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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唯有尽快出城,才能去寻太后,护她周全。”亲卫说道。
等到终于说动皇上换了百姓的装扮,准备出发时,才发现无论哪个城门外围都已被对方占据,也就是说,无论朝哪个方向,皇上都出不去了。
亲卫反应迅速地四处拍打着原先紧闭的门户,“乱军说进城便要屠城三日,大家快逃啊。”一顿操作之后,效果果然明显,早已收拾好细软的百姓,纷纷逃出了家门,朝着最近的城门冲去。
可惜终究是晚了一步,四个城门都树起了‘宁王’的旗帜,每个城楼上都有大嗓门不断喊着:“‘宁王’从不伤及百姓,大家勿信谣言,尽快归家,以免财物丢失。只一条,不得收留无关人等。家中有人从军的,上报即可,既往不咎。”这话不断重复着,一人说累了,就换了另一人接着喊。
百姓看着紧闭的城门,又纷纷退了回去,街面上很快就没了人影,家家都关上了门户。
护着皇上的亲卫,只随着人群,最后寻了一处荒宅,避了进去。
躲在城楼上观看的盛琰轻声说道:“没承想,三叔和六叔竟连这也想到了,早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效果还真的不错。”
“还在这里看热闹?不是说要去寻景天,看他如何活捉太后的么?”忠澜在他身后说道。
盛琰回头,叫了声三叔,摸了摸头,“原本以为活捉皇上没什么看头,现在看来,比那边好看,我还是不去了,免得景天兄长束手束脚,害怕被人取笑说他欺负女人。”
忠澜轻笑出声,“他若有这自觉,倒好罗。”
“三叔,接下来如何做?我也可以帮忙的。”盛琰问道。
忠澜说道:“你六叔的意思,先将外防稳固,去探探南郡的人马如何了。等景天带来了太后,再来搜城。”
盛琰说道:“去探南郡的差事我也可以办的。唉!”
“你不是说要去寻景天的么?怎么还在这里?”是忠源的声音。
“六叔,我想好了,反正到了那边我也不能现面,不如在这里看热闹。”盛琰回道。
“不说了,战了一夜,不累么?我可是累死了,先去歇息了。”忠源挥挥手便径直离开了。
同样一夜未眠的白景天,匍匐在草丛里,紧张地望着远处太后的营帐。照约定,今晚父亲和六叔会攻打皇上所在的城池,若南郡真如大家所料的未战先逃,那这里的南郡厢军定然也会收到信便弃太后而去。他得到的军令是生擒太后,可不能出了纰漏。
半夜时分,营帐中突然有了动静,但很快又平息了下来。正在白景天忐忑的时候,就看见南郡的厢军由远及近,悄摸摸地朝着营外遁去,最后出发的,是靠近太后营帐的队伍。
白景天依稀听到有人问话,是女声,而后有男声回答,似乎在说着换防之类的。
很快营地里又安静了下来,白景天心中感叹,这南郡也并非不能战,只是不愿战罢了。不然,岂能有这般的能力,悄无声息就退走了数千人马,连马的嘶鸣声都未闻。
对了,还有马蹄声也没听见,白景天突然想到,扭头轻声问旁边的秦海:“你听到马蹄声了吗?”对方摇摇头,轻声回答道:“公子,应该是用棉布绑了马蹄,所以掩藏住了。”
第五百五十章 囚笼
在确定南郡遁走的人不会再回转之后,白景天招来了城外等候的援军,确并不打算惊动睡梦中的太后,而是在一旁静静等候。秦海不解,白景天解释道:“只剩了女流之辈,总有些胜之不武,还是让其自己先没了锐气,我们便只需将她们赶上马车,送去给父亲和六叔就算完事。”
等到护卫太后的女卫发现不对,一间一间营帐翻找,回奔惊起太后时,天色已蒙蒙亮。只见太后从营帐中冲出,实地查验之后,身影萧索地立在营地中央,一动不动。
太后的女卫收拾好行装,为太后披上斗篷,催促道:“太后,趁早去寻皇上吧,免得天亮后,贼寇发现异常。”
话音刚落,白景天就领着出现在了营地大门处,缓缓走到太后面前,“皇上已在城中等候太后,太后还是莫再耽搁了。”
“你是秦道川的哪个孙子?!”太后望着他厉声问道。
“哈哈哈!”白景天连笑数声,自然不会承认,“世家的陈梓皓与我有亲,他说,太子不济,三皇子更甚,不但无才还颇多疑心,容不得人。”
太后满腹狐疑却没得到解答,仍旧不死心,“你是秦盛琰?”
白景天挑了挑眉,“我倒是极想与他一战。”
太后说道:“我不与无名无姓之人说话。”
白景天却没打算再与她啰嗦,一挥手,后面就上来了几个用木棍围了牢笼的板车。长使见了,厉声呵斥道:“大胆!你们‘宁王’见了太后也要恭敬行李,你们竟敢哪些忤逆!”
“‘宁王’说了,恐太后自裁,要先绑住手,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我的兄弟们下手?”白景天语气极为轻佻。
长使虽咬牙,却不忍太后受辱,只得拾起被人丢在面前的绳索,亲自将太后的双手绑了起来,太后双目含泪,语气也没了方才的凌厉,“皇上在哪?”
“‘宁王’说了,弑父弑兄弑弟的事,他从不会做。当初如此,如今也当如此。”白景天眼神轻扫太后,意有所指地说道。
太后明显脸色有变,抿紧双唇,终于沉默了下来。虽不情愿,却也只得登上为她单独准备的囚笼板车。
随行的女卫就没了这样的待遇,生死也不再重要,一股脑被塞进了后面的囚笼板车中。
山路崎岖,车行不快,太后慢慢平复下来,重回了冷静,又开始问了起来,“你姓陈么?”
骑行在她一侧的白景天说道:“不姓。”
太后又问道:“你与我一个故人很相似。”
白景天几乎轻笑出声,这女人,到了如今这地步,还满脑子的疑神疑鬼,“前次遇见一个女子,她还说与我前世有缘呢。”话音一落,旁边的人皆未忍住。
太后脸色铁青,说道:“你的眉眼像极了秦道川。”
白景天轻哼一声,“若不是‘宁王’事先吩咐我不可妄为,我便承认了这门亲,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国公府会如何应对?!”
“南郡的人是你们策反的?”太后又问道。
“嗨,终于问到点子上了。”白景天笑着回道,却并没有回答太后的提问。
“围天际岭的便是他们么?”太后接着问道。
“你若是许我从后面挑一个我中意的,晚上为我暖床,我便告诉你些许。”白景天轻佻地说道。
“已为鱼肉,你挑便是。”太后说道。
“哦?我一惯喜欢与兄弟们共享,太后也舍得?”白景天接着说道。
太后抿嘴不语,后面的女卫们却变了颜色,虽然听说被俘的女子多半会被弃为营妓,但她们能被太后选上,在祝家出身皆不低,如何会愿意受此屈辱。太后方才答应,她们便有了怨言,若是还答应,那岂不是枉费她们一心追随。就连自认忠心不二的长使也咬紧了牙关。
“我不答应,你不也一样会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太后说道。
白景天呵呵笑道,眼神却扫向了后面的囚笼中,似乎在挑选着合意的,“莫看爷长得俊俏,爷可是荤素不计,这些小娘子环肥燕瘦,倒是适合与兄弟们一同乐乐。”
会意的众人也乐呵呵地看向了后面的囚笼,在女卫看来,一个个犹如饿狼。
太后沉默了,在她看来,国公府家教不至于此,怕是自己多疑了。这人多半是世家的,那个宁王的军师陈梓皓,多半是诈死,枉费自己当初还为他唏嘘过。
脑海中不断浮现当初天际岭后的变故,先是早上起来突然树起两副骨架,说就是宁王与郑智勇;再之后,皇上就坦然出去,外面再无人阻拦;紧接着世家就被传‘灭族’,皇上也因此放过了世家;皇上既往不咎后,陈梓皓仍旧因亡妻殉了情。如今想来,这一世,其间藏着多少秘密啊,先皇口口声声待自己真诚,凡事都不瞒自己,可这其中的关隘,他何曾说过半句,自己居然全信了他。
如今仔细想来,定然是皇上的后手令宁王不得不假死丢弃唾手可得的皇位,与世家一同将自己掩藏了起来;太子必然是明白什么的,才会久久不愿回京,最后走投无路,又心有不忿,才会在顺天府前当街自裁。
绝望之余又有些幸庆,遇见的是宁王。当初那样的形势下,宁王若是快刀斩乱麻,将天际岭上的人纷纷杀尽,岂不会早早地登了皇位,哪会有后来这许多事。看来旁边这小子说的,宁王不愿弑父弑兄弑弟之事是真的,那自己与皇上也能求条活命。
这皇位本就是父亲和皇上苦心积虑得来的,于自己而言,能畅情山水之间才是最想要的日子。日后若是能过上,倒也不算结局太惨。
白景天见她终于消停了,倒是有些意外,这太后应当与祖母差不多年纪,但给人的感觉却与祖母不同,锐气皆显露在外面。
身手倒是不错,白景天回想起太后初到时射出的箭矢,心中感叹道。
行至傍晚,终于依稀能见远处的城墙,白景天说了句,“差事终于办完了,晚上兄弟们好好乐乐。”
第五百五十一章
入了城,交了差,白景天将转过弯,就被盛琰拖到一边,“你小子,挺会折腾的,这囚笼的想法倒是极妙。”
“哼,爷自小猎了东西都是这样往回运的,有什么稀奇的。”白景天不屑地说道。
“怎么回事?”白景天顺着盛琰的眼光看去,已经下了车的太后孤零零站在那里,而她的长使和女卫则远远地缩在一旁,似乎与她不认识一般。
白景天轻笑一声,“这么好奇做什么?你有想法?”
盛琰重重地拍了拍他,“你嘴里也留些德,小心日后被人收拾。我酒菜都备好了,就等你们了。”
白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