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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入学后,他的学业量比其他孩子要重四倍,得从一年级开始温习。
他的户口暂时挂在保姆范阿姨名下,因为范阿姨在奉舜这边有房子,自己攒钱买的,而李翔却没有。
出家前,李翔有一套房子,他没说那房子到底是卖了,还是送人了,也从来不提他的家人或亲朋。
总之他现在落户都成了问题,因为他之前户口一直都在寺庙里。
李自成的户口和学业问题解决了,等于是去了李翔的一个大心病。
他现在需要像个普通人一样安下心挣钱、买房,然后将李自成的户口转到他的名下,父子团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司华悦忙得前脚跟打后脑勺。
装修用的材料她亲自去建材市场跑,挑选质优价廉的。
门头制作也是挨家对比,敲定了一家价格合理,制作精美的。
武馆的名字倒没用她费心,李翔早就起好了,叫振国武馆。
据李翔说,原本是想叫震国武馆的,因为申国在东方,东为震。后来又一想,震国,有震荡不安的意思,便用了振奋的振来替代。
振国武馆,意思就是振兴和传扬申国的传统武术化。
设备器材这些,原本健身房遗留下来的,能用的便凑合着用,不能用的,司华悦便拍下照片,挂到网上卖。
后期的一些零碎东西,司华悦都尽量从网上购买,这样不仅省钱,也省得她为了买副画而满大街找。
尼曼重机在这段时间可派上了大用场,每次采购回来,重机上挂满了大小不一的袋子,像是赶大集归来的农妇。
路人里有懂车的,见司华悦这样作践重机,一个个都用心疼的眼神看着那辆轰轰响的大摩托。
甚至有那样抱着侥幸心理的,以为司华悦不懂车,兴许能忽悠她把车给卖了。
有一次司华悦采购回来的路上,就遇见一个开着大奔的年轻人。
那天,司华悦去买扫地的笤帚、拖把和马桶搋子等。为了防止在骑行过程中会戳中路人,她干脆将拖把固定在肩头纵向扛着。
在等红绿灯的当口,那年轻人打开车窗问司华悦卖不卖车,见司华悦不搭理他,他又说可以用他的大奔跟她换。
绿灯亮,司华悦直接丢给他一句:你买不起。
一轰油门,扛着笤帚和拖把扬长而去。
采购这些活司华悦不在话下,为了一块钱,她能唾沫横飞地跟摊贩讨价还价。
她本就不是一个娇娇小姐,吃苦耐劳都已经成习惯了,甚至在采购过程中还经常搭进去自己的钱,感觉那武馆就跟她开的一样。
但税务、工商、消防等这些跟公家打交道的事,她可就彻底麻爪了。
看李翔,似乎也不怎么爱跟那些人打交道,司华悦便建议他找个中介去办,大不了多给点钱,省事。
原本骨头经理在的时候,办公室在二楼,现在改在一楼,二楼全部用于练武的场地。
中介办事就是快,不到一个星期,这些手续都办下来了。李翔的计划外开支加重,他似乎有些捉襟见肘了。
司华悦没事的时候就问他,为什么想着开办武馆,开个茶馆、饭馆啥的也行啊,起码投入的资金和精力不像武馆这么大。
李翔只回给她俩字,不会。
不过想想也是,不管从事什么行业,首先得会,再有就是得喜欢。
这也就是司华悦这段时间跟打了鸡血一样,乐此不疲地忙前忙后的原因,她喜欢。
万事俱备后,只欠东风,这东风不是开业,而是客户,来学武的小学徒。
装修的这段时间里,附近已经有不少人过来打听他们准备干什么。
一听说是开办武馆,都大摇其头,感觉又是一波跟之前的健身房差不多的骗子,骗人充了年卡会员卡啥的就卷钱跑路。
可当他们接到司华悦发放的传单时,瞬间引起一波又一波的议论高潮。
司华悦的名字他们不知道,但他们知道当年那个连冠女侠,连续五次夺得国家级武术比赛冠军,连续三次赢得世界武术比赛冠军的女孩。
空见大师的名字就更不用说了,提起他,不能说无人不知,起码他在民间享有很高的声誉。
这样一来,一传十,十传百,传单的效用不如口口相传的效用大,继而是网上疯传,微信朋友圈疯狂转发。
别说是奉舜市了,就连周边省市的人也听说了,大人小孩都争相想拜入司华悦和空见大师的名下为徒。
只可惜场地有限,那些慕名而来的外地人,没法给他们安排食宿,只能悻悻然返回。
按计划,第一批收进来的是孩子,原本是想着有钱就赚,不管年龄大小给钱就收。
现在一看效果这样好,所以,就限定了小孩的年龄在五岁到十二岁之间。
学期有半年制的,也有一年和两年制的。
正式收徒的消息一径发出,一天不到,爆员!
学徒有了,客户也很稳定,收入自然也跟着稳定。
武馆里的工作人员和教练自然不能只有空见大师和司华悦两个人。
司华悦再能干,那也只有两只手。
最后,俩人一合计,得,招工吧。
贴出一张招聘的大字报:教练两名,内勤一名,前厅接待一名,清洁工两名,厨师两名,工资面议。
出乎他们俩的意料,居然有愿意来打免费工的,要求只有一个,能随着学两招就行。
来应聘教练的没有,估计是被他们俩的名头给镇住了。
就在司华悦有些犯愁该上哪儿招人的时候,路对面开过来一辆出租车,透过车窗,她看到里面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马大哈兄弟!
第三十一章 遇到了土匪
这哥俩今天的扮相跟以往迥异。
光脑袋上戴着一顶深灰色瓜皮帽,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框架眼镜;一身深蓝色西装,白衬衣,天蓝色条纹领带,腋下夹着一个黑皮包。
但看上半部分,一身正装的哥俩像极了卖保险的。
可视线下移,七分裤下露出一抹脚踝和一抹白底蓝格袜,脚蹬一双跟高至少六公分的对勾运动鞋,还是非常夸张的橙红色。
这哥俩的扮相永远都是那么地另类和吸睛。
街道两边的行人都在对他们俩行注目礼。
“诶,司大小姐,你怎么在这儿?”马达问。
这段时间,司华悦没有回家,也没人管她,她也就没告诉家里人她在外面忙什么。
马哈抬头看了眼门楣上的“振国武馆”,恍然道:“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就是最近网上疯传的那个连冠女侠吧?”
司华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反正他们早晚都会知道。
“你们俩过来干嘛?”她反问。
“收租子啊。”马哈说。
“收租子?哪家?”
“这一溜都是我们的房子,喏,从那里到这里。”马哈显摆摆地指给司华悦看。
“现在的房东还需要亲自上门收租?”不都是微信转账?司华悦不解。
“我们这还真是头一次来,以前都是代办人负责收,结果现在遇到了点麻烦事。”马哈解释。
司华悦隐约感到不妙,“什么事。”
“走吧,进去说。”一旁的马达出声打断他们俩的对话。
果然,这哥俩当先进入了武馆,进去前,马哈还刻意看了眼立在门前的招聘牌子。
“欢迎光临!”听到门响,一个年近六十岁的老阿姨放下手里的抹布,笑意盈盈地走过来。
这是新招聘的迎宾,一个退休的老妇联主任,就住在这个小区里,大伙都管她叫肖主任,性格开朗,嘴皮子利索,行事利落。
别家的迎宾一般都是选择年轻的靓男美女,可司华悦在见到前来应聘的肖主任后,立马拍板定下了迎宾的人选。
李翔不解,司华悦跟他讲,咱们这是什么地儿啊,既不是宾馆,也不是饭馆,更不是车行,不需要性感靓丽的人当迎宾,咱们需要的是接地气、有亲和力的人。
就这样,迎宾人选就敲定了。
马达在大厅里溜达了圈,在挂着工商经营许可证的墙壁前站定,看了眼里面的法人名字,扭头对肖主任问:“李翔在吗?”
肖主任看了眼随同马大哈一起进来的司华悦,转向马达问:“请问,你们是来应聘的还是来报名的?”
马达说:“我们是来收租子的。”
司华悦跨前一步,冷着脸说:“闹了半天,你们还真是冲着我们武馆来的!租金我们早就交了,难不成你们俩现在改行当黑社会了?收的是保护费?”
马哈赶忙打圆场,“司大小姐,你先别急,听我讲。”
余光瞥见从楼梯拐角走下来一个人,马哈倒是没见过这个人,马达却见过,在瞄准镜里。
“空见大师?”马达一脸莫名地看了眼李翔,又看了眼司华悦,心道,今天这租子怕是收不上来了。
李翔双掌合十,喊了声佛号。
虽然还俗了,但这个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得过来的,尤其是见到陌生人的时候。
“请问二位是”李翔问。
“哦,我们是司大小姐的朋友,我叫马达,这个是我弟弟马哈,我们是这一排门面房的房东。”
见到了空见大师,马达的口气变软,态度也谦和了许多。
“你们是房东?”李翔暗道不好,“到我办公室里来说吧。”
四人进入布置一新的办公室,李翔引他们坐到沙发上,肖主任给他们四人端来新沏的茶水,然后掩门出去。
“有个叫杨磊天的,是这里的原承租人,”李翔隐约感觉自己被骗了,坐下后,便将他承租这房子的前后过程讲给马大哈兄弟听。
李翔当初也是满街溜达,无意间见到这里张贴着出租的广告,他便照着上面的电话拨打过去。
杨磊天跟他见面后,倒是很坦诚地告诉他说,他并非房东,是租户。
当初他和房东签了三年的协议,却只使用了不到半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