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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拓双眼盯住他,恶狠狠道:“紫竹老头,你好歹也是一代宗师,今天竟然捉了我已经残废的孙儿做人质,你真是不怕丢自己的老脸啊!”
紫竹尊者皱纹抖动,一阵笑道:“哎呀,你自称西吴王的项拓,都可以拿一个丐帮的小姑娘做人质,不怕丢人,我一个叫花子还管得了这些吗?呵呵,我们算是彼此,彼此!”
说罢,冲着肃羽道:“乖孙子,你的媳妇儿,还在青州等着你呢!还不快走,等什么!”
肃羽答应一声,就要往大门方向走,却被紫竹尊者揪住,向项家堡的后面撤。
肃羽不明白情况,只好跟着。
而项拓与众手下,投鼠忌器,也不敢上前,只能一步步跟着。
他们来到一处昏暗的绝壁下方,肃羽以为紫竹尊者眼睛不好,把他们带到了绝地,正犹豫,只听紫竹尊者低声喝道“还不由此离开!犹豫什么!”
说罢,紫竹向上一指。
肃羽这才看见,在一丈多高的昏黑崖壁上,垂吊下来一根长长的藤条。
他这才明白,想纵身离开,又担心紫竹尊者,不等他犹豫,一道紫光袭来,瞬间插在他的腋窝下,紫竹微弯又直,一股弹力,把他弹起,肃羽一把抓住藤条,叫道:“爷爷,项堡主武功高强,您老人家要小心!我在上面等你!”
紫竹尊者摇头道:“你这个孙儿啥都好,就是婆婆妈妈的,远没有我那个孙女儿利索!他厉害,难道我瞎老头子是吃素的吗?哼!”
肃羽背着凌猗猗一直往上攀爬了数丈,才总算到了最高处。
这才一个纵跃落在崖顶。
他不再离开,而是将凌猗猗放下来查看。
只见暗夜繁星之下,凌猗猗睁着一双大眼睛,如一汪寒池幽水,倒映着满眼的繁星点点,望着肃羽。
肃羽见她没事,才彻底放心。
没多久,只见一个白须白发飘摆的身影,如同鬼魅,从崖底窜上。
手中的竹棍点在崖顶,身影又借着一弯一弹之间,窜进了丛林。
肃羽还没来得及叫他,那身影已经不见。
肃羽本想等他安全撤出,同时也好让他给凌猗猗解穴,这样一来,也没有了办法,只好又背起凌猗猗,往山下走了。
丐帮的众人正呆在树林子里,焦急地等待。
见肃羽背着凌猗猗过来,都个个欢喜。
肃羽将凌猗猗交给通天炮和罗汉脚他们照看,自己接过丐帮弟子由树林里牵出的自己的马,翻身上马。
丐帮众人也纷纷上马,马蹄踏踏,趁着夜色往青州方向赶。
肃羽担心青州战事,一路疾行,待到天光放亮,已经逼近青州不足百里之地。
此时,喊杀声,战马嘶鸣声,已经清晰可闻。
肃羽嘱咐通天炮他们保护好凌猗猗,自己单人独骑向着喊杀声四起的位置,冲了过去。
等他赶到战场,正有无数溃兵狼奔豕突,漫山遍野地逃窜。
所过之处,丢弃的旌旗,铠甲,刀枪,马匹无数。
随着肃羽越往战场深处走,那满地,横七竖八的士兵尸体和汇聚成小溪的暗红色血流,更是触目惊心。
就在此时,一队人马由斜刺里冲出,为首之人催马来到肃羽面前。
肃羽借着战场上各处燃烧的火光,见那人弓腰曲背,满脸血迹,手擎着的一口大刀上,鲜血沿着血槽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
那人正是闻香教曲长老。
二人相见,曲长老把青州一战的情形与肃羽说了。
原来,就在肃羽赶往项家堡不久,廖永中已经率领大军包围了青州城。
陆蕴儿亲自出城迎敌,双方厮杀了半日,不分胜负。
第二日,廖永中率部攻城,双方又是一番苦战,互有伤亡。
陆蕴儿见对方势大,便派人出城到外围调兵。
乔八与知道多随后率部曲近万人赶来增援。
内外夹击,双方又是一场鏖战。
怎奈廖永中兵多将广,乔八与知道多部始终无法冲破包围与陆蕴儿部汇合。
最后,反倒被陈友仁分兵包围,形势极其危险。
就在此时,曲长老率领人马由项家堡赶到,见他们危在旦夕,也顾不得肃羽嘱托,与陈友仁部展开激战,终于将乔八和知道多二人救出。
纵使如此,所部人马也已经伤亡过半。
廖永中见援军被破,更是毫无顾忌,开始疯狂攻城。
(
第三百八十三章双龙出水战江阴
扶摇宫宫主这才会意,微微侧目看去,果然只见脱脱嘴角血迹未干,并不准手下搀扶,仅凭凤翅鎏金镗支撑着身体立在原地,静望着自己,高大的身躯却在微微晃动。
扶摇宫宫主见他死守着自己,并不曾借机离去,心中突然浮起莫名的感伤与感动,春情涌动之下,便想结束消耗,也好让脱脱平安离开,随即冷冷道:“他若撤回鳄鱼群,我便撤手!”
东海鳄神也冷笑两声,正欲发话,却听见陆蕴儿笑道:“师父呀,你想让他撤回鳄鱼群,那还不容易!你现在不必与他对阵,只管施展蓝雨幽箭去屠杀那些鳄鱼,要不了一刻,恐怕那些鳄鱼就一只也不剩了呢!到时候我们回青州城时,就有鳄鱼肉吃了!嘿嘿”
东海鳄神在他们师兄妹之中,最是忌惮扶摇宫宫主,一方面因为扶摇宫宫主最受师父宠爱,真把她得罪了,师父不会饶过自己,另外,他也深知扶摇宫宫主深得师父真传,这蓝雨幽箭正是对付自己鳄鱼群的克星。
他本来还想假装强硬,听到陆蕴儿说出这个主意来,他顿时有些心慌气短,同时想起在青州还有一件大事未做,随即暴喝一声,“好!今日看在师妹的面上,我便退去就是!”说罢,飞身撤下,急抖手中金叉,那些鳄鱼闻声都从与元兵的搏杀里撤出,随着东海鳄神往青州而去。
扶摇宫宫主这才收住身形,欲回归本部,被陆蕴儿拉住,笑道:“师父啊!你不能走呀!那边还有一个人病歪歪地守候着你呢!嘿嘿”
扶摇宫宫主,将她的小手打开,道:“为师不见他,既然你看见了,为师派你过去催他趁早上路吧!”
陆蕴儿眨着一双波光流转的俏眼儿,又笑道:“我才不去呢!人家又不是等我的!谁救的人家,谁去!嘿嘿”
说罢,缠着她的手臂往脱脱的方向拉。
扶摇宫宫主弄得脸儿泛红,伸出玉指点着陆蕴儿的鼻子,笑骂道:“臭丫头,就你话多,什么都瞒不过你!”
说罢,二人这才来到脱脱不远处停下,脱脱忍着伤痛,将手中凤翅鎏金镗交给属下,冲着扶摇宫宫主抱拳道:“几日来,多蒙扶摇宫宫主连番出手,才救得脱脱之命,脱脱不胜感激,在此特地拜谢宫主相救之恩!”说罢,一揖到地。
就在脱脱低头躬身之时,只觉得五内俱焚,随即一口鲜血又“噗!”的一声,直喷出来,身形踉跄要倒,扶摇宫宫主想也没想,惊呼一声,已经飞掠到他的身旁,探玉手将他搀扶住。脱脱晕眩之际,突闻一股异香拂面,心里清醒许多,他抬头正与扶摇宫宫主二目相对,不觉心头一股从没有过的温情浮动,颤声道:“脱脱戎马多年,不知何德何能今日在青州竟然得遇宫主,此乃是脱脱此生最大的福分了!”
扶摇宫宫主听他的动情之言,看着他苍白的面颊,以及嘴角的鲜红血迹,心里也是春潮涌动,又分外担心,似有千言万语一般,只是说不出来,犹豫片刻,才微微叹息道:“大人,您的内伤很重,需要尽快调理!你不要再耽搁了!还是,还是赶紧回大都去吧……”
虽然她嘴里这样说,自己抓着他手臂的手儿,却迟迟不愿松开。这时早有几个元兵急匆匆抬过来一顶滑杆,搀扶脱脱坐入,随着大军往峡谷出口走去。走出数步,脱脱突然回头,凝望着路中那如雾般倩影,叫道:“宫主,待脱脱回去,调理好内伤自会往扶摇宫寻你的!”
言罢,嘴角血出,便软塌塌昏死过去。
扶摇宫宫主听那一言,不觉湿了眼睛,一边遥望着渐渐融入夜色的滑杆,一边低声喃喃自语:“好!我只在扶摇宫等你!你一日不来,我等你一日,你一月不来,我等你一月,你一年不来,我等你一年,若你一世不来,我便等你一世……”
等到几万元兵都出了峡谷,也不见阎罗祖师与绫罗返回,肃羽让众人先率领所部回青州,自己与陆蕴儿留在峡谷里等待她们。凌猗猗本来许久没见肃羽与陆蕴儿,甚是不舍,想和他们在一起,陆蕴儿直到此时才有时间把凌九天独自闯大营救他们受重伤的事情说了,凌猗猗与手下众人都担心难过起来,与二人匆匆分别,赶回青州去看望凌九天。
肃羽与陆蕴儿在谷口等待良久,才见暗夜里有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落寞而回,
正是阎罗祖师与绫罗。原来阎罗祖师促急追赶吴文英,绫罗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担心母亲也随即跟去。
肃羽与陆蕴儿赶忙迎上前去,肃羽搀扶着阎罗祖师,陆蕴儿则环着绫罗的手臂。肃羽见阎罗祖师神态落寞沮丧,带着怒意,关切道:“祖师奶奶,我和蕴儿专程在这里等你们呢!您老人家没事吧?”
阎罗祖师摇摇头,轻叹一声道:“我没事!只可惜让那个负心贼逃走了!”
陆蕴儿抱着绫罗的手臂,眨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瞅着阎罗祖师道:“祖师奶奶,哪个吴文英他是谁呀?您老人家怎么那么恨他呀?莫非你们以前有仇吗?”
阎罗祖师狠狠将手中木杖戳到地上,又长叹一声道:“我和他何止是有仇?简直是仇深似海!当年就是这个负心贼害得我遭万人唾骂,冰天雪地里我怀着孩子无处容身,若不是遇到我的恩师,我们娘俩个险一险就冻死在荒郊野外了……”说罢,当年之事不觉又浮上心头,搂着旁边的女儿,老泪纵横。
绫罗听得心惊,急忙问道:“母亲,难道吴文英就是当年抛弃我们母女的那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