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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茅台三个人喝,其实喝不了多少。剩下的就是三个人聊天吹牛。
陈玄策心情不错,哼起了京剧《借东风》“识天文习兵法犹如反掌,设坛台借东风相助周郎曹孟德占天时兵多将广,领人马下江南兵扎在长江孙仲谋无决策难以抵挡,东吴的臣武将要战文官要降鲁子敬到江夏虚实探望,搬请我诸葛亮过长江同心破曹共做商量。那庞士元献连环俱已停当,数九天少东风急坏了周郎我料定了甲子日东风必降,南屏山设坛台足踏魁罡我这里持法剑把七星台上,诸葛亮上坛台观瞻四方望江北锁战船连环排上,叹只叹,东风起,火烧战船,曹营的兵将无处躲藏这也是时机到难逃罗网,我诸葛假意儿祝告上苍。耳听得风声起从东而降,趁此时返夏口再做主张。”
苏布冬和高顺大声叫好。
高顺倒是表演了一个小绝活,他斜靠在下铺,把酒盅放在肚脐眼上,酒盅里倒满了酒。然后轻吸一口气,肚子一抖,那酒盅不偏不倚正好到了他的嘴里。他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
苏布冬和陈玄策也是叫了声好。
轮到苏布冬了,苏布冬想了想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艺啊。于是说道:“我清唱几句歌吧,也许唱的不好,见谅啊。”
高顺摆手:“唱吧唱吧。”
苏布冬轻轻的唱了起来。
“多少次我泪湿双眼
眺望家乡把父母想念
多少次我梦回家园
梦见父母的白发添了又添”
第一句唱起,高顺的眼眶立马红了,他是孤儿,但是天底下有哪个孩子不想有自己的父母呢?他多少次看到别人的孩子投入到父母的怀抱,自己孑然一身,说什么孝顺父母,那都是没有的事。但是不知道咋了,苏布冬的歌把他的内心深处的一块地方给狠狠的击中了!
“多少次我遥望天边
难以诉说对父母的亏欠
在外漂泊日夜辗转
一直没把父母好好的陪伴”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凝固,窗外有山水、田野、花草,树木、房屋,满眼的春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苏布冬的歌声中,陈玄策听出了寂寞,散不掉的是忧愁。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
思乡情结从未改变
父母就是儿心中的天
愿二老永远健康平安”
前世,没能尽到孝,今生,父母也都不在。再感受不到说一句“妈,我回家了。”,然后母亲忙前忙后,照顾自己那家的温暖。苏布冬其实想家了。想回到那个有父母的地方。在这个时代,无论他发展有多好或者有多坏,他们都不知道。
家,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无论他在外面表现的有多么坚强,但是在家中,父母永远把他当成小孩子。
可是回不去了啊。
爸,妈,恕儿不孝……
陈玄策听着歌也红了眼眶,没好气的使劲锤了一下苏布冬:“大老爷们唱这歌!”
苏布冬苦笑一声,倒了一杯二锅头“有感而发罢了,子欲孝而亲不待,见谅!”
“你父母都去世了?”陈玄策问道。
“是,十二岁那年,他们先后走的。”苏布冬黯然说道。
“你最起码还知道父母是什么样子。我们几个一生下来,就是没爹养没妈疼的孩子……”高顺擦了擦眼,说道。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然后包厢陷入了一阵沉寂。
“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我爸妈什么样,当初为什么要抛弃我……难道因为我的腿有残疾,就要扔下一个孩子吗?”陈玄策说道。
“我要是找到我老爹,我就想揍他一顿。”高顺抽了抽鼻子说道。
天欲晚,一道晚霞出现在他们面前。
176。说客
第二天,包厢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穿着一身皮衣,脸上留着一个小胡子。高顺正好去洗手间了,车厢里只有陈玄策和苏布冬。
“这车上有两火车皮的货物是你们的吧?”小胡子进来也没有打招呼,直接推门进来问道。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苏布冬眼皮子都没抬,看也不看这人。
“哥们,这趟车上多少人都想去罗刹弄喝口汤,你这两车皮的货没我大宇哥罩着,我怕你到不了罗刹地界上就会被抢了。”那小胡子说话也直白,有些横的说道。
“若是来交朋友,我欢迎;若是来耍横的,你来的不是地。”苏布冬风雨见惯了,这小胡子的威胁他还真不放心上。
“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那小胡子有些生气,眼前这个年轻人和这个瘸子怎么有点智商不够用啊,自己把话点的都这么明白了,咋不开窍呢?
“我想听听你说的这个大宇哥,想出多少钱吃下这批货?”苏布冬突然改了主意,长路漫漫,逗逗这小胡子也挺好玩。
“这货咱俩两家一人一半。”小胡子见有门,张口就来,想坐在苏布冬身边套近乎。
“站着说话,谁让你坐下的。”苏布冬没打算让这小胡子坐下。
小胡子见苏布冬身上气势一变,整个人仿佛成为一座山,气势压的他喘不过气,也不敢坐了。他讪讪笑道:“看哥几个也是第一次坐这趟车,面生得很,货物一人一半,大宇哥有门路卖出这批货。”
苏布冬用小拇指扣了扣耳朵,吹掉粘在上面的耳屎,冷笑道:“我没听错吧,你们什么都不出,就要吞下一车皮?算盘打的精啊。”
这时候,高顺上厕所回来了,手上拿着一卷手纸和一张街头小报,看了一眼小胡子,有些诧异:“郑昇?你咋也在这趟车上呢?”
这小胡子看到高顺,顿时腿一软,面色一苦,陪笑道:“高……高哥,你怎么也在呢?你之前不是说不想跑这趟线了吗?”
高顺表面粗,心却很细,说道:“陪朋友去转转,你来我们这又打算用你骗子门的招数套货吧?刘宇那小子是不是跟你一起呢?把他给我叫来,我有事跟你们说。”
这郑昇苦笑道:“高哥,是我走了眼,自作主张了,可这事的确跟刘宇没关系啊。”
高顺看了一眼苏布冬,冲他点了点头,苏布冬眨眼让他自己做主。高顺说道:“你这包打听也知道现在我们有两车货了,我跟你们商量的就是这事,别墨迹,赶紧去把他找来!”
小胡子郑昇听高顺丝毫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反而用了商量这一说法,立马嘚瑟起来:“好嘞,我这就把他给您找来。”
“这俩人能相信吗?”苏布冬担心事情人一多在罗刹人那露怯。
高顺却笑道:“这两人若是用好了,我们这一路能省不少事。”高顺当着陈玄策和苏布冬点破了这郑昇的跟脚,却原来是解放前“骗子门”的传人。
这各门各派,对外称呼为了好听,一般称自己是“生意人”,又叫吃“张口饭”的。但是江湖人称江湖人,却称为“老合”。骗术门的老合们,有两个人为一伙的,亦有四五个人为一伙的,更有十几人、几十个人的。郑昇这一门,又是为风、马、雁、雀的“雁尾儿”门,是以专使诈术骗取金钱财宝为目标的一帮‘老合&039;‘‘雁&039;字门不同于其它各门的地方,是门里必须有高智谋的人才参与其中,专门搞设置骗局的层层谋划行里人管这种人叫‘拨眼&039;象商之姜尚,西汉之张良,三国之孔明,隋唐之魏徵、房玄龄、徐茂功,水浒之吴用、公孙胜,明之刘伯温,大清之纪筠等等人物,因此行起事来严谨。另外,‘雁尾子&039;行里‘掌穴的&039;(领头人)这个人才也是极不容易得的。第一要相貌好,第二要谈吐好,第三要博学多才,还要对于政界的人事全要了如指掌。其次,他的‘伙计&039;亦得受过相当的训练,一要有专管探听政界各种消息的,二要有随着掌穴当‘展点&039;的(当仆人)‘雁尾子&039;这行当在江湖中是做大生意的。
所以这郑昇刚才过来不过先来踩点,探听点口风。刘宇再过来,以对罗刹权贵的了解,指点江山,告诉苏布冬与我罗刹人做生意的种种诀窍之类,再透露他在罗刹有极大的势力罩着,只要将货给他,两人二一添作五对半分收益。待火车到了罗刹,就真有他找好的罗刹国的托来视察一番,证实刘宇口中的话所言不假,进一步坐实他认识权贵这番话,将两车皮货物交给他,再然后,人财两失的苏布冬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苏布冬听着这骗子招数虽然说破后简单,可实际操作起来需要多大的心理素质!不由感叹江湖上门道太多,防不胜防。
过了一会,刘宇和郑昇都来了,高顺和苏布冬皆以春典报了自己来历,刘宇苦笑道:“倒是撞在枪口上了,在下刘宇。”刘宇这面如白玉!星眉朗目,用时兴的话说就是长得浓眉大眼,一看就是正面角色。苏布冬这才知道当初萧二爷所说人不可貌相一言为何,鼠有鼠道,人有人道。
陈玄策和苏布冬不再说话,这里面门道高顺比他们都清楚,高顺说了几句话:“你们是知道我脾气的,拉你们入伙,是因为我现在缺人,否则不会让天上掉馅饼的事砸中你俩。给句痛快话,做不做,不做现在就出去。”话落,把两人镇住了。
两个人一咬牙,说道:“做!”
这事算是这么定了。
等他们俩走后,苏布冬又问高顺:“他们到底有什么用?”
高顺笑道:“罗刹的形势,他们比我们清楚。罗刹的那些高官,他们能叫上名。罗刹的买卖,他们能带路。理由够不?”
苏布冬点头道:“足够了。”
高顺说道:“何况这俩人我熟,心眼都不坏,要不是为了生活,也不会干那缺德的买卖。”
陈玄策说道:“这两人面相并非奸恶,但有点滑头,是骗子门待久了的习惯,所以你总是会想他们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那你的意思是?”
“与人交,不可全抛一片真心。”陈玄策说道。“但是对于他们,你却要诚心换诚心。”
177。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