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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方向的问题解决了,食物和安全问题紧接着开始困扰我们。我是轻伤,鸟肉是重伤,莫说再遇到什么鬼匪、怪物,哪怕想走快一些都感觉很困难。因此一路上我们两个人躲躲藏藏如惊弓之鸟,生怕再遇到什么东西,晚上都不敢生火煮饭和取暖。
到了第三天,干粮吃完了,我就只好跳到地下河里去抓鱼,然后和鸟肉一人啃半条充饥。而且这鱼还不能生火来烤,就生吃。
原本三天的路程,我们磨磨蹭蹭地花了四天半才终于走完了。当我们远远看到那一大片泽田的时候,心中无比激动,感觉自己到这里才算是又活过来了!
我们俩最后就瘫倒在了泽田外的第一个左丘城前哨站的塔楼前。我极度疲惫无力地对着前来查看我们的守卫说道:“帮,帮我们去通报一下滕家总管滕伯礼就说第六队遭到鬼匪袭击除了我们两个,其他人全部遇害”
“哼!”
滕伯礼铁青着脸,断然转身离去。只留下我和鸟肉面面相觑,忐忑不安。
我们俩被人抬回到左丘城后又紧接着昏迷了两天。身上的伤势其实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由和精神上的双重疲劳导致。所以,等到我们苏醒过来,并向滕家总管滕伯礼汇报情况时,竟是双双躺在病床上。
从去程到回程,从接受石林寨的款待到遭遇鬼匪伏击,我详详细细地回述了整个过程。稍有遗漏,旁边的鸟肉就加以补充。但总的来说,我们俩的“供词”还是基本一致的。
可滕伯礼听完之后脸色却更难看了,竟没说一句话就拂袖而去。不知道他是因为布爷的背叛而深感震怒,还是怀疑我们俩密谋串供,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布爷身上?
不过,随后他的三弟滕叔礼也来看望我了。从滕叔礼的口中得知,滕伯礼的怒火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他还是因为这一趟商队几乎全军覆没而深受打击,而且滕家商行的损失极其严重!
要知道,阴城内的商行最看重的就是信誉。在阴间行商是个玩命的活计,偶尔丢失一些货物,折损一两个人手都是常事。由于这一行的利润很高,这些局部的损失是完全可以弥补回来的。可一旦没有了信誉,别人就不敢再来滕家的商行下委托了!
按照我和鸟肉这两个死里逃生的幸存者的说法,左丘城内最有经验的领队布爷居然背叛了所有人,抛下整支商队跑了?
这种极具爆炸性的新闻不论是真是假,只要在城内传开,对滕家商行的信誉就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而事实证明,凡事只要变成了坏事,总是需要一只替罪羊来顶罪。布爷已死,谁也没法追究他的责任了。但我和鸟肉可是唯二活着回来的人,所以我们俩便“顺理成章”地担任起这个角色。
我因为伤势较轻,休息几天之后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又可以下床到处走。鸟肉则还需在宿舍里多躺半个月。
六队全军覆没,我又暂时成了下岗待业的闲散人员,每天就在上城里到处瞎逛也没人管我。商行宿舍里的人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和鸟肉,很明显并不是很相信我们俩的话,可能觉得我们是在抹黑布爷。毕竟布爷也在左丘城里混了几十年了,人设一直是认真负责的老领队,哪里能这么容易就崩塌掉?
因此,针对我们俩的谣言反而是满天飞。这下就有点麻烦了,据鸟肉躺在病床上打听来的消息:目前竟没有一支商队愿意收留我们了!
他在商行里混的日子久,人脉关系还是有一些的,至少比我有人缘。每天总有一两个人过来探望并跟他时不时咬咬耳朵。所以他的消息一向比较靠谱。
据他说,滕家商行里的其他领队已经明确表示不会接受我们这两个倒霉蛋。而滕伯礼最近一直因为善后的事情颇为头疼,暂时也没空过来妥善处置我们。我们现在就处于“被待业”的状态下。
可接下来,我们俩就连每个月正常的基本工资也没能按时领到手,这就有点诡异了!
于是,我在商行宿舍里待着实在觉得很不爽,就干脆搬了出去,暂时居住在“田老炉敬老院”工地的那间废弃石屋里。
那间石屋是之前的业主留下的,从我手里承接了工程的包工头还没有打算拆它,就临时用做存放工具的仓库。我也不嫌弃,跟他打了声招呼,随便收拾一下就住进去了。
虽然条件是简陋了些,但对于经常跑商队需要在野外露宿的镖师来说,有一个屋顶和四面墙遮挡,就已经没什么可挑剔的了。最起码,我可以趁着这段平稳的休息时间好好地多吃几顿阴餐,补一补,从味觉和修为上犒劳犒劳委屈的自己。
闲着无聊的时候,我就去小溪边发呆,和水里的小鱼小虾玩耍,或者干脆去帮着施工队干活儿,争取早日把敬老院盖起来。就这样无所事事了一个月,我居然开始隐约体会到了当初田老炉的心境,若是就这样在阴间养老等死确实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可这种平淡日子很快就随着鸟肉的伤愈而告终。
他顶着满头的纱布,拄着一根拐杖过来找我,并且一开口就是要跟我商量一起找新工作的事情。
我笑他:“就你现在这披麻戴孝的,还一瘸一拐的样子,谁愿意雇你呀?”
鸟肉白了我一眼,一把将头上的纱布都拽了下来,露出脸上那道业已缝合的伤疤来。伤疤虽然已经结痂,但破相也是不可避免的事了。不过,这家伙本来长相就比较猥琐,加了道伤疤反倒显得硬派了。
“嗯,你这应该算整容成功了!”我很满意地给了他一个“赞”。
“能不能不要再关注我的高颜值了好吗?”鸟肉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地往溪水里照了照,打量一下自己的新造型,“说正经的,你还想不想找新工作了?”
“废话!我现在都快穷死了!”
这句可是大实话。连续吃了一个月的阴餐,我自己的积蓄都已经花完了,不得不暂时“挪用”一些田老炉留下的善款先顶着。
“不过,你这腿脚行不行呀?”我还是很怀疑地指了指鸟肉手里的拐杖。其实我都不太记得他回来的时候哪只脚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休养一个月后竟还需要拄拐杖?
“嗨!我的腿脚好着呢!”鸟肉得意地笑了,原地蹦跳了两下,又把手里的拐杖耍了起来,“这是布爷留下来的东西,是滕总管让我去清理那老不死的房间时发现的。我当时借口自己的腿伤了需要拐杖就顺走了。”
“切,一根拐杖你也偷?”
“嗨!我每跟过一位师父就能继承点什么,布爷也算是我半个师父吧?拿他一根拐杖不算什么!”
328 婷姐
“这拐杖有什么特别的?”我一把将鸟肉手里的拐杖夺了过来,细细打量。
那是一根鹰头拐杖,这一点倒是很适合他“鸟”肉散人的名号。而且这是布爷的珍藏,那个老不死的跑了几十年商队,身家绝对厚实,所以这拐杖肯定不会是什么次品。
“跟你的盾镬一样,这也是用玄铁打造,不过我的够直够硬,不像你的是弯的!”鸟肉嘿嘿贱笑道。
我自动忽略了他的猥琐比喻,但翻来覆去还是看不出那根拐杖有什么特别之处:“就这?顶多相当于一根铁棍罢了,有什么好稀罕的?”
“你按一下鸟头上的眼睛,左右都行!”
“呛!”
我刚照着鸟肉的说法去按,拐杖尾部就猛然弹出一截利刃来,拐杖也就变成了一把兵器。
“这个阴险老头果然收藏的都是这些阴损的东西!”我不禁骂道。
“给我拿回来!”鸟肉一把将拐杖抢了回去,不满地叫道:“轮不到你来嫌弃,现在这是我新的看家兵器了,刚好能弥补我丢了一支判官笔的损失!”
“好吧,”我叹道,“可以说正事儿了不?你找着什么好差事了?”
鸟肉却冲我促狭地摇了摇手指,故作神秘道:“这里不是说正事儿的地方,你要是真有兴趣就跟我走一趟,我带你去转转。”
“去哪儿转?”
“右市!”
“去那儿干嘛?”
“啧!哪儿来那么多话?就问你去不去吧?”
“唉”我无奈摇头,起身把鞋穿好,道:“我去!我去!再不去就真的没钱吃饭了!”
相对于左市,右市这边我来的比较少。一是我很讨厌看见里面随处可见的鬼奴交易的悲惨景象,二是肖九合给我留下的阴影还在,有事没事我都不想再出现在这里。
可鸟肉这家伙就是不按常理出牌,走到半路居然一把将我拽进了一家酒吧里!
进去之前我只来得及瞄了一眼门口挂的招牌:“妖姬酒吧”。
要知道,下城里开的酒吧可跟曹哲带我去的上城酒吧完全不同,这里可是专门招待鬼的地方。我们这两个大活人也跑进去凑什么热闹?
“嘿嘿!这是我前段时间才刚找到的好地方!”鸟肉试图解释。
我甩掉他的手,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信吗?看你这架势明摆着就是熟客了!”
的确,鸟肉带着我进去了之后便轻车熟路地找了一个卡座坐下,一路上还色眯眯地跟好几个女鬼招待,并直呼对方的芳名。落座之后,他伸手冲一名酒保打了个响指示意他过来。这种表现简直熟得不能再熟了好吗!
“鸟老板想要点什么?”那只年轻的帅小鬼果然也认识他,一过来就讨好地问道。
“先上两打鬼啤,然后把婷姐叫来!”鸟肉很自然地交待道。小酒保应了一声,随即跑腿去了。
“婷姐?”我满脸质疑地看着鸟肉,“你的老相好?”
“嗨!就是个妈咪罢了!”他摇头否认。
“是人是鬼?”
“咳咳这个重要吗?”鸟肉差点被酒呛到,尴尬地反问。
“废话!”
“你干嘛要歧视鬼呢?”
“我不歧视鬼,我歧视你!”
“唉,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还是个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