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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怀疑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到底对不对,虎口夺食,哪有那么容易。
自管理青州以来,自己从未亲自出马做过一件事,其他人无论她说什么,都是尽全力而为,是这些显著的成果,令自己有些自视甚高了么?
兰芷进门的响动惊醒了她,她这是怎么了,水路的策略从长远看根本没错,就算没有这些乱子,青州的场面越来越大,官道上的动静也越来越大,货物又没有遮挡,难免不会引起人的关注。
她摇摇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告诉自己,秦道川在北地恐怕会比这次惊险万分,不也没事吗?
这时,娴雅前来请安了。
若舒望着眼前中规中矩的长女,自己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学着管账了,也订亲了。再过几年长女也会订亲,成婚,嫁人生子。
娴雅请了安后,没见母亲的回应,抬眼一看,母亲呆呆地望着自己,以为自己身上有哪里不妥,便低头悄悄地检查着。
兰芷端了茶进来,见若舒的模样,大声地说道:“长小姐,请用茶,是今年的新茶。
若舒惊醒了,心想这水路的事真是磨人,害自己魔怔了。
兰芷接着说道:“夫人,你看长小姐这一身,真是好看,我就说要多做一身才好。”
若舒接道:“选了样子再做就是,反正量了尺寸在那里。”
娴雅却回道:“母亲,不用,已经够穿了。”
若舒难得的提到:“过阵子就是乞巧节了。你有什么打算?”
娴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望着母亲。
若舒说道:“也是,差点忘了,这不是青州。如今这局势外面怕是不会有什么乐子。”
娴雅也觉得母亲今日的不对来,想了一会说道:“像去年一样在府里乐一乐也挺好。”
若舒说道:“嗯,实不在行,就爬上屋顶上去看看月光。”
兰芷却接话道:“夫人,你当都如你当年一般。”又怕娴雅听不懂,接着说道:“卢夫人不许你去青庐外面玩,你就撺掇着兰萱搬了梯子来,两个人爬到屋顶,一趟趟搬家一样,将点心吃食茶饮都搬了上去,还不许我们告诉兰姨,逼着我躺在床上装你。”
娴雅听了,看了看眼前素来严厉的母亲,怎么都不能将两者合为一人。
若舒笑着说道:“就你怕事,高处的风景你是没见过,远处青州河中的点点河灯,与天上的星河照应着,再加上荷塘,塘边的人影拿着灯笼,不知多好看。”
这时门外有人边说边跳了进来,“母亲,我也要去。”是阿筠。
若舒等她给自己和娴雅行了礼之后,说道:“今年不可能了,我们回不了青州。”
阿筠却说道:“我们可以爬上这里的屋道:“这里能有什么风景?”
兰芷生怕她再多嘴,忙说道:“就在院子里玩玩乞巧就行了,到时候要夏茶多做些好吃的,大家说说笑笑不好么?”
娴雅接话道:“我也觉得好。”
忠源进来说道:“我也要玩。”
阿筠笑着说道:“我们说什么都不知道,就说要玩。”
忠源径直走到若舒面前,就想去摸她桌上的东西,若舒只得起身,拉他走到屋子中央的圆桌前,问道:“可洗了手?”
忠源点了点头,若舒抱他坐在圆凳上,问他要吃什么?
忠源东摸西摸,若舒也由他。
娴雅又说起忠澜和忠淇,“听祖母说,三弟今秋就要去兰溪书院了?”
若舒嗯了一声。
娴雅接着问道:“祖母说,她已经寻好了教养嬷嬷,到时要五妹妹一起过去学规矩。”
阿筠一听,连忙接话道:“母亲,我不去。”
若舒却说道:“早晚要学,躲什么?”
阿筠又一次开始了她的论调,“还是男子好,自由自在。”
若舒还没开口,她又接着说道:“还是母亲好,自由自在。”
若舒望着她,连开口的都没有。
第一百二十八章 救驾
秦道川跟若舒有一个共通之处,不做则已,做则雷厉风行。
乞巧刚过,就听到消息传来,秦道川他们平了一个水盗窝,自然是以镖行的名义。卢三爷按规矩上报给了当地的官府,官府只嘉奖了,却分毫未付,卢三爷也并不在意,趁势搭上了管理码头的小吏。
若舒看着卢三爷的信,知道卢三爷跟自己一样,不怕阎王,只怕小鬼,青州一直以来都是用的这招,花费不多,影响不大,却非常好用。
杜玖柒的信却让若舒不太轻松,静王最近与樊如蒯大战了好几场,双方各有死伤,局势却毫无变化。
因为逃难的人太多,为防奸细,双方都将通道封得铁死,银楼的银俩只能翻山越岭,肩背手扛的运送,虽然收获颇丰,却异常辛苦。
战场附近民生艰难,匪盗横行,暗卫已经不知与人交手过多少次了,虽无人命,却时有人负伤。杜玖柒怕若舒担心,显然是轻描淡写,若舒却从字里行间看出了端倪。
但是银两之事不同别的货物,不可信者不可用,旁人也帮不上忙。
若舒只得从自己的私房银子中拿了些出来,要杜玖柒大方些,暖暖人心也好。
心中又看轻了七皇子几分,甚至怀疑起他的能力来。
没过几天,皇上竟然清醒了过来,还强撑着上了朝。
对朝中诸事皆不过问,只问与静王的战事,要右相依然出山,与左相一起想办法在三个月内将静王一脉铲除殆尽,不然,双双革职,他另寻良将。
所谓有压力才有动力,右相和左相一合计,想出了一计损招,广征募兵,凡年满十五周岁的男子,每户都要出一位,无子嗣的门户,以钱粮抵,无钱粮又无人的门户,无论老幼,每户出一人去修皇陵,以一人换一人的方法,将秦家军的兵丁换出来参战。
若舒得到消息的时候,秦道川仍在江中游走,并未归来,也不知他是否也接到了消息。
心烦意乱之下,又一次在心里腹诽起七皇子来。
不过半月,举国上下只要还在朝廷控制下的地盘内,民生哀嚎,令人不忍听闻。
皇上清醒之后居然还办了一件大事,立了九皇子为太子。
可是当晚就吐了血,陷入昏迷。
京中还没反应过来,静王却得了消息,这个消息几乎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了全国:九皇子伙同贺贵妃、右相等人用了邪术将皇上唤醒,并伪造了圣旨,皇上吐血昏迷就是中毒的原因。
反应最大的就是樊如蒯,此时他在营账中看着静王的亲笔信,里面写道:“如若不信,从宫中逃出来的人就在我营中,此人陪伴你的皇上多年,你自然是认识的,是真是假,你一问便知。可笑,真真是可笑,你在前线拼命护卫的皇上却被他自己的亲儿子,最爱的宠妃,最信任的权臣当把戏一样的玩弄。”
樊如蒯在皇上还是不得禀报皇子时便跟随在他的身旁,虽然这些年保持中立,却对皇上忠心耿耿,他出京时皇上还春秋鼎盛,意气风发。如今却如同风烛残年,奄奄一息,如若信中所说当真,那自己还要不要守在这里,还是回去保护皇上?
天明之时,他给静王回信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要见他。”
静王爽快地答应了,樊如蒯看着慢慢朝自己走来的人,眼睛越睁越大,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是皇上身边贴身的黄门太监,那人走近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樊如蒯大声地喊道:“樊大人,救救皇上,他是被人害的,他们怕事情败露,想要杀我,幸亏我自小在宫里长大,才从狗洞中爬了出来,本想来寻樊大人,却走错了方向,去了静王的地盘。”
几句话,干脆利落,将一切交代得清清楚楚。
樊如蒯在一见到来人之后,便相信了十分,此人与他一样,前后脚跟了皇上,如今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只能说明皇上真的被人害了。
静王派的来使将黄门太监扶了起来,走到樊如蒯跟前说道:“樊大人,我主让我传话于你,虽然他要夺取属于自己的皇位,却不愿胜之不武,他愿意与你停战数日,让你回去救你的皇上。因为他要当面去问问你们的皇上,当初为何要假传遗诏,抢了他的皇位。”
樊如蒯在心里消化了片刻,说道:“我要如何信你?”
静王来使说道:“静王说他可于阵前立誓,让三军皆闻,失信之人怎可得天下?”
樊如蒯还想说明日再答复,黄门太监已经拉住他的衣袖,哭诉道:“樊大人,皇上可等不起啊!”
樊如蒯被弄得心烦意乱,说道:“静王当真会在三军的面前立誓?”
静王来使说道:“绝无虚言。”
樊如蒯说道:“好,那我便整顿三军,听静王立誓。”
不过半日,双方三军列阵,旌旗飘展,一阵鼓声之后,高台之上的静王,大声地说道:“列位将士,孤今日在此立誓,樊将军回宫救驾之时,复绝不主动侵犯分毫,如违此誓,就让孤永无登基之日。”
樊如蒯听了静王的盟誓,看站鸦雀无声的队列,大声说道:“好,静王,樊如蒯便信你这次,你可要记住,失信之人永不配统领三军,更遑论称帝。”
静王扬声道:“自然,孤说到做到,绝不反悔。”
樊如蒯急着回京救驾,却并不敢轻敌,还是留了一半的人马守在这里,只带了自己的亲信人马赶回了京城。
静王得了信,笑着说道:“秦将军真是奇才,竟然连他会留下谁都预料得不差分毫,可惜他分身乏术,还要骗过朝廷,不然只怕我们早就入了京城。”
静王的谋士说道:“也怪七皇子那边太拖沓,不然此计早成。”
静王却说道:“他也有他的难处,毕竟没有根基。”
谋士说道:“可皇上当初还是选中了他。”
静王说道:“正因为他没有根基,才要选他。”
谋士说道:“皇上英明。”
静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