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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与显然不像没事的样子,他疼得说话声音都变了:“家里的保姆是不是……好几天没打扫屋子了,为什么地……这么滑?”
谢瑕“啊”一声——可能是那个日记本掉下来时带下的灰,在瓷砖上充当了润滑剂。
他伸手想扶谢珩与起来:“要不要叫姜医生……”
谢珩与被他拽着起了身,还是没太缓过来,他摆了摆手,看向那道罪魁祸首的黑影:“所以家里为什么会有猫?”
谢瑕抬起头,看到那只绊他的黑猫正站在窗台上,不断拿爪子挠玻璃,看上去很想出去。
……这猫居然还在他房间里,之前他找了一圈没找到,还以为它已经跑了。
他打开窗户,放猫离开,叹气说:“早上开窗户不小心放进来的,不知道躲在哪儿躲了一下午。”
“小叔还有吸猫体质?人在家中坐,猫自己往身上扑?”谢珩与终于有力气站起身,又原地踉跄一步,好像还是很疼的样子。
谢瑕有点着急,忙扶他在床边坐下,紧张兮兮地问:“你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
“不用,”谢珩与抬起头来,看他的眼神透出些许可怜,“不用去医院,我歇一会儿就好。”
谢瑕看他这样子,莫名觉得他像一条被主人踩了尾巴还不敢冲主人大声叫唤的可怜狗狗,他害谢珩与承受了一番“生命不可承受之痛”,不免有些心软:“呃……要不,我去跟你爸求求情,让他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别揍你了。”
谢珩与听完,表情更可怜了:“小叔还不如不说,还提醒我要挨揍。”
谢瑕挠了挠脸,觉得今天出现的这只猫实在是太可恶了,又是搞出一本莫名其妙的日记,又是害他摔倒——他刚才可能不应该那么轻易地放它走。
他看着谢珩与没力气再站起来的样子,忽然脑子一热,鬼使神差地开口道:“你还动得了吗?要不你先躺下歇会儿,实在不行的话……你今晚留在我这里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猫:请叫我助攻喵~
姜淮:为什么你们什么小伤小病都要找我,不要总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受伤啊!
2(病弱反派不想努力了);
27、第 27 章
(病弱反派不想努力了);
谢珩与微微一顿;
随即扬起唇角:“好啊。”
谢瑕:“……”
这答应得也太快了吧!
等等,他到底为什么要说出让谢珩与留下来睡觉这种话,现在才下午;
就算他再疼,到晚上也早好了,他真是鬼迷心窍才会让他留下。
谢珩与见他说完又后悔;
欲言又止的表情,忽然痛苦地弓起腰:“啊好疼!小叔,我是不是要废了;
你要对我负责啊!”
谢瑕一脸冷漠;
静静地看着他演,心说废了就废了,狗狗什么的;
还是要及时绝育才好。
谢珩与见他不为所动,也知道自己用力过猛,咳嗽一声恢复正常:“不逗小叔了,我确实没事;
不过,小叔说过的话不能反悔哦。”
谢瑕面无表情地起了身;
在内心痛骂自己同情心泛滥;
这毛病得改;
否则迟早有一天得把谢小狗惯坏。
晚上他陪谢瑾喝了点酒——谢瑾也不知道是太难过还是太高兴,非得要喝点红酒助兴;
他本来让弟弟别喝;
可谢瑕见大哥一个人喝酒实在寂寞,还是意思意思陪他喝了一杯。
晚上十点多,谢老师带着点微醺的醉意洗漱完准备睡觉;
刚爬上床,就见谢珩与非常自然地在他旁边躺了下来,不禁眉头一跳:“你在这睡觉可以,别动手动脚。”
谢珩与一脸乖巧:“我什么时候有对小叔动手动脚过?”
谢瑕心说你动手动脚的次数还少吗,他没搭理装乖的谢小狗,关了灯钻进被子,把眼镜摘下来放在床头。
房间里安静下来,黑暗之中,只剩下隐约透过窗帘的一点月色。
他刚闭上眼,就听到枕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谢珩与从两个枕头之间摸起什么东西,语调玩味:“小叔这么喜欢我送的袖扣吗,还要特意放在枕边?”
“……你想多了,只是忘了收起来。”谢瑕声音平板地说,“我困了,睡觉。”
“好吧。”
谢珩与终于安静了,谢瑕背对着他,因为一点酒力而昏昏欲睡。
就在他即将在梦中和周公会面时,忽然感觉有人从背后触碰了自己——某人偷偷把胳膊探进他的被子,环住了他的腰。
谢瑕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皱起眉头,低声道:“不是说了别动手动脚吗?”
没有回应。
“……谢珩与?”
依然没有回应。
谢瑕有点茫然,心说这小子是睡着了吗,睡着还能过来抱他,这是什么毛病,喜欢抱着别人睡?
他尝试去掰对方的手,没能成功,又怕他真的睡着了再碰会弄醒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放弃。
谢珩与靠得太近了,夏天被子很薄,他能感到对方的体温隐约传递到自己身上,温热的呼吸不断扫在他颈侧,那呼吸平稳而绵长,似乎真的睡着了。
谢瑕浑身都不太自在,他从没被人这样抱过,或者说,他从没像这样跟人同睡一张床过,抛开上次谢珩与自作主张跟他睡在一起不谈,这次可是他主动提出的,算是……出于自愿的。
总觉得哪里奇怪。
跟一个男人同睡一张床没什么不对,但一旦发展成“跟一个男人同睡一张床还搂搂抱抱”,事情就变得微妙起来,如果再详细到“跟自己侄子同睡一张床还搂搂抱抱”,那就更加暧昧不清,甚至透出一丝不能过审的意味了。
谢瑕难受得要命,总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违规的边缘试探,心底某根名为“道德”的弦稍稍松动了一下,他很想把身后这个引诱他违规的家伙推开,却又贪恋那一点温暖的热度,挣扎了好半天,也没能做出任何行动。
他听着对方的呼吸声,疲倦终于战胜了理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许是得益于那一点红酒,谢瑕夜里睡得格外沉,第二天早上,他被一阵奇怪的动静吵醒了。
动静是从窗户方向传来的,好像有人在外面不停地敲击窗玻璃——说敲击也不太准确,应该是“抓挠”,因为他能听到指甲与玻璃的刮擦声。
隔着窗帘,他看不见外面有什么,只被这声音搞得毛骨悚然,连忙去推旁边的谢珩与:“醒醒,醒醒!”
“嗯?”谢珩与睁开眼,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怎么了小叔?”
谢瑕戴上眼镜坐起身,指了指窗户方向:“应该不会有人入室抢劫吧?”
谢珩与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小叔想象力真丰富,大白天的入室抢劫?”
他说着下了床,一把将窗帘拉开:“啊,是昨天那只猫。”
窗外并没有人,只蹲着一只眼熟的黑猫,正用爪子挠着窗玻璃,好像很想进来的样子。
谢珩与打开窗户:“这猫怎么这么自来熟,好像对我们家很熟悉啊。”
黑猫灵巧地从窗外跳了进来,谢瑕这才注意到猫嘴里叼着东西,所以才一直没叫,他定了定神:“它把什么东西叼进来了?”
“嗯,”谢珩与神色复杂,“好像是只死老鼠。”
“……老鼠?!”谢瑕登时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鞋也顾不上穿,光着脚退后好几步,“别别别,别让它过来!”
然而猫听不懂人话,他越不想猫过来,猫越往他跟前凑,谢瑕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拼命逃窜:“谢珩与你快拦住它!”
谢珩与被他这过分强烈的反应逗笑了,一边去拦猫,一边说:“原来小叔怕老鼠?都已经死了,有什么可怕?”
“就是死了才更可怕!”谢瑕一路退到房间角落,“这别墅附近为什么会有老鼠,它从哪里逮到的?”
黑猫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恐惧,终于停下脚步,不再靠近了,它把死老鼠放在地上,冲着他细声细气地叫了一声:“喵。”
谢瑕跟猫对视,居然从猫的眼睛里看出了某种名为“伤心”的情绪。
“别墅附近肯定没有老鼠,可能是从别的地方抓来的。”谢珩与蹲下身,想去摸黑猫的脑袋,却被它避开了,“它好像在向你赔罪啊,老鼠是它的食物,它把好不容易抓到的食物都给了你,你居然这种反应,让人家多伤心。”
“我又不吃老鼠!”谢瑕哭笑不得,“你刚说什么赔罪?猫?给我?”
“不然它平白无故给你叼食物干什么?明显是昨天绊倒了你,心怀愧疚,所以找来食物补偿你,结果你不领情。”谢珩与说得煞有介事,“不过小叔,你真的不认识这只猫吗,我怎么觉得它跟你很熟悉的样子?”
“我真的不……”
谢瑕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太阳穴针扎似的一疼,有什么画面从眼前一闪而过,随即他皱了皱眉,走到电视柜前,打开最下面一层抽屉——
里面放着几个猫罐头。
好像真让谢珩与猜中了。
原主喂过这只猫。
谢珩与也看到了那几个猫罐头,有点惊讶地问:“你喂过它?我以前一直以为小叔不喜欢小动物。”
谢瑕打了个哈哈:“好像是喂过,但那是两三年以前的事了,后来它再没来过,我就给忘了。”
他说着看了一眼猫罐头上的生产日期:“啊,过期了。”
黑猫盯着他手里的罐头,好像很想吃。
谢瑕不能给它吃过期罐头,看到它渴望的眼神,心里莫名有点酸涩,这猫明明自己已经很饿了,却把捉到的食物分享给他,应该确实是和原主有感情的。
这种别墅区环境打扫得太干净,流浪猫狗想翻垃圾桶都不容易,这只老鼠也不知道是从多远的地方捉来的,一路叼在嘴里,忍着饥饿送到他面前,还被他给拒绝了。
谢瑕有点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