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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依旧说道:“是。”
老夫人说道:“川儿是瞒着右院的,你行事也不要落了风声,免得多生事端。”
刘妈说道:“是。”
老夫人说道:“也是我无福,国公爷在时,府里万事太平,如今到我手里,竟没一件是顺心的。”
刘妈说道:“老夫人多想了,我看老夫人如今儿孙绕膝,长小姐与长公子都乖巧可人,老夫人说什么都听得真真的,多好的福气啊!”
老夫人说起儿孙自然是高兴的,笑着说:“这倒是。”
若舒在右院里闷了三个月,身子才舒坦些,得以出府。
照例先去银楼,与曾爷商议银楼的事项,曾爷建议再开几家分号,若舒也早有此意,两个人对着地图盘算半天,选了几个地址,曾爷自去安排人买铺子。
杜玖柒等曾爷出去,才进来向若舒回报暗卫的事宜,其实一些具体的事项早已在每日的信函中处理过了,若舒知道杜玖柒是想说七皇子的事。
杜玖柒说道:“七皇子要我们找的人,找到了,称观世老人,乃策杖高士,常常自称: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
若舒说道:“怕是军师之类的吧。”
杜玖柒说道:“我们去了几次,他总是不见,后来七皇子亲自去了,说是以画求教,才算入了门。当时七皇子画了一幅小品,是画的花鸟。观世老人见了,称道:小品极为出色,一只棕头鸦雀停在果树枝头仰头而望的景象,画风柔美灵动生机盎然。真真是极写生之妙,莺飞欲起,宛然欲活。”
若舒见他学得活灵活现,笑着说道:“亏得你背,若是我就记不得这么多。”
杜玖柒不好意思地说道:“怕东家问起,答不清楚,只得心里默默记着,每日里重复一遍,才记得的。”
若舒说道:“以后不用如此费神了,我只需知他画了一幅花鸟小品就行了。”
杜玖柒点了点头,脸却是红了的。
若舒问道:“前次在青州,看见若娴不但长大了,也长高了许多,你可曾送她进学?”
杜玖柒说道:“正跟着青州的夫子识字,其他的我托付了葶姑姑,学些女红针线什么的。”
若舒说道:“那就好。还有一事,自我接回母亲后,我便想跟你说,你回莱州了吗?”
杜玖柒脸色一下黯了下去,摇摇头。
若舒说道:“还是入土为安的好。”
杜玖柒说道:“平乱之后,我就回去将他们都葬在了宅子里。”
若舒一听,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
杜玖柒说道:“我上了锁,没人知道。”
若舒轻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杜玖柒却接着说道:“待我功成名就,再回去重新选个好地方给他们。”
若舒说道:“现在也可以,我可以。。。”
杜玖柒却打断了她的话,“谢东家,玖柒想靠自身之力。”
若舒只得说道:“也行。”
回到会馆,京城的掌柜都等在雅间,若舒与他们说了会话,曾经的卢六爷,现在的李掌柜说道:“东家,西边有传言,说是静王想。。。”说完,将手心朝上一翻。
众人皆是一惊。
若舒年幼并不了解静王是何许人也。
几个老掌柜却是知道的,就告诉若舒道:“静王是当今皇上的幼弟,当年也有说先皇是想传位给他的,当时先皇一驾崩,丧礼还没完,他就去了封地,西郡本就是他舅舅的地盘,我们当时都以为他会反,没想到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年。”
若舒说道:“会对我们的生意有影响吗?”
李掌柜说道:“暂时应该不会,我们也是西边的掌柜传来的信息,东家也不必过于担心,将军与七皇子自幼一块长大,但凡有风吹草动,他应该是知道的。”
若舒这才想起,秦道川似乎从未与她说起过这些事,秦道川在会馆参了股,插手了青州的行镖,自己却从未参与过他的任何事情,怎么想都是自己不划算的。
想着这些,心情自然不好,心情不好,脸色也就不好,再加上自己突然沉默,掌柜们都借故离开了。
若舒闷闷地回到右院。
晚上看着桌子上夏荷精心为秦道川准备地吃食,总有种被人占了便宜的感觉,便没好气地说:“我如今又不是坐月子,哪用得就吃这些寡淡的东西,跟了我这许久了,怎么还是不会办事。”
秦道川正打算端起碗,见她这样说话,只得放下碗,说道:“我看你往年也是这样吃的,吃得清淡些,对身子好。”
若舒说道:“我若不是怀孕,我也不用吃这些。”
秦道川看她又说起了气话,仔细盯了她的脸一会,说道:“是不是哪里不舒坦,要不我陪你去软榻躺躺,许是今日坐了车,累着了。”
若舒也不看他,说道:“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我就要清汤寡水,你却是吃香喝辣。”
秦道川看着桌上的大小碗,说道:“也可,我陪你吃便是。”
若舒因他一直的退让,心中的郁闷反而更加强烈,说道:“我不是那种强人所难之人,但凡别人不愿意的,我从不强求。”
秦道川看着她的神色,说道:“不要跟我打哑迷,有话直说,免得我猜得不准,你又生气。”
若舒见他这样说,到嘴边的话反而不想说了,便说道:“你连我心里想什么都不知道,我却还出生入死地为你连生了几个儿女,想想真是无趣得很。”
秦道川一听,站起身,将她拉起来,推到软榻上,坐在她旁边,说道:“看样子,这个话不说明了,今儿个是过不去了。我出身行伍,习惯直来直去,你直接说出来,我直接回答你,决无半句虚言。”
若舒将自己舒服地摆好,说道:“我问你,你对我了解多少?”
秦道川一听,皱了皱眉,却还是说道:“你自幼随外祖母长大,8岁与我订亲,12岁与我成亲,15岁生了娴雅,17岁生了湛儿,19岁生了澜儿,如今又怀第四个孩子,是我秦道川名媒正娶的夫人。”
若舒说道:“无趣,无趣得很。”
秦道川说道:“你与青州的事,你不说,我也不想多问,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秦道川的妻子,孩子们的母亲。”
若舒说道:“也好,那我以后也只当你是孩子们的父亲。”
秦道川将她搂了过来,说道:“你还漏了一句。”
若舒闭目养神。
秦道川轻声地说:“你还是我秦道川的妻子,与我同床共枕的女人。”
若舒说道:“那可不一定。”
秦道川见她又开始胡搅蛮缠,看着窗外渐黑的天色,说道:“你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有话不肯明说,你不说我也不强迫你,但你一定要明白,我已将你当成我最重要的人,将你放进了我的心里,永远都没打算放你出去。”
若舒听着他一串串的,想了一会,也没想到要怎么接话,就说声饿了,翻篇了。
第六十五章 三朝
接下来,秦道川一直小心翼翼的,若舒不再提,他也不好再提。
到了晚间,两个人睡在床上,若舒自顾自地朝里睡着,秦道川躺了一会儿,翻身搂着她,抬起头看着她的侧颜,轻声说道:“你今日到底想说什么?”
若舒仿佛睡着了。
秦道川接着说道:“我知道你醒着,现在只我两个人,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若舒依旧没有动静。
秦道川轻轻摇了摇她,见她仍旧没有动静,就松了手,躺了回去,说道:“我想了半天,你若是为了生子这件事生气,我倒是有个法子。我有个在兰溪书院一同开蒙的同窗好友,自他祖父起便在宫里当御医,他如今也入了宫,贺贵妃指定他负责自己的日常调理。我去跟他求个方子,日后你若不想生便不生就是了。”
若舒一听到贺字便没有好感,却又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多费唇舌,仍旧没有动弹。
秦道川将手放在脑后,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忌讳什么,故而从未惊动过他,他为人单纯,是个医痴,每日泡在医馆里,除了上山几乎不出门,我悄悄去求他便是。”
若舒听了,终于没忍住,说了句:“上次为了洗水井,老夫人可没少训斥我。”
秦道川见她真是在意上次贺诗卿之事,坐起身来,对着她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说要悄悄找他,他无心名利,不是那等蝇营狗苟之辈。”
若舒不再理他。
秦道川只得自顾自说着:“吃药的是我,你无需过多担忧。”
若舒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倒是有些意外。
秦道川复又俯在她的身上说道:“莫生气了,你上次因为兰姨的事心情不好,生得艰难。现在为了这等小事,不值得的。”
若舒听到他提兰姨,转头说道:“我要睡了,你若还不想睡,也莫吵我,叫她们再抱床被子给你。”
秦道川叹了口气,将她身子扳正,望着她说道:“若是为了那事,你还是不相信,也好办,刘妈过几日就会去津城,你可以让人跟去,自然一清二楚。”
见若舒只睁着眼睛看着他,也不说话,就接着说道:“你不是养了一帮子人吗?做这个正合适。”
若舒撇了一下嘴,说道:“我从不在多余的事上费工夫。”
秦道川说道:“那你说,今日到底为了何事?就算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若舒心想干脆说明白了也好,说道:“我今听到些风声,这才想起,你似乎从未与我说起过这些事,再一想,不但如此,你的其他事我也是一无所知,如此夫妻,实在无趣的很。”
秦道川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若舒却接道:“要我问,你才说吗?”
秦道川着急地说道:“千头万绪,从哪说起?你总要给个提示。”
若舒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对你实在是不了解,而你却对我了如指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