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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总,您贴着墙根走,防止被监控拍到。”
顾颐一路带着褚美琴来到关押化的审讯室。
褚美琴按照顾颐的要求,紧贴着墙根往前挪。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分首富夫人的高贵仪态,看着像是一个闯入刑警队行窃的小偷。
到了门前,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褚美琴往里看了眼,发现里面坐着的人很陌生。
“这是化?”褚美琴疑惑地问,不是她不相信顾颐,而是这个化,跟她印象中的那个化,实在没有一丁点相似之处。
“是。”顾颐简短地回答完,对褚美琴小声说:“进去吧,您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我会一直在门口守着。”
“好,”褚美琴推开门,走了进去。
被拷在椅子上的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连轴审讯,让他精疲力尽,也终于知道脑力劳动的确比体力劳动累。
高跟皮鞋声在他身边停下,他寂静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人。
“褚美琴?”褚美琴仿佛被岁月遗忘了,十多年过去了,她秀雅的容颜依旧,淡泊娴媚,看着像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
“化?”褚美琴没想到一个人的变化可以这么大。
记得与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医院里,那时候的化虽然被司华悦给打得脑出血刚动完手术,但身上的傲气和青春如同热风一样烫人。
所有被司华悦打伤过的人,褚美琴印象最深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化,另外一个是躺在太平间里的死者。
之所以对化印象深刻,并非是因为他平庸的长相,而是因为他坚决不肯接受褚美琴的金钱“贿赂”,坚持要追究司华悦的刑事责任。
不得已,褚美琴才亲自出马去医院面见这个执拗的男孩。
褚美琴的嘴皮子那可是在“枪林弹雨”中历练出来的,经过她一番情真意切的开导,加上翻了倍的赔偿,最终,化被她的唇枪舌剑击败,晕乎乎地答应了。
看着站在面前的褚美琴,化不明白她这次来又是为了哪般?
这一次的事是他大意失荆州,落入警方手里,根本不该司华悦什么鸟事。
该道歉和赔偿的应该换做是他才对呀。
他疑惑地看着褚美琴问:“你来干嘛?”
“你在那些钢钉上啐的是什么药?”褚美琴开门见山地问道。
化脸上闪过一抹明悟和得色,半真半假地来了句:“能让女人情难自禁的药。”
褚美琴的眼一直盯着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更不放过他的眼神闪动。
沉默了会儿,褚美琴接着问了句:“你喜欢我女儿!”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来前,褚美琴已经派人搜集到有关化的所有消息,结合她对化的了解,她发现化对司华悦是因恨生爱。
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感情,既是单相思,又是一种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
他对司华悦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
造成化萌生这种情感的因素有很多,最主要的一个因素是,化有潜在的斯得哥尔摩综合症,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化是一个骨硬如钢,心冷如铁的人,能被这样的人看上的女人,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室内再次陷入沉默,化并没有反驳褚美琴的话。
因为昨晚,在看到司华悦倒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是痛的。
也才惊觉自己竟然不知从何时起,爱上了这个如同魔鬼一样残暴的女人。
所谓当局者迷,看清他对她的情感的人,褚美琴不是第一个,初亮才是。
化的沉默等于是默认了褚美琴的话,褚美琴的心几乎快要拧成了一个疙瘩。
她觉得恶心,因为在她的眼里,她的女儿是这世上最优秀的,居然被这个癞蛤蟆给盯上了。
“我女儿因为中了你那钢针上的毒,导致她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
时间快到了,褚美琴余光瞥见小窗口外的顾颐在往里看。
褚美琴的话让门内外两个男人俱皆一震。
顾颐终于知道褚美琴为什么会那么低三下四地恳求自己要来面见化了。
而化听到这个消息,先是吃惊,继而哈哈大笑,“报应啊,上个月,她那一脚,把我弟弟的传宗接代能力给踹废了,现在,她也没了生育能力。”
越想越觉得可笑,一直笑到他腮帮子疼才勉强停下。
见状,褚美琴知道自己白跑了这一趟,她失望地最后看了眼化,起身向外走。
“我会对她负责。”身后响起化的声音。
褚美琴冲地上啐了口,“做梦!你也配?!”摔门离开。
失神地看着离开的褚美琴,化感觉悲从中来,仰头,他强忍住即将滑下眼眶的泪水。
喃喃自语地重复着刚才对褚美琴说的话:“我会对她负责,我会娶了她,只要她不嫌弃我,我会对她负责,我会娶了她”
第六十七章 病友
小悦,你怎么样?一直等不来你的消息,不得已,我给顾颐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你的情况。我很担心你,想去看你,可好不容易溜到一楼大厅却被他们给发现了。
如果你醒来能给我回个信息吗?发来个表情,哪怕一个标点符号也好,起码让我知道你已经苏醒。
小悦,我终于成功逃出医院,等我,我马上赶过去!
小悦,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等你康复了,我想我们俩是不是需要坐下来好好谈谈,有些事,或许你和你的家人对我有误解。
逃出来?
算了下日子,距离边杰受伤还不到十天的时间,那天在医院里,她见到边杰骨折的那只脚打着石膏,断掉的肋骨部位缠裹着厚厚的绷带。
这种情况下,他是怎么从医院里逃出来的?而且还先后逃了两次。
第二次能够成功逃脱,夜晚逃出来的可能性比较大,也或者是凌晨时分。
受伤的是右脚,没法点刹车,自己开车去大昀是不可能的,那就是搭车去的。
可到了医院之后呢?应该是被褚美琴截住,不让他与司华悦见面。
也不知道褚美琴那臭脾气都跟边杰说了些什么,看他这信息里的语气,似乎很是受伤,情绪很是低落。
算了,管他呢,已经决定断绝来往,又何必再去顾及他的心情和感受呢?
本想看都不看就删除掉这些信息,可鬼使神差的,司华悦挨个信息都看了一遍,最后,却是一个都没有删除。
有误解?怎么可能会有误解?如果跟他前妻长得不像,或许真该坐下来好好谈谈,为什么一个医学博士、妇产科专家会爱上一个刑满释放的无业大龄女?
但现在,已经没必要了,就像那个梦,本是一团迷雾,辨不清方向,看不清真相,当拨开云雾看清本相的时候,曾经让人不解的问题都有了明确的答案。
默默地将“便捷男友”这个备注名取消,还原成“雨夜亢奋”。
看了眼未接来电,有很多陌生的号码,有手机号,也有座机号,根据时间推断,其中一组座机号的来电,有可能是苍林寺的。
打了114查号台一问,这组电话注册的名字果然就是苍林寺。
回拨过去,听声音,不像是那天接待她的那个小和尚的声音。
简略地介绍了下自己,司华悦告诉对方,之所以没过去应聘,是因为协助警方办案受了伤,在医院住院。
大概听说过“司功德”的大名,加之又听说是协助警方办案受伤而耽误了应聘,对方非常客气地告诉司华悦说,合同既然已经签了,名额肯定是给她留着的,让她安心养伤,伤愈再去上班也不迟。
只是,保安队长的职务已经安排给别的人了,司华悦若去,只能是一名普通的安保人员。
挂了电话,司华悦终于放下心来,起码辛辛苦苦找的工作没有因为这次的事丢了。
未接来电中,有一个反复打了十二遍的手机号码,看时间是跟苍林寺的那个来电在同一天,司华悦直觉这个电话有可能是小光头李自成打来的,便决定回拨过去。
电话响到底了也没人接,就在司华悦考虑着是否再打一遍的时候,对方回拨过来。
“喂,”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你好,请问,上个月27号那天,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时隔一个多星期了,司华悦怀疑对方是否还记得这码事。
果然,“抱歉,我不认识你,你打错电话了吧?”
说完,对方便挂了电话。速度之快,连司华悦想问问他认不认识李自成都没来得及。
你奶奶滴!司华悦对着电话爆了声粗口,将号码备注上“你奶奶滴大骚扰”,看你下次再敢来电话我不骂死你!
隔壁病床上的女孩手里捧着一瓶水果罐头在吃,听到司华悦对着电话骂人,笑嘻嘻地抬头瞥了眼司华悦。
女孩刚十八岁,脸色苍白如纸,听说是得了子宫癌。
司华悦现在是在妇产科,是的,就是妇产科,市立医院的,跟边杰在同一个住院区。
从大昀转院过来时,先是去的血液科,结果人家一看病历,说这病得去妇产科。
司华悦不解,问黄冉冉和司华诚,他们俩却三缄其口,逼得急了,才统一言辞说,那晚,她妇科受伤了。
司华悦心道,我的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如果来个月经也算受伤的话,那将整个奉舜市的占地全部改建成妇科病房,都指不定能够用,会月月爆满。
之所以乖乖听话在医院里待着,一来,她确实觉得自己身体有恙,每次调息,总会有种胸闷晕眩的感觉。
这说明那枚钢钉上啐的药或者说毒,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必须得想办法将毒从体内彻底祛除。
二来,每次在她嚷着要出院,司华诚便用假身份证一事来要挟她,说如果不遵医嘱老实地待在医院,那就不把办好的证给她。
司华悦可不是个随便任人摆布的,她也开出了条件,不要进特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