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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和老八怎么样了?”丁三说道。
“云飞已经将他们放出来了。”叶河图说道。“不过三哥你没看刚刚那帮老哥们的脸,要不是你解释的快,就差没揍你了。他们以为你也背叛洪门了呢。”
“苏布冬此次,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没有那金疯子,哪里会有这么多兄弟同意冲开圣堂。”
“嘿,二哥常说有些人天生命好,我一直不信,见了苏布冬我信了。”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二哥那套说辞,也不全是哄人的话。”丁三爷说道。
128。阳明山上
苏布冬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台北顶好的阳光洒在床单上,床边插了几束鲜花。双叶趴在他的床尾,伏着睡着了。苏布冬又是心痛,又是温暖,他没打扰双叶,想去抽烟,却发现这里压根没有烟能抽。
走出病房,来到医院门外,几个年轻人正聚在一起闲聊,手中拿着香烟,苏布冬问道:“劳驾,能赏根烟抽吗?”那几个年轻人跟见了鬼一样,纷纷将手中的烟掐灭,将自己的烟递给苏布冬,恭敬的给苏布冬点上烟。
苏布冬舒服的嘬了一口烟,却听见背后有娇铃般的声音斥道:“伤还没好就抽烟,闲自己活得命长怎样?”苏布冬歉意的对几个年轻人一笑,猛嘬一口烟赶紧把烟掐了,然后转身问道:“你怎么来了?”
林慕鱼穿着黑色碎花上衣,一条包裹臀部的褐色短裙,一条黑色丝袜。那丝袜恰好能映出她一双匀称的秀腿。穿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如同一朵娇艳的黑牡丹,映射出傲人的自信。
“我来看看病号,不行吗?”林慕鱼藏在眼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慌张,然后理直气壮的反问道。
“当然欢迎,我睡了多久?”
“两天。”林慕鱼没好气的说道。“双叶呢?她不是一直陪你吗?”
“小丫头睡着了,我没吵醒她。”苏布冬说道。
“你是应该让她多休息,她这两天没合过眼。”林慕鱼说道。
苏布冬冲那几个年轻人挥挥手,谁知道那几个年轻人恭敬说道:“大爷慢走,大嫂慢走。”
苏布冬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走顺拐,“什么情况?”
“你现在很有名。”林慕鱼掩嘴笑道,不知是为苏布冬的笨拙,还是为那几名年轻人嘴中的大嫂……
……
两天前。
鉴枫先生将一沓资料甩到李宏面前,气笑道:“这就是匪谍?这就是你的结论?”
李宏面不改色道:“我有理由相信苏布冬此人来我宝岛是别有目的。”
“我也是从大陆来的,你把我也抓走吧!”鉴枫先生怒道。
“属下不敢。”李宏低下头。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胆子大啊,抓洪门的几位大爷,威胁洪门跟你合作,你很好啊,我看我们跟洪门的香火情也剩不下多少了。”鉴枫先生说道。
“先生息怒!”李宏头一次见鉴枫先生发如此大的火。
“先生?我不是什么先生,我就是一个老头子,我看我管不了你们了,你们现在一个个翅膀都硬了!黄埔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先生就是如此教你们道理的?好一个威风八面的安保人员部,好一个听了黄埔四年琅琅读书声的李宏!”
“这件事到此为止,撤去你安保人员部负责人的职务,罚你三年薪资,回去领军法棍五十,有意见没有?”
“谢先生栽培!”李宏垂下头说道。
“我对你很失望,不是因为你的行为,而是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当年那个有理想有朝气的黄埔生!权力让你迷失了自己,也让我失去了你的忠诚。你回去好好反思一下吧。”
“属下一直对鉴枫先生忠诚,天地可鉴。”李宏解释道。
“有些事,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鉴枫先生有些累,摆手说道。
送走李宏,云飞出现在鉴枫先生面前。“云飞啊,你觉得我这样处置公道吗?”
“先生手法,神鬼莫测,学生不敢妄自揣度。”云飞说道。
“什么时候你也学得跟他们一样油腔滑调了?可厌!”鉴枫先生说道。
“学生认为,李宏有可能会面临洪门的报复,毕竟他对洪门先出手了。”云飞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做的不那么公道?”鉴枫先生说道。
“学生不敢。”云飞说道。
“这件事,我来解决,我会给洪门一个交代。”鉴枫先生说道。
“是。”
“苏布冬那边怎么样了?”
“据说已经送医了,具体情况还不知晓。”
“他是苏降龙的后人?”
“是。”
“等他醒了,让他来阳明书屋找我。”
“是。”
“云飞。”
“嗯?”
“你如何看苏布冬此人?”
“先生在考校学生?”
“随便聊聊。”
“学生以为……”云飞知道,鉴枫先生的随便聊聊,从来不是随便聊聊,而就是一种对他识人待物的考校。
“《易经》谦卦初六云:谦谦君子,用涉大川,吉,苏布冬此人,并未仗着祖父名头在洪门寻求荫蔽,这就是他为什么能够逢凶化吉的原因。”
“学生受教。”
…………
初八。云飞以政府用车将苏布冬和林慕鱼带到了阳明山上的阳明书屋。
苏布冬只是不明白为何要带上林慕鱼一同来此。云飞笑说,鉴枫先生知道了林慕鱼在恳亲大会上的举动,于是邀请她一起来了。
再次拜访阳明山,跟上次的心境已完全不同。
看着山上云雾缭绕,山间鸟鸣花香。林慕鱼开着车窗,看着窗外斑驳树影。
从市里一路绿灯到了阳明书屋,时间上竟比上次还快一些。
说是书屋,但是层层防卫竟像是一座堡垒。车子开过,经过重重警卫盘查,才缓缓向里面开进去。一栋栋蓝灰色的屋子,里面似有人影闪过。苏布冬更是看见一把狙击枪在对着他们这辆车。
他不由苦笑,这架势也太隆重了些。
一直走到最深处,景色线条才变得柔和起来,江南园林一样的浮雕,青瓦白墙,松柏齐青。
车开到门前,早有工作人员上前打开车门,邀请苏布冬跟林慕鱼往大厅走。
有位工作人员对云飞说,“鉴枫先生在二楼见你们。”云飞会意,领着苏布冬穿过一条走廊。整条走廊倒像是东瀛风格,整体以实木打造木地板和落地窗,间饰以白色为主,给人一种典雅之感。
苏布冬及林慕鱼跟在云飞后面,到了二楼的一间厅里,打开门,闻见一阵花香扑鼻而来。
云飞领着他们穿过一道门楣,指引他们坐到偏座之上。又让书屋的工作人员送上了上等的香茗。对他们笑说道:“两位稍等,鉴枫先生马上到。”
苏布冬好奇的打量这厅中的一切事物,发现林慕鱼也是有些紧张。
“紧张什么?”
“我也是头一次见鉴枫先生好不好?”
过了一会,苏布冬胆大起来,他凑到窗前,看见了阳明山外的全貌。阳明山外,能看见山珑间有鲜花迎风傲放,有翠竹随风摇曳。苏布冬一时看痴了。
他突然想起前世,父亲带他放风筝,高高的风筝线在父亲的那头牵扯着,而风筝在天上飞着……他兴奋的大叫,喊的嗓子都哑了。
“你知道吗,回不去的地方才叫故乡,到不了的地方才称为远方。”苏布冬喃喃道。
129。陌上山花开
“回不去的地方才叫故乡,到不了的地方才称为远方,说的有理。”有人重复了苏布冬的这句话,苏布冬转身看时,一位健硕老人正笑看着他。
“鉴枫先生?”苏布冬不知鉴枫先生是什么时候到的。
“都是家里人,坐到我身边来。”鉴枫先生指着他旁边的座位,让苏布冬来坐下。
苏布冬依言来到鉴枫先生身边,林慕鱼将苏布冬的那杯茶放到他的桌前。
“布冬啊,来宝岛让你受委屈了,你不怨我没有早见你一面吧?若是我早见你一面,下面的人就没有人敢这么为难你了。听说你还受了伤,有大碍没有,不行的话我让宝岛最好的医生再给你好好检查一下,把伤养好了再回去。”鉴枫先生说道。
苏布冬笑道:“鉴枫先生多虑了,鉴枫先生日理万机,晚辈应该早点登门拜访,这是晚辈失礼,又怎么会怪鉴枫先生?何况晚辈是年轻人,年轻人在青年时多吃一些苦头是一笔人生财富。医院已经检查过了,我身体好得很,那些伤无碍。”苏布冬回答的滴水不漏。
鉴枫先生看着苏布冬,感叹道:“你说得对,年轻时应该多吃一些苦头没坏处。当年我随你祖父乘船北向红色罗刹,在海参崴又换火车……在船上遇到东瀛人想要刺杀我,你祖父出面将那东瀛人解决掉,安然将我送到红色罗刹首都。现在想来,正是那短短的一段路程,锻炼了我的意志。”
苏布冬点头道:“没想到祖父跟鉴枫先生有此渊源,家中长辈从未跟我谈过此事。”
鉴枫先生道:“我归国后,本想请你祖父担任我的护卫,没想到他早隐居到东瀛,不见国人。被伤了心的人,又怎么愿意说他曾经的一切。”
“布冬,你祖父于我有救命之恩的,我不说报恩那样的俗语,你愿不愿意到我身边来,参与处理一些小事?”鉴枫先生问道。
听闻此语,林慕鱼满脸讶异,没想到鉴枫先生竟然如此看好苏布冬。要知道鉴枫先生身边的人,都是他非常看好的年轻人。
苏布冬想了想,笑说道:“长辈抬爱,晚辈本不应该推辞,但是晚辈更喜欢现在自己做的事情,也更有一种使命感。我华夏文化源远流长,却在世界范围内被欧美、被东瀛文化给压着,话语权微弱,晚辈觉得文化推广这件事总要有人去做,而晚辈自信能将这件事做到最好。”
鉴枫先生道:“那你也不用在大陆待着嘛,来宝岛发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