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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营地,白景天对忠源介绍道:“六叔,这是我的亲卫军首领,白雉。”
忠源笑着迎了上去,“三兄的信我已收到,景天十分勇猛,若是再能练练带兵,想来更有益处。”
白雉回道:“卢将军说了,我等前来,一切听首领号令。”
忠源热情地请他就坐,“先好好过个年,待年后,由景天自己挑几个地方镇守,为将者当以守成为重。”
白雉说道:“首领所言甚是,末将无不尊从。”
盛琰得知,羡慕地说道:“恭喜白将军,终于实质名归了。”
白景天白了他一眼,“少说酸话,日后整个秦家军都是你的。”
盛琰说道:“我是为时尚早,你可是人马都已经到位了。”
“你若是不好提,我替你去和六叔说?”白景天说道。
盛琰摇头,“不过玩笑,你也当真。”
新年之后,祝丞相年前强行压下来的‘宁王’的形势,再也瞒不住。‘宁王’已经占了西郡的半壁,如今西郡能守的关口所剩无几,只要‘宁王’再添援军,将整个西郡纳入囊中不过数月即可。元宵节的大殿之上,终于有直臣不顾祝丞相的颜面,将自己新年时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原本不明就里的朝臣,听到‘宁王’兵马的最新形势,纷纷慌了手脚,要知道西郡是出名的易守难攻,若是‘宁王’连西郡都能拿下,那取其他的郡府还有什么难处?
面对朝堂上的议论纷纷,一直如木偶的皇上也终于出声,“诸爱卿,可有良策退敌?”
说完,眼光在祝丞相和秦道川两人身上游走,看惯了风向的朝臣们,也将眼光投向了他二人。
哪知祝丞相出列后,仍旧说道:“依老臣看来,面对如此顽匪,唯有齐天下之兵马,围而攻之,才能将其绞杀殆尽。”
皇上听了,却问起了秦道川,“国公爷,依你所见呢?”
秦道川扫了一眼祝丞相铁青的脸,决定再火上浇点油,“启禀皇上,以臣之见,唯有令‘宁王’再无起兵的借口,才算良策。”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众人皆凝神静气,等着风暴的来临。
哪知祝丞相虽然脸色愈发难看,却忍住没上秦道川的道。
“大监,取‘宁王’当初起兵的檄书来。”高台之上的皇上却已经开口道。
当初‘宁王’起兵便是以祝相专权为名,大殿之上谁人不知,但往常也没人提起,大家或是祝相的党羽,或是明哲保身,谁会去触这个霉头。
看完了檄书的皇上,说道:“这个‘宁王’真是刁钻,明明是想称皇,夺了朕的帝位,却拿丞相说事。”
祝丞相脸色一松,接道:“皇上慧眼如烛,一眼便看穿了小人的伎俩。”
第四百一十九章 儿大
“可朕再聪慧,也解不了这个危局啊。”皇上忧心匆匆地说道。
祝丞相一听,觉得有种掉入陷阱的危机感,扫了眼高台之上的皇上,对方目光却并未在自己身上,而是停留在了远处。但祝丞相仍旧觉得今日自己似乎轻敌了。
“皇上切勿忧心,邪不压正,只要皇上一声号令,举国皆会讨伐这般逆臣贼子。”说话的是顺天府尹,善于察言观色的他,敏锐地察觉到祝相的难堪,果断地出了头。
皇上未等到秦道川的顺势而为,有些失望,但心中的狐疑稍定。如此的置身事外,看来还是以往的国公爷,与这‘宁王’应当没有干系。
“请皇上下令,让臣等遵旨而行。”祝丞相说道。
“那依丞相,当派何人前往最好?”皇上问道。
“国公爷的北地离西郡最近,国公爷一向高义,自然不会推辞。”祝丞相说完,得意地看向了秦道川。
哪知秦道川回道:“自开国始,便有边军不得入境之说。京中有禁军,各郡有厢军,大家各司其职。丞相还是专注些为好,切莫病急乱投医。”
“国公爷可是为了军饷未及时,心有怨言,故而推迟?”皇上突然说道。
这也是祝丞相的隐秘,如今就这样被皇上掀到了明面,脸色如何好看得起来。
“唉。”秦道川却只叹了声,并未出言回应。
“回皇上,因为去岁年成不好,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故而才会短些军饷,等到夏粮收成,一切就可迎刃而解。”祝丞相赶紧解释道。
“唉。”秦道川又叹了声,若大的宫殿里,却人人可闻。
“去岁收成不好么?户部尚书,怎么不见你上报过灾情?”皇上问道。
户部尚书是祝丞相的亲信,当初顶了王兆昇的位置,虽然为难,却也只得出列回道:“回皇上,去岁原城大火,烧了无数良田;再有东郡的虫灾、南郡的水灾,北郡的风灾,故而收成欠佳。”
“东郡的虫灾、南郡的水灾,北郡的风灾,年年都有,也未见你在朝堂上特意报过。至于原城的火灾,烧的不是丞相的私田么?”皇上问道。
秦道川皱了皱眉头,今日的皇上有些不同,想来是被‘宁王’的走势吓住了,无处可以发泄,只得将怨气发在丞相身上。形势尚不明朗,秦道川决定再观望观望。
与他一样看热闹的还有许多,今日的皇上不同以往,不但干预起了朝政,而且出言皆意有所指。
户部尚书狠了狠心,决定一条道走到黑,仗着皇上不理事,开始编起了假话,“回禀皇上,原城火灾,烧的不只是丞相的私田。”
“是么?原城如今还有纳税的粮田么?”皇上问道。祝家是在原城起势,如今那里自然已被祝家族人瓜分殆尽,哪里有半块良田是需要纳税的。这事天下皆知,但今日皇上特意拿出来问,就显得有几分意思了。
“回皇上,臣即刻就与户部商议,就算东挪西凑,也要将欠下的军饷补足,令皇上无忧。”祝丞相及时出面,想止住这些谈话。
“父皇一向勤俭,母后也从不铺张,数年又没有大的战事,更无大的灾情,如何到了朕的手里,就连军饷,都要东挪西凑了呢?唉,朕真是愧对父皇,愧对天下臣民。”皇上说道。
“皇上,臣等有罪。”祝丞相率先跪了下去,看他眼色从事的人皆跟随着跪了下去。有见风使舵的,欲跪不跪间,见国公爷依旧巍立不动,一些清水衙门的直臣也一动不动,十分苦恼,这跪还是不跪呢?
“祝相既知有罪,认罪即可,免得皇上难为。”秦道川突然开口说道。
此言一出,皇上眼神一亮,终于等到国公爷这句话,看来自己执意迎娶秦家的女儿,真是没错。直盯着下跪的祝丞相,似乎在等着他的回应。
谁知祝丞相又说了句,“臣等有罪。”便再无下文。众人皆明白,他这是在仗着辈份要协皇上,若是明君,此时当走下台阶,赶紧将他扶起,毕竟他年势已高,又是皇上的外祖。
哪知,皇上不但没动,还添了句,“朕决定自省三日,素衣简食,早晚去列祖列宗灵台请罪。丞相便也与我一同自省三月,闭门思过,消消罪孽吧。”
祝丞相虽未抬头,但牙关已经紧咬,他不能在朝堂之上与皇上反目,“皇上圣明,老——臣遵旨。”他刻意加重了那个老字,希望皇上能尽快清醒过来。
今日之事,摆明了就是秦道川教唆的,不然皇上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公然向自己发难。
可惜皇上到底年幼,如何就看不明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秦道川在自说自话?
“丞相思过,朝政更不能荒废,各位尚书若有奏,便来御书房求见吧!”说完便静静地等在那里,几位尚书不停地用眼光交流着,最后终于做出了决定,齐声回道:“臣——遵旨。”
皇上今日目的达成,并不打算乘胜追击,起身离去。
秦道川走在出宫的路上,发现祝丞相的党羽竟然无一人出宫。不由得轻声一笑。
“国公爷,何事如此开心呀!”旁边总有多事的人问道。
秦道川回道:“今日大朝会后,我又可以悠哉好一阵子了,自然开心。”
大家互相打着哈哈道了别。
秦道川回府后便寻了若舒,将今日的事和盘托出。若舒说道:“这样不痒不痛的,能有什么效果?”
秦道川说道:“这倒是合了他的性子,且看下回分解吧。”
“我倒觉得忠源那边仍旧可以称帝,再将场面弄得热闹些。”若舒说道。
秦道川说道:“起势容易,收势难。再看看吧!”
“我投了那样多进去,不称帝重新建制,何时才能回来?”若舒说道。
“忠源已经在接管了,不会欠账不还的。”秦道川说道。
“这个温吞皇上,若是早点发难,我们早撤兵了。”若舒说道。
“不见得。”秦道川说道,“忠淇倒是从没有旁的心思,忠源可就不一定了。”
第四百二十章 亲征
若舒问道:“何以见得?”
秦道川说道:“忠源如今心思明朗至极,打下的地盘他绝不会放弃。如今恐怕正在串连忠澜刮分西郡呢。”
若舒倒是乐见其成,“如此也好,忠涠也是该有块自己的地盘,忠源也是,就这样在北郡待着,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说是如此说,毕竟牵扯甚广,白将军留下的人马,到底有几成能用,还很难说。若是有外心的或与他不合的,轻易就会坏事。”秦道川说道。
若舒听了十分不爽,忠澜在她心里自来地位与旁人不同,如今年过而立,终于能有机会成就自己的一番事业,秦道川却总是泼冷水,“既然你有如此担忧,何不为他寻一良策,光在这说风凉话又有何用。”
秦道川苦笑不已,对忠谰他自然心中有愧,若能助他一臂之力,自当竭尽全力。可是南关在千里之遥,那里的形势他一无所知,真真是有心无力。
若舒对自己的误解,他也解释不清,“我已写信给忠源,将我的担忧与他明说,他兄弟二人皆不是莽撞之人,当会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