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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雪飞轻挣了一下,却没挣脱,“你放手,夫君日理万机,妾就不打扰了。”
忠源说道:“确实还有一堆事等着,不然恐怕连晚间也不能回房了。”说完轻轻放开了她的手。
赵雪飞刚走到门口,房门就无声地打开了,正讶异间,就看到如烟圆睁着双眼瞪着门口的那个目不斜视的守卫。
面色一沉,也没言语,直到转了弯,才转身冷冷看着她,如烟低下头,知道方才是冲动了,却还是不服气,“小姐,我想着与他闲聊几句,谁知他根本不理人。”
赵雪飞说道:“明日归宁,我就去换人来服侍,你这样,我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如烟追上转身离开的赵雪飞,告着饶。
第二日,夫妻俩早早来到崇王府,在正堂内闲聊几句之后,崇王说道:“有一件事,我先告于你知,你可千万不要外传。”
忠源眼神一闪,却依旧恭敬地回道:“是,岳父大人。”
崇王说道:“唉,我得了个消息,也不知真假,说是皇上大病不起,现在京中由三皇子监国。”
忠源装作似懂非懂地说道:“岳父,那北郡会受影响么?”
崇王说道:“暂时倒不会,所谓天高皇帝远,好的离得远,坏的也离得远。”
忠源说道:“这个小婿以前也听说过,太子也确实年幼了些。”
崇王说道:“你不知道,咱们这个皇上,一向如此。如今也算是搬起石头又一次砸了自己的脚。”
忠源会意地说道:“小婿以前跑镖的时候,倒是听了好久的热闹,将太子和宁王之争说得比三皇五帝还玄乎。”
崇王说道:“天家权谋,祖上见识过,也没讨得什么好。”
忠源回道:“小婿受教。”
崇王突然转了话题,问道:“你义母走了么?”
忠源回道:“尚未,说是北郡如今正是气候最好的时候,她再住住。”
崇王看着旁边沉默的长女,“既如此,你就好好敬孝,千万别丢了脸面。”
赵雪飞起身回道:“是,父亲。”
忠源又说道:“义母身体娇弱,为了小婿的婚事,远到而来,故而有些疲累,雪飞每每前去请安,都不得见,却仍旧常去,也是难为她了。”
崇王听了,心里颇为受用,说道:“晨昏定省,本就是做媳妇的本份。”
几个人寒暄了一会就到了吃饭的时候,酒席间,就算崇王府里今日刻意摆了排场,但忠源却毫不露怯,反倒比在坐的任何人都自如,待到席散,崇王看他的眼光明显有了变化。
饮茶时说道:“待日后有机会,将这正八品的学监之位升上一升,也不是没有可能。”
忠源似十分惊喜,高兴地说道:“那小婿就在此谢过岳父的提携之恩了。”
回去的路上,因为饮了些酒,忠源并未骑马,而是与赵雪飞一同坐了马车。赵雪飞突然说道:“父亲之言,切莫当真,他帮不了你。”
忠源说道:“岳父一片好意,做小辈的自当心怀感恩。”
赵雪飞又说道:“你今日出手也太大方了些。”
忠源笑道:“夫人是心疼了?”
赵雪飞说道:“我是怕你日后麻烦不断。”
忠源说道:“夫人放心,为夫不怕。”
赵雪飞说道:“你义母若是知道你在外如此诋毁于她,会轻易放过你么?”
忠源说道:“她不会在意这些小节。”
赵雪飞说道:“她对我有成见。”
忠源说道:“她是不舍得我受委屈。”
赵雪飞听了,不服气地说道:“我哪里敢委屈你?”
忠源说道:“你若是见过她在父亲面前的模样,你就不会在意了。”
赵雪飞说道:“如此说来,就算我在你面前放肆一些,你也会因家传而不介意了?”
忠源拉起她的手,放在手里摩搓着,“我与父亲性子不同,恐怕容不得你太放肆。不过,若是在床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赵雪飞抿着嘴,死命想挣回自己的手,却都徒劳无功。
忠源也一直拉着她的手,直到车停,才松了手,径直下了车。
晚间,难得地回早了些,却一本正经地对赵雪飞说道:“从明日起,内宅就交给你,帐本和钥匙我都带了来,其余的琐事,你明日去问管家便可。”
赵雪飞也没推辞,接过帐本和钥匙,转身就锁在了自己身后的柜了里。再转身,看到忠源一脸的笑意,就干脆站在那里,等着他打趣,谁知忠源只是摸了摸鼻子,然后在她面前伸直了手臂,赵雪飞略一迟疑,走上前去,为他脱去了外衫。
第四百三十七章 家当
娴珂在宅院里憋了数日,苦恼女卫无法练兵,忠源干脆替她向母亲求情,让她去了庄子上,那里地广人稀,尽可跑马。
娴珂一听,高兴万分,将女卫分成几拨,就准备出发。前来辞行时,正好赵雪飞也在,若舒不好明言,只好说道:“如此的情势你也明白,低调些。”
娴珂回道:“母亲放心,你看我,也换了男装。”
若舒说道:“不求你平事,但求你莫惹事。”
娴珂自然一万个保证。
待她走后,赵雪飞说道:“八妹真是英姿飒爽,颇有些女中豪杰的风范。”
若舒摇摇头,“他父亲惯的,还不知日后要如何收场。”
赵雪飞自然明白,说的是八妹的婚事,“八妹这般出众,若说是千里挑一也不为过,岂会愁嫁。”
若舒感叹道:“正是如此,才难寻匹配之人。”
赵雪飞说道:“机缘到了,姻缘自然就来了。”说完,就看到若舒直视着自己,略微有些羞涩,只得低下了头。
“我这个儿子啊,初初看时,总会被人忽视,但只要相处些时日,总能让人刮目相看。”赵雪飞只得默默听着。
“算起来,你俩的姻缘是老七送来的,若不是他在老六面前举荐,如今老六的妻子恐怕就是旁人了。”这话若舒说得平常,听在赵雪飞耳中却是另一番滋味。不敢在面上显露出来,只得握紧了袖中的双手。
接下来再也坐不住,只觉得身下的椅子似乎长了芒刺,好不容易熬够了时间,一回到院子,就将自己关在了房内。想起自己以前的种种作为,觉得自己就像个唱戏的花子,在七弟面前出尽了丑。怪不得他每次见自己总是躲闪不及,自己在他眼中变成了什么?他若是也有心倒也罢了,只怪造化弄人。可现在,以后要如何面对他?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因为一个人的到来,所有人都聚到了一起,就连庄子上的娴珂都赶了回来。
慧容一见到改了装扮的忠湛,心里的委屈就再也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眼泪如珠般滚落。忠湛见了,只得轻声宽慰。
赵雪飞站在忠源身后,悄悄打量着这个左腿有些不良于行的长兄,左看右看,都不像个商贾,身上的气息倒像个行伍之人。此时,忠源扭头问她,“宴席可备好了?”
赵雪飞一愣神,赶紧回道:“已经吩咐下去了。”
忠源接着说道:“还是去看看吧,稳妥些。”赵雪飞明白这是又要赶自己走,心中虽然不爽,却识趣地退了出去。
忠湛说道:“北地一切都好,军报也如常。若不是忠源去信,我们都不知道京中巨变,更不知道父亲已经被困。”
慧容抹着泪问道:“盛琰呢?”
忠湛说道:“他如何会有事?除非整个亲卫营都有事。”叹了口气,又说道:“虽说父亲想一力承担,但我们做儿子的,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心里真不是滋味。”
忠源似有话要说,却直望着若舒,若舒说道:“只要我们皆在外面,他便不会有事。他打的主意,轻易不会有错。”
忠源知道母亲如此说,定然达不到目的,只得接着说道:“想来父亲的意思,是想我们置身事外,不要再参与皇家的争斗。”
忠湛听了,说道:“四弟的媳妇,我已经见过了。”
此话一出,忠源首先望向的就是若舒,若舒只扫了他一眼,就转向了忠湛,“正因为如此,更应谨慎。”
忠源心想,母亲并未否认,想来父亲也已经知道了。环视四周,发现忠漓、娴珂和长嫂等人似并不知情。方才长兄含糊的言辞想必只是对母亲说的,自己索性继续装不知情好了。
忠湛说道:“如今越发觉得秦家祖训字字珠玑,只那句:只护国,不参政。便足以让我们这些后人铭记于心。四弟也说,父亲就算没有明说,也不会举秦家之力为太子出头。他自愿受困就是为了向世人表明态度。”
若舒问道:“其他人什么态度?”
忠湛会意,说道:“倒是挺通情达理的,说是只要没有性命之忧,其余的都是浮云。”
忠源见到渐渐走近的赵雪飞,说道:“想是宴席备好了,母亲、长兄、长嫂,大家先去用饭吧。”
酒席间,忠源恭敬地给忠湛斟着酒,只说些天气,时令之类的话语,倒是忠湛说了句,“六弟这些年倒是没有虚度,比我强。”
忠源赶紧说道:“长兄,侠肝义胆,才会舍己救人。我们这些做弟弟的,哪个不是以长兄为标杆。”
忠湛说道:“莫提了。”
若舒坐在一旁,哪会不知他如此惆怅的缘故,他蹉跎半生,到如今只有个世子的空衔,因为北地再无战事,就是想混个与忠淇一样的中郎将,短期内都无可能。
赵雪飞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又想回避忠漓,一直温顺地坐在忠源的身侧,安静地吃着饭。还是感觉到了义母对这个长子的冷淡,眼见长兄感叹了这么多,这位义母仍旧置若罔闻,自顾自地用着自己的餐食。对亲子比对义子冷淡,倒也算是世间稀奇事了。
娴珂这时接了句,“若是时间长,那我就悄悄潜回去,陪着父亲。”
忠源说道:“你莫添乱。”一旁的赵雪飞听了,又觉察出了一些异常之处,那就是合府上下,仿佛都未曾将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