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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引起了疾控中心的注意,结果一查,原来那九个蒙面人在有生命体征时,体内的毒不具有传染性。
雇佣这九个人的幕后者也够狠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失败的下场就是死亡。
这场事故令奉舜和大昀两地居民人心惶惶,夏令时的大街上行人寥寥。
虹路这边也在紧急筛查,全员。
褚美琴和司华悦母女俩自然什么事都没有,顾子健也幸运地躲过了一劫。
但他带去的兵里被检查出有两名武警被传染,这两名武警当时是负责进入步行梯疏散窗户下抽烟的人。
估计就是在那时候被传染了,好在传染的并非是那九个人身上的病毒。
因为那九个人身上的病毒一旦被传染,不及时医治的话,死亡率达到99。
从感染到死亡的间隔时间最长不超过一个星期,最短的仅仅几个小时。
就在外界都在因为这场乍然爆发的病毒而忙碌和恐慌的时候,司华悦却在为她丢失的记忆烦恼。
专家给出的检查结果是,由于失血过多,导致休克,继而大脑缺氧出现了暂时性的记忆缺失。
暂时性?司华悦搞不懂这暂时性要暂时到多久,一个星期,一个月,还是一年,甚或更长的时间。
顾子健给她用了最好的药,她左胸伤口的愈合速度很快。
但毕竟是伤了根本,又流了那么多的血,能活着已经是奇迹,身体各项指标大不如前。
最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她记起了顾子健、姜结实,甚至就连来看望她的初师爷她也想起来了,唯独不记得褚美琴。
褚美琴衣不解带地伺候了她七天,最终被气走。
司华悦这一次没有被安排在最底层的玻璃屋,而是在第二层单独的一个病房里。
这个病房的配套设施和条件并不比外面的医院差,唯独不足的是没有窗户。
褚美琴在的时候限制司华悦离开病房,而司华悦又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只能在屋子里做蹲起或者高抬腿这样的简单锻炼。
褚美琴走了以后,没人管她了,她便开始到处溜达。
她是住在地下二层,门口看守的武警并不限制她的行动,但这不限制也仅限于她能从上往下爬爬台阶锻炼身体。
这是从来虹路这一周时间,她第一次离开自己的病房。
沿着台阶一直下到最底层,武警不允许她进入。
她只能隔着钢化玻璃墙看向里面那一个个身穿防护服忙碌的身影。
除了姜所长的办公室和消毒舱,其他地方都是全透明的。
她的视线慢慢移动,最后停在那间让她感到熟悉的玻璃房位置。
她那凌乱的记忆因见到那个房间而开始一点点拼凑,最终拼凑出两个人仲安妮和查理理。
“第一百零六级台阶旁有一道门,我就住在那里。”
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姑姑”
司华悦仅呆愣了两秒,旋即转身,速度极快地爬台阶。
一样的墙壁看起来根本就分不清到了哪一层,她只能爬到顶,然后开始一阶一阶地往下数。
当数到第106级台阶时,她停了下来,三层。
门口没有负责警卫的武警,黑漆漆的门跟墙壁融为一体,不仔细分辨,根本就看不出来有道门。
直到现在司华悦才发现,只有二层和最低层的门外有武警把守,其他两个楼层却没有。
循着记忆,她抬手敲了敲门,室内静悄悄的,无人应声。
司华悦试着推了下,发现门是锁着的。
难不成记错了?
她现在对自己的脑袋瓜子已经彻底失去信心,杂七杂八的记忆片段混杂在一起,根本就理不出个头绪来。
除非专注于想某个人或者一件事,从那些记忆碎片里能勉强拼凑出一个稍微完整些的画面。
多数情况下,她就是张冠李戴,见到初师爷她会晃神喊出“三爷”,见到顾子健,她会喊出“顾颐”。
眼下,她好不容易想到了106级台阶这里住着一个熟人,可这人却不在。
继续敲门,等,再敲,再等,伫立了十多分钟,门始终不开,看来室内确实没人。
她颓然地转身往上走,回到二层自己的房间。
而三层,刚才她没能敲开的房门在她离开后没多久悄然打开,一个硕大的光头从里面探了出来。
往上看了眼,然后缩回头,将房门重新关闭。
“为什么不见她?”正在收针的初师爷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她失忆了,肯定不记得我了,见了也是徒增伤感。”
每次初师爷问他话,他都会用非常逼真的谎言蒙混过去,这一次也是。
“你当我跟你同岁呢?”初师爷显然已经识破,拎着他的针袋子站起身,径直离开。
这小孩忒不讨喜!他对查理理的评价从未改变过。
如果不是为了活命,他早就一针扎死这个从未对他说过一句实话的老小孩了。
但他却不知道,他所有的心理活动,查理理都听到了,两个人天天见,天天厌。
生命的纽带被紧紧地绑缚在一起,但却你防我,我防你。
初师爷离开后,查理理将房门反锁,贴在门板上听了听,确定门外没人后,他这才转身快步走到里面的衣帽间。
“卡卡龙!”
随着一道电流声,声控指挥的机器人踩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查理理身前,“主人!”
“我不是你的主人,一会儿我带你去见你真正的主人。”
明知道卡卡龙根本就听不懂,但查理理依然解释了句。
他不知道司华悦在这里能住几天,这台卡卡龙他做得并不十分满意。
如果早知道还能活这么久,当日在接到司华悦和仲安妮的委托后,他就会精工细作。
先送过去给姑姑看看,如果她不满意,我再重新做一台更好的。
他想,然后在衣帽间里快速翻找。
终于,他找到了那件带大兜帽的黑色风衣,这是他与司华悦第一次见面时穿的。
他听说,如果见到熟悉的事物,失忆的人就会慢慢找回原来的记忆。
所以,他努力将自己打扮得跟那晚一样。
第三百零九章 记忆整合
虽然在这里不看时间的话根本就分不清白天黑夜,但人体的生物钟总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人以正确的提醒。
司华悦有些犯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十一。
这肯定不是中午十一点,而是夜里。
分清时间的另外一个办法是一日三餐,早饭和晚饭不同,早饭有白煮蛋,晚饭没有。
简单洗漱了下,她百无聊赖地爬上床。
她搞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要限制她使用手机,也或者手机丢了吧?
手机丢了?
想到手机,她脑中不禁又闪过一个人的脸,一个清隽雅逸的男人。
她努力回忆,终于想起来这个人叫边杰,一个妇科医生。
想到这个人,无数伤感的情绪在心底乱窜,让她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十根手指被她掰出了28个响,可这悲伤的情绪却怎么都没法掰断。
她想从记忆里找到悲伤的源头,可大脑像是与她作对,宕机了。
她陷入一片混沌中,差点连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来了。
笃笃
一阵轻到几乎会被人忽略掉的敲门声响起。
这么晚了,会是谁?收摄心神,她快步走到门前将房门打开。
查理理?
一身宽大的黑色风衣,肩上扛着一杆跟他瘦削身材不符的大卡宾。
司华悦愣了一瞬,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初遇他的那个夜晚。
她脸上随即绽开一抹微笑,目光融融地落在查理理隐藏在兜帽后的脸庞,“快进来。”
从司华悦由恍惚到清明的眼神,查理理知道她是想起来了。
担心被初师爷撞见,查理理快速移动两条小短腿走进室内。
司华悦发现查理理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台机器人。
这机器人外形实在有些怪异,一张明显在极力美化的人脸,有些凌乱的短假发,看起来有些眼熟。
只是这鳞片代表什么?美人鱼?
环视了圈房间,确定只有司华悦一个人在,查理理这才真正地放下心来。
看向司华悦,发现她除了发型变了,人瘦了好多,气色不佳外,其他都跟上一次见过时没太大出入。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会以为她的失忆是伪装的。
查理理不想对自己的亲人使用读心术,但为了帮助司华悦,他不得不将另外一个心窍打开。
司华悦刚从混乱的思维中脱离出来,此刻大脑里只有查理理,她在努力从记忆中寻找有关查理理的一切信息。
这是查理理第一次遇见失忆的人,他的大脑一度被司华悦杂乱的思绪给搅乱。
他赶忙关闭那个心窍,如果继续听下去,他怀疑自己也会失忆,甚或走火入魔。
“你还好吗?我听说你受了很严重的枪伤,险些丧命。”查理理一脸关切地问。
“基本算是康复了,伤口已经结痂,很痒,但偶尔会痛一下,在承受范围内,没事。”司华悦轻描淡写地说。
“坐吧。”她引查理理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你这带来的是”
突然,她脑中闪过了十一个破碎的机器人。
分别是遁地鼠、布丁牛仔、爆爆虎、精灵兔、卡卡龙、毒蛇青椒、羊羊超人、钢甲猴、小鸡米赫、电狗和古力猪。
这些机器人都是被她打废的,唯一留下了一台完好的黑马王子。
她揉了揉眉心,杜绝再想下去,因为她感到了记忆吃力,她担心会崩断了神经,彻底忘掉了一切。
“想不起来就别勉强,记忆就跟吃喝拉撒一样,每天都会增加一些新的,消化掉一些旧的。”
查理理说完,对卡卡龙下了道命令:“卡卡龙,过来见你的主人。”
“主人好!”卡卡龙走到司华悦身边,恭敬地弯了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