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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到接近十二点,感觉有些饿,拿出手机想叫份外卖带回去吃,可看了眼手机,瞬间傻眼,自动关机了。
再开机,显示的是电量低开不开,用脚后跟也能猜出是谁干的。
你奶奶滴大骚扰,够黑!
外卖叫不成了,只能下机。
幸亏兜里揣着现金,还是褚美琴给她让她帮忙捐功德的钱。
干脆先管佛祖借用了。
骑车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买了四人份的快餐,打包好,骑车返回寺庙。
从来寺庙上班的这半个月里,这是她第一次值夜班,也是第一次在夜间骑着她的重机走山路。
以前往返寺庙都是赶在拥堵的上下班高峰期,路上车马人流的喧嚷声稀释了司华悦座驾的引擎声。
这会儿骑行在夜晚的山路,轰鸣的引擎声直接将山路的寂静撕得粉碎。
通往苍林寺的山路两边安装着路灯,但都是黑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感觉像是交不起电费被供电公司给掐了。
或许是为了给寺庙营造一份神秘感,也或者是因为晚上没人来寺庙,亮着路灯也是浪费电,干脆给掐了吧?
这一路的黑,无疑给小偷营造了极好的行窃机会,也难怪寺里老丢东西。
从大路拐到上山路,前行大概两公里左右有一处岔路口,是条蜿蜒的泥石路,很窄,两旁浓密的树冠攀附在一起,将路围拱成一个天然的树洞隧道。
能成为路,自然是因常被人踩踏,不然再宽的路也迟早会被腐植质覆盖而消失。
可半个月来,每次经过这里,司华悦从未见过有人从这条小岔路进出。
白天经过这里的时候,还觉不出有什么不妥,可晚上再看这条岔路,却感觉阴森森的,黑洞洞的一眼望不到头。
司华悦信佛,但心中坦荡不怕鬼神之说,所以,别说是一条山路,即便是停尸房、墓地,她都敢在深夜独身前往。
重机的前车灯非常亮,将路面照得纤毫毕现。
这条岔路就像路边的路灯或者树木,因存在感低而常被人忽略。
司华悦的重机轰鸣着从岔路口疾驰而过,可紧接着司华悦点刹车,扭头看去。
刚才在经过时,她眼角余光瞥见在岔路里似乎有一抹亮光一闪而过。
习武的她五感灵敏度超过常人,她相信刚才那绝非错觉。
熄灭车灯、熄火并调头滑行回去,单腿支着车身向岔路里看去,哪里还有什么光?
想进去瞅瞅,可马上就要到上班时间了。
再者,如果里面真有人,就她这重机的声音,隔着十万八千里外都能听得见,不等她进去,里面的人早跑没影了。
如果李自成的二八大杠在的话就好了,她在心里嘀咕了句。
吵闹的引擎声是尼曼重机的弊端,但提速快却又是她的优势,仅26秒便可将时速从0飙到100公里。
来到寺庙门口,停车场里的灯光还算亮,司华悦将车锁好,提着夜宵步行到大门口。
外保值夜班的人此刻全窝在门口的收费处打牌,见司华悦来了,都点头跟她打了声招呼。
径直来到更衣室,司华悦换好衣服,将夜宵锁进衣柜,然后拿着寺庙发的胶皮棍,溜溜达达来到保安亭。
这个保安亭是寺庙专门为了他们保安临时搭建的,在天王殿的东侧门。
里面通着电,所有交接班的人,必须来这里签字后上岗。
夜间,因为没有香客,他们的巡逻范围相对比较松泛,除了规定的几个区域不能涉足,其他的地方可随意溜达巡视。
“诶,德哥儿,你今天怎么值夜班了?”值上半夜班一个叫杜春雨的小保安见到司华悦进来,打了个哈欠问。
到这儿应聘的多数都是一些从学校刚毕业,没找到合适工作的年轻人,他们来这儿都干不长,无非就是拿这份保安的工作当个正式踏上社会的踏脚板。
“嗯,今天跟小孙调了个班。”司华悦没说原因,也没什么原因可说的,谎撒多了也会累。
见杜春雨在拔充电器,司华悦赶忙拦下,因为她用的是国产机,所以充电器很容易配上。
杜春雨也爽快,直接把充电器给她留下。
“你怎么不回去?”瞥了眼壁钟,已经一点十分了,司华悦问。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呢,今晚庙里好多和尚都食物中毒了,保安也有好多吃坏了肚子,都送去医院打针了。”
杜春雨说:“我吃够了素菜,就自己偷偷在宿舍里煮了包方便面吃,这才幸免于难,不过啊”
说完,他皱了下脸,“还不如吃坏肚子去医院里躺着,这一闹,人手不够用了,我得连值到天亮。”
都吃坏肚子了?
那空见大师呢?她今晚之所以来值夜班,可就是为了见他,他这如果也躺在医院,那她这夜班可真是白值。
电话充电快是司华悦这手机的最大优点,仅充了十分钟,便已经达到百分之四十的电量,足够开机了。
开了机,看了眼来电,大骚扰居然给她打了三十多个电话,也难怪把她的手机给打没电了,就知道是他干的。
翻了下,发现还有一个短信,也是大骚扰发的,点开一看,司华悦愣了。
司华悦,我是李自成啊,你发什么神经呀冲我吼完就挂机,还不接我电话?
算了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我给你打电话是要告诉你呀,我师父食物中毒去了医院,还有好多的师兄们都中毒了。
今晚的约定得取消了,你自娱自乐吧,我在医院里陪着我师父。
第四章 潜入骨灰堂
这下可对上号了,不用猜也知道,李自成这是偷用他师父的手机,不然空见大师接到司华悦的电话不可能对她说她打错电话了。
可现在问题是,难道司华悦这夜班真的白换了?
本来夜班是三个人值,外保的夜班是五个人,现在外保仅有三个人,内保只有司华悦和杜春雨俩。
全部减员了。
“你先在这里充电,我去趟厕所。”杜春雨揉了揉肚子,自言自语道:“我这没吃庙里的饭菜,怎么肚子也跟着不舒服了?”
他的话司华悦没有往心里去,而是在考虑食物中毒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
想到刚才来时在岔路口看到的光亮,司华悦忍不住将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
难道说,庙里进了外人?而那条岔路口可直通寺庙的某处?
她脑子快速转动着,将自己得知的有关这寺庙的所有的事都串联到一起琢磨了遍。
突然,她想起了刚来应聘那天躲在竹林里偷窥她的人,以及庙里连番丢失骨灰的事。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窸窣声,声音很轻,但逃不过司华悦的听力。
起身来到门前,发现居然是笑天狼,这家伙居然没随它主人离开。不过也是,就算去了,医院也不会让它进。
笑天狼也不知道从哪儿黏了一身的苍耳,看着像是穿了件褴褛的灰外套。
见到司华悦,它兴奋地围着司华悦跳跃旋转,不时用它硕大的狼头在司华悦的腿上蹭来蹭去,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嗷叫,仿佛是要告诉司华悦什么事情。
司华悦蹲下身,将它身上的苍耳一颗颗摘下来。
想起自己带进来的宵夜,她进值班室将电话拔下,带着笑天狼向更衣室走去。
可很奇怪的,从不违逆司华悦的笑天狼今晚却很反常,走走停停,不时用嘴咬一下她的裤管,似乎是要带司华悦去什么地方。
语言不通,那就只能通过肢体动作来判定它要表达的意思了。
司华悦放弃去吃宵夜,随着笑天狼向寺庙东走去。
见司华悦明白了它的意思,笑天狼不再拖延,放开四爪,快速向前跑。
司华悦如果放开速度奔跑的话,并不比笑天狼慢多少,一人一狼在夜色中像两道黑色的掠影一闪而过。
跑着跑着,司华悦发现笑天狼这是要带她去山泉水的地方,那是她和李自成经常偷吃东西的秘密基地。
可到了山泉水,笑天狼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是直奔进那片不允许保安踏入的竹林。
司华悦脚步顿了下,笑天狼发觉后,跟着她一起停下来。
这一次它非常安静,没有发出任何的嗷叫声,似乎是怕惊扰到附近的什么人。
来到司华悦的脚边,依旧像先前那般,咬着司华悦的裤管往竹林里拽。
管他奶奶的!被人发现了,大不了换份工作。
反正来这里应聘的那天就想过要找机会进去一探究竟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了。
想到这儿,司华悦不再迟疑,随着笑天狼奔进竹林。
一踏进竹林,两只眼睛就像是睁眼瞎,什么都看不见了,想拿出手机照明,可想了想还是算了,别真的打草惊蛇就不妙了。
笑天狼似乎也很谨慎,进来后,它就放轻脚步,在前引路。
司华悦离得近,能听到笑天狼踩到落叶时发出的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循着笑天狼的脚步声一点点向前移动,大概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才走到竹林尽头。
笑天狼直接出去了,而司华悦却蹲在竹林边缘向外看。
外面是一个面积不算小的开阔地,对面是一圈白色的外墙,从外观看,像一处与世隔绝的神秘宅邸。
想来这里就是寺庙里的骨灰堂了,因为距离有些远,加之入口在非常隐蔽的侧面,月照的亮度不足以看清门上匾额的字。
司华悦不明白笑天狼带她来这里做什么,但不管怎么样,人能设计害她,笑天狼不会。
苦于无法言语交流,司华悦只能提高警觉,慢慢走出竹林,调齐一切感官留意周边的动静。
笑天狼没有带司华悦走正门,而是带着她沿着与门反方向的外墙根走。
来到一处冬青丛,笑天狼停了下来,司华悦一看,得,一个狗洞,它这是拿她当同类了,让她从这儿爬进去?
果然,笑天狼看了看司华悦,然后后腰身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