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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我们又路过了两处岔道口,师父还是独自过去查看,回来均表示没有问题。又走了约莫500米,我们终于到达一处巨大而空旷的洞穴里。洞穴对面已无去路,两侧也都是坚硬的石壁,洞穴的正中间是一个黝黑的垂直深坑。我们没有带探照灯,靠鬼火的那一点点光亮是看不到下面有多深的。不过即使有探照灯,我估计也是照不见坑底。因为到了这儿,我明显感觉呼呼刮来的阴风不是从深坑里面吹出来的,反而是在往下钻,仿佛这无底洞是怪物的一张嘴,一刻不停地吸吮着外界的空气!
我站在旁边不禁有些心悸,总担心自己太靠近了也会被那洞口给吸进去。洞口上方拉着无数根红绳,每根红绳上都系着铜钱,在阴风的作用下不停地颤动。那些红绳明显是很多年前就拉好的,褪色得很厉害,有一部分已经断了。洞口边上插着阵旗,石头上还贴满了符,和红绳一起组成了一个比刚才的缚鬼陷阱要大得多也复杂得多的阵图。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变态的鬼物,才需要这样子大费周章地去防范。
还没等我开口问,师父就指着洞口解释道:“这里是阴间的一个通道。前段时间因为外面老旧的大门被雨水泡坏倒了,风猛灌进来吹走了符纸,刮断了红绳,就开始有些鬼物通过这个洞口进进出出。我和苏老板最近一直在忙着更换新的木门,还补上了一部分断掉的红绳。但清明时鬼气大盛,这个洞口的符阵又被冲开。我们怕有恶鬼闯入阳间伤人,所以准备将这洞口重新封住,把原来的红绳、符纸全部更换成新的。而且这活儿只能晚上来干,万一碰见已经闯出来的鬼物就要收,能超度的超度,无害的就安置到乱葬岗去。”
我终于知道了师父这段时间老是不在家的原因了,还错怪了他。我为之前心里对他的埋怨和编排感到羞愧,原来我师父还是一个很有公德心的人嘛!
“这洞一直通到黄泉地府吗?”我又试着往洞口探了探,问道。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这回是苏老板出声回答了,脸上还带着坏笑。
“啥意思?”
“黄泉地府离这儿还远着呢!”苏老板笑着道,“不过这底下确实有一条阴脉,一路与地府相连。鬼可以进去,但人是进不去的!”
“什么叫阴脉?”
“阴脉就是阴气充沛的地脉,跟铁矿、铜矿、金矿的矿脉是差不多一个意思。不过阴脉藏在地底下很深的地方,人一般是接触不到的,只有极个别像这样的通道才可以直接连接到地底的阴脉。有些厉害的鬼物还可以通过阴脉到处流窜。”苏老板道。
“排头村的乱葬岗和附近百花岭公墓的地底下也有阴脉,和这一条都是连着的,只是没有这样的出口。”我师父补充道,“底下有阴脉的地方叫阴地,鬼可以从阴地进入阴脉中吸取阴气,靠自身的鬼气凝成阴元,也就是你看见鬼市上老谭收的那些阴元。”
“那阴元又有什么用处?还有,师父你们为什么懂得这些事?”师父的解释不但没有解除我的疑惑,反而让我更迷糊了。我觉得师父就应该从他和苏老板的真实身份开始解释起。
苏老板望了望我师父,那意思好像是“要不要告诉他?”
我师父却摇了摇头,道:“你先不用问这么多,该让你知道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你。我们是来干活的,不是来闲聊的!”说完,他放下背包,开始往外面取工具。那边苏老板也拿出一捆一捆崭新的红绳来。
“又是这样!”我大失所望。他们俩刚把我的好奇心挑起来,说到一半又不说了,我最讨厌这样!
师父可不管我的抗议,立马指挥我干这干那的。今晚的工作主要就是修复洞口的阵图,其中拉红绳最麻烦。那些红绳的正式名称叫缚鬼绳,我要扯着一根长长的红绳沿着窄窄的洞口边走到对面,再绑在铁钉上。长长的铁钉是之前就钉在石头上的,只留了几公分在外面,可以想象最初时费的工程量应该是现在的数倍。而哪一根缚鬼绳要绑在哪一根铁钉上都是有讲究的,一根都不能错。我估摸着算了一下,全部至少该有四百根缚鬼绳吧!光是这一项,就够我们三个人忙几个晚上的了。
一直干到了凌晨四点多,缚鬼绳大概修复了三分之一,师父说今晚就这样吧,剩下的活留到下次再来干了。干完活休息喝水的时候,师父还说他和苏老板之前主要还是忙着在其他岔洞里寻找落单的鬼物,到今天基本上是清理干净了,要不然今晚上也不会这么顺利。
我问他,有没有遇见过厉害的恶鬼?他说有过。我又问:“那这些恶鬼要是超度不了,怎么办?会不会把它们灭掉?”
我之前问过师父类似的问题,他当时说他不懂超度鬼魂,更没有本事灭鬼,但是现在肯定是忽悠不过去了。师父沉默了一小下,苏老板便代他答道:“我们一般不到迫不得已,不会把鬼打到魂飞魄散的。”这个回答也算是直接承认了我师父和他自己都有这样的本事。
但再多的事情师父也不肯透露了。我们收拾好工具,又沿着来路走出山洞。苏老板仔细地将新木门关好,上锁,确保无虞。随后三人再次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通往盘山公路的陡坡,回到了停车的地方。
师父交待苏老板把我直接送回了家,让我回去好好补觉。但我回到家时,老妈已经起床干活,我狼吞虎咽地吃完两碗牛腩饭,又勉强睡了一个钟头,老爸便来将我踢醒。我又恢复日常的苦闷日子,在课堂上打着瞌睡,和黄丽君继续“冷战”。关键还有一点:我昨晚上忙了一宿,累得半死,却没有一分钱收入!
027 我又被抓了现行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又跟着师父和苏老板去了几次风谷岭。而且每次都是半夜去的,摸着黑爬上爬下,将岭下那个假矿洞里的缚鬼绳全部修复好了。接下来的工作便是更换阵旗、符纸,不过工程量就稍微小了一些。
但是连续几天都是通宵,我早上又要爬起来去上学,年轻人的身体再棒也吃不消啊!后面师父看出来了,就让我休息,不用再跟他们晚上去干活了。他还交待我,要用心在学业上。我心里不禁呵呵笑了,我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学业?能把高中毕业证混到手就不错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几天太累了,确实也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刚好接下来是周末,周六我几乎睡了一整天,周日早上又睡懒觉到十一点才醒来。早餐已经错过了,午餐还需等老妈“呼”我下楼去吃,于是我便斜躺在床头玩手机。翻看微信基本上是我起床第一件事,虽然不会有什么重要通知等着我去接收。
但今天不同,一条朋友圈让我懒洋洋的心情突然变得专注起来。黄丽君在朋友圈里发布了一条动态,配图是一张背景黯淡的生日蛋糕图,上面只插了一支孤零零的蜡烛。此刻的心情写着:“祝自己生日快乐!”后面是几个扁嘴的表情。
我心里感觉特别不是滋味。黄丽君的生日本应该是我表现的大好日子,可最近的“冷战”却让我们俩的关系降到了冰点。怎么办?是视而不见吗?还是留言祝福?她虽然没有我,但作为“准男朋友”的我,不可能没有表示。
视而不见,那便是意味着“冷战”继续,甚至很可能我们俩的关系会就此结束。虽然我不是女生,我也明白一个漠视自己“准女朋友”的生日的家伙,是绝对要注定孤独一生的!
留言祝福,也不见得会让目前的形势得到改观。或许她会认为这是“破冰”的示好,但更可能认为我是在敷衍,而导致我从“准男朋友”变成“准单身汉”!
我思前想后,犹豫不决。这时,我瞄见床头柜上凌乱的物品中夹着一张电影票,那正是我和黄丽君第一次约会时的电影票。这张票对于我来说有很特殊的意义,已经变成了我的私人收藏品。
“就用你做决定吧!”我抽出那张电影票,很花痴地亲了一口,自言自语道:“正面朝上就留言!背面朝上就干脆不理她!”
我将电影票高高抛起。那张小纸片在空中做了几下优美的翻滚和滑行姿态后,慢慢地飘落下来。
“艹!”我恼火地暗骂道,“这是什么意思?你夹在枕头缝里算什么?连你也下不了决心么?那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我一怒之下抓起那张电影票,准备撕成两半。但最后我还是泄气了,又把票丢在了床头柜上。
我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那条朋友圈,这次的注意力从图片到字最后转移到了那三个扁嘴的表情上。自己的生日为什么是这种表情,不高兴吗?为什么不高兴?还是因为我吗?
是了!就是我让她不高兴的!或许她心里也是希望能有个男朋友,或者“准男朋友”也行,能陪着她一起过生日的!
那她这算不算是给我的暗示呢?我又转头去看了看那张拒绝做出“选择”的电影票,它是不是也觉得我刚才的那两个选项都是错误的?
“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跟个女生斤斤计较,还怄了十天八天的气!你羞不羞啊你,翟自胜?”我懊恼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喜欢她就应该全力去追她!追到一半就放弃,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下定了决心要结束这场无谓的冷战!我从床上“噌”地跳起来,从门后面取下自己的裤子,掏出裤兜里所有的钱数了数。“不行!这么点钱,能干嘛?”
我在屋里绕着圈,思索着能紧急筹钱的办法。跟老爸老妈借是不可能的了,或许撒个小谎说学校要买复习资料是可以的,但也拿不到多少钱。这个方法不行!
跟师父借?我还没有跟师父借过钱呢,他要是追问起来怎么办?不行!
问区东借?算了吧!他更没钱,他不来找我借钱就不错了!
于是我的选择最后就剩下了一个。我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油炸鬼的电话。
“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