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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是!”
“是、不是”招财抹泪,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到底怎样才行嘛。
南倾钰一掌拍在桌上,气呼呼的:“欺骗本侯爷,害的那小妮子都没来得及教训,你这个月前扣光!”一想到那位冲撞他的女人,南倾钰一阵火气。
他刚准备给那女人一点颜色瞧瞧,结果招财跑过来给他小声说“南公子病的快不行了,”吓得他心里一咯噔,想都没想就跑过来了。
现在一想,他的好外甥除非自己想死,否则谁都要不了他的命,怎么可能说不行就不行了,明显是招财骗他!
招财委屈巴巴的应着声,低着头搓着衣角,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哀怨的小眼神落在苍栖身上。
苍栖摸摸鼻子,有些尴尬,他把眼神落在一旁淡然喝茶的南似雪身上,这、这可是公子的注意
且说方才,宋念卿一出门便撞上南倾钰,两人的吵闹声扰到了不远处一间雅间里面的主人。
那间雅间的主人,是南似雪。
他静静的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处的一幕,眸光落在那红衣女子身上,蓦然,他眼中有浮光摇曳。
他问苍栖:“那女子是谁家姑娘?”
苍栖看了一眼,脑子里没那女子的信息,便出门打听一番,回来道:“公子,那姑娘是宋家七小姐,名唤宋念卿。”
说起宋念卿,苍栖脑子里就不由自主闪现这样一句话:痴傻疯癫,面比鬼丑。
苍栖没见过宋念卿,这也是初次见,倒也听说过这位七小姐在太傅府种种“光辉事迹。”
苍栖不禁多端详了那女子几眼,一袭红衣似火,及腰长发连个简单的发簪都未绾,只用一根发带随意的绑着,白纱遮了大半张脸,眼角朱砂绯红,一双外露的狐狸眼盼顾间不经意泻出几缕狡光。
这宋家的七小姐,丑不丑先不说,就那双藏着光的狐狸眼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痴傻疯癫之人。
这市井传言有误啊。
南似雪指尖轻轻敲打窗沿,嘴角,是似有若无笑意,他的雪眸里,是那女子的潺潺清影。
他亲启薄唇,一字一字,念的很慢很轻:“宋念卿。”
三个字,被他染了几帧温柔,念的徐徐悦耳,很是好听。
这时,那边传来淮安侯要准备教训女子的嚣张声,南似雪眸子微凝,对苍栖吩咐道:“去告诉南倾钰,我病的很严重,快不行了。”
苍栖呆愣,有些不明所以,公子这是几个意思?
脑子里一边暗自揣摩着,苍栖一边照公子吩咐去办,他看见招财,便传话给招财去告知南倾钰,谁知最后招财无辜受了委屈。
话说这边,南似雪淡淡问:“你来南月作何?”
这语气听着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但也没有丝毫欢迎的意思,一贯的冷淡如常。
南倾钰听得一脸不高兴,哼唧唧道:“还不是来看看你身子怎么样了,不然我稀罕来这里啊。”嘴里又小声嘟囔几声:“要不因为你是我外甥,我才不稀罕你的死活。”
世人都知道南月南相,天启淮安侯,殊不知淮安侯是南相的舅舅,南似雪随母性。
南倾钰只比南似雪年长几岁,未到三十年岁,一身霞姿月韵的气度,让人瞧着倒像二十而立,南倾钰如今也是孑然一身,不曾娶妻纳妾。
第13章 她的那双狐眸他总记得
南倾钰伸手探了探南似雪的脉象,他身子一抖,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南倾钰惊吼:“你、你身子怎么虚成这样?”之前可是没这么严重。
南似雪的身子里面已经虚空了,只剩一个空壳在支撑着。
“死不了。”南似雪抽回手腕,指尖摩擦两下。
“你、你,咳咳!”南倾钰被他无关紧要般的语气给气着了,他眸子怒瞪:“知道你死不了,但也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南倾钰端起茶一饮而尽,胸口的气儿顺了几分,口气中依旧几分火气:“你最近做了什么?”别说他什么都没做,不然身子怎能虚成那样!
南似雪如实道:“给一个人解了醉情欢。”
南倾钰身子踉跄一下,咽了下口水,莫名的心慌:“怎、怎么解的?”
“用我的血。”南似雪答得轻描淡写。
南倾钰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是被气的,“你、你怎敢!”他身子都成那样了,还怎敢用他的血去救人。
“为何不敢!”南似雪嗓音清冽,少有这般重语气说话。
南倾钰揉着眉心,那股火气已经蹿上了头上,让他甚是头疼,“你救的何人?”
南似雪答:“女人。”
南似雪说的没错,确实是个女人。
南倾钰却惊的长大了嘴,他喉结滚动,许久也没发出一个声,他的这个外甥啊,居然,居然
良久,南倾钰已经几盏茶水下肚,他抿了一下依旧干燥的薄唇:“灵药还差哪几样?”
南似雪默了一下:“菩提子,血曼莎,鬼兰。”
南倾钰一脸头疼,背靠在椅子上,“有眉目吗?”
“菩提子和血曼莎还没有,鬼兰在,”南似雪微顿,“楚璟容手上。”
南倾钰点头,“回天启我派人多找找其他两样。”话锋一转,瞪着南似雪:“这段时间你别再胡来,好好养着身子。”
南似雪不语,未应声。
南倾钰又道:“天启皇前几日突然身体不适,那几个儿子已经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了。”
天启皇的几个儿子,各个有勇无谋,还有个九皇子如今在南月做质子,估计天启皇早就忘了自己在南月还有个儿子。
天启太子更是沉迷酒色,也是扶不起的阿斗,如今正逢天启皇病恙,下面几个虎视眈眈的儿子怎会老实的坐以待毙。
“坐山观虎斗,甚好。”南似雪声轻如雾,指尖划过茶盖,留下一声刺耳的声音,他垂下的眸子看不清一丝情绪。
南倾钰无声叹了口气,眸中复杂万千,该来的还是逃不掉,欠的账,总是要还的
酉时三刻,天色已浓,南似雪起身回府,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了脚步,微微偏头,对坐在椅子上的南倾钰道:“以后再遇见她,不准欺负她。”顿了声,又道:“你要是再敢欺负她,我会揍你。”
南似雪说的风轻云淡,漫不经心,但语气,是认真的。
言罢,南似雪不等身后人回话,便开门离去,留南倾钰一人呆若木鸡,莫名感到一股冷飕飕的寒气从脚心蹿延。
片刻,南倾钰回神,撩起袍子一脚踩在椅子上,卷起袖子,指着空荡的门口,一脸忿忿不平:“你、你几个意思?我欺负谁了我?有本事把话说明白再走。”
南倾钰这副狐假虎威的架势,也只有敢在南似雪背后装模作样,他这个舅舅当的,可是比孙子还孙子。
京城的街道上,路两边的百姓人家都燃起了油灯,灯火通明,南似雪步履缓慢,却不失一分矜贵优雅。
月色无瑕拉长了他清瘦的身影,他踏着一地的月华,雪色衣衫无风自动,缥缈氤氲了一身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苍栖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凝眉思索,一副藏不住心事的样子。
“想问什么就问。”南似雪走在前面,没回头,便知道苍栖心有疑虑。
苍栖吞吞吐吐的问出心里疑问,“公子为何为何袒护那宋七小姐?”印象中,公子和那位素未谋过面的宋七小姐并无交集。
方才公子对淮安侯的警告,南倾钰没听明白,苍栖却明白了,公子是在明目张胆的警告淮安侯爷以后不许欺负宋七。
南似雪清冷的眉目间,竟融了浅浅笑意,一如浮光掠影闪现,他道:“因为是她。”
是那只猫儿啊。
苍栖挠挠脑袋,一头雾水,不懂。
恍然间,苍栖一拍脑门,醍醐灌顶,可他心中疑问更甚了:“公子怎么确定宋七小姐是那偷”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立刻改口:“那位姑娘。”
“她的那双眼睛,我总记得。”南似雪嗓音温脉,目不斜视看着前面的路,眸中灯影灼灼。
那双染着几分野性几分狷狂的狐眸儿,他一见,便知是她。
苍栖心中疑惑解开,便不再多话,规规矩矩的走在后面,心里暗忖,这宋家的傻七小姐,竟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啊。
那厮,还是只修炼两世的狐狸祖宗呢。
夜,已笼上黑纱,月满挂西楼,树影横斜,星子灼亮。
今晚,宋念卿没有去哪位官员家“串门,”倒是来南相府做客了,她前思后想一番,各位官员家的银子再重要,也比不过南相府那朵雪莲花更重要。
她可是要和那朵雪莲花多培养培养感情,方便以后采摘。
宋念卿轻车熟路、大大方方的进了南相府,这般熟稔样儿,对太傅府都没这般熟悉,南相府的三个男人已是见怪不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屋内,雾气弥漫,香烟袅袅,茶香缭绕,
屋内的男子,应是刚沐浴不久,发梢滴着水珠,随便穿了件白色睡袍,外边披了件雪白长衫,他敛着眸儿在案桌前静静煮茶,好看的轮廓朦胧在香烟袅袅中,越发觉得这张皮囊好看的不真实。
宋念卿隐约有些错觉,前面的男子皮肤越发白皙了,是苍冷透明的白。
南似雪未抬头,玉手拨弄着煮茶的火烛,控制火候,“昨晚为何没来南相府?”她让他留给门,说昨晚还会来南相府,结果去了皇宫,她食言了。
南似雪语气平淡无波,让宋念卿一时听不出他是喜是怒。
第14章 他胜过她一切钱财
南似雪语气平淡无波,让宋念卿一时听不出他是喜是怒。
“这个嘛我”坐在对面不亲自来的女子讪笑,隐在黑纱后的眼珠子滴溜滴溜转着,脑子快速运转,想着说辞。
南似雪耐心等她回答,沏出第一盏刚煮好的茶,他骨节分明的指尖轻移,将桌面上刚煮好的茶,轻轻推给对面还在苦思冥想的女子。
宋念卿撩起黑纱,露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