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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看着一脸好奇地赵雪飞,“当家的不许我操心这事,也没觉得有什么。”
赵雪飞十分失望,转而一想也属正常,像这样的商贾人家,除了在意街面上的混乱,其他的事又岂是他们能知晓的?父亲让自己来京后,多多打听些内情,可自己来京城这么久,别说打听消息,就连街面上都没去过。
若舒见她坐在那里,一脸忧色,“老六做事一向稳妥,你就安心打理后宅,外面的琐事,都交给他就是。”
赵雪飞回道:“母亲,夫君行事我晓得,更没有不放心的。”
“他志向宏大,将来这家业只会越来越大,你这个当家主母,也有得累了。”若舒有心试探于她。
赵雪飞说道:“这都是生意上的事,比起夫君的辛苦,我倒是清闲无比。”
“是啊,这男人在外面疲累,回到家中,就想听温言软语,才会更有气力去拼搏。”若舒说道。
赵雪飞听出这是嫌弃自己不够温顺,“母亲说得极是。”
若舒见她不愿正面回应,接着说道:“老七许久未来信了,也不知他这第二个是男是女?”
赵雪飞见她突然问起忠漓,莫名有些尴尬,但义母的话不能不答,“弟妹自己便懂医,若是生产必会报喜于母亲,想必尚未生产吧。”
若舒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是啊,这许氏脾气性情都好,配忠漓再好不过。不然夫妻两个都闷闷的,这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
赵雪飞接道:“可惜雪飞无缘得见。”
若舒一脸诧异,“你们不是同在北郡么?怎么不寻个机会聚聚?”
赵雪飞回道:“夫君难得在府中,雪飞不敢擅专。”
“这也是忠漓的不是,他自己新娶了媳妇,哪能不带去给哥哥嫂嫂问安呢?”若舒说道。
赵雪飞面有难色,却还是回道:“想是七弟也觉得夫君不在,不便前来吧?”
“你出身高门,可千万莫与他们计较,想必是小夫妻乐得连规矩都忘了吧。”若舒说道。
赵雪飞哑了半天,愣是没想出应对之辞。
若舒饮了口茶,问道:“按说我不该问,可是,老六成亲本来就晚,这子嗣之事,不操心都不行。”
赵雪飞被她这一击连着一击弄得头越来越低,只得沉默无言。
“这也没有旁人,我问句体己的话,你莫害羞,你可请过平安脉?”若舒可没忘记自己今日来的目的。
赵雪飞摇摇头。
若舒叹了口气,“这是我的错,老六不懂,你又没有亲母,我早该过问的。正好,我在京中有相熟的大夫,今日干脆请来为你看看。无事开些调养的方子,养养身也好。”说罢,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婢女。
赵雪飞看着极有默契快速离去的婢女,也不敢阻拦,只得红着脸坐在那里。
若舒见一向大方得体的赵雪飞终于有局促的时候,心中觉得好笑。总是拿腔拿调一副门名闺秀的模样做什么,最后不都得落到一处,为夫家生儿育女。由此想到自己,虽然也算叱咤半生,不还是被困在国公府里,为秦道川生儿育女。尤其忠源性情不比秦道川温吞,赵雪飞这比自己还生冷的性子,若不自己妥协,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会苦了自己。
想着赵雪飞生母早逝,这一切恐怕无人告知,就难得地操心起了闲事,“老六这人,表面上看是个老好人,其实内心执拗得很,跟他相处啊,得软着来。”忠源已经登基为帝,可想而知后宫会如何,赵雪飞若是还一副生冷难啃的模样,怕是难讨得好。
赵雪飞被夫君的这位义母,东一句西一句地弄慌了神,也不明白她是有意为之,而是无心相问。怕说错了话,只得依旧沉默以对。
“他身形像他父亲,性子却随了母亲,幼时又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凡事自己做主惯了。这种人啊,其实最好哄,几句甜言蜜语就足够了。这京城繁华,不比北郡地广人稀,各种机会也多,我言尽于此,你是聪明人,好好体会吧。”若舒说完,又端起了茶碗。
“母亲教诲,雪飞感念于心。”赵雪飞说道。
若舒抬眼看着在婢女陪同下已经过了回璧的大夫,说道:“你莫想岔了就好。”
大夫进来,也没多话,直接就给赵雪飞诊了脉。而后对若舒说道:“少夫人脉象平和,虽有些虚燥,但无大碍。若想助子嗣,我这里有几方现成的方子,稍改改,少夫人就可服用。”
赵雪飞对自己的私隐之事就这样大白于众人眼前十分难堪,若舒却没有在意她,因为她今日的本意是想让大夫来诊诊赵雪飞是否有孕,现在落了空,心中一片失望,哪里还想着顾及她的想法。
“那就有劳大夫了。”随后自然有婢女负责打点一切。
大夫走后,若舒才转而对赵雪飞说道:“虽说儿女是缘份,但努力些终归没有错。”见她脸色十分难看,又说道:“你莫嫌我多事,日后你就会领我的好了。”
第五百八十一章 探母
赵雪飞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是雪飞的不是,劳母亲操心了。”
若舒叹了口气,“我再多劝你一句,这女子啊要在该硬的地方硬,这不该硬的时候,千万要放软了,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家。”
她这话说得爽利无比,可惜在场除了赵雪飞更无旁人,无人为此咋舌,特立独行的卢若舒竟然如此说教于旁人。
回到府里,直接去了秦道川的书房。正在伏案描画的秦道川见她脸无喜色,已猜到九分。
“幸亏其他人没让我这样忧心,不然,这么多儿女,愁都要愁死了。”若舒报怨道。
“这倒是,忠源没有子嗣、盛琰不愿成亲、婉珍和婉华尚未出宫,这哪桩哪件都够你操心的。”秦道川笔下未停,顺口说道。
“说得好像全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呢?”若舒没好气地说道。
“一切随缘吧。”秦道川说道。
“说得好像除了这样,你有其他的法子一样。”若舒回怼道。
秦道川终于停笔抬头,“怎么?没看到好脸色?”
若舒白了他一眼,“跟你当初差不多的德性。”
秦道川陪坐在她旁边,亲手从秦南手里接过茶,递到她面前,“她自己酿的苦果,只能她自己去尝。”
若舒打量着他,“下半句呢?”
秦道川失笑摇头,“我这不正在做么?”
“你说得对,他愁任他愁,何必让人牵着走。不如依旧过自己的闲散日子。”若舒端着秦道川递给自己的热茶,饮了一口,“你这茶,实在不怎么样。”
秦道川轻笑接道:“老六媳妇的茶呢?”
“忠源在这上面倒是没亏待她。”若舒如实承认道。
“那便说明无需太过操心了。”秦道川说道。
“忠清和娴苔呢?”若舒问道。
“两个刚在这里弄了一身的墨,奶娘带回去清洗去了。原本打算你若是被留饭,我就去陪他们吃晚饭。”秦道川。
若舒哼了一声,赵雪飞确实没讲这种客套,虽然她提了,自己也未并会留下。
那边,赵雪飞被若舒这一折腾,又是个玲珑剔透的人,事后自然想明白了义母这是在点醒自己。可惜忠源因为新朝伊始,诸事缠身,有时论事到深夜,有时在御书房熬到深夜,便干脆留宿在了宫里。
只害得这边的赵雪飞在宅院中苦等,却难得有机会见到忠源。来了也是来去匆匆,连多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而那位义母再也没来,陌生的京城中她连个说话之人都寻不到。赵雪飞苦闷不堪,决定忠源下次再来,无论如何都要提出外出转转,再困下去,没有相逼自己都要发疯了。
而在忠源这里,所有的事态似乎都这样平息了下来,也可以说是停滞在了这里。直到忠淇的一封信,打破了这种沉寂,长公主想回宫探母。
同样收到信的若舒看着长公主在上面提到,说是她嫁入秦府多年,却多未在公婆前尽孝,以往是情势所逼,现在若再不来,实乃不孝。最后提了句,既回京城,也想去探望母亲。
若舒并没有在意,分别多年,虽说早已知道对方安好,但母女连心,如何能不挂念。再说现在也着实方便,无论太妃认没认出忠源,都已经知道他并不是‘宁王’。
秦道川说道:“盛珪在时,有些头疼。这回去了,又觉得冷清。若来,不如都带来吧。”
若舒摇头,“你上次不还说,他立志要向景天和盛琰一样,也顶起半边天么?想必不会来了。”
秦道川接着说道:“他不来,盛瑎来也好,与忠清和盛玦一同进学;还有那个老四,正好与娴苔作伴。”
若舒说道:“你这祖父当得着实不称职,老四叫婉茹。”
秦道川回道:“不服老都不行了,确实是叫婉茹。”
“新宅里应该有果子熟了,得空去摘了来吧。”若舒实在受不了他犹如老翁一般的尽想着含饴弄孙。
“也好,明日就带了几个小的去,夫人可愿一同前往?”秦道川问道。
若舒摇头,“我手边还有许多事未了帐,拖不得了。”
东郡不比北地,得到首肯的长公主不过两日便出现在国公府。秦道川与若舒端坐正堂,虽然极力婉拒,但长公主坚持领着四女婉茹行了三拜九叩之礼,全了入门媳妇的礼。更大方在奉茶之后,接了若舒送给她与婉茹的见面礼。“公公婆婆,四郎与盛珪不得空,媳妇便领着盛瑎和婉茹归来了。”长公主在北地生活多年,说话做事皆是一副北地的做派,要想在她身上寻些宫中的痕迹怕是不可能了。
与若舒的好奇打量不同,秦道川因为她的做派更觉得亲近不少,“院子你大嫂早就收拾好了,用过饭后,先去歇息,明日才好进宫。”
长公主回道:“是,有劳大嫂了。”
慧容想着长公主归来,那婉珍必然离出宫不远,内心高兴,“这有什么?一直盼着你来。”
“瞧我这记性,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