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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洞穴里,竟然别有一番景致。地面上铺着青色花砖,两边粉壁墙光滑如抵,洞顶回梁,斗拱交错,上面画着各色植物,花鸟的金碧彩绘。贴着左侧墙壁有一条婉转回廊,两边的无数廊柱上也雕刻着五颜六色的各种花卉,回廊的横梁上,还悬挂着无数的七彩宫灯,红彤彤的一直迂回延伸到洞穴深处。
呼合鲁见了,竟如宫殿一般,一时迷糊,不知这是哪里,勉强扶着地起身,轻声呼叫两声,却并无人回应,他心内差异,便踌躇着扶着木栏往里走,只见回廊两边也摆放着奇花异草,斗艳生姿,绵延不绝。
走了不久,拐过一个弯去,在回廊的尽头,现出一座水声潺潺的石桥,石桥的对面却是一座飞檐碧瓦,精雕玉刻的房屋。过了小桥,来到门前,呼合鲁伸手敲门,谁知那门竟“吱”的一声开了,他扶着门边,探头呼喊了几声,仍是无人,他正心内犹豫,一股特异的清香自里面飘了过来,惹得他有些心旌摇荡,举步走了进去。
只见房中,波斯绒红毯铺地,四壁皆用朱砂涂作浅红色,又镶嵌无数水晶玛瑙之物点缀,闪闪发光,如梦如幻。靠墙的铁力木雕花圆桌上,摆放着一只钧窑天青色的瓷瓶,里面斜插着几只欲放的百合。屋内镜台,木柜一应俱全,屋子中间隔着一块玉石雕饰的屏风。这一切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不由得转过屏风去,只觉异香更浓,一眼望去,立时傻了,但见在一波倒挂起伏的五彩璎珞串成的珠帘之后,摆放着一张彩石装饰的雕花木床,床上茜纱帐低垂,里面竟侧身慵慵懒懒的躺着一个妙龄女子。
呼合鲁一时不知所措,忙低头,躬身施礼道:“呼合鲁唐突,私闯入小姐的闺房,还望小姐见谅!”说罢,欲转身离去,只听得女子轻笑几声,伸出玉指挑起纱帐,转身坐起,半依在床头,望着呼合鲁含笑道:“你终于醒了?方才是你坠下悬崖时,被我救了进来的!这里是我的住所,你不必拘礼,不妨事的。”
呼合鲁抬眼见那女子,一袭淡紫色长裙曳地,香肩上照着一件红色半透的纱衣,红烛掩映里,眼波如水,肤如凝脂,一头乌发瀑布般倾泻而下,直垂到脚边。仿若幻境里,仙子一般!呼合鲁如痴如醉,愣了半日,才跪地道:“呼合鲁何德何能,在大难之际竟遇仙子相救!仙子的救命之恩,呼合鲁定然永生不忘!”
那女子听说,不禁抿嘴笑道:“你说哪里话来,这个岛名叫罗刹岛,我是罗刹岛岛主阎罗祖师的女儿,名叫绫罗!我呀,可不是什么神仙呢!”
绫罗说罢,喊了一声道:“紫罗,公子醒了,你快去带他沐浴更衣,再弄些吃的来!”
听得外面有女子娇声答应着,过不多久,一个留着双鬟的女孩儿,鬓边插一朵红色杜鹃,风摆荷叶般进来。走到呼合鲁跟前,上下看看,不由得掩嘴轻笑。呼合鲁见她这样,低头看看自己,浑身,只穿了一条裤衩,上面沾满了泥污,血迹斑驳,也不禁汗颜。
绫罗瞪了一眼紫罗,假意嗔道:“你这个鬼丫头,还不赶紧带公子去洗漱更衣,只顾痴笑什么!”
紫罗才收住笑,答应一声,拉住呼合鲁,出了屋子,沿着石阶,来到桥下的小溪边上。紫罗示意呼合鲁下到小溪里,呼合鲁见她只是抄着手站在旁边,笑看着自己,并不离开,弄得他不知如何,紫罗见他犹豫,又是连番催促,他只得穿着裤衩,就要迈腿进入溪流中,紫罗差点笑弯了腰,过来一边伸手帮他脱身上的短裤,一边笑道:“嘻嘻,公子原来洗澡都是不脱衣裤的吗?还不快脱下来我就便给你洗洗!”
呼合鲁大囧,闹得面红耳赤。赶紧自己脱去短裤,潜身没入水中。紫罗却不以为意,接过短裤在溪边的青石上搓洗干净后,又只管拿过一方毛巾站在水边,帮他全身擦洗揉搓,直到上上下下都已洗净才罢。呼合鲁好生奇怪,不知这是什么规矩,只得任她摆布。
自此,呼合鲁呆在洞里,喝着美酒佳肴,又有佳人相伴,真是享尽人间极乐,竟然陷入温柔乡里,忘了自己的志向和野心。转眼几月过去,这一日,半夜时分,呼合鲁正在吊床上与绫罗亲热,突然,听得远处山间有云板敲击之声急急传来,绫罗大惊,推开呼合鲁翻身下床,不待穿好衣服,简单束了发髻,匆匆往洞外走,迎头正撞上紫罗,二人也不答话,来到洞口,衣裙飞扬,飘然而下。
呼合鲁不知发生了什么,追到洞口,眼见着她们走了,远处里火把闪烁,人声嘈杂,一片混乱。呼合鲁欲前往探看,见那山壁黑漆漆,深不可测,也不敢随意跳下,想了一下,转身取刀砍了几根长藤,连接在一起,一头系在山壁的斜树上,双手抓着藤蔓,蛙跳而下。他到了悬崖下面,追寻着火光与嘈杂之声,一路奔去。
来到一座小山包之上,向下看去,只见山坳里,聚集了无数的年轻女子,打着火把,正将一人团团围住,呼合鲁一见此人,心里不免既恨又怕。人影散开,绫罗与紫罗进入包围圈中,双双来到一位手擎乌亮灵寿木杖,身披暗褐色掐花锦袍,华发高挽,满面肃杀之气的老太面前,躬身施礼道:“见过母亲,这么晚了,云板急响,不知有何要事发生?”
那老太抬手一指对面之人,双眼寒光侧漏,恨恨道:“这些日子,不知为何,你们的几个姐妹连续失踪,我不愿惊动,秘密查访,直到今天,这个东西又现身要劫走一个女子,被我们发现,围在这里!”
绫罗听罢,不由得柳眉倒竖,看着对面之人,单手指着,怒道:“你这无耻淫贼,如此大胆,竟敢来我罗刹岛,掠我姐妹!你速速把所抓之人都放了,少了一个,本姑娘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见对面火光之中,那细脚伶仃的怪人肩头背着一个已经昏厥的女子,晃着大脑袋,“哈哈嘻嘻”,一阵怪笑,道:“你们罗刹岛乃是天下第一淫贱之地,不是最喜欢抢男人上岛交配,睾合,怀孕之后,必将男子沉海的吗?你们个个都不知让多少男人上身,又杀了多少男人,我幽冥宗主前来,寻你们的快活,不也是成全你们吗?哈哈,至于那几个女子吗,实在无用,都死在我神勇无敌的枪下了!要不,你也来试试,试试你家宗主胯下功夫的厉害?哈哈嘻嘻!”
天罗神功捉幽冥
绫罗听罢,不禁大怒,飞身而起,急抖搭在肩头的五色长绫,那条长绫瞬间灵动起来,化作一条蜿蜒盘旋着的巨蟒,搅动一股冷风,奔幽冥宗主袭来。幽冥宗主忙侧身躲避,待长绫飞过,探手去抓,谁知,那长陵灵活至极,绫罗身形还未落地,长陵已经转弯,打了一个结,往幽冥宗主的脖颈套去。
幽冥宗主凌空侧飞,脚还没落地,那长绫的圆结已经移到了他的脚下,幽冥宗主背着女子行动不便,眼见得双脚就要被长绫套住,他只得将肩头之人撇下,随即身体上翻,双脚脚尖在那女子下落的身体上轻轻一点,借力之间,瞬间人影不见。
绫罗收紧长绫,将那名罗刹岛的女子缠绕住,拉到自己身边,就在这稍稍停顿的功夫,她眼前人影一闪,有人已经一把将她手中的的长绫抓住,绫罗大惊,急双掌齐出,击打那人软肋,然而,幽冥宗主身法诡异至极,一边连番怪笑,一边围着她的身体转动,绫罗的双掌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好在幽冥宗主色心又起,并无心伤她,只是上下其手,转眼间,已将绫罗身上的衣服统统扯了下来,如雪片般,纷纷扬扬的飘落一地。
绫罗正羞愤无奈之时,只听得一声浑厚至极的长啸,刺破夜空,那幽冥宗主缠绕着绫罗的雪白酮体,正戏弄间,顿感一股劲风携裹着万钧之力而来,他心内吃惊非常,赶紧将绫罗冲着劲风推出,而那股劲风撇过绫罗却并无减弱,竟然把幽冥宗主直逼得飞出数丈,小小身体“嘭!”的一声,撞在树上。
幽冥宗主只感心头沉郁,气闷不畅,勉强立起身,抬头看,只见绫罗已经被人包裹上衣服,绫罗的母亲,正手拿木杖,满眼杀机的盯着他。幽冥宗主勉强怪笑几声,道:“罗刹岛的阎罗祖师,乃是天下邪魔至尊,无人不怕,今日出手,果然非同凡响,本宗主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奉陪,就此告辞!嘻嘻哈哈”
一言未了,已经影迹不见。
绫罗大喊:“此贼善用移形换位之术,母亲切不可让他逃了!”
那老太轻哼一声,道:“女儿放心,他杀我罗刹岛多人,又欺辱于你,我岂能饶他!你们只将手里的火把一排排,一个个紧紧连在一起,将四面围住,我自可拿他祭天!”
众人听命,立刻将四面用火把一簇簇紧挨着,围了个结实。
众人屏住呼吸,阎罗祖师则聚睛凝眉观察四面的火头变化,不多时,只见左侧方向,有火把火头直往一个方向窜动,阎罗祖师微微冷笑,脚下腾然而起,单手持杖,双臂微张,犹如一只急急夜行的蝙蝠,悄无声息地转眼逼到了那个方位,木杖凌空划出一道圆弧,随之,一股如巨波推涌的大力,澎湃浩淼而出,但听得空气里一声冷哼,幽冥宗主小小身影,犹如孩童投掷出的石块一般,直直的飞出十几丈,跌落在人群之中。阎罗祖师随后赶到,那地面上只留下一滩紫黑色的血迹,却又不见了幽冥宗主。
大家重新围好,静待火把上的火头变化之时,阎罗祖师突然觉得侧翼有暗风扫过,她冷冷的,并不睬他。过了一会儿,又是一阵暗风自右侧袭来,她依然没有察觉一般,并不反应。又是半刻过去,阎罗祖师鬓边几根华发浮动,只觉得一股强悍的劲风袭来,她这才一个原地急转,将木杖横在面前,冲着袭来的劲风发力推出,二力向遇,那一波劲力向前奔涌之时,又将对方的劲力也反撞回去,双力加持之下,幽冥宗主惨哼一声,身形又横飞出去,坠入人丛。阎罗祖师随后跟到,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