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人们路过南边破院儿,皆是绕道而行,唯恐避之不及,生怕沾了晦气。
南院的妖孽得此风声,乐的仰天大笑,一脚踩塌,两手叉腰,义正言辞道:“老娘专门过来替天行道,惩奸除恶,收拾尔等渣渣。”
这厮,还是只唯恐天下不乱的祸水妖孽。
三月莺飞草长,正值春分,春和景明,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海棠苑,一株四季海棠常年花开不败,不知年岁,花开正艳,如火如荼,风飒飒,卷落的花瓣铺了一地的如火芳华。
树下,石桌上,一碟桂花糕,一壶桂花酒,一只色猫。
红衣少女背依着软塌,双腿交叉搭在前面石桌上,脚尖晃动,好生惬意。
不雅的坐姿没有半分女儿家的姿态,几分洒脱不羁,墨发仅用一根绸带松松散散的绑着,耳边几缕碎发。
标志的狐狸眼滟滟生辉,眼角朱砂似血,眼底,溢出几许邪性,菱唇不点而朱,素白小脸精致的妖媚横生,妖艳惑众。
不似凡间人,倒似林中妖。
真应了那句话:南院的七小姐可是妖孽所化。
瞧瞧这狐狸般狡黠的眸儿,哪有半分痴傻之态,这妖媚如斯的样貌,哪有半点毁容之说。
再瞧那只妖孽翘着兰花指,拈着一块桂花糕慢条斯理的送至口中,眯着狐眼儿细嚼慢咽,好生享受。
大波儿趴在石桌上,两只肥爪捧着一支酒盏,眯着小眼儿,一口一口舔着里面的美酒,大尾巴摇来摇去,好生欢喜。
小乔瞧这一人一猫,甚是恼火,再瞅那只剩残渣的盘子,更是肉疼,花了一上午才做出的桂花糕,她和姐姐还没尝出什么味儿,就被这只妖孽和这只色猫一会功夫给作践光了。
小乔心里那个恨!撇开眼,眼不见心不烦。
只见那妖孽拈着最后一块桂花糕送入口中,吧唧吧唧小嘴,意犹未尽:“小乔啊,这次的桂花糕糖放少了,不太好吃。”舔了舔指尖上糕点末,妖娆万种,“下次多放点糖,顺便多做几盘。”
小乔:“”
她真想一口老血喷死宋念卿,不好吃别吃,还吃那么干净!
瞅瞅刚还留有剩渣的盘子,一眨眼的功夫,被那只色猫舔的连渣都不剩,比它猫脸还干净!
小乔咬牙,她忍:“小姐嫌奴婢做的不好吃,下次自己动手得了。”
宋念卿抬胳膊显摆显摆自己柔嫩细滑的玉手,捏着矫揉造作的腔调:“哎呦,人家的小手可是金贵着呢,哪能做的了庖厨之事。”
可不金贵着呢,那双金手可是专门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庖厨之事她还真是做不来。
小乔转身进屋,不想搭理她。
宋念卿笑意浅然,方才沾了酒,狐眼儿醉意几许,眼角朱砂愈发绯红。
真是生了副祸水妖孽的皮相。
妖孽?谁说不是呢!还是只从千年后穿越过来的,名震江湖的偷儿!
江湖称号——妖鱼。
她出手,从未失过手,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万万没想到她也有阴沟里翻船的那一天。
生前为盗一座古墓,不慎失手,殒了性命,现在想想,她肠子还是悔青悔青的。
七小姐为宋太傅正室湘宜夫人所生,乃为嫡女,湘宜夫人生下她不久病逝,留她一幼儿被院内贴身嬷嬷养大。
可怜!南月十九年,七小姐院子走水,惨死一院人,七小姐也随之葬身火海,香消玉殒,便被这只妖孽钻了空子,取而代之。
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个草。
初来乍到,无亲无故,没了娘爹又不疼,宋念卿不得不‘白手起家,’重操旧业,又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
从此,南月京城被这只祸水妖孽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大乔小乔是她当年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倒不是她大发慈悲,她是盯上了大乔的医术,小乔的厨艺,不然她这张祸国殃民的妖孽皮相哪来的!
一对良家姐妹花跟着她入了‘狼窝,’一个帮她挡前,一个帮她善后。
宋念卿取名:大乔小乔。
小乔几度嫌弃这随意的名字,用宋念卿的原话说:“大乔小乔是形容美人的,你俩姐妹生的貌美,方能配得上此名。”
小乔才不信她的满嘴放炮。
哦,还有大波儿那只又肥又色的猫,它可谓对宋念卿‘一见钟情,’初次见面,便死皮赖脸的跟着她。
一人一猫一块‘偷鸡摸狗,’‘狼狈为奸,’没少作奸犯科。
宋念卿晃着二郎腿悠悠一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怀里掏出一支玉簪,细细观摩。
大波儿瞧着玉簪,猫眼儿沉凝,敛了眼,似是有所思。
第14章 那抹撩人的风华
“小姐。”
大乔从外面匆忙回来,额头几丝虚汗,稳了稳气息,道:“有人暗中寻‘狸猫’盗一宝物。”
宋念卿收起玉簪,抬眸对视,问:“何人?”
“宁王。”
“哦?”宋念卿挑眉,有些意外,“他要盗何宝物?”
大乔眉心微拧,沉吟半会儿:“婆罗果。”
婆罗果,能医死人,能治活人,皇帝老儿的救命药,世间至宝啊。
可是,这活儿不大好接呢。
“他出价多少?”
“万两黄金。”
万两黄金
“有些诱人啊,”宋念卿与大波儿对视,狐狸眼中有暗芒跳动。
“接。”
大乔小脸凝重:“小姐,那婆罗果可是在南相府!”
天下言:南月南相,其智若妖,其颜若神,十五岁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灭云朝。
大乔直觉:那位南相不简单。
“知道。”宋念卿冲她一笑,“莫担心,你家小姐自有妙计。”
对大波儿眨眨眼:“今晚带你去南相府逛逛。”
大波儿搓搓猫爪:又有银子咯。
子夜,弯月隐在乌云后,天色蒙了一层黑纱,凉风吹,树枝晃动,叶子沙沙作响。
今夜无星无月,月夜风高,宜:偷鸡摸狗。
太傅府南边高墙,一坨白色肉球翻出墙头,紧接着利索的翻出一道黑色人影。
“波儿,带路。”
那坨肉球跃上街边屋顶,前方带路,黑人紧跟其后,飞檐走壁,落地无痕。
正是宋家那只妖孽和那只色猫。
宋念卿是个路痴,出门‘偷鸡摸狗’全靠大波儿引路。
大波儿跟着她几年,把京城各户人家的路摸了个遍。
夜深静廖,南相府墙头,探出一颗圆脑袋,大波儿小眼睛巡视一圈,人儿似的机灵。
随即宋念卿探出头,黑衣裹身,黑纱遮面,戴着黑纱斗笠,标志的狐狸眼藏在黑纱后。
宋念卿眸子忽闪,做了两世的贼,突然想起有个词叫:做贼心虚!
尼玛,这贼还没做呢,就开始心虚了。
摸了摸胸口,这良心也没长啊,她心虚个毛线?
府内,几株梨树上挂有几盏夜灯,映出前面一方凉亭内清冷身影。
四角凉亭围着白色纱幔,明月流苏顺着四角边缘垂下,白纱似云雾般缥缈,朦胧了里面的人儿。
夜风撩动纱幔,泄出亭内几抹风华——
里面的的人儿雪衣广袖,玉手如凝脂,握着茶盏饮茶,宽大广袖遮住了那人儿的容颜,窥视不到半点风姿。
啧,手真好看!
那雪白广袖怎生这般撩人眼,那如脂玉手怎生这般撩人心,那张皮囊又该怎样的颠倒众生?
可惜了,没见识到!
墙头外,一双狐狸眼灼灼跳动着亮光。
暗处,一位青衣男子挺直而立,眉清目秀,丰神俊朗,南相的贴身侍卫,苍栖。
他耳朵微动:“谁?”
掌心聚力,挥向前方墙头。
“靠!是个高手。”宋念卿瞬间回神,手上银针迅速飞出,梨树上几盏夜灯灭,府内昏暗无光。
“大波儿,我掩护,你冲锋。”
“喵。”无月无光,大波儿灵活的身子在夜里穿梭,目标直奔各个房间。
宋念卿翻上房顶,脚下生风,苍栖飞身上前,后面追她。
亭内,男子眸如清月,点缀了暗沉的夜色,凉凉清眸里映着房顶上那贼的身影,灵敏的动作,似极了一只猫儿。
宋念卿七拐八绕,苍栖后面穷追不舍。
第15章 像极了那只猫儿呢
宋念卿七拐八绕,苍栖后面穷追不舍。
她不信甩不掉这块儿狗皮膏药。
宋念卿停步,喘了一口气,对他道:“你是何人,干嘛一直追着我。”声音暗哑低沉,听不出男女。
苍栖:“?”这话不应该他问?
“你是何人?趴在南相府墙头干嘛?”
隐在黑纱后的嘴角玩味一笑,她道:“我说我只是路过,你信不?”
不信!
苍栖掌风甩出,飞身逼近前方的人儿。
就知道你不信,宋念卿与他同时出手,从怀里洒出一把粉末,直扑苍栖面上。
苍栖以袖挡面,粉末却化成白色烟雾,他一掌挥散白烟,对面的人儿却没了影儿。
溜的倒是挺快!
苍栖折回,突然想起一事,暗叫:糟了!
待回去查看一番,果不其然
苍栖步履匆忙,来至院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道:“公、公子,婆罗果没了!”
刚刚那黑衣人儿:是个偷儿!
怪他大意了,可是
暗夜里,那亭内男子笼着一身清冷,雪衣泛着淡淡光华,倾世容颜笼着夜的黑纱,那如冷月似的眸子,隔纱含雾般,夜里沉沉蔼蔼。
雪衣清华,纤尘不染,似雪如莲,玉骨谪颜。
这人儿,南月南相,南似雪。
他只轻声道了一句:“像极了那只小野猫呢,”转身离去。
语气无波无澜,声音让人听着如醉人的淡淡清酒,不浓,不烈,却是惹人生醉,好听极了。
南似雪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苍栖云里雾里,原地呆滞,琢磨着他家公子的话。
那只猫儿?哪只猫儿?
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