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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素柔红唇微抿,她也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环环相扣,步步为营的。
酉时一刻,天色渐昏,府上的宾客都被送走,遥雨阁楼一事,除了几位王爷和太子,都是太傅府府上的人知道,外人倒是没有察觉风声,应该是宋文承封了府上人的口。
南院儿这边,还有两名“贵客”等着宋念卿。
秦绾缨的坐姿已经换了不下百个了,坐的都麻木了,看了看天色,来回踱步:“宋念卿怎么还不回来,不会被宋文承那老家伙难为住了吧?”
“阿七那么聪明,那老东西哪有能耐为难住她,”被眼前的身影转的头晕,娇爷心烦气躁,吼她:“秦绾缨,你给爷坐下来消停会儿。”
秦绾缨被他吼住了,反应过来很是不爽:“不孝子!敢跟你姑姑这样说话。”
扬起的手想去打他,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算了,好女不跟男斗,有失她巾帼女将的风范。
宋念卿进门看见两人,一时愕然:“你们两个怎么还没回去?等着蹭饭?”
秦绾缨白眼送她:“蹭饭多没出息,老子要蹭酒。”手往她前面一伸,不客气道:“拿来。”
宋念卿蒙圈:“什么?”
“酒!”
“今日你爹那老家伙的寿宴上说好了,临走时送我一坛酒,上次背锅的事儿一笔勾销,你都答应了。”
宋念卿好不留情打开她的手,无语,她什么时候答应了?一厢情愿!
秦绾缨挡她面前,不依不饶:“今日不给酒,绝交!”
宋念卿丝毫不挽留:“那绝交吧。”反正都是塑料友谊。
秦绾缨:“”扎心了。
宋妖孽和秦祸害的友谊又出现了间隙:几年的感情比不过一坛酒。
最终在秦绾缨的软磨硬泡下,宋念卿终于舍得给了她一坛,顺便附送娇爷一坛,她觉得上辈子肯定欠了他们姑侄俩,这辈子还债来了。
秦绾缨心满意足的抱着酒坛子窝在椅子上,道:“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宋念卿凉凉瞥她一眼:“能怎么看,用眼看呗。”
秦绾缨:“”驴唇不对马嘴。
夜离歌给宋念卿添了杯茶放她面前,音色缓缓含点凉意:“楚之延,今日故意为之。”
宋念卿端起茶盏,笑道:“还不是因为宋老二的点拨,”喝口茶,放下:“楚之延也不傻,太傅府的事他不敢随意掺和。”
“那是,宋家这块肥肉他还想咬上一口呢,哦不,是独吞。”秦绾缨一句点破。
能坐上太子宝座的,楚之延怎么可能是个傻的,今日遥雨阁楼的事儿他选择避而不见,无非就是借此机会拉拢宋家,宋素柔的一番话,明里暗里“点拨”他这事儿一旦闹开,牵一发而动全身,还会牵扯到祥忠侯府。
祥忠侯府势力不可小觑,不是他一个太子说动就动的,权衡思量,楚之延必定不会因小失大,去搅这趟浑水,失了太傅府还得罪祥忠侯府。
秦绾缨又道:“宋文承那老家伙不会追究这事儿?”
夜离歌语气肯定:“不会。”
“为何?”
娇爷冷冷道:“因为你没脑子。”
秦绾缨:“”哎哟她这暴脾气,都闪开,都别拉着她,今天非得揍这小子一顿,让他知道谁是谁姑姑!
宋念卿解释:“楚之延不傻,那老狐狸更不傻。”
宋铭硕那德行,外人皆知,查出了别人也不一定会信,这事儿闹大了对谁都无益,有可能会和祥忠侯府恶交,还会有损宋文承的脸面,朝廷之上,哪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那只老狐狸,算盘打得啪啪响,精明着呢。
秦绾缨问:“宋素柔呢?”
“瞒不过她,用她那聪明的脑子一想,就知道跟我脱不了干系。”宋念卿也没想瞒过她,想瞒她直接杀人灭口就行了,那样就没意思了。
夜离歌提醒她:“姓楚的那几位,阿七要小心,他们没一个好东西。”
“楚泽璃呢?”
“那家伙更不是个好东西!”
“”
秦绾缨脸黑了,同样流着一半儿苏家的血液,楚泽璃不是个“好东西,”那你是啥“好东西,”她又是啥“好东西。”
第53章 楚之延的心思房顶上那只野猫儿
夜色渐澜,凉意弥漫,月华透过窗棂沾着凉风袭近屋内,杏色的烛火交织着月色的清华,映着窗前的男子瓷白如玉,清隽琼华。
“咳咳咳!”
压抑的咳声将南似雪如玉的面色染了胭红,沾染了世俗的烟火气。
苍栖刚外出回来,听见里面的咳声,一惊,推门进屋,神情担忧:“公子,怎么样了?”
“无事。”音色平平,没有丝毫波澜,方才似是无事发生,胭红退却,南似雪那本就白皙的脸色更透白了。
苍栖嘴上不多说,却急在心里。
“今日京城有事发生?”南似雪拂袖坐下。
苍栖上前给他斟了杯热茶递过去,讲起今日儿京城发生的一些比较重要的事:“今天是宋文承的寿辰,除了楚文昊,皇家的几位王爷都去贺寿了。”
“都去了?”南似雪握着白玉茶盏微顿,指若幽兰,皎然似玉。淡淡道:“沉不住气呢。”
这话其意不明,说的是哪个?苍栖难以揣测公子的意思。
他继续讲着:“宋文承的儿子跟他后院侧室夫人的丫鬟,还有祥忠侯府的公子在后花园假山处”苍栖难以启齿了,红着俊脸说出两个字:“野合。”
这副纯情样儿,说出这话真身难为他了。
抬眼偷看自家公子一眼,平静的面色无任何异样,苍栖暗自嘘一口气。
这般不食烟火的人,真怕亵渎了他。
南似雪神情自若:“楚之延知道?”
苍栖面色恢复如常,恭敬言之:“知道,没有过多插手,宋文承封了消息,这事儿不了了之了。”
“野心倒是不小。”明明是讽刺的话,寡淡的嗓音却不含一分讽刺的语气,好听的赏心悦耳。
楚之延的对这事儿态度倒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是盯上宋家那块肥肉了。
“公子,这事儿需要——”
苍栖的话还没说完,南似雪便明白他的意思,打断他:“不用多此一举,有人会推波助澜。”
楚之延想要吞了宋家那块肥肉,也得先看看他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
“喵~”
是只猫儿的叫声,似是婴儿般软糯,紧关的房门有微微响动。
苍栖无奈,又是那位“小祖宗”在撞门了,赶紧打开门,小心翼翼把那猫儿抱进来。
那猫儿一进屋子里,便挣扎着从苍栖怀里跳出来,小身子敏捷的一跃,朝桌前那坐着的雪衣男子怀里钻。
苍栖小心脏一颤,这“小祖宗”又不安分了。
还未钻进渴望的怀抱中,那人儿漂亮的指尖点着它的小脑袋,猫儿站在案桌上不得前进半分。
未投怀送抱成功,猫儿不甘心,抵着他的指尖往前拱。
南似雪清凉的眸子看着它,不温不凉道:“莫要闹腾。”
猫儿乖了,湿漉漉的蓝色眸子像是含了一汪海洋,眼皮微微耷拉着,小眼神凝着他,幽怨又委屈。
“喵~”
这娇软的唤声,怎听怎地可怜委屈。
苍栖有些担心那猫儿,那猫儿总喜欢粘着公子,可能是公子生的好看,一只猫儿都想抵抗不了他的美色,偏生公子不喜触碰,无论猫儿还是人,雄性还是雌性,只要是活性动物他都不喜。
只是苍栖不知道,他家这颗不沾凡尘烟火的“白菜”已经被一只叫“宋念卿”的猪给亵渎过了。
今天发生的事儿还未说完,苍栖继续道:“还有,听闻宋家有个傻七小姐,几年没出过院子,今日儿竟穿了一身素白的裙子出席宋文承的寿宴,宋文承被她气的不轻。”
这般大胆,也不知那七小姐是真傻还是假傻,没见过本人,苍栖没有妄自定论。
指尖微微用力,南似雪弹开猫儿圆润的小脑袋,小身子在案桌上翻滚一圈。
南似雪指尖在旁边的锦帕上摩擦两下,眉梢微扬,宋家七小姐
说起宋家七小姐,倒是还让苍栖想起一件事,慢慢道:“据说当年那宋七小姐刚出生的时候,皇上有意让太子与其联姻,几年前的一场大火,那七小姐吓傻了,还毁了容貌,这事儿皇上也没在提过了。”
那时湘宜夫人还在世的时候提的亲事,如果不是那场大火,这也不失一段好姻缘。
南似雪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浅饮一口:“皇家断然不会让一个无德无才无貌的女子来坐太子妃的位置,但宋家这块肥肉,楚之延咬上了就不会松口。”
没了那宋七,宋家还有其他小姐,宋家最不缺的就是女儿了。
那猫儿看见南似雪饮了一口放在桌面上的茶盏,蓝色多瑙河凝成的小眼珠子盯着它看,上前伸出小舌头也想舔上两口。
凝白的指尖轻轻推开茶盏,猫儿没舔着,眼珠子跟着茶盏移动的方向转,又一次伸着小舌头舔上去,茶盏被端起,猫儿扬起小脑袋看着那人儿。
“喵~”软软的叫声如怨如诉。
南似雪轻声问:“渴了?”
“喵。”渴了。
“苍栖,给它弄点儿水。”
苍栖点头应下。
片刻拿来一个盛着水的漂亮翡翠小玉碗放它面前,猫儿哀怨的小眼神瞪了他一眼,小小的舔了一小口,随后趴在桌子上,小屁股对着他。
苍栖不知所措的摸摸鼻子:他惹到这小祖宗了?
忽闻房顶瓦片“咣当”响。
苍栖警惕道:“谁?”
南似雪面色平静,“是只猫儿。”
“猫儿?”苍栖不解,公子如何确定是只猫儿?
南似雪点头不语,垂眸淡淡看眼趴在桌子上瞅着他的猫儿。
“喵。”从房顶上传来的叫声。
确实是只猫儿,苍栖放下警惕,嘀咕声:“大半夜从哪跑出来的野猫。”
南似雪道:“它兴许饿了,你拿些吃食放在院外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