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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泡在锅里。
食物不问出处,在锅子面前,不管是捡来的还是掏来的,都一视同仁。
锅底下异火旺盛,不一会儿,灵泉水就被煮沸,锅盖下冒出腾腾的白色雾气来。
但随着水沸的咕咚声而来的 还有细微的咔嚓声。
夹在水声里 很难辨认。
陆渊就没有留意到,他正笔走龙蛇 进行日常的肝符。
但这瞒不过辰皎 她的注意力落在锅里,随后笑意再次攀上她的唇角:“你会养雏鸟吗?”
“嗯?还行吧 应该不会养死。”
陆渊停笔,眼神茫然 不太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啪嗒!
就在这个时候 紫砂锻成的厚实锅盖,似乎被一股自下而上的力量掀翻,从锅子里被顶了下来,摔在地上。
“喳喳喳喳”
嗯?
陆渊循声望去 发现锅子里的晚饭 已经变成散碎的红色蛋壳,还有十个小毛团儿。
小毛团儿有小小的翅膀,有圆滚滚的身躯,有两只纤细的小爪子。
它们身上长着细密的茸毛,覆盖住全身 就连小翅膀上也是如此,并没有鸟类标志性的硬羽。
可能是刚出生 所以才会覆着茸毛,等到以后会脱落 换上羽毛。
十个金色的小毛团,在陆渊的锅里不住扑腾 像是在游泳。
“咋回事啊?”
陆渊有点摸不着头脑 正准备开饭呢 怎么晚饭孵出小鸟儿来了。
上次可是直接变成水煮蛋的。
而且这毛色也不对啊,以前的朱鹮是白羽,现在换成了红羽,咋这几只是金色的呢?
这几只雏鸟,本来在尝试仰泳,锅盖掉下去以后,它们发现了陆渊和辰皎,于是齐齐瞪大黑亮的眼睛,看着这两个人。
“喳喳!”
短暂的停顿以后,雏鸟们动了,它们蹦跶起来,从沸水中攀上锅沿,朝石桌的方向跳了下去。
但它们毕竟刚刚出生,只有些茸毛的小翅膀无力地扑腾,不仅飞不起来,反而直直的朝下坠落。
眼看就要啪叽摔在地上。
但就在摔在地上的前一秒,这十个毛团子被一双手挨个捞住了。
“挺软,还很痒。”
接住雏鸟儿们的陆渊发表了感想。
十只小毛团子不安分地蹭来蹭去,感觉像被十根羽毛一起挠手心。
“要吃点啥,小东西们?”
陆渊把小鸟儿们放在石桌上,带着笑意低头问道。
“本来该咱们吃晚饭的,现在不仅吃不成,还要给它们准备晚饭。”
“也就是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辰皎回应道。
她看着这些喳喳叫的小鸟儿,似乎有些喜欢:“我知道你是从哪儿捡的了,那片红色沙漠是吧。”
陆渊点点头:“是的没错,可我怎么就得便宜了?”
辰皎慢慢伸出手指,贴在桌面,那几只小毛团就飞快地跑过来,用并不尖利的金色鸟喙磨蹭。
“这几只雏鸟,是应了世界的改变而生的,你看,它们不惧水火,身上的水分抖一抖就烘干了。
它们不是自然孕生,而是此界之阳的部分表现形式,所以才表现神异,而且外表等都和沙海里那些换上红羽的朱鹮不太一样。
沙海那边有几只朱鹮,想必是小天轨运转的那一刻,就得了造化,才生出这几只小鸟儿来。
先养在沙海那边,以后对你很有用的。”
“哦!”陆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他还是不太懂。
像这些涉及根本道理的东西,一个筑基理解不了的。
所以听听就行,就当长见识了。
“那它们吃啥?灵石还是灵植?”
辰皎摇摇头:“它们不吃这些,但根据我的推测,辰日火树的枝杈间,常常会迸溅出明亮耀眼得火星,那应当才是这些金色小鸟儿的口粮。
对了,它们已经不再是纯粹的朱鹮,想好怎么称呼了吗?”
“金乌!”
陆渊毫不犹豫,此间诸界,虽有扶桑树的传说,可没有金乌的说法。
锅里孵化的雏鸟正好十只,又金灿灿的,可不就是新时代的金乌吗!
“嗯,这个名字很不错。”大姥表达了她的肯定。
但陆渊还没说完:“金乌是统称,单独的名字也不能少。
就叫小一、小二、小三小十怎么样?
行,你不反对就是默认了,待会我做些标记,方便区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快男陆渊
法器的威能并不是固定的。
哪怕是同一品阶的制式法器,也会因为所用材料、铭刻纹理、炼制手法等发挥不同的威能。
陆渊准备为自己做的四件法器,自然要做到最好。
他乃是太华符器阁成员,又同大姥请教了许多关于修者自身能力及局限的知识,所以对这四件法器应当具备的功能已经有了大体认知。
而当前修者界域盛行的那些法器,很难满足他的要求。
所以还得自己构思,然后一点点试着做。
笃笃笃!
居室的门上,响起叩门声。
陆渊做完了今日的宗门任务,赶完订单,正在居室中执笔,将能够作为四件法器的材料列出。
自从来到芒山后,他在小世界中待的时间少了很多,订单和法器一般都在居室中完成。
因为经常有人来居室找他,或是生意上的问题,或是同门前来请教。
自打皇甫园叫来一起完成订单的同门见了陆渊的手艺后,来请教的人便渐渐多了。
所以对突然响起的叩门声,陆渊已经习以为常。
他上前去,将禁制打开,推开石门。
“陆师弟近来可好?”
门口站着的国字脸热情地招呼道。
陆渊:“???”
这位同门,咱们以前见过吗?
这口气似乎是打过照面的,但陆渊实在是记不得了。
眼前的这张脸,着实有些眼生,根本没有一点印象。
“还好还好,不知您怎么称呼?”
陆渊脸上顿时浮起尴尬却不失礼貌的微笑。
那人一愣,国字脸上的表情变得哭笑不得:“陆师弟,我是廖原,大比时穿甲的体修。”
“哦哦,廖师兄请进。”
陆渊如梦初醒,对这位曾在大比中差点淘汰自己的同门,他还是记得的。
对只差一点点就打到脸的那只覆甲拳头,更是记忆犹新。
但当时廖原是穿甲的,脸被挡了个严实,声音从甲中传出,更是变了调,所以这回见到甲里的活人了,陆渊反而认不出。
“廖师兄高义,您在芒山的事儿我听说了,真是了不起!”
陆渊挑起大拇指,危难时方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这是真汉子,值得尊敬:“无事不登三宝殿,您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要我做得到?绝不推辞!”
同门间虽有叙旧?但这时候找过来,不可能仅仅是为了见个面?寒暄一番。
定然是有其他事情要谈。
廖原搓搓手:“是这样的陆师弟?我想来找你做几件法器,我的法器在来芒山时被打坏了?护身法器报废,就连甲也破损严重。
之前也找了些符器阁的同门?但要么不擅长这类法器的制作和修补?要么技艺还不纯熟,于是他们就让我过来找你,说是在芒山,这活儿非你不可。”
这话虽然夸张?可也有几分道理。
如今的芒山?修缮小队所擅长的,更偏向于禁制和大型阵法的布置排编,剩下的符器阁弟子,大多修为偏弱,技艺也只排在丙等三房的水准。
所以陆渊这儿?就成了最佳选择。
陆渊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大事儿。
“那廖师兄?您想要哪些法器,要市面上常有的还是私人订做?”
廖原有点懵?他之前的法器大多是以贡献点兑换得来,哪晓得其中还有这么多说道。
陆渊解释道:“市面上常有的法器适合大多数修者?但这类法器往往不能完美和修者契合?而且由于太过泛滥?很容易被针对。
而订做的,则能根据你想要的来,功能,模样等都可以自己定,能够和修者的习惯贴合。”
廖原两掌相击,似乎发现了稀罕物件,很有些兴奋:“陆师弟你这里果然同别处不一样,旁人给我的答复大多是问我要哪一种已经定型的法器,在市面上都有,没想到你这里居然还有订做的说法。
我想要订做几件,接下来需要做些什么?”
陆渊取了张纸递给他:“首先是法器的功用、期望品阶和品质、最大能承受多少真元等比较关键的信息;
其次是外表样式;
再次是催发方式,可以选择真元催发、灵石催发或者两者兼备,当然两者兼备的要贵一点;
”
“陆师弟,我要做的可有好几件呢,既有护身的,也有攻伐的,你这里都能做吗?”廖原有些好奇地问道。
因为大多数能够炼器的修者,都有所擅的法器和不擅长制作的法器。
譬如飞剑和黄钟,二者功用完全不同,其中的纹理、材料用量、经过何种炮制都有各自的考量。
但陆渊这里,却将这一点完全忽略,根本不问什么类型。
“都一样。”陆渊又抽出只笔递给廖原。
“只要把纹理基础学全,再对材料的处理方法和处理结果有大概认知,加上不落窠臼却又贴合实际的思维,自己做些合用的法器还是很简单的。”
那本《炼器要诀》扉页上,用极粗极浓的笔墨,写了行潦草但令人振聋发聩的话:
炼器最需要的不是资质境界这些玩意,而是有足够精彩想法的头脑!
陆渊深以为然。
这就像做菜,白菜萝卜等就放在案板上,但最后出锅得是难以入口的东西,还是色香味俱全的大菜,这得看人。
可能有些人认为不是这样,但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对同一事物都有不同的看法。
陆渊就觉得,这话靠谱。
廖原不懂炼器,但他觉得面前的这位陆师弟,和其它符器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