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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一切还算顺利,半日不到,儿子落地,母子平安。
秦道川强忍着冲进去的心,抱着刚出生的三儿子,在廊间踱着步。
这个儿子长得像若舒。
萱微堂听闻孩子落地,老夫人带着娴雅和忠湛过来看弟弟。
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大人听不懂的话。
青州早送了奶娘过来,与他们看了一会,就带回房去了。
老夫人问秦道川名字可取好了。
秦道川说就叫忠澜,秦忠澜。
老夫人说好名字。
三朝那日,佳飨会馆从早到晚连唱了一天的大戏,每桌都赠送了一份八宝鸭。
秦道川这日待若舒睡着,准备回书房歇息。
转角处贺诗卿依旧带着暗香站在那里。
秦道川停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却没停留,直接走向书房。
贺诗卿安静的跟在后面,随着他一起进了书房。
秦道川转身问她何事。
贺诗卿说自己前次是受了别人的挑唆,一时头脑发晕,才会做出那事来,想要秦道川再原谅她一回。
她已经想好了,去收养一个孩子,这样旁人就不会再催她,她也可以有个寄托。
秦道川却不同意,说道:“我秦府血脉不容混肴。”
贺诗卿眼泪立马下来了,说道:“那我便收养族中的孩子。”
秦道川说道:“东府的前车之鉴尤在,你想学你表姐么?”
贺诗卿说道:“川郎,我心苍天可鉴,我绝无他意,只求一个寄托,我不想再被母亲催促,不想再被人取笑,你如今已然厌弃于我,为何不能给我一条生路?”
秦道川说道:“你的生路还少吗?赐婚!诰命!宫中的赏赐!你不觉得你要得有点多?”
贺诗卿靠了过去,从后面搂住秦道川的腰,说道:“川郎,你曾经也是对我极好的,你忘了吗?”
秦道川没有闪躲,任她搂着自己,说道:“你当初不也说自己别无所求,只求能待在我身边即可。”
贺诗卿说道:“这些都不是我真心想要的,我想要的从来都没变过。”
秦道川说道:“从你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桃林起,你的言行就从未一致过。”
说完,拉开了贺诗卿紧搂着的手,站的远了些,说道:“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知世事的少年,把别人的算计当成自己的责任。步步为营,以退为进,迂回折返,这是我在北地已经用烂了的计策。而你却一再的用在我身上。月都有圆缺,可见世事都难两全,你贪心了。”
贺诗卿说道:“川郎,我没有……”
秦道川说道:“想我自小就被算计着长大,所以盼望能有如我父母那般的夫妻情义。你为什么不装得久一点?”
贺诗卿说道:“川郎……”
秦道川说道:“你口口声声想要子嗣,我成全你,我会从族中为你寻一个父母双亡的女儿,望你真如你今日所言,好好待她。”
说完,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对暗香说道:“送贺夫人回左院。”
然后回头对贺诗卿说道:“我明日便去求得祖母同意,去族中寻人。”
说完直接回了里间。
贺诗卿一脸灰败,如木偶般任由暗香扶着回了左院。
她想不明白为何众人都说她做错了。
母亲说她嫁错了,秦道川绝非她的良人。
贵妃娘娘说她错了,不该想出那种方法来自轻自贱。
川郎也说她错了,说她要的太多。
可是,她要得太多吗?她真的错了吗?
她当初是真的只想跟川郎做一对恩爱夫妻。
可是老夫人的冷遇,那个商户女在她面前的张狂,令她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所以,她去求了贵妃娘娘,得了皇家的赐婚。
她不想听到别人在她身后的窃窃私语,所以她不让那个商户女有出头的机会,出现在人前的只能是她跟川郎。
同时出嫁的几个姐妹先后都有儿女,只有她毫无动静,她能不急吗?
她千方百计的求子,不也是为了能跟川郎长长久久的恩爱下去吗?
可为什么,她做得越多,川郎却离她越远?
贺诗卿想不明白。
第五十八章 无意
秦道川与贺诗卿的波折,若舒浑然不知。
她正烦恼着兰芷坚持要跟兰姨在时一般,要她坐足九十天的月子,而且每日的菜谱都是一模一样。
兰萱最近倒是老实了,很少出去。
若舒无聊的很,就打趣她说:“我看今日天气不错,怎么不见你出门逛逛?”
兰萱说道:“没意思得很,不想出去。”
这时兰芷进来,跟兰萱说道:“过来帮我服侍东家热敷。”
若舒看着她俩忙活,对兰芷使着颜色,兰芷看了看兰萱,说道:“要再多隔一层帕子,有点烫了,兰萱你帮我去拿吧!”
等兰萱走了,兰芷说道:“东家终于发现了?”
若舒奇怪的说道:“发现什么?”
兰芷说道:“没什么。”
若舒看着她。
兰芷说道:“东家知道我从不嚼舌根的。”
若舒依旧看着她。
兰芷回头看了一眼,轻声说道:“兰萱最近被人盯上了。”
若舒一听就想到兰姨,立马坐了起来。
兰芷发现自己表述错了,又说道:“是前院的秦南。”
若舒回过味来,想了想觉得好笑。
兰芷却接着说道:“兰萱去了好几次铺子,都没有看见杜玖柒。”
说完就听到兰萱的脚步声。
若舒看着兰萱,心里想着,杜玖柒么?
若舒自然是知道杜玖柒的去向,七皇子也不知是迫不及待还是有意试试刀锋,派了差事。
秦南?更有意思。
若舒看着眼前跟自己一般大小,自小一起长大的两人,觉得自己似乎不是一个合格的主母。
中午秦道川回来,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心想自己最近也没做错什么?就试探着问道:“怎么了?”
若舒摇摇头,说道:“没什么。”
秦道川心里越发忐忑,追问到:“你如今正坐月子,千万不能闷在心里,有事要说出来,有气要发出来才好。”
若舒白了他一眼,说道:“谁说我有气的?”
秦道川说道:“有事?”
若舒点了点头,要秦道川将头靠过来,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有人在打兰萱的主意。”
秦道川一听,倒是坦诚,说道:“秦南,别人又没理他。”
若舒惊讶地说道:“怎么,你知道?”
秦道川点了点头,说道:“秦东他们笑话了他好一阵子了。”
若舒说道:“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秦道川靠坐在她旁边,说道:“一厢情愿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若舒觉得更感兴趣了,说道:“大家都知道?”
秦道川说道:“该知道的都知道。”
若舒说道:“那我怎么不知道?”
秦道川说道:“你心思从不在这上面,自然感觉不到。”
若舒沉默了。
秦道川见她突然沉默了,发觉自己可能又说错话了。
想了想说道:“君子好逑,着本就是寻常之事,你以后怕是要常常操这份心了。”
若舒却依然沉默着。
秦道川见屋里没人,一把搂住她,说道:“昨天不是说腰有点酸吗?今天可好些了?”
若舒却说道:“我要跟兰葶姑姑去封信。”
说完准备推开秦道川,叫人搬小几到床上来。
秦道川示意她别叫,自己去帮她搬了过来。
殷勤地替她磨好墨,摆好纸,然后扶着小几看着她写字。
见若舒说的是院子里几个婢女的婚事,就尴尬的站了起来,在屋子里东摸摸,西看看。
等若舒写完,直接帮她收拾了东西。
天气越来越热,若舒终于熬出了月子。
秦道川前几天去了城外的亲卫营。
若舒想着明日终于可以出府了,兴奋得半夜没睡着,等再睁开眼,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打在拔步床的帘子上,些微有点刺眼。
若舒转头,发现秦道川正躺在身边,撑着头看着她。
见她醒来,说了句:“醒了?”
若舒还没开口,嘴就被堵住了。
良久才得以呼吸,秦道川在她身上摩搓着,若舒见他如此,忙说道:“青天白日的,你干什么?”
秦道川嘴里呢喃着“我忍不住了。”便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门外当值的是兰芷和新来的夏藕,听到里面若舒的声音,夏藕脸一红,手就被火炉灼了一下,兰芷见了朝她嘘了一声,摆手让她快去上药。
秦道川心满意足之后,睡着了。
若舒躺了一会,就叫兰芷帮她沐浴更衣。
自从若舒长了疹子,兰姨就寻了药方给她洗浴,兰芷有样学样,若舒这一通折腾,时间快到中午。
穿着里衣出来,正等着兰芷给她烘头发,秦道川起身了。
夏藕连忙要去服侍他更衣,秦道川说了句不用,自己穿了外衣,接过兰萱泡好的茶,坐在那里望着若舒,似笑非笑地说道:“军中要是都如你这样,这仗就没法打了。”
若舒瞪了他一眼。
秦道川笑得更得意了。
待秦道川吃了午饭走后,若舒不经意地问:“夏藕是什么时候来的?”
兰芷回答道:“两个月前随奶娘一块来的。”
若舒说道:“送她回青州。”
兰芷回道:“是。”
退出去后直接找了夏藕,叫她到自己房中说话。
夏藕一听要送她回去,顿时哭着求兰芷帮她说说好话。
兰芷说道:“你自己行事欠妥,没人帮得了你。”
夏藕说道:“我今日不是有意的,我没有肖想将军的意思,我以后再不敢了。”
兰芷说道:“你当东家是吃醋吗?她是嫌你丢了青州的脸面。”
夏藕呆呆坐在那里。
兰芷接着说道:“你记仔细了,回了青州,兰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