闪身,跟了上去。
七皇子欲离开,突然停住了,望着车马落下去的地方,查看了一下,找了个地方爬了下去。
第五十四章 敲诈
因为秦道川如今常来过夜,若舒便将厢房门外的长廊往外修宽了些,像是加了半间屋子,加装了轩窗和门,这样兰芷她们值夜也好过些,只是屋子里暗了许多,白日里若舒看书写字均点上了灯。
若舒拿着杜玖柒传来的消息,看了良久,将纸条放在灯上点燃,再丢进桌上的一个陶罐里,等纸条燃烧殆尽,再用一个小碗沿着罐壁倒了些水进去,盖上陶罐,陶罐中间有孔,里面立着一根小棍,拿小棍搅动了几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无比熟练。
看起来好像大仇得报,但若舒心中仍是郁结难舒。
兰姨就这样走了吗?
若舒很是不习惯,不习惯没人在她耳边唠叨,不习惯没人再管束着她,不习惯。。。
总之,哪哪都不习惯。
右院里的人觉得,自从兰姨过世,东家身上的气质变了。
变得不怒自威,冷不防被她瞧上一眼,心里总是要跳上一跳。
大家皆大气也不敢出,生怕犯了东家的忌讳。
兰芷本就安静,再者因为兰姨过世,她心情也很低落,倒没觉出什么来。
兰萱难过了几天,看着院子里日复一日的死气沉沉,就想着往外跑。
但有一点让兰萱很是烦恼,最近一出偏门,在东府转角处总是会碰到一个人,朝着她笑着,远远的就打招呼,弄得她很不自在。
今日又看见了,兰萱马上转身快步走进了偏门,站在马房院中,正独自气愤着,这时后面有人叫她的名字,“兰萱。”
兰萱转头就看见杜玖柒站在门边。
兰萱心里一乐,说道:“玖柒,你怎么来了?找我的吗?”
杜玖柒摇摇头,说道:“帮我去请东家,好吗?”
兰萱情绪有些低落,点点头,转身走了。
若舒坐着软椅来到马房院中,就看见杜玖柒跪在那里。
软椅落地,若舒并没有下来,坐在软椅上看着杜玖柒。
兰芷见状,遣散了众人。
杜玖柒双手举着一封信,膝行至若舒跟前。
若舒示意兰芷去接。
若舒看着手中的封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东家亲启。
铁画银勾,笔迹从未见过。
于是问道:“哪来的?”
杜玖柒说道:“我们在京城落脚的地方,有人从院子外面丢进来的。”
若舒接着问道:“信你看了吗?”
杜玖柒点了点头。
“为何?”若舒问道。
“信封,墨,字迹皆不是青州卢氏的,玖柒便打开了。”杜玖柒说道。
“说些什么?”若舒问道。
“有人看见了。”杜玖柒说道。
若舒心中一跳,重新看着这封信,慢慢地打开了它。
一共两张,第一张写着:
无心插柳,得见妙计,顿觉知己,诚意结交。
第两张写着:
为求万全,顺藤而下,果不其然,不必言谢。
依旧的铁画银勾,力透纸背。
马房院内,三个人一跪一坐一立,再无其他动静。
突然若舒笑了起来,说道:“起来吧!就当买个教训。”
杜玖柒说道:“玖柒求东家责罚。”
若舒说道:“这世上事也罢,人也罢,哪有一步登天的,这教训来得好,你们可曾想到破绽出在哪?”
杜玖柒说道:“不该露头去看,还有——言多必失。”
若舒说道:“还有吗?”
杜玖柒思索良久,还是摇了摇头。
若舒说道:“如再有一次,你当如何?”
杜玖柒说道:“分出两人等在下面,等到再无动静再离开。其他人车一下就悄悄的分批撤,前后照应,确保无人盯上再回转。”
若舒说道:“知耻而后勇,我等着你们成才,起来吧。”
杜玖柒这才起身。
问道:“东家,这封信?”
若舒说道:“不急,再等等。”
过了几日,果然又有信来。
杜玖柒等人早就候在院内,追了出去,仍只是看到一个背影,几个转弯,追丢了。
若舒看着手里的信。
相同的笔迹。
信中写着:
冒然唐突,徒生误会,诚意结交,坦荡告之:
余现有十万火急之事,奈何囊中羞涩,远水亦难救近火。
今借东家十万银,它日还卿百万金。
东家可留书为证。
若舒看完,将信交予杜玖柒看。
杜玖柒看了,说道:“想讹十万两银子?”
若舒说道:“不多。你在门外贴上:今寻故人,不见不散。”
说完从杜玖柒手中抽回信,示意兰芷回转。
杜玖柒待若舒转弯不见,仍在院中站了一会,才转身离去。
杜玖柒贴了字没两天,院中又丢了一封信。
信中依然言简意赅:
三日后正午,佳飨会馆三楼如意居。
若舒看了半晌,将信放下。
双手合十,撑在脸上,闭目养神。
最后展开一张素笺,提笔写了起来。
三日后,杜玖柒提着一个包裹准时来到如意居。
门前站着一位青衣仆人,但杜玖柒一下就感觉出这就自己那日追丢的人。
青云望着他,脸带笑意,却又意味不明。
杜玖柒一脸寒气,提着东西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青云愣了一下,转身将门打开。
杜玖柒走了进去。
若大的雅间只有一个年青人坐在桌前。
杜玖柒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将他的身形像貌都刻入了脑海里。
才走到桌前,将包裹放在上面,慢慢开打。
里面是一个木盒,封了条,还加盖了火漆。
年青人起身,也不客气,直接撕了封条,打开了木盒。
只见木盒中上面放着一封信,再下面是一张张的银票。
年青人打开信封,抽出了里面的几张纸。
见除了给自己的回信,自己前两次写的信也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信中写着:
门下唐突,使君见笑,今如你愿,两相成全。
落笔写着:
青州卢氏敬上
年青人看完顿时笑了起来,说道:“好字,难得的好字。”
转头看见银票皆是百两一张,厚厚的一摞。
接着说道:“有意思,你们东家,有意思。”
转身打算坐下,见杜玖柒仍没有要走的意思,问道:“还有事?”
杜玖柒说道:“这事是我一人所为,与东家无干,今后你直接找我便是,不必去惊扰东家。”
年青人听了,没言语,只望着他,半晌才说道:“身份的鸿沟,一般人至死都难以跨越,如果我说,我能给你这个机会,你敢接受吗?”
杜玖柒说道:“一仆不侍二主。”
年青人却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何人?”
杜玖柒说道:“东家让我不要问。”
年青人说道:“与其事后劳你追踪,不如我坦荡告之,我姓赵名徵之。”
杜玖柒听了,没言语就走了。
稍后,七皇子摇着扇子走在前面,青云提着包裹跟在后面。两个人皆面带笑意,时而相视一笑。
不远处时有人影闪过。
第二日若舒得到杜玖柒的消息,先惊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