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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师爷点点头,“但是黑路货和白路货我们收的时候开价是不一样的。您二位若是愿意说,这个鼻烟壶我可以加价收。”
那两个黑衣人显得更加迷惑了。他们俩凑在一块儿咬了几句耳朵,最后还是对师爷道:“这还是不太合规矩。这三件东西绝对是白路货,没有问题!但既然我们拿来你这里出手,自然还是不希望透露主人家的信息。师爷你就和另外四件一样开价就行了。”
师爷见对方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他拿来了计算器,把那七件古董逐个开价,然后算了个总数给黑衣人看。黑衣人还了一个价,师爷则坚决摇头,不肯让步。那两个黑衣人又咬起耳朵来,最后还是答应成交了。
师爷又当着他们的面给小胡子打了电话,告诉他成交的价格。小胡子那边很快就把钱汇到了对方的银行账户里。双方确认货款两讫后,交易便完成了。两个黑衣人也不客套,迅速离开了古董城。
师爷在把收来的古董全部放到后面的办公室里,至于放哪里了,我也不好跟进去看。我对于古董并不在行,市场价、白路、黑路这些更是一无所知,不过小胡子钱给得这么干脆,还是银行转账,估计肯定是把价压得很低了,否则风险太大。
师爷出来之后问我是走,还是留在这儿过夜?我这会儿回去学校也没地方待,就回答道:“留!”师爷也没有赶我,只是交待我把店门关好再睡觉,然后他便走了。
我锁好店门,就直接躺在沙发上对付了一宿。对于我这种经常在坟堆里熬夜的人来说,凌晨一点多就收工,还能有个沙发睡,已经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第二天是周四,我上午还有课呢。于是,我早早便起床了。没想到小胡子来的也很早,六点半就到了,也省得我再打电话给他。
我一边穿鞋,一边问小胡子:“怎么简单的活儿你为什么不自己来干,还要雇我来帮师爷掌眼?”
小胡子道:“我是明面上的老板,这种交易的时候不好直接出面。再说了,看这个,你们阴修比我们更专业。”
我想想也对。不像我们阴修天天要跟阴气打交道的,道修或许能看出来古董上面有没有含阴气或者怨气,但这两者之间的区分以及轻重程度,他们就未必能看得准了。
小胡子进到办公室里,又翻找出那个鼻烟壶来自己亲眼看了看,再次确定。然后他突然问我:“有没有可能,这个是肖九合的东西?”
陡然间又听到这个名字,我也感觉很意外。我沉吟道:“怎么说呢?这个鼻烟壶是有盖儿的,一般鬼自己不会去找这种有盖儿的东西栖身,因为进出不方便,而且很容易被人控制。但单单就凭这么个小鼻烟壶,也很难确定就跟肖九合有关系。毕竟除了他,肯定还有其他人懂养鬼。”
小胡子听了我的分析,也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至少我就知道在娱乐圈、生意圈甚至是官场里,也有人流行养小鬼这种邪术。”
我见他说起肖九合,便顺口问道:“你们还没有追查到肖九合的下落吗?”
小胡子摇摇头,道:“根据你们去年在南亭提供给我们的信息,我们一直在追查这个家伙。这家伙恶贯满盈,还心狠手辣,他不单单只害普通人,据茅山道会的内部统计,至少有五名道修的死跟他有关。之前我们发动了全省的道门一起追查他,甚至还找了公安那边帮忙,内部悬赏已经提高到三十万了!”
“三十万?”我咋了咋舌,惊讶道。
“抓这么个危险人物,悬赏三十万不算多!据说还可能会继续往上涨!”小胡子的表情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但是目前我们也只是查到,他就在省城这里某个地方藏着,而且还在继续到处害人。所以,省城这边的道门都很紧张,一抓到任何蛛丝马迹就要追查下去。”
肖九合那个家伙确实很难缠。那一次,若不是关键时候师父还带了把“神器”菜刀出来,说不定我和师父也成了牺牲者了。不过,那次肖九合也被我师父所重创,现在应该还没有恢复到原来的功力,所以才会躲躲藏藏的。
小胡子把鼻烟壶收好,又掏出来一叠百元大钞,数了三张给我,然后道:“这是你昨晚的佣金。”
我谢了他,把钱收到口袋里。终于又赚到钱了,而且是轻轻松松就赚到了三百,比我在鬼市上辛辛苦苦跑外卖舒服多了。
小胡子又对我道:“这种掌眼的活儿也不是天天有。你还愿不愿意跟我出去跑任务?佣金肯定会比这多。”
“跑什么任务?”有更多钱赚我自然是乐意的,不过还是要先问一问。
“捉鬼!”小胡子简单明了地道,“就跟你和你师父以前出去做法事差不多。不过我们这儿没有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东西,不念经,不跳大神,就纯捉鬼!”
“鬼捉到了之后,怎么处理?”这个涉及到我的原则问题,就更需要问清楚了。
小胡子道:“既然我答应了你,到时候就会跟你商量着来。放心好了,我不会随随便便就杀鬼的,大多数时候都只是超度他们。”
我见他又承诺了一回,便点点头同意了。小胡子告诉我,他刚领了一个任务,但不算很急,让我先回去休息,明天周五下午再过来找他。
121 找上门来
从小胡子的古董店那边回来后,我还是正常上课、休息。因为频繁换兼职的缘故,我最近的生活规律有点乱,搞得自己都有些萎靡不振的,阴功的修炼也落下了。明天我又要跟小胡子去出任务,所以今天晚上我哪儿都不去了,要趁今天好好地休整一下。
但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这个学校,大部分专业都是职业技能培训,晚上是不强制安排晚自习的,所以从下午五点到晚上十一点之间都是自由活动时间。像我这样家庭条件困难的就可以外出去兼职,没事干留在学校的就搞搞运动、打打游戏、谈谈恋爱什么的。但太自由了就容易出问题,打架斗殴也一般都集中在这个时段。往日我们宿舍都是看别人的热闹,今晚终于轮到我们宿舍被别人看热闹了。
由于我并不打算出去,就待在宿舍里看电视,准备熄灯时间一到就上床睡觉。陆政和岳祥这对小搭档就一直在组队打网络游戏,其他人也是各自有各自的活动。但从吃完晚饭开始,就时不时有人假装从走道外面路过,有意无意地往我们宿舍里看一眼。
起初我还不太在意,毕竟这宿舍楼里人太多,外面走道有人走来走去也不奇怪。后来直到一个留着杀马特发型的家伙连续第三次“路过”我们宿舍时,我才终于注意到他了,并认出来他就是那天我们在篮球场上和梁炳起冲突时的其中一个马仔。那家伙眼神贼贼的,往宿舍里窥探时被我刚好转头撞见个正着。他又很不自然地赶紧把视线转移到别处去了。
我觉得有些蹊跷,便起身走到窗户那里。我们宿舍的窗户是老式木窗,窗扇是往外开的。我假装去关窗,把窗框九十度横过来,通过窗玻璃的反射偷看外面。果然,楼梯口那里聚了一堆人,梁炳也在其中!
我暗叫不好,再回头看了看我们宿舍里的情况。几分钟前,我们宿舍里杜海波等三个人相约出去逛街,再加上晚饭之前已经有一个出去谈恋爱了,这会儿还留在宿舍的就剩下我、岳祥、陆政和另外一位舍友了。梁炳手下这些家伙走来走去地窥探,很可能就是等着我们宿舍人少的时候,再进来找我们的麻烦!
我对其他三人道:“不要打游戏了,快准备家伙,可能马上就会有麻烦!”
陆政他们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都愣在那里。我急道:“还愣着干什么?梁炳带了一大堆人在外面,随时会冲进来!岳祥,你赶紧打电话给杜海波,让他去找校警!”
我这么一喊,他们才终于明白过来,纷纷从床上爬起来穿鞋,找家伙,岳祥也赶紧打电话。可我们宿舍里住的都是和平分子,平时都不打架,这会儿匆忙间也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家伙,就找出一支扫把和一根晾衣杆。这些东西都太细了,拿手一折就能折断。我情急之下,干脆拿起一张木凳子用力地往地板上一砸,“啪”地一声就给砸散架了。我又用力拆下来两根凳子脚,一根丢给陆政,一根我自己拿着当防身武器。
“砰!”
凳子还没拆完呢,梁炳就带人踹门进来了!那帮家伙手里都拿着撬棍、扳手和自行车链条等等,基本上都是从机修车间里找来的武器。不过还好,我没有看见有人拿刀,这说明他们的目的只是打架,不会下黑手。
梁炳进来一看,我们居然也在手里准备了一些防身的东西,便嬉皮笑脸地揶揄道:“哟,还提前有准备了?哎哟,你手里那根扫把好吓人哦!”
梁炳身后那帮马仔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岳祥拿着那支软扫把,丢也不是,举着也不是,十分尴尬。陆政平时的嘴巴最硬了,但这时也不敢随便吭声,毕竟对方的人实在太多,把整个宿舍门口都给挤满了,连窗户外面也站着人,保守估计也有十二三个。
如果是跟梁炳单对单,我自然是不怕,但对上这么多人,武器上也处于劣势,硬杠是最笨的办法。我心里想:杜海波那边应该已经去找校警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拖时间。于是,我好声好气地对梁炳道:“你没有必要搞得这么过分吧?本来就是你们动手打人在先,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讲嘛!”
梁炳一见我讲话,表情立马就变得狰狞起来。他或许是想起了那天在我面前遭受的耻辱,突然间就暴怒了,大吼道:“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讲?给我打!”话音刚落,他左右身旁的头号、二号马仔就立马操起家伙朝我打了过来!
我想不到他说打就打,完全不讲道理,但这时也只好硬着头皮迎战。我用木凳子脚横着一抡,先挡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