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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又一次在心里怨怪起七皇子的拖沓。
此时的七皇子却正与何既明坐在佳飨会馆中,说道:“原本想着逼上一逼,他们会狗急跳墙,朝父皇下手,到时只要抓了他们的把柄,就可事半功倍。”
何既明却说道:“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早晚的事。”
七皇子说道:“静王那边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入京?”
何既明说道:“最迟也要半年。”
七皇子说道:“没想到这个樊如蒯竟是如此地忠心。”
何既明说道:“对他来说,静王是皇上最大的敌人,自然会拼死拦截。”
七皇子又说道:“左相坚持要接着拉右相下马,你如何看?”
何既明说道:“他有私心,也不奇怪,但右相此时就算是不在了,九皇子依然在那里,贺贵妃也在那里。”
七皇子说道:“内外夹击这个策略是胜算最大,但是每日在这里枯等,实在令人烦闷。”
何既明说道:“殿下,既然无事,不如想想我们手中的棋子,还有哪些可以拨弄拨弄。”
七皇子说道:“待我明日见了她,再定吧!”
何既明饮了一杯酒,回味良久,不禁说道:“还是这会馆稳得住,如此乱世,酒味竟未差分毫。”
七皇子听了,反应有些大,令何既明有些讶异,七皇子却笑着说道:“也是,我觉得这菜也是,竟也与以前不差分毫。”
心中却想着,差点被她骗了,偷梁换柱,如此的小计谋,竟将自己给骗了过去。
心思一动,就叫青云进来,要他传信给杜若远,说自己有事找他。
过了半个月,若舒正在右院看着卢三爷的信,说是已经买了两条船,近日就准备只装一条船的货,另一条船坐镖行的人,趟趟水。
若舒看了信,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这时,夏菊进来传信,杜玖柒已在马房院中,等着见她。
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水路上的若舒,换了衣衫就走出了右院,连软椅都没坐。
杜玖柒站在院中,仍旧一身劲装,望着右院大门的方向发呆。
不多时,右院门前人影一闪,若舒走了出来,因为是夏天,衣衫单薄,巷中有穿墙风吹过,身穿着蚕丝薄衫的若舒翩翩而来,无数层的衣袂翻飞,深深浅浅的蓝,仿若仙子。
直到若舒走近,杜玖柒仍未回过神来,痴痴地望着她。
一直跟在后面的兰芷见了,咳嗽了一声。
杜玖柒回过神来,连忙低头见礼,收了心神后,才抬起头来。
若舒一向不在意此事,见了他直接问道:“如何?可有新的进展?”
杜玖柒回道:“拜见了两个占山为王的,同意我们每年交些份子钱便可经过,不过规定了船只的数量。其他的还没有进展。”
若舒却笑着说道:“有进展就好,其他的谈得拢则谈,谈不拢只得硬来了。”
见杜玖柒惊讶地看着自己,若舒解释道:“又封了不少的官道,铺子里缺货严重,有些东西等不起,只有挺而走险了。卢三爷已经与平安镖行的人商量好了,他们愿意趟一趟这浑水。”
杜玖柒眼神一暗,平安镖行,秦道川的人马。
若舒接着说道:“暗卫的人马还不足以应付这一趟一趟的水路,只能由镖行来做,卢三爷说得对,他们打过仗,这些草寇应该不在话下。”
杜玖柒却说道:“暗卫的身手也不在他们之下。”
若舒今天心情似乎特别的好,笑着说道:“我并没有说他们强过暗卫,只是他们更适合罢了。”
杜玖柒还想解释,若舒却已经说道:“银楼的买卖暂时还是只能走陆路,我也不瞒你,如今青州的开销大半都是靠银楼撑着,出不得半点闪失。官道既然封了,肩挑手扛,翻山越岭,也不能断了买卖。”
杜玖柒醒悟过来,拱手回道:“是,东家,玖柒这就去办。”
若舒见他脸色好看了些,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了,走了这么久,他没有因此怪罪于你吧?”
杜玖柒回道:“传了信要我回来,我正要跟东家禀报呢。”
若舒说道:“希望他尽快成事吧,不然拖得人心烦。既然如此你快去忙吧。”
杜玖柒觉得今日的东家与往日不同,分外的神采飞扬,不舍得就此离开,就找了些话题又说了起来。
若舒却比他清醒得多,催他快去赴七皇子约,杜玖柒万般无奈,只得告退离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盘问
杜玖柒赶到佳飨会馆时,守在外面的青云脸上表情不太好看,通知了一声后,打开了如意居的木门。
杜玖柒心知自己晚了时辰,稳了下心神,低头走了进去,拱手单膝跪地低头说道:“属下来迟,请殿下责罚。”
七皇子却站起身来,虚扶了一把,说道:“我也刚来不久,起来回话吧。”
杜玖柒却依旧不肯起身,接着说道:“殿下传召,必有急事,玖柒因私事回乡误了殿下的大事,该罚。”
七皇子依旧坐了下去,淡淡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却是急事。”
杜玖柒问道:“既是急事,请殿下吩咐,属下好速速去办。”
七皇子却说了句:“起来回话。”
杜玖柒不再矫情,站起身来。
七皇子盯着他的脸,慢慢地问道:“这会馆其实并未易主,你可知晓?”
杜玖柒回道:“回殿下,属下不知。”
七皇子仔细地看着他的脸,依旧问道:“当真?”
杜玖柒依旧单膝跪下,回道:“属下并无虚言,自属下向东家表明要追随殿下求个将来时,东家便将生契还给了属下,还赠了我几个人手,说她一向喜欢成全别人,只是要属下答应她一件事既可。”
七皇子听了,好奇地追问道:“什么事?”
杜玖柒回道:“此事是她私事,与殿下大事无干。属下不知能不能说。”
七皇子轻笑道:“此话出自你口,止于我耳,但说无妨。”
杜玖柒犹豫了片刻,似乎在斟词酌句,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她说日后与秦府和离之时,若要我相助,望我尽力而为。”
七皇子一时愣在当场,心里思绪乱飞,难道坊间的传闻是假的,这么多的儿女,却还想着和离?可见了这世上之事,耳听皆为虚也。如此看来,秦道川与卢氏的情意并非像坊间所说那样琴瑟和鸣,故而她提早做好准备,将钱财尽数转移,就说得通了。
不过,出于人的本能,七皇子还是问了句:“她与秦将军感情不好吗?”
杜玖柒却似乎不感多提,只回道:“属下只知她并非自愿嫁入秦府的。”
七皇子却来了兴趣,追问道:“说一句留一半,不如将你所知全说出来,让我弄个明白。”
杜玖柒为难的说道:“有些也是我听来,当时我还未卖身于东家。东家自嫁入秦府后,一直想要和离,秦将军答应了的,但是老夫人不肯,设计让他们圆了房。”
七皇子看热闹的心情越来严重,问道:“然后呢?”
杜玖柒说道:“后面的,就像殿下知晓的,东家一直被他们困在府中,不见天日。”
七皇子心想,也是,虽然她子嗣不断,却被右相府压得形同虚设,秦道川身边的始终都是贺诗卿。寻常的女子也会闹上一闹,何况她这种有作为的女人,怎会甘心,但是又无法与右相府相争,和离似乎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想到这,便笑着说道:“起来吧,你这礼数也太多了些。”
杜玖柒却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在属下眼中,早已认殿下为主。”
七皇子哈哈一笑,说道:“起来吧。”
杜玖柒站起身来,看着心满意足的七皇子,知道这一关已经过了。
七皇子接着吩咐道:“既然你回了京城,便为我办件事。”
杜玖柒拱手回道:“请殿下吩咐。”
左院的贺诗卿自早起后,便坐在床头发呆,暗香打了水进来,准备为她梳洗,她却摇摇头,说道:“贵妃娘娘前次说进宫的日子是哪天?”
暗香回道:“小姐,就是明日啊!”
贺诗卿木木地说道:“我不想洗漱,昨晚没睡好,我再睡会。”
暗香望着又躺回床上的贺诗卿,无奈地摇了摇头,端着水退了出去。小姐自昨日从白马寺归来便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莫非在后院的竹林中撞了邪?想到这,暗香心里就打了塞颤,昨日小姐让她守在竹林入口处,说要自己一个人散散心,要有来就高声叫她,出来就是这副样子,她要不要烧些香拜拜菩萨,驱驱邪。
想着便寻出香烛纸钱,在院中烧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院中的诸人一向怕她,也不敢多问。
贺诗卿闻到味道,以为院中走水,走出来一看,就问暗香在干什么,暗香说道:“小姐,为你驱邪啊!我怕你昨日。。。”
贺诗卿却打断了她的话,生气地说道:“就你多事,还不快收拾了。”说完也不管她,转身回了房内。
贺诗卿在窗前看着院中忙碌的暗香,想着:自己是中邪了吗?所有的一切都像做梦一般,让她分不清,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梦中所为,只有一点她无比清醒,她一生所求唯此一点,永远不会更改。
右院中的若舒却依旧欢喜异常,心里想着,如果水路真的能走通,那日后能做的事就多了,虽说她一向低调,并不想与漕运码头抢生意,但是青州的买卖可就与如今不一样了,上游到下游,运输也好,调货也好,都要方便许多。
一兴奋便坐不住,转来转去,就来到院中的秋千那里,这是秦道川那半年在府里长待的日子里,为孩子们坐的,若舒从来只在屋子里看着他们在这里玩耍,今日来了兴致,便坐在上面,轻轻地晃着,想着柳暗花明的水路,颇有些志得意满之意。
这一切看在兰芷眼中却变了味,东家自听到杜玖柒来便像这样开心,而后又兴冲冲地跑去见他,如今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