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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澜见了,急得啊啊直叫。
若舒听见外面的动静,从屋里出来,就见到忠湛正攀着兰萱的胳膊想去拿糯米球,奶娘怀里的忠澜则不甘示弱地叫着,忙说道:“别急,要兰萱姨去帮你们分开,不然整个的怎么吃?”
忠湛却说道:“我要玩玩,我要玩玩。”
兰萱怕掉,就将盘子放在院子里的桌子上,拉上忠湛要他先摸摸。
这边忠澜见自己的东西给了别人,在奶娘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奶娘赶忙抱着他往厢房里走。
若舒站在门廊上看着这出戏,觉得真是好笑,心里还想着等肚子里的出来,还不知会如何热闹。
“母亲原不该如此,既带了好东西回来,便多带几个也好,如今闹得大家都哭哭啼啼,吵吵嚷嚷的,传出去多不好听。”娴雅站在院门边望着若舒冷冷地说道。
若舒听了,收起嘴角的笑容,看着她,见她穿的中规中矩,颜色老成,像个小大人一样,只是神色言语间全没有对她的尊重。
便对她说道:“若是晚上听到,视线不好,我还当是哪位大神下界来训我话了,原来是你!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规矩,让你敢如此对自己的母亲说话!”
娴雅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将那种话冲口而出,正后悔着,听了若舒毫不留情的言语,紧咬着嘴唇,转身出了院门,身后跟着的丫头婆子也忘记了告退,追了出去。
若舒本就气愤,见了,说了句:“没一个懂规矩的。”
跟着忠湛的人听了,偷瞄了一眼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公子,见他丝毫未受影响,只得将头低着,默默站在一旁。
若舒听到忠澜那边哭声渐渐低了下去,想是奶娘哄住了。
又看着一脸尴尬的兰萱,说道:“没事,小孩子家家的,哭哭闹闹是常事。”
晚间秦道川过来,望着若舒面色不善,打消了做和事佬的主意,决定从长计议。
只说明日去寻许芫桐,他上次说过的同窗好友,已经打听过了,他这几日不当班,必定是在城郊的药圃里。
若舒听了不置可否。
第二日下了朝,秦道川就带着秦东和秦西出了城。
京城郊外,一间规模不大的庄子,正是许芫桐种植药草的地方,此时一身短打,脚穿草鞋,正在侍弄药草的许芫桐听到庄子外一阵马蹄声,便放下手里的锄头,朝门口张望着,不多时,见秦道川走了进来,诧异之后,笑着说道:“稀客稀客。”
秦道川拱手道:“芫桐,好久不见。”
许芫桐出了药圃,洗了手,就请秦道川坐下说话。
秦道川看着亲力亲为,为他泡茶的许芫桐,说道:“这么多年,只有你依旧没变,明明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却常常布衣草鞋泡在农田里。”
许芫桐说道:“你不也一样,虽然你我久不见面,但你的消息却从未在我耳边断过。”
秦道川没接话,四处张望些他的药圃。
“说吧,今日寻我做什么?”许芫桐将泡好的茶递给秦道川。
秦道川伸手接了,说道:“自然是有事。”
许芫桐不再接话,只默默地泡着茶。
秦道川喝了几口茶,说道:“好好一杯清茶,偏要加些药味进去。”
许芫桐一副他不识货的表情,说道:“我见你双目含赤,唇间发红,明显脏腑上火,特意泡了清火的茶给你。”
秦道川说道:“本性难改,还是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的。”
许芫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道川说道:“真受不了你,本就长了一双凤眼,偏又喜欢盯着人看。”
许芫桐说道:“可我不招桃花。”
秦道川又喝了一口茶,含在嘴里品了品,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有事相求。”
许芫桐听了秦道川的话,明白了他的来意之后,差点一口茶喷再他脸上。
秦道川下意识拿袖子去挡,见没中招,慢慢放下手臂,认真地看着许芫桐。
许芫桐与他对视着,细品着手里的茶。
等茶杯空了,才开口。
“我能问原因吗?”许芫桐问道。
“不能。”秦道川答道。
“从未有男人求过这种方子。”许芫桐说道。
“所以我来找你。”秦道川说道。
“是药三分毒,你不怕吗?”许芫桐说道。
“我信你。”秦道川说道。
许芫桐叹了口气,说道:“秦道川,你变了。”
秦道川说道:“我已成亲生子,自然与以往不同。”
许芫桐说道:“生儿育女乃人伦也,逆天而行实不可取。”
秦道川说道:“我自有我的道理。”
“万一你后悔了,可别来找我。”许芫桐说道。
“落子无悔,你应该了解我。”秦道川说道。
“正是因为知道,我才要劝你。”许芫桐说道。
“我知道。”秦道川说道。
许芫桐陪着他喝了一壶茶,才慢吞吞地开了一张方子给他,秦道川并不接,说道:“我在京城没有熟悉的药铺,你帮人帮到底,直接给我拿药吧!吃完了,我再过来拿。”
许芫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说道:“秦道川,你真是够可以的啊,没想到如今的你竟然变得如此的市侩。”
秦道川坦然说道:“别人那里我信不过。”
许芫桐听了,大声说道:“那我感谢你。”
说归说,秦道川在院子里等了一刻钟之后,许芫桐拿了一个包袱出来,递给他,然后摆摆手,让他走。
秦道川接了包袱,说了句多谢了就转身离开了。
许芫桐等他出去之后,重新拿起锄头,边除草边说道:“好好的求这种药,也不知是为了谁不想生。”
第六十七章 双胎
若舒觉得身子越来越沉重,肚子长得飞快,六个月不到,就跟前三个临盆前差不多大了。
觉得大概是自己味口比往常好,就不再吃兰芷端来的汤汤水水,可是不吃,肚子又饿,胎动得也特别厉害。
身子不爽,脾气就坏,右院里的人常常大气都不敢出。
娴雅和忠湛空了两天没来请安,第三天娴雅终于扭扭捏捏地来了,可是没见到若舒,兰芷对她说夫人身子沉重,歇下了。
兰萱和忠湛很是谈得来,见她们来了,忙不叠地端着东西出来,有吃的,也有她在街上淘的小玩意,两天没来的忠湛见了自是欢喜得不行,依旧拉着她开心地玩着吃着,两个人有说有笑。
娴雅坐在一旁,看着桌上的一堆东西,没有动手,眼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若舒的厢房,里面很安静,如同没人一般。
想着想着,娴雅低了头,轻咬着嘴唇,心里明白,若舒是有意晾着她的。
忠澜这时午睡醒来,奶娘抱了出来,见到哥哥姐姐来了,非常高兴,又笑又叫着要一起玩,奶娘将他抱到桌前,拿了一个小玩意放到他手中,忠湛见了,一把抢了过去,自顾自地玩着,奶娘见忠澜嘴开始撇了起来,连忙另外拿一个放到他手里,忠澜低头看看自己手里这个,又看看哥哥手里的,默默玩着自己的,眼神却一直盯在哥哥手里的玩意上。
若舒在软榻前看着他们三个,明明是同胞兄妹,却仿如陌生人一般,虽然那样亲密地坐在一块,全无半分相互的关爱和友善。
想到这些,手中虽然拿着笔,却无心下笔半字。
下意识地摸着肚子,心想这里的,出来以后,又会如何呢?
秦道川晚间过来,感觉到气氛不对,刚才祖母的吩咐只得又一次放在了心底。
娴雅回去哭到半夜,第二日眼睛红肿,老夫人察觉了,追问之下,知道了缘由,先是训斥了娴雅一顿,要她尽快去跟自己母亲道歉,然后等到秦道川来请安,就要他去说说若舒,哪有这样对自己女儿说话的,如刀子一般,全无母女的半分情意,小女儿家家的怎么会受得住。
晚间歇下时,若舒躺下就觉得不能呼吸,只能靠坐在床上,任兰芷在身旁塞满了软垫,还是觉得腰累,秦道川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一脸的担忧。
第二日一早就要秦东去悄悄寻了许芫桐,约个日子带若舒去药圃给他瞧瞧。
娴雅依旧每日下午带着忠湛来右院请安,若舒依旧避而不见。
娴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坐在那里如坐针毡。
忠湛依旧跟兰萱玩得不亦乐乎。
忠澜依旧在旁边瞧着热闹,却因为不会说话,不会走,不能吃,只能干着急。
若舒依旧坐在软榻前,却不再看外面,写写画画,忙着自己的事情。
十日后,秦道川晚间过来,寻了个机会对若舒说道:“我已经约好了许芫桐,他明日在药圃等着,吃了早饭,我便陪你过去瞧瞧,他家在妇科上有几代的传承,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秘方。”
如是往常,若舒不会答应,毕竟是贺贵妃的御医,但是如今日子越来越难熬,怀到第四胎,与前几胎完全不一样,心里也没底,所谓病急乱投医,便答应了。
只告诉了兰芷,要她明日陪她去。
第二日清早,城门刚开不久,秦道川带着秦东和秦西,陪着若舒的车马出了城。
到了许芫桐的药圃,只见郊外的清晨,太阳将出未出,薄雾迷漫,田野上草色摇曳,露珠更是颗颗分明,晶莹透亮,若舒下得车来,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精神为之一振,看着眼前的草屋竹篱,说道:“好地方。”
秦道川扶着她,朝院子走去,兰芷和秦东跟在后面,秦西则跟叁玖和角宿留在了车马前,秦西一如往常地牵着马去野坡前吃草,叁玖伺弄着马车,角宿则站在车前,四处观望着。
秦东与兰芷半步之遥,眼睛地余光从未离开过她,几次想找个借口想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兰芷怀抱着一个包袱,默默跟在若舒的后面,目不斜视。
进得院内,只见许芫桐坐在桌前,泡着茶,正候着他们。
见秦道川扶着一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