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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等一下，你就是问一问陈家的下人，梁程在陈家生活的怎么样？好不好？让人保密。”卢俊礼又小声的和成天骠说到，没让跟着回来的梁程听到。
“大人，小的办事儿您放心。”成天骠应了一声就走了。
“梁员外，你就跟着去仵作那里吧。”
“谢大人理解。”
“无事，你去吧。”
回到自己办公的地方，卢俊礼也是开始分析了起来。
首先，凶手肯定是个力大之人，那么就排除了梁程。但不代表和梁程没关系，因为可以买凶杀人。
先把梁程放在一旁。根据护卫的伤口可以看出，第一个被攻击的是那个脖子差点被砍掉的那个，伤口很明显是从身后砍的。
凶手在砍死第一个护卫的时候，紧接着又对第二个护卫发动了攻击。
第二个护卫是被砍在脑门而死。根据伤口来看，应该是斧子。
所以，卢俊礼对那个樵夫也生出了怀疑之心。案发现场明明是在树林深处，樵夫可以在树林边缘砍柴，完全没有必要深入树林。那么，他去树林深处做什么？
在回来的时候，卢俊礼也是观察了一下树林，很明显的就是樵夫完全没有必要深入树林去砍柴，树林外围就够他砍一阵子的了。
再加上樵夫砍柴肯定是用斧子的，加上长年砍柴力量肯定也不会小，怎么看这樵夫也符合凶手的条件。
现在，让卢俊礼犹疑的是，这樵夫报案是贼喊捉贼呢还是真是与他无关纯属巧合呢。
再说回梁程，之前在案发现场的时候，一开始梁程都是一副懦弱的样子。可是当自己要检查陈夫人的尸体的时候，梁程一改懦弱的样子拒绝让自己检查。
而且，梁程把自己的衣服盖在陈夫人的尸体上也是挡住了那些暴露出来的地方。梁程甚至都不怎么愿意碰陈夫人的尸体，这说明梁程根本就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喜欢他的妻子。
梁程那么坚持的要保妻子的清白那就是另有原因了。或许，是陈夫人的尸体上有什么线索。
但看梁程并不反对让婆子去检查那么这个原因就不太成立了。难道真的就是单纯的为了保住妻子的清白？
可这又和梁程不那么喜欢自己的妻子又有些矛盾了！
不，不对！一点也不矛盾！保住妻子的清白也就是保住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这和他喜欢不喜欢陈夫人一点也不冲突！
可这又和梁程平时里的表现又有了冲突。平时的梁程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也不像是把自己的尊严看的那么严重的人啊。
把尊严看的那么重的人会去做上门女婿吗？
卢俊礼是越想越头疼：“还是线索太少了啊。果然啊，自己还是适合去从军的，这动脑袋瓜的事儿自己不太擅长呀！”
“大人，陈家的管家陈莆带到。”就在卢俊礼还在分析着线索的时候，成天骠带着人回来了。
“小人陈莆见过县尉大人。”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对着卢俊礼见礼着。
“陈莆，你在陈家多少年了？”卢俊礼捏了捏脑门问到。
“回大人，小的是陈家的家生子，从小就在陈府长大。”
“哦，那这么说，陈家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不敢说什么事情都知道，但陈府大小事务都是由小人辅助打理的，所以大部分的事情小人都是知晓的。”陈莆恭敬的说着。
“那好，我且问你，陈家可有什么仇家？”
“大人，陈家虽然有几个有些矛盾的对家，但还说不上是仇家，无非就是在生意上有些摩擦罢了。”
“那陈老员外和陈老夫人的死亡可有蹊跷？”
“回大人，老爷和夫人最喜在舟上垂钓，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有人谨慎的伺候着，生怕两位老人家出什么问题。
可上次老爷和夫人去南海子垂钓的时候，让下人都退下去了，只留姑爷在船上，说要谈些事情。
没想到，姑爷并没有在船上照顾老爷和夫人的经验，意外就发生了。老爷和夫人从船上掉了下去。
当大家在湖中找到老爷和夫人的时候，两人老人家都已经去了。”陈莆擦着滴眼泪说到。
“可知道陈老员外要和梁程说什么事情？为何要让下人全部离开？”卢俊礼对着陈莆问到。
卢俊礼感觉到这件事情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或许知道这件事情对案件有着很大的帮助。
“这，这…”陈莆犹豫了，好似是不想和卢俊礼说。
“陈莆，知道的话你就要说出来，这对能否找出杀害你家小姐的凶手是很有用的。如果你知道什么但不说，那么我就不得不怀疑你和凶手是否有什么联系了！”卢俊礼对着陈莆说到。
虽然卢俊礼不知道陈老员外留下梁程谈话和陈夫人的死有没有关联，但不妨碍卢俊礼拿这事儿恐吓陈莆。
“唉，大人，您应该理解，既然招上门女婿就是想要留后的。可姑爷和小姐成亲十多年了，小姐的肚子都没有动静，老爷就有些着急了。
所以，老爷专门亲了一位大夫来给姑爷和小姐看了一下。在大夫的诊断下，姑爷身体有些问题，很难让小姐怀孕。
在查出这个结果后，这一年来老爷和夫人对姑爷越加的不满了，连带着对梁家都有些微词。
我想，老爷留下姑爷说的事情应该是和这件事情有关吧。”陈莆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没有别的了吗？”卢俊礼看着陈莆的眼睛面无表情的问着。
“没，没有了。”陈莆显得有些紧张。
“你退下吧。”
“是，小的告辞。”
等陈莆出了房间后，卢俊礼又对成天骠问道：“在陈家下人那里问出来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回大人，陈家下人知道的东西不多，大多都是没有用的。不过，一位后院的丫鬟说，她曾看到过陈莆在半夜的时候从后院匆忙的离开过。
后院一般都是由女眷居住，就算是陈莆在没有人找的话都不能进入，那次看到陈莆深夜从后院离开那丫鬟就暗自记在心里了。”
“看来，这个陈莆的问题很大啊，心怀不轨的管家！。成天骠，去查一查陈莆，记住，不要让他发现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一尸两命
“大人，这陈莆问题很大吗？”成天骠有些不解问着。
在成天骠眼里，这陈莆完全没有作案动机啊。不管是陈老员外还是陈夫人，都是他的靠山。
陈老员外和陈老太太死了之后，陈夫人就是他唯一的靠山了。没了他们，陈莆虽时都有被梁程赶走的可能。
“这个陈莆很不老实，言语间就把梁程给出卖了，甚至是有些引导的意味。怕是这陈莆也是看上了陈家的家产。”卢俊礼冷笑着说到。
卢俊礼现在想要弄清楚的是，这陈莆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要是早有预谋的话，怕是陈夫人的死就不那么简单了。
“大人，尸体检查完了。”这时，崔命夔跑了进来说到。
“嗯，有什么新发现吗？”
“那两个护卫的死亡时间要远比两个女尸的长，最少要长三个时辰左右。女尸的死亡时间应该有六个时辰左右，陈夫人是一尸两命，她怀孕了。”崔命夔把仵作的尸检结果报告给卢俊礼。
“或许是自己多想了，陈夫人的死和陈莆没有什么关系。俩女的是天刚黑的时候被杀害的，护卫是中午被杀的。凶手显然是又见色起意了，那么一个下午的时间都是在亵玩陈夫人和丫鬟。”卢俊礼分析着。
陈夫人怀孕，陈莆深夜从后院离开，这两者要是没有联系打死卢俊礼都不信。所以陈莆应该不会对陈莆有杀心。
“梁程有什么反应？”卢俊礼对着崔命夔问到。
“梁程哭的非常伤心。不过，我总感觉他对刚刚过去的陈莆有些敌意。我见到他看到陈莆的时候，拳头握得很紧。”崔命夔回答着说到。
“崔命夔，你观察的很细致啊。”
“回大人，小的曾经看过几次男人在给自己的妻子收尸的样子。我看梁程给陈夫人收尸的样子感觉有些别扭，梁程似乎哭的并不真诚，我总感觉他是在哭给别人看的。
所以，我就多观察了一下梁程。在陈莆过去的时候，梁程的拳头突然就紧握了起来。”
“那陈莆呢？他有什么反应？”卢俊礼继续问到。
“陈莆哭的就很真诚了，尤其是在听到陈夫人有孕后我都看到他的双手都有些颤抖了。”崔命夔把自己观察到的都和卢俊礼禀告了。
卢俊礼发现，这崔命夔还真是个查案的好苗子。不说别的，光是这份观察入微的本事就很难得。
“看来，这陈夫人怀孕的事情陈莆是刚知道的，那么这件事到底和陈莆有没有关系呢？”卢俊礼暗自想着。
陈夫人怀孕，梁程无法让人怀孕，陈莆深夜从后院离开，陈老员外在船上留下梁程谈话，陈老员外和陈老夫人溺水死亡，陈夫人祭拜父母被人奸杀。
卢俊礼尝试着把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如果这些事情都成立的话，那么梁程绝对是逃脱不了关系的。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凶手。之前那些都是自己推测出来的，根本就没有证据。
只要抓到凶手了，这起案件都能水落石出了，自己也不用搞什么推理了。
那么，陈莆就是个突破点了。根据自己的推理和崔命夔的观察，这陈莆和陈夫人绝对是有事儿的。
“大人，樵夫带过来了。”
“让他进来。”
听到樵夫到了，卢俊礼也是来了精神了。这樵夫是发现命案现场的人，想必能在他身上问出来些什么。
“大人，您找我。”樵夫一进来就有些拘谨的和卢俊礼说着。
“昨天和今天你可看到有什么可疑之人吗？”卢俊礼对着樵夫问到。
虽然樵夫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卢俊礼还是没有对他掉以轻心。
“没有大人，来往的都是熟人。”
“你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