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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李由将军的小师叔，也是负责让我们去挖掘水渠的主持者，传说在我朝当过官吏，所以他说李由将军没事，应该是真没什么事！”王杰说道。
“小师叔……”甘章摸了摸胡子，很快想起了一个人，道，“张九章御史……他也从贼了？对李相来说，这怕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甘章挥挥手对王杰道，“你的人就另外立下营帐，以免其中混入楚贼的奸细，等到鉴别好了，再编入到大军中。”
王杰的脸色带着几分的黯淡，但也懂得军中规矩，说了一声诺，便下去了。
甘章神色从容，却也并不吝惜对李适的夸奖说道：
“占据地利清野壁坚，看准了我们粮食上的缺陷，主动散发流言，逼得我们要主动进攻。
一般的人物可做不出这样的决断来，可是比那些田臧陈泽乡之流要强得多了。”
“李适不过只是螳臂当车，我军二十万洪流而下，李适麾下这群乌合之众又能做什么！”司马欣倒是非常从容的说道。
毕竟见到了甘章的战将天赋，自己等杀陈泽乡时进化出了相应的战部属性。
说实话，这时候的司马欣是真感觉自己只要在甘章的麾下，那自己就是无敌的。
甘章并没有多说什么，麾下将士们，因为赢得多了多出了几分骄气，这是十分正常的事。
甚至就算是甘章自己，也是感觉二十万的大军在手，也真不怕任何对手。
不过，甘章依旧有着为将者应该有的谨慎，开口道：
“王绮，白巅二人率领五千军带上半月的粮食攀越嵩山，踏冰黄河，做好牵制工作。”
“诺！”两位将领却是走了出来，双手抱拳，对着甘章说道。
甘章道，“你二人若是遇到了军队阻击，也无需与之交手，能牵制住他们就足够了。
以李适用兵的谨慎，应该不会留下这样明显的漏洞。
不过我们兵多，他们兵少，尽可能调动他麾下士兵，摊薄正面防御，对于我们正面进攻来说，多少有几分的便宜，更是能让我们把握进攻的主动权。”
两人纷纷领命，也知道了自己带兵的意义，当然，说不定就建立奇功了，这谁说的准。
这时候甘章继续道，“其余人等，随我前去看看李适这家伙给我们准备的礼物！”
众人也没多话，随着甘章从荥阳而出，来到虎牢关口，很快便见到一条从黄河引入的水渠，直接横跨在虎牢县的面前。
这水渠是秦军俘虏们挖掘出来的，秦军俘虏们也只挖了这水渠，大约有五米宽，就护城河来说算不得什么，在黄河水流入之后不久，很快便在这样的天气下结冰了。
但真走在上面到底结实不结实，怕是谁也不敢保证了。
护城河后，便是两排呈现雁行排列的两层的碉堡，里面有着足够的弓箭手。
虽然并不是沿着河面排列，但他们下面土地上有着壕沟和刺桩，让人一看，便知道这是要用命去填的。
而事实上，在这一层防御的后面，李适还让张九章，带着预备军在后面继续挖着沟渠，建立壁垒，尽可能的形成战场切割，让战场碎片化，而不是方便大军团作战。
因为李适非常清楚，自己在大军团作战方面，肯定是被甘章单方面碾压。
哪怕有着系统全体图效果作为辅助帮助，但跟着甘章这种二十万大军能够指挥二十几条战线的变态相比，只要进入到全面的野外战争，李适知道自己肯定不是甘章对手。
所以，自己要让战场变得破碎与不断被切割，让原本大军团作战变成小规模的局部战争。
至少不能让甘章从容摆出军阵，然后一路横推，这种状态的甘章军团自己是抵挡不了的。
而甘章观察了虎牢这一处地形后，不得不承认李适这处地形选择得相当不错。
自己一次投入三万军队，怕就因为这狭小的地形有些施展不开了。
至于想要到黄河的对岸，这时候的周市的军队已经在黄河对岸驻扎。
虽然冬天的黄河如履平地，但时甘章想一口气打穿周市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毕竟，早早来到了的周市军队闲着没事就凿冰，构筑出一条简易的防线还是很容易的。
所以，甘章也没想着走什么捷径，让将士们身背沙土，用看起来用最笨的方式一点点把整个李适打造出来的虎牢关给填平，双方的死伤在交战第一天，便是开始飙升起来。
双方将士的鲜血在这虎牢县下肆意播撒！
第27章 第一波的试探
开始的试探战，双方的交锋便直接持续了两天两夜！
甘章一开始的试探战，原本就想要通过自己兵多将广，再加上自身是炼神反虚的实力优势，直接以势压人，想把李适连同李适的军队给直接压死。
高强度持续作战，不论对指挥官个人的压力，还是对军队的整体压力都有很大考验。
因为甘章并不知道，李适是炼神反虚的强者，就算是知道，至少知道李适的军队是乌合之众，而调度起乌合之众，比自己的军队需要更强的判断力与组织力。
然而不论是李适，还是甘章，全部都是炼神反虚的强者，两人精力都是常人难以媲美的。
尤其李适，且不说李适现在身体年龄现在才十八岁，更重要的是，李适自身个人实力是被版本封印住的。
版本开放到什么地方，那李适的个人实力就会解放到什么地方。
至少在天国之门的版本开始前，限制李适个体实力的是版本，而不是李适本身。
换句话说，李适这时浑身是肝，区区两天两夜对炼神反虚的李适来说，肝过去就好。
如果李适不是炼神反虚这个水准的将领，在两天两夜的高强度的战场指挥中，不说出现破绽，但肯定是会出现反应下降，身体疲惫之类的正常负面情况。
想要累死李适是不可能的，反而更有可能把甘章这个年过半百的家伙给累死。
不过，这个过程不仅仅是对李适的考验，对李适麾下的军队也是一次严苛的考验。
甘章进攻了两天两夜时间，用最是堂堂正正的调兵手段，强压着李适战斗。
至少作为主动攻击的甘章，把自己的二十万军队发挥出来的同时，还进行着一定的轮休。
地形限制了兵力投入，这对甘章来说有坏处。但同样的规模也让甘章的注意力得以集中！
战线上任何风吹草动的变化，甘章都能有所觉察，然后进行反制。
而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交手不断持续，这个过程中，李适随着每一次的失误判断，一点点的撤退，整个防线也被甘章一点点的蚕食防线。
不过甘章没有任何轻视李适的意思，因为李适手下真正致死的士兵却非常的少。
基本李适退出防御设施的时候，至少都会把活下来的士兵给撤离走了，保证了有生力量。
不得不说，单单是这份判断力，就算是甘章也不得不高看李适一眼。
不过对李适来说，这点也没什么好吹嘘的。
因为李适自带系统，与其说是李适自己判断士兵们的状态，还不如说是系统辅助。
基本上以百人队作为单位，每一支百人队头顶上都会出现血条。
当百人队头上的血条由原本绿色的血条变成黄色时，说明百人队的整体体力即将耗尽。
当百人队的头顶上的血条由原本的黄色变成红色时，说明百人队的组织力要到达极限。
在红色状态的百人队，基本上是靠着意志力坚持着战斗下去！
而李适则知道他们的状态，自然指挥后续待命部队，让他们在适合的时候补充上去，让前线人员及时撤离进行修正。
然而一支百人队什么时候到达极限，什么时候需要撤离，就算甘章这样近乎顶尖的大军团指挥也难以精确判断，所能做的也就是模糊抓准时机而已。
但李适对这些士兵状态的判断，却格外精准，几乎没有出现过失误。
这就是连甘章都不得不承认李适厉害的地方，也是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后休息的原因。
比较起全身都是肝的李适，甘章表示自己这老年人在高强度指挥后还是要喘几口气的。
这两天两夜的高强度战争，对甘章整个军团也就只是热身一下。
哪怕这次热身战，前前后后丢下了近乎一万有余的尸体，打没了两个战部，受伤的人数怕更超过三万。
但对甘章大军来说，却真正进入到整体战争的状态，尤其李适的第一道防御被推平了。
毕竟就算是热身战，主要为了对李适军队做一个整体性质的评估。
但甘章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也足以令人咋舌，李适花费了几天搭建起来的防御设施，在这一场甘章评估性的试探战中，基本被摧毁的七七八八了。
那冰冻起来的沟渠已经填埋上了沙袋，防止士兵们前冲时出现打滑现象。
挖掘出来的沟渠，摆放出来的据马，最前排的防御碉堡，也都是填埋的填埋，推倒的推到，摧毁的摧毁，这道防线基本上被甘章以最正统的进攻方式给摧毁了。
推开这第一道防线后，他们才真正面对李适亲手打造出来的绞肉机般的战场。
以虎牢县本身民房村落为基础，然后张九章这家伙动员李适手上几乎所有人在这个村落挖掘沟渠修建地道，李适还无耻的给所有的房屋泼水，在这冬天自然的进行加固。
至少这一个月时间，要么甘章一口气突破一座座建筑物天然切割战场的效果冲过虎牢，要么就只能硬着头皮一座座房屋的慢慢推倒占领，然后过去。
甘章一开始在攻占第一道防线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
但此刻面对李适亲手搭建的血肉磨坊，甘章不得不承认这不是短时间内能突破。
所以甘章鸣金收兵，准备好好休息，安排了足够防御人手后，便回去睡觉了。
“呼，总算是收兵了！”李适深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