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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先皇勤俭,近年来纷乱不止的缘故,京中勋贵要么被波及到,要么也贽伏了下来,冷不丁,最为隐忍的国公府突然异常高调了起来,弄得大家都为之一振。
了解国公府与祝丞相府先后两次交锋的人,都明白秦道川如此作为是针对祝丞相而去。却有些不解,明明两次都是国公府占了上风,秦道川又为何会如此?
想来想去,自然不会知道祝丞相府派出杀手之事,反而将事情推定到了失足跌落山崖的前皇后,国公府的八小姐。唯有为女儿报仇,才会令国公府如此咄咄逼人。
就连新皇后都依然是国公府的女儿,也被蒙上了另外一层意味。
看来根源还是在宫里。
坊间的谣言传得非常兴奋,但当事双方却毫无回应。国公府的擂台赛如火如荼,丞相府这边消无声息。
受伤的祝丞相孙子苦熬过钻心的痒,却发现受伤的左手不大听使唤了。宫中的御医都只善于内科,哪里懂这其中的关节。白景天早就悄悄告诉其他四人,中了鞭毒的,极易损伤经脉,疗伤之时必须忍住病痛的折磨,多加练习,伤愈之后,才不会受损。
在那边派出杀手之后,几个人就将其视为生死仇敌,碍于局势不能直接还手,竟将这事瞒得死死的。
祝丞相府吃了这个哑巴亏,自然恨得咬牙切齿。但是自己派出去的杀手就这样消无声息地没了,若说国公府不知实情,除了将自己当成傻子。
祝丞相每日与幕僚待在一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总于忍不住报怨起了自己的结发妻子,长子陪侍在一旁,却不敢为母亲发声。
幕僚连忙解围道:“唯今之计,是千万不能再落入对方的圈套,免得皇上难为。”
祝丞相扫了一眼长子,吩咐道:“去跟你母亲说,若再坏了我的事,休怪我不顾及夫妻之情。”
长子赶紧低眉顺眼地应允着。
“还有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消停些,丞相府的脸面再也丢不起了。”
待长子离去后,祝丞相终于长叹了口气,幕僚赶紧劝慰道:“大人也勿需太过伤怀,这世上名医无数,自然会有人懂得医治小公子的伤。”
祝丞相却转而说道:“皇上对这事只字未提,到底是毫不关心,还是另有打算?”
幕僚说道:“皇上自幼孝顺,从未忤逆过长辈。况且大人全力将他扶上皇位,如今知恩图报也是应当。只要大人隐忍些时日,让国公府再咄咄逼人一阵,高下自然立现。”
祝丞相说道:“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他倒是如此盘算,可总有人不服气的,尤其是同族和姻亲中祝小公子的跟班们,长辈们辛苦了这许多年,终于得势,本以为在权倾天下的祝丞相府庇护下,他们能横行京城。
老太太下杀手的事他们不知情,只看到被他们众星捧月般的祝小公子如今接二连三地在国公府处吃了憋,听说手还落了残疾。
而这边的国公府,摆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又重金奖赏,又包吃包住,这明摆着是想与丞相府分庭抗礼。
围着大将军府的新宅转了几天,终于选中了下手的目标——那匹夺人眼球的纯白色骏马。听说跑起来似疾风骤雨,更能日行千里。若是弄死了它,定能让国公府颜面无光。
走过去下毒是不可能,那马儿身边从不离人,看来只能远处下杀手了。
几个人准备好后,选了个合适的地方,其中就有自诩为神箭手之人。用的也是见血封喉的毒物,只要沾了那马身,见了血,立时就能毙命。
看那神气活现的国公爷还能镇定自若地坐在高台之上,评头品足么?
最先发现的是盛珪的一个随从,第一次打群架他便参与了,交过手的人自然眼熟。白景天听了,眼神一亮,说道:“盛珪,寻仇的好机会来了。”说完,在他眼边悄悄说上一阵,盛珪双眼发光,连连点头。
倒是没有瞒着其他三人,颖江自然百般同意。盛琰似有些犹豫,他纠结的是白景天说要瞒着祖父。颖泉也说道:“这样好么?”
白景天说道:“此事我一力承担,你们只做不知便可。”
盛珪说道:“奶奶的,次次放他们一马,他们倒认为我们是软柿子。这次就听景天兄长的,给他们看点厉害的。”
颖江也说道:“大家忘了,若是我们实力再逊些,如今躺在土里的就是我们了。”
盛琰说道:“行,若要做就做绝些,若要瞒就要神不知鬼不觉。但凡参与的,都要起誓,终身不能将此事说出来。”
五人就寻了一处,分别领着自己的四个随从,燃香起誓。
捉住那几人十分容易,难得是如何不留痕迹。
三日后,顺天府接到几个报案,说是他们府里的公子不见了人影。因为都是祝丞相府的同族和姻亲,且长辈都在京中任要职,顺天府丝毫不敢怠慢,当即接了报案,开始全城查找。
若舒看着暗卫的秘函,咬了咬牙,又不能不承认,这几个小子做起事来,越发的醇熟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 损招
不同于上次原城放火,这次暗卫除了帮他们警戒,竟不需要善后。
晚间,看着对面认真看书的秦道川,若舒纠结了许久,终是没有出卖这五个人小胆大的孙辈。
临睡前,秦道川却突然叹了口气,说道:“你觉得这些人的失踪,与他们可有关系?”
若舒挑了挑眉,却“嗯?”了一声。转头就看到秦道川有些无奈的眼神。
“有仇不报非君子。”若舒平淡的语气让秦道川明白,这事八九不离十。“具体是怎样,你且与我说说。”
若舒如此老道之人,怎会明言,只说道:“我一听到此事,就觉得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不过,转过来一想,他们早晚要自立,这种事年轻时做过,以后便不会再做,希望他们日后不会留下阴影。”
秦道川一听,接道:“我剖心剖腹对你,你也给一两句实话。”
若舒笑道:“你将他们抓来一问便知原委,何必听我的猜测。”
秦道川又重重叹了口气,“我怎能去问。”
若舒翻过身,趴在床上,说道:“我就给你猜测一二吧,无论是你还是我,向来信奉你来我往,他们有我俩的血脉,若不是那几人主动找茬,他们也不会主动出手。想来是那几个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被他们发现了,于是就决定以牙还牙。你说,他们是将人藏在城中,还是已经运出了城?”
秦道川说道:“又不是一两个,如何藏得住,自然是运出了城。”
若舒说道:“我倒觉得他们随便寻块空地,将那些人埋了,比费尽心机将人运出城要容易得多。”
秦道川说道:“若是你有帮忙倒有可能,单就他们几个,哪里寻得到无主好下手的空地?”
若舒叹道:“他们动手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到你我。你且猜猜他们是如何将人运出城的?”
秦道川说道:“我不关心他们是如何做的,我关心的是他们首尾可处理干净了?”
若舒说道:“对方主仆一起不过八九个人,他们五个齐心,二十多个,人手足够了。”
秦道川说道:“我辛苦教他们的应敌之策,竟被他们活学活用到这里,真是令人无奈。”
若舒说道:“有何区别,你不是一直想让他们历练么?”
“也是,你觉得这次是谁的主意?”秦道川问道。
“没一个省油的灯,你看上次年纪最小的颖江,在街面直接与人交战,也丝毫不带怕的。”若舒说道。
顺天府尹是祝丞相的亲信,怎会错过这个好机会,虽然心中认定那几个混小子多半是溜出京城去哪逍遥了,过些时日自然就会归来。
但还是召集所有的人马,在京城中挨家挨户地搜查和盘问,首当其冲的就是住在客栈中,从外地前来打擂台的武士们。习武之人全都血气方刚,哪里能受这种有意的刁难,双方开始呈现剑拔弩张之势。
最后是秦南和秦北带了人赶过去,直接以国公府的名义为他们做保。顺天府的人见到几家客栈前面,皆站满了国公府的侍卫,俨然一道人墙。秦南脸上带笑,将客栈中投宿人的名单递了过去,“所有人的名册俱在此,官爷要问,我等可以协助。”
顺天府领队的人,虽然咬着牙,却也只得依从,毕竟无凭无据地,也不能将这么多人都抓了进去。于是,坐在大堂里,挨个询问着。
问得口干舌燥,连茶水都是凉的,投宿的人白日皆在大将军府新宅那边比试,没有轮到的,也在那边观战,连一个在京城闲逛的人都没有。
每个人都有不止一个旁证,而且他们来自五湖四海,手里的庚帖和乡里的文书也写得清清楚楚,毫无任何可疑之处。
查到深夜,秦南他们也奉陪到了深夜,顺天府的人马只得无功而返。领队疲惫地走出客栈,上了马,回头一看,国公府的侍卫依旧如标杆一般立在原处,目不斜视,根本没打算撤离。
只得带队恨恨离去。祝丞相听了顺天府尹的回报,问道:“可有遗漏的?”
顺天府尹回道:“回丞相,除了国公府内之人,其余皆已查验。“
祝丞相说道:“明日去大将军府,再去查验。”
顺天府尹心中十分诧异,祝相一惯不愿与国公府正面交锋,今日这是为何?扫了一眼屋中的其他人,见他们皆似胸有成竹,自己不能多问,应诺之后就告退而出。
第二日,刚刚开场不久,顺天府尹就带了人亲自前来,拱手对秦道川说道:“国公爷,下官也是难为,数位公子无故失踪,又久寻不获,整个京城之内,唯有国公爷这里不知底细之人最多,故而前来问询,还望国公爷见谅。”
秦道川说道:“可,秦南拿名册过来,吩咐下去,凡今日无须上场者,先行查验。”
还客气地为顺天府尹安排了桌椅,自己则陪坐一旁,看着热闹。
问询之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