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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队赶到尘海宗附近并不需要太长时间,每一秒钟都弥足珍贵。
但没有一条命令是关于停顿整肃,以商量对策的。
一鼓作气,再而衰。
此时士气正盛,若是停顿,士气便会衰落。
而且柳余恨与琼墉并不需要太长时间来思考对策,在成为战军统领之前,她们便已经可算是征战的老将。
“蚩庸、昭蓼二舰舰体雄厚,专职即为防御,将半数防御性质符箓用在上面,只要不是两尊主炮同时击中,也当无碍。”
柳余恨的面孔已然隐藏在青色雕纹的面甲之后,面甲的双目处是两片厚厚的透明晶石,她的声音透过层层甲胄的细微间隙中传出,带上一种戈戟交击的凌厉。
现今芒山舰队中,有两艘防御专精战舰、两艘主舰、一艘速度专精战舰与一艘火力专精战舰。
冲锋在前,以自身为盾的蚩庸昭蓼二舰便是防御专精,而要越过极为高远的罡风层,贴着天幕提前抵达流匪舰队上方的昭虞舰,专精速度。
“陈当不知所踪,我们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瓦解那五艘战舰的所有反抗力量!”
同样将青鸾甲穿戴完备的琼墉点点头,并无疑议。
在两支新军并在一处时,真正的指挥权自然而然地被她交予自家师姐,正如过去那样。
她对自家师姐十分信服,这份信任与敬服来自于过往军旅生活的无数次经验。
不管处于什么样的困境,师姐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最正确最理智的选择,虽然有时做的决定有些不近人情,但从大局上讲,那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有时候琼墉甚至会想,假如有一天不得不放弃四爷的时候,自己这位行事果决的师姐会怎样做。
是继续站在宗门的角度,还是其它。
“要开启陆师弟的神识阻隔阵法吗?”
琼墉问道。
那是为了阻挡元婴飞剑特别加装在战舰上的阵法,会在战舰周围百丈形成一层以罡风为壳的神识阻隔带。
“暂时不要,主炮两侧的余波会彻底将阻隔带撕成碎片,那时银扣再多也补不上。”
银扣是陆渊所做,本就是维系神识隔离带外那层罡风的器物,即使有破损,朝舰体外面送出几枚银扣,便能够填充缺失的罡风,修补破损的阵法。
但若是被主炮波及,整个支持神识阻隔带的阵法便会彻底崩溃,修补就无从谈起。
在她们对话的舱室外面,各色光芒次第亮起。
顶着凛冽而浩大风流的战舰外,一层层由舰体上铭刻阵法支撑起的光幕成形,护住装甲难以护到的地方。
甲板,窗舷,乃至齐整的两侧炮口,都暂时被光幕罩住。
同时,一股又一股令修者难以企及的庞然力量正在各舰的甲板之下汇聚,尚未成形便有迫人的压力传开。
如有泰山压顶。
只是很快,这股让人难以承受的重压就在层层阵法的作用之下被削弱到不影响战兵行动的地步,而与之同存的灵气波动,也在不久之后缓缓平息。
吴勇在颤栗。
他同样处在那种足以让人修者都惊惧的无俦巨压之中。
追捕未能成功的他返回了战舰甲板上,而甲板之下正是正在蓄能的战舰主炮。
修者能以境界区分,寻常法器也能够以人为定制的范围来界定品阶。
但主炮不在任何等阶的器物之内,能够衡量它的只有专门为其制定的标准。
因为它所需的能量与发挥的功效,远远超出任何一种常规法器所能做到的极限。
它是为数不多的,连元婴修者都不敢硬撄其锋的杀器之一。
吴勇此前从未感受到的庞大灵气在甲板之下聚集,如同一头凶兽潜伏在此,只待敌人到来,便送上压抑许久的决然一击。
“真是真是”
吴勇心中满是敬畏和激动,那是面对远超过自身力量的敬服。
他握紧剑柄,想要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澎湃的心绪,却最终也找不到任何能够完全描述如此壮丽景象的词语。
在这般的力量下,任何词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除了敬畏激动之外,还隐隐有些畅快之意从心底升起。
看呐,如此巨大而澎湃的力量,就在我的脚下!如此规整的舰队,就在我的身旁!
陈大当家筹谋已久,这次定然能够让太华的人有来无回!
主炮聚能时的波动,流匪的战舰完全无法阻挡,甚至连削弱都难以做到。
巨量的灵气凝聚,让他们在修者的感知之中,如同太阳一般耀眼,完全掩藏不住踪影。
四方的灵气,在以一种极为夸张的速度聚拢在战舰附近,源源不绝地注入甲板之下的主炮之中。
以至于在感知之中,天地之间掀起一道席卷六合的巨大灵气风暴,其中更掺杂青紫二色。
似与天地相接的灵气龙卷彻地连天。
但这等规模的风暴同样会干扰修者的感知与侦测法器,使其在短暂地失去效用。
所以当吴勇沉浸在主炮的灵压之中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在远比云层更加高远的罡风层上,一艘隐匿行迹的黑色战舰悄然停在了流匪舰队的上方。
第二百一十七章 胜
似乎是在回应吴勇的期待,遥遥的,远方的云端出现几个隐隐约约的黑点。
一般来说,对于战舰而言,幅度较大的转向与停顿都需要极长的距离来缓冲,不仅仅是因为巨大的惯性而难以停下,还有一个原因是假如在极短时间内止住去势,许多舰上修者的身体难以承受,同时对战舰本身也会造成大的损伤。
所以假如一艘战舰在高速行驶的状态下进入视野,那就意味着短兵相接的时刻就在眼前。
“开始攻击。”
上司的声音似乎有些中气不足,但捏紧拳头的吴勇完全将这点小小的违和抛之脑后。
因为命令中包含的信息让他觉得振奋。
将真元填充进面前射程极远的弩炮之中,吴勇紧紧盯住越来越近的太华战舰,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它们已经从视野中的黑点变成模糊的轮廓。
就是现在!
吴勇扣动弩炮的扳机,汹涌的气流伴随炽烈的光柱骤然喷射而出。
经过短暂的飞驰之后,这道从火行术法开发而来的攻击撞上了最前方两艘比寻常战舰更为宽大的黑色战舰上。
与此同时,更多的术法与弩箭落在那两艘黑色战舰身上,激起巨大的火焰与黑烟。
但吴勇却意识到有些不对。
要组建战军,就必须对作战方式有最基本的了解,吴勇曾在陈当的要求下,恶补了些关于战场的基本知识,眼前的这一幕却有些超出他的预料。
因为冲在最前方的两艘战舰上,有着极为密集的金色光纹,几乎在战舰表面形成一道涌动的光晕。
许多术法落在光纹上,便与光纹一同消弭,甚至连舰体装甲都难以触碰到。
但那些形似符箓的光纹何止百千。
而且,这两艘战舰仍在提速。
太华战舰以舰首对着流匪战舰的侧面,这是极为不利的,因为具有巨大杀伤力的大型法器多安装在侧面,硬冲过来的结果就是这两艘顶着层光晕的战舰,要承受五艘流匪战舰全开的火力轰炸。
即使不减速,也有缚索织成的巨大网兜以及其它方式将其拦下。
所以在面对敌人有利的队列时,许多统领都会选择减速以及调整阵列,这才是吴勇记得的内容。
而现在,顶在前面的两艘太华战舰却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
它们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流匪战舰的主炮无法锁定。
吴勇看着舰首的撞角,猛然明白了那两艘战舰的意图。
“不!快跑!”
然而这时候再想脱离棕色战舰已经来不及了。
两艘极为厚重的战舰破开雷霆与火焰交织的火海,径直朝流匪战舰撞过来,舰首沉重黑亮的狰狞撞角在光晕的招摇下,闪着刺目的寒光。
映入吴勇眼中的最后一幅画面,是撞过来战舰两侧极为厚重的装甲,以及甲板上许多用以缓冲的柔软器具。
“余下各舰将所有防护符箓用上,暂时提升战舰护甲,预防敌方主炮攻击。
同时所有贯星弩上弦,瞄准各自目标!”
巨大的火光从战舰撞击的地方升腾而起,紧随其后的是一道来势极凶的透明冲击。
等到火光散尽之时,才露出里面的状况。
两艘流匪的战舰被撞得凹进去,形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几乎被拦腰折断,而两艘黝黑的太华战舰,却只损失了数以千计的防护符箓以及外层装甲,撞角深深嵌入敌方战舰之中。
四艘战舰被惯性带起,朝着尘海宗的方向推进了不短的距离,而后失去动力的流匪战舰冒着火光与黑烟缓缓坠落,太华战舰却在褪下一层又一层完全损毁的外部装甲后,朝着坠落的流匪战舰发射密集的术法和光束。
于是失去阵法与装甲庇护的两艘流匪战舰,在天空中变成了被火焰包裹的残骸。
似乎是没有想到己方接近五分之二的战力会这刹那之间便已经折损,其余的流匪有些呆滞,就连朝着余下太华战舰倾泻的炮火也稀疏许多。
但柳余恨的命令却毫无犹疑地下达,并丝毫没有迟滞地传达到各舰之中。
于是数十道几位凌冽的蓝色光芒夹在在数以千计的炮火之中,射向剩下的三艘流匪战舰。
单一的贯星箭很难让战舰失去作战能力,而且命中也极难,所以这次各舰所携带的贯星箭俱都被用上。
数道蓝色光芒在眨眼之间钉在棕色战舰表层,在装甲与阵法之间破开相对战舰而言极小的穿孔,却没有一道造成极为沉重的伤害。
更多的贯星箭甚至没有命中目标,而是擦过目标的边缘,深深没进地面。
但这对柳余恨来说,已经足够了。
“昭虞舰!”
她猛地挥动令旗!
隐藏于高天之上的昭虞号艰难地穿透罡风层,数不清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