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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听了也只好点头同意道:“我听你的,此时再急也没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短暂休整过后,冥港联军的船队再次起航,但航速比之前放慢了一些,大量的快艇被我派到前面去充当斥候,一路侦查敌情。
果然,前方斥候随后又排查出了三处伏击点,并及时发出预警。那些伏兵也不恋战,一看露馅了,二话不说就立马撤退。但就这样走走停停地,等冥港联军的大部队到达十八洞时,反港同盟的船队已经全部进驻十八洞,好整以暇地准备迎接我们。
有了十八洞洞主的亲自献计献策,反港同盟的船队全部提前占据了前六洞、中六洞共十二洞的有利位置,只留下后六洞“虚席以待”。这样的布阵并非客气,很明显是想引诱我们冒进闯入后六洞,恐怕里面的“口袋”早已张开,就等着扎口了。
后六洞的水流湍急,而且冥港联军这边处于下游逆流,反港同盟是则上游顺流,一旦交战起来我方定然处于很不利的位置。因此,我和七郎等商议了多次,却依然找不到很好的进攻办法。
不过,对面似乎也看到了冥港联军这次出动的庞大船队,实力强劲,因此同样不敢贸然出击,只耐心龟缩在十八洞里。两军隔着后六洞阵前对峙,却是一兵不发,一箭未放,战况竟从一开始便僵持住了。
不过,僵持的局面也没有维持太久,率先希望对此做出改变的却是反港同盟一方,而且是以一种我料想不到的方式开启。
这一日,我又召集冥港联军的主要将领在胜利号上开会,继续研究如何攻敌的作战方案。不过大家讨论来讨论去,谁都没有想到切实可行的进攻计划。一筹莫展之际,传令兵突然跑进来报告:“港主,阵前有一艘小船打着白旗前来交涉,说是要见您!”
“见我?”我惊讶道,“来者何人?”
“只是一名姓鲁的参军,说是来传话的。”
大力鬼王的脾气最暴躁,这几天一直吵着要自领前锋营出阵去直接开战,都被我和七郎按了回去。此时它一听对面有人来传话,便怒吼道:“要打便打,传什么闲话?到底我们这是来打仗的,还是来串门的?依我看,就让我出去把这劳么子参军撕成两半吃了,他们觉得脸上无光,定然就会憋不住要出来跟我们开战!”
我沉吟片刻,还是劝阻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吃与不吃,也得等听完他要来说什么再做决定!”
转向传令兵,我便交待道:“你去带他上胜利号来,我就在甲板上见他。记住,只许他一个人上来!”
“是,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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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3 叙旧还是和谈
反港同盟派来传话的鲁参军其貌不扬,却是一个颇有胆气之人。他上了胜利号后,面对脸色不善的三大鬼王也丝毫没有慌张,而是一直面带微笑,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一见到我和七郎,他便先恭敬地分别行了一礼,称道:“鲁某见过翟港主!见过鬼帅!”
我问他:“鲁参军是从哪座城来的?”
“回翟港主,鲁某来自水晶城。”
“哦?水晶城这次是由谁带兵前来,领兵多少?”
“水晶城此次出兵五千,由唐将军统领。”
“唐将军?可我此前并不认识什么水晶城的唐将军,他差你来是要给我带什么话?”
鲁参军笑了笑,却道:“差鲁某来的并不是唐将军,而是左丘城的殷副城主,他正是此次盟军的主帅!”
“殷发?”我小小吃了一惊,但很快就释然了。
左丘城作为反港同盟的盟首,派一名副城主来亲自带队并担任主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不过,殷发会想要给我带什么话呢?
我心里疑惑,但面上却装作波澜不惊的样子,笑道:“呵呵,这倒还是一位熟人呢!”
鲁参军道:“殷帅让我给翟港主带话,说趁两军还未开战,希望两军的主帅先在阵前见上一面,不知港主是否答应?”
“见面?”
我还未表态呢,一旁的七郎便冷笑道:“仗还没开始打呢,你们就想要和谈了?输赢未分,不见高下,这会儿有什么好谈的?”
鲁参军不慌不忙,回道:“殷帅说了,只是希望旧人相见先叙叙旧,不谈战事,更非和谈。”
他这么一说,我却更疑惑了。殷发之前与我并没有太多的交际,当年在左丘城时他是副城主,我却只是滕家下面一个小小的伙计,哪来的什么交情可叙?
柳寒估计也是有着和我一样的想法,而且她对殷发的印象更差。要知道当年在左丘城护城卫队当小队长时,柳寒可没少受过殷发的气,于是她便插口道:“不要去!殷发这个人阴险着呢,小心有诈!”
“呃……”七郎和柳寒都表示反对,我自己也有些犹豫,竟一时拿不定主意。
鲁参军见状,连忙解释道:“殷帅交待,见面的地点和时间都可以由翟港主来定,均不带随从和兵器!”
“港主,若是你不方便去,可以派属下去。”这时后面一个声音传来。我转头去看,原来是邬芳。她道:“便去见一见也无妨,至少先弄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邬芳又走到前头对鲁参军道:“要说旧人,我和殷副城主在左丘城共事的时间更长,不如就由我去陪他叙叙旧吧!”
鲁参军断然摇头,回道:“殷帅说了,只想邀请翟港主前去见面。而且主帅对主帅,方显诚意。”
“哼!他这么说,我更觉得他心里有鬼了!”柳寒冷哼道。
三大鬼王也大声吵吵起来:“就是!要谈就让他来这儿谈!”
“嘿嘿!谅他也没那个胆!”
“听说殷发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应该会比这个姓鲁的家伙看起来好吃一些吧?”
鲁参军听到这里,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他的表情并不像是害怕,倒像是一种鄙夷,但还是忍住了没有还嘴。
我制止了鬼王们的嚷叫,斥道:“别吵了,也不怕让人笑话?我和殷发虽然互为敌军主帅,但也应尊重对手,礼尚往来,不然岂不是让他小瞧了我们!”
我又对鲁参军道:“行吧,你回去告诉殷发,就说我同意见面。”
鲁参军颇感意外,忙追问道:“那还请翟港主示下与殷帅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我好回去传话。”
我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殷副城主最喜欢喝红酒。这样好了,我今晚子时就在后六洞的洞口外亲自做两个菜,请殷副城主带上好酒过来,我们两个单独好好聊一聊!”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鲁参军十分高兴,忙不迭地答应了。
鲁参军下了船,急急返回十八洞里复命去了。柳寒依然感到不解,问我为什么非要一意孤行地答应与殷发见面,万一中了对方的计怎么办?
我安慰她道:“不用担心,我现在的修为比殷发高,要真动起手来,他未必讨得了好。况且,后六洞的洞口离我方战船更近,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七郎也来问我:“安全问题我倒不是很担心,只是你真的愿意一仗都不打就跟他和谈?”
我道:“就算是和谈,也要先问问他能给出的条件是什么?我总觉得左丘城在这次出兵中态度不够坚决,似乎并不是很想打这场仗。如果靠谈判就能劝退左丘城,剩下的数城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这可比我们硬着头皮强攻来得划算多了!”
七郎听了我的解释,这才点点头道:“也行,就看殷发会不会提什么过分的条件了。”
当夜,我让人在后六洞洞口的河道边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摆上桌椅,垒砌简易灶台。我自己则带上盾镬和如意铲,亲自下厨,现做现吃。这其实也是我的一点小心思,说是双方都不带兵器,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的盾镬和如意铲必要时也可以临时充当防身武器。
我知道殷发喜欢吃西餐,喝洋酒,便特意用新鲜的矮脚牛肉烤制了两份牛排,此外又炸了几条刚从水里钓上来的新鲜河鱼,再摆上几样水果配色,这顿不算讲究也不算掉分的“沙场下酒菜”便做好了。
子时一到,殷发果然如约而来,手里还拿着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他从所乘的快艇一上岸,就伸长鼻子嗅了一嗅,笑赞道:“这牛排烤的可真香,久闻翟港主的厨艺高超,今日能亲口尝一尝,也算是莫大的荣幸了!”
我拱手回应:“过奖过奖!随手置办的两样小菜,普普通通,还望殷副城主不要嫌弃才是。”
殷发摆摆手:“嗨,翟港主客气了!我这次出征来的也比较匆忙,只随身带了一瓶二十年的干红,也算应应景吧!”
寒暄两句过后,我便请殷发就座,两人隔着一张小桌子面对而坐。殷发开了酒,倒了两杯,也很热情地请我品尝。好酒配好菜,两个人一来一往都十分客套,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们俩是多年的故交好友呢!
其实,殷发此前唯一一次正眼看过我,估计还是当年因为田老炉的死,滕伯礼把状告到了殷发那里时,我才“有幸”作为证人去到他的办公室作证。后面虽然我也曾跟随殷发一起在泽门外抵抗过泽潮,但那时他是统帅,我只是个炮灰,根本没机会引起他的注意。
不管怎么说,吃了几口,喝过几杯,又闲聊了几句,我们之间的谈话才终于开始进入正题了。
我道:“殷副城主这次请我来见面,恐怕不是真的只想叙旧喝酒吧?”
殷发笑了笑,坦然承认道:“翟港主果然是爽快人,我也就不必绕弯子了。翟港主虽然以前曾在左丘城多年,但你我旧情有限,实在没必要假装熟络。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不想让水晶城等产生疑心。”
“哦?这么说,殷副城主此来的目的还是想私下和谈咯?”
“和谈也罢,商议也罢,只要你我能达成一致,说什么名目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