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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诏点头:“嗯。”
交代完,于外公看向白术,一秒卸下长辈的风范:“小白术,我答应你的都完成了,你答应我的……”
“我过两天就让人寄给你。”
“过两天?!”于外公显然一刻都不想等。
白术嘴角微抽:“……我现在就让人给你送过去,你回家就能收到。”
“好,好,好。”
于外公一口气说了三个“好”,乐得简直合不拢嘴。
即墨诏一脸懵逼,听了半天后,才知道是白术以一幅画为代价叫于外公来的。
这俩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处于“忘年交”的状态。
于外公确实是白术的粉丝——绘画上的。
也是到这时候,即墨诏才联系上一些线索:白术在成为漫画圈的White之前,是一个实打实的画家,并且小小年纪就在国际上赢得不小声誉。
只不过,美术圈跟围棋界都一个样儿,是小众群体的自娱自乐,白术的国民度很低。
何况那时候互联网还没现在那般便捷,有关白术的新闻都是纸媒报道的,现在留下的信息少之又少,基本都被白术那些八卦、黑料给掩盖了,压根就没人知道白术曾经是个画家。
于外公是来接于静的,虽然他很乐意跟白术聊下去,但航班不等人,聊到于静收拾东西办理好退房手续后,就告别了。
走之前,他问白术:“沉响画展上那一幅堪称史上最神秘的画,是你画的吗?”
当时白术正在剥棒棒糖糖纸,闻声停顿了下,抬眼,她挑眉说:“是。”
于外公的神情明显有些兴奋,眼睛亮了亮,又连说了几声“好”,才心情愉悦地离开。
白术和即墨诏站在路边,送他们上车,然后看他们远去。
“什么‘史上最神秘的画’?”即墨诏扭头问。
白术淡淡道:“吹出来的虚名。”
“……”
即墨诏掏出手机,低头开始搜索。
白术说:“搜不到的,没公开。”
“……哦。”
白术这次挺真诚:“真的是吹出来的。”
即墨诏手一抖:“……”你别这么谦虚,我害怕。
白术叹了口气。
这世道简直绝了。
她显摆的时候,一个都不信;她谦虚的时候,却出反效果。
“算了。”白术说,“接下来就是你爸了。你跟金树的比赛什么时候?”
即墨诏想了下:“明天下午。”
白术琢磨着于外公先前说的话,咂摸出一点味道来,问:“你爸真会在场外向你动手吗?”
“不知道。我对他不了解。”即墨诏耸肩,“这次比赛关注度这么高,他不想我赢是肯定的。”
白术无所谓道:“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白术喜欢以不变应万变。
毕竟,不管外在条件如何,唯一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即墨诏不能输。
白术和即墨诏在外解决了晚餐,然后打车回了漫画学校。
一下车,他们就见到站门口的简以楠。
即墨诏警惕地问:“她是为了你抹黑她而找你算账的吗?”
白术无语极了:“我没抹黑。”
“她一个学霸女强人设,你给她扣上个爱哭包的帽子,还不算抹黑?”
白术:“……我实话实说。”
即墨诏啧了一声。
见到他们二人,简以楠主动走过来,喊:“白术。”
她看了即墨诏一眼,随后又跟白术说:“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哦。”
白术应了一声,旋即看向即墨诏。
即墨诏也算识趣:“我先走了。”
白术摆摆手。
即墨诏进了学校。
“什么事?”待即墨诏一走,白术便问简以楠。
她倒是不担心简以楠来“算账”。
毕竟她行得正坐得端,一句瞎话都没有说,简以楠就算想找她麻烦,也是给自己找气受罢了。
简以楠说:“风间千绫宣布退出漫画比赛。”
“正常。”白术不觉得意外。
风间千绫想给简以楠打得药剂,最后被注射到自己身上了,肯定少不了麻烦。
她这么急着退出,大抵是出现副作用了。
而,就算她没出现副作用,白术也会举报风间千绫,不可能让风间千绫待下去。
风间千绫自己选择退出,还算是体面的。
“但我今晚离开棋院的时候,发现她和一个人在聊天。”简以楠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给白术看,“我没认错的话,对方应该是即墨诏的父亲,即墨延。”
第477章 亚洲赛【38】想试试什么叫绝望吗【一更】
“我没认错的话,对方应该是即墨诏的父亲,即墨延。”
白术盯着照片看了几秒:“是他。”
“你觉得跟即墨诏有关吗?”简以楠问。
简以楠对即墨诏最近的新闻是有所了解的。
即墨诏和即墨延关系不好,即墨延培养金树就是为了打败即墨诏。
即墨诏已经在金树手里输过一次了。
明天是他们第二次比赛,结果很重要,甚至关乎即墨诏今后围棋职业生涯的评价。
“有吧。”白术分析着,“金树马上就要比赛了,今天即墨延和风间千绫见面,风间千绫手上又有增强能力的药剂……未免过于巧合了。”
“你的意思是,即墨延找风间千绫要药剂,是想给金树再上一层保险?”简以楠眉头拧得紧紧的,“这可是作弊。”
白术对简以楠的愤慨颇为惊奇:“作弊还少见了?”
简以楠:“……”
尔后她问:“要跟即墨诏说吗?”
“不说。”
白术无所谓道。
如若真是这样,那还好办了。
金树若输了,对即墨延而言无疑是一打击。而,金树若赢了,她就可以举报金树。
就怕即墨延直接向即墨诏出手。
“该说的我都说了。”简以楠并不插手白术的决策,“随你们吧。”
“嗯。”
“另外——”简以楠本想走,可终究有事挂于心,不服气地瞪着白术,“你干嘛黑我?”
白术掀起眼皮:“我实话实说。”
“……”
“说起来……”白术慢悠悠地从她身前走过,“相较于现在,你以前真可爱。”
简以楠:“……”你倒是一如既往地讨嫌。
为保险起见,白术在回学校后,找墨川交代了一点事。
谈妥后,白术才回宿舍。
第二天,即墨诏和金树在击败一干挡道的棋手后,终于在万众期待中碰上。
这一天的直播关注度,也是有史以来最高的一天。
白术等比赛开始才赶到棋院。
“白队。”墨川在门口等她。
白术问:“比赛开始了?”
“嗯。”墨川神情稍显严峻,“即墨延确实向即墨诏动手了,一个是即墨诏的饮料,一个是找人拦截即墨诏。”
墨川评价:“不像父亲,而像仇人。”
“人呢?”
“在他自己的后车厢里。”墨川问,“现在去吗?”
白术停顿半秒:“我先去看一眼即墨诏。”
墨川颔首:“好。”
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除了即墨诏和金树,还有很多组人在比赛,围棋室里人满为患。
但,落针可闻。
一群人围在即墨诏和金树身边,却没有一人吭声,或皱眉或凝重或惊讶,情绪都表露在脸上,可都自觉遵守“观棋不语”的规则,使得各组的比赛都能有条不紊地进行。
即墨诏和金树的比赛在即墨诏的直播间里进行实时转播。
白术和墨川来到门口,没有往里走。
白术远远地望了眼室内的情况,在围聚的人群里看到即墨诏。
他神情专注认真,全身心地投入对局里,没一点分神的迹象,一眼可见的心静如水。相反,坐在他对面的金树,意气风华,得意和自信全然写在眉眼。
看了几秒,白术料知结果,收了视线:“走吧。”
“嗯。”
墨川目光撤回,跟在白术身后。
即墨延的车停在棋院附近,白术和墨川避开摄像头,然后上了车。
白术开车。
她扣好安全带,一言不发,脚踩油门,猛打方向盘,车辆一个转弯进了车道,后备箱里的重物在惯性作用下砸得哐当作响。
白术就当没听到一样。
她打开广播,调到一个特定频道,里面是对即墨诏和金树对弈的实时广播。
半个小时后,白术将车开出市区,道路愈发地窄了,两旁见不到什么建筑,唯有广阔的田地和山野。
终于,在后备箱的“重物”被撞得够呛后,白术终于踩了刹车,把车停在路边。
她下车。
墨川一言不发地跟着。
白术来到车尾,打开后车厢,映入眼帘的便是被捆成粽子、嘴上贴着透明胶的男人。
即墨延。
他跟即墨诏眉眼生得有三分相,有一副好皮囊,身材维持得不错,光看外表,在四五十这一档的男人里算保养得好的。
可惜相由心生,一股奸诈油腻感透出来,再好的皮囊都遮不住。
白术一脚踩上后车厢,靠近一些,伸手捏着即墨延的透明胶,眉头一挑,继而在即墨延惊恐的目光里,“刷”地一下将透明胶扯下来。
“啊——”
即墨延就跟被剥了一层皮似的,惨叫一声。
即墨延往后退着,紧紧注视着二人,怒吼:“你们想干嘛?!”
他认识这两个人。
都是参加漫画比赛的,一个是漫画选手,一个是漫画助理,跟即墨诏关系都不错。
他此次计划失败,跟他们俩脱不开干系。
白术动了动手腕,说:“我是学法律的,按理来说,见不得人受苦。”
即墨延瞪圆了眼睛,不明白白术没头没脑地在说啥。
“但我偏偏喜欢看人绝望的样子。”白术叹了口气,撩起眼皮觑了眼他,语气冷漠且漫不经心,“今天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