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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定魂阵!”我不禁叫道。
定魂阵便是多名符阵师同时施展出定魂术而合成的一种大阵,能够一下子定住上千只鬼,让它们动弹不得。果不其然,定魂阵一经起效,城楼上的符阵师适时闪开了位置,让弓箭手回到垛口处,就趁着这个机会连续地向下射出鬼火箭。
“嘭!嘭!嘭!”
没有惨叫,没有哀嚎,只有一声声的轻响爆开。失去躲闪本能的冥港联军鬼修士兵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鬼火箭射向自己,穿透了鬼体,烧融了魂魄,化作一缕青烟升起。这一番箭雨过后,已经冲到距离鬼门关只有数十米的刀盾营一下子就损失了大约一千名士兵!
好在定魂阵的效力不能持续太久,刀盾营的士兵们很快又恢复了活动能力,重新把盾牌高高举起,挡住自己的要害部位。
射完一轮箭雨后,鬼门关城楼上的守军又进行了换位,弓箭手退后,符阵师再次从垛口处现出身形来。显然,他们是准备要施放第二次大规模的符阵了!
我在后面也看得十分着急,连忙让传令兵跑到前面去传令:“加速前进,注意防护!”
阴军的阵法师施法是需要时间的,不可能一直把冥港联军的士兵定住,只有加快冲锋的速度才能避免再次出现巨大伤亡。
城楼上的符阵师们再次往下面抛出了大量的符箓,不过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他们这一次把符箓抛得更高、更远,已经越过了刀盾营的头顶,飘到了攻城车的上空。
“坏了!”我禁不住叫道,“他们这一次的目标是我方的弓箭兵!大家快闭眼睛!”
但此时我再想派人到前面去传令已经来不及了,甚至连我身边的士兵们听到我的叫声也只是感觉有些奇怪,纷纷转头过来看我。而这一个下意识的举动,便救了许多鬼修士兵的命。因为紧接着,我的话音刚落时攻城车的上空便陡然响起了一阵爆裂巨响:“轰!”
随着巨响爆炸开来的还有几道耀眼的白光,犹如在地底世界里触发了一道小型惊雷,还带起了几道闪电!
“噼啪!噼啪!噼啪!”
“哎呀!我的眼睛!”
“妈的!太刺眼了!受不了!”
那道闪电发出的白光十分强烈,哪怕是阴修看了也会觉得眼睛突然被强光晃了一下,眼泪哗哗地忍不住往下流。而鬼修更是受不了,离得近的直接被惊雷发出的强烈白光给劈碎了魂魄,化作一股青烟!
即使离得稍远些的鬼修也会被白光所灼伤,魂魄犹如遭受了严重的辐射,鬼体开始溃烂、消融。这时就必须要运起鬼功来吸取阴气修复鬼体,否则也会造成永久性的损伤。
而伤亡最严重的就属跟随在攻城车后面的那五千名弓箭手了。它们的防护有限,只穿着了轻便的皮甲,连一面盾牌都没有。而那道人造的“惊雷”几乎就在它们眼前爆开,首当其冲之下,大约两千名鬼修士兵当场就化为了黑烟升起,聚成一股浓密的烟雾,久久不散。
这种大规模符阵叫做“惊雷爆”,威力极大,杀伤力也极其恐怖。“惊雷爆”和“定魂阵”都是符阵师们最常用的两种大规模杀伤性符阵都需要至少十名以上的符阵师一起出手方能祭出,而且人数越多,杀伤力也就越大。
这两次施法,阴军一次性集结了超过八百名符阵师一齐出手,果然取得了相当明显的效果,至少直接击杀了三千多名冥港联军士兵。我和七郎派出的这一万敢死队,还未冲到鬼门关前,就已经折损了三分之一!
我看着弓箭营中不断升起的魂魄青烟,心里十分不忍,便转头去问七郎:“牺牲太大了,要不要先收兵回来?”
七郎却面色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你看,冲在最前面的刀盾营距离鬼门关的大门只有一步之遥了,此时退兵,前面牺牲的士兵岂不是白死了?就让儿郎们再加把劲吧,把攻城车推到门前,就该轮到对面头疼了!”
他是鬼修,此时还反过来安慰我:“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要有,死的肯定都是鬼!它们身为鬼修,为了解放阴间而战,为了身为鬼的自由而战,死亦不朽!”
我听了七郎的话,也不得不默然接受。好在符阵师的阴力也有限,这样的大规模符阵不可能一直释放个不停。趁着城楼上换位的时机,先头的刀盾营终于冲到了鬼门关前,躲进门洞里,这下就连城楼上的弓箭手也射不到它们了。
但鬼门关的三座城门都太大太重了,单凭刀盾营的士兵是无法推动的,还得等跟在后面的攻城车推过去才能开始撞击城门。阴军那边也急了,在城楼上疯狂地射箭、发射巨弩,拼命要阻止攻城车靠近城门。
622 大闹鬼门关
冥港联军这次带来的六辆攻城车体积十分巨大,装甲也极厚,但带来的副作用就是质量超重,行动缓慢。即使车内安排了数十名士兵在推车,也只能以步行的速度往前推进,要想走完这三百米的距离,就得花不少时间。
可距离越近,守军的火力就越凶猛,弓箭、弩箭的杀伤力也就越大。前面一排的三辆攻城车在推进到距离鬼门关只有五十米时,城楼上的阴军开始全力瞄准它们射击。弓箭手射出的箭矢对攻城车没有任何作用,犹如蚊子叮到了铁板上。但巨弩射出的弩箭威力可不小,也是阴军目前唯一能对攻城车构成威胁的武器。
虽然鬼门关城楼上的巨弩不及冥港联军带来的床子弩那么大,射出的弩箭也不具备恐怖的穿透力,但一米多长的弩箭射中攻城车的车顶时,也能将把顶上的厚铁板射穿,只是不能完全穿透,并不影响车内的士兵继续推车前进。不过,射中的弩箭渐渐多了,再厚的铁板也开始撑不住了。
“叮!叮!叮!”
“咔嚓!”
连着三支弩箭同时射中了其中攻城车,而且命中的位置非常接近,顿时就将车顶的铁板破开了一道大口子。城楼上的阴军弓箭手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几百支带着鬼火的箭矢就如同发现了敌人的蜂群一般疯狂从车顶的破洞钻入,将攻城车内的士兵全部射杀!
这下一来,阴军便终于找到了对付攻城车的好法子。他们在军官的指挥下,继续有目的地先用弩箭集中破开第二辆攻城车的车顶,然后弓箭手再一齐往破洞里射箭,很快又射瘫了第二辆和第三辆攻城车!
第一排的三辆攻城车全部瘫在了半路上,既阻挡了后面第二排攻城车的去路,也使得我和七郎不得不重新考虑要不要继续推进强攻。由于前面的刀盾营和后面的弓箭营连续遭受定魂阵和惊雷爆的攻击,伤亡太严重,已经无法给攻城车提供足够的保护,第二排攻城车即使勉强能撑到城门前不散架,估计也无力再撞击城门了。
七郎此时也不再固执地坚持己见,果断下令鸣金收兵!
听到铜钲一响,冥港联军的进攻部队立即变换了阵型,最后面还没来得及上阵的长枪兵最先撤退,接着是折损过半的弓箭兵。尚为完好的三辆攻城车不方便掉头,干脆就一路倒车回来。最后撤退下来的便是好不容易才冲到门洞里的刀盾营,清点之后仅剩不到两千兵员。
第三日的进攻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冥港联军反而白白折损了五千兵和三辆攻城车,这样的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我十分心疼地对七郎道:“我们一共就带来了六辆攻城车,这一仗就被打坏了三辆,必须得另外想想办法了。否则,没了攻城车,我们是不可能撞开鬼门关的!”
七郎也是眉头紧皱,点头道:“嗯,鬼门关城楼上的巨弩射程虽不能及远,但离得近了,威力还是不小。再这样直接强攻的效果太差,必须先解决掉一部分巨弩才行!”
“你有什么好办法?”我问他。
“好办法就没有,笨办法就有一个。”
“什么样的笨办法?”
“对面用火箭,我们也可以用火箭。让人吩咐下去:从明天开始,我们所有的箭头上都要涂上石脂,点着火。另外,不要先想着撞门,可以先派几名尖兵攻上城楼去搞搞破坏!”
“上城楼?”我惊讶道,“城楼那么高,怎么上去?而且,阴军防卫森严,夜袭恐怕难以奏效!”
七郎冷冷地哼了一声,咬着牙道:“不用云梯,也不用夜袭,明天我亲自上阵,再带上独角、大力和邙山它们三个。一只鬼煞、三只鬼王直接飞上去就够了!”
我更吃惊了,急问:“那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你可是主帅之一,还是就让三大鬼王先打头阵吧?”
七郎很坚决地摇头,道:“光靠它们三个肯定不够。你眼力不及我,我这三天来看得清清楚楚,日游、夜游可一直都在上面督战呢!”
我听了他的话,便无话可说了。
鬼门关离得远,我用肉眼无法看得清城楼上都站着是谁。七郎倒是可以看得见,既然他说日游、夜游两大元帅都在,那就肯定假不了。两大阴帅加上若干个阴将,单凭三大鬼王的实力确实是打不赢。但如果再加上一个实力超绝的鬼煞,这样的冒险战术才有可能成功。
第四日,冥港联军再度派出一万五千大军攻城。不过,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派出的兵种只有两个,分别是一万刀盾兵和五千弓箭兵,没有派上攻城车。
除了这一点,冥港联军还以牙还牙,加上了火攻。与冥港联军的士兵多为鬼修恰恰相反,阴军士兵全部都是道修,我方怕鬼火,敌方怕的就是明火。
于是,在我和七郎的授意下,所有弓箭兵使用的箭矢上都涂抹上了一些石脂,并随身携带一根火把,开弓前先点燃箭头上的石脂,然后再射上鬼门关的城楼去。
不单单是箭矢,就连投石机和床子弩使用的石弹和弩箭上也涂抹了石脂,点着之后再抛射出去,直达城墙,更能形成面杀伤。
不过,这样的火攻策略似乎收效不大,因为阴军那边也早有准备。每当冥港联军射出的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