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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雪瞪了慕容迦一眼道:“听你这语气,我掉水里,你还开心不成?”
“你掉水里,我当然开心了,只不过某人就心疼喽”。慕容迦戏谑的瞄了瞄司马景文。
易雪微又瞪了慕容迦一眼,没再说话。
司马景文看着对自己一向客气的穆易雪,与慕容迦却是谈笑风生、嘻笑自如,心里一阵泛酸,不由得眉头紧了紧。
他深吐一口气道:“大家还是小心为妙,现在天气已经寒凉,虽然这江南比洛阳暖和许多,但是落水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司马景文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易雪注意脚下,余光瞥了一眼易雪刚才脚下滑过的土皮,只见易雪脚下竟划出几个颗粒物。
司马景文半蹲了下来,将颗粒物拾起用手捻了一下,竟然有一粒米从土中捻出。
景文的动作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都跟着蹲了下来,观察地面上的土皮。
“王爷,这里有车辙的印迹”顾荣耙开土皮说道。
司马景文和慕容迦一起转向顾荣的方位,用手仔细的耙着土:“看来这些人为了掩盖痕迹,覆盖了一层土。”司马景文说道。
“这两万石粮食,按这渡口装卸的条件,也就两艘船可同时停靠,如果下船、搬运、上车,全部完成至少要两个时辰,几十车架在埝上来回辗轧,车辙必留下一道道沟印。而装粮食的麻包在搬运、装车过程中,难免有米粒掉出来。这些人在仓促之中,用土掩盖痕迹是最好的方式。经过雨水拍打,一段时日之后,地面就会夯实,所以不是特别注意是看不出来的。”顾荣一边查看着车辙和土皮的情况,一边分析着。
“顾大人说得对,这土皮表面虽然夯实,但是由于昨日夜里下了一些雨,所以靠水边的土皮有些松软,我才差一点滑到水里。”
司马景文站起身来,撮了撮手,向河道方向望去。
“王爷,这里既然是官粮的上岸之地,说明我们所料不错,这粮食一定会藏在伍公庙和山阳王墓。”顾荣也直起身子说道。
“伍公庙离这渡口只有五里路,现在过去,恐引起附近农户注意,我们且先在此休息,吃些干粮,待天色暗下来,再去不迟。”穆易雪说到。
“易雪姑娘说得有理”顾荣赞同道。
慕容迦听闻随转身喊道:“周蓉,把你准备的干粮拿过来,青鹘把我的水和披风拿过来。”
“好嘞!”周蓉与青鹘对笑了一下,答应着。
慕容迦接过水,猛猛的喝了一大口,把水袋还送青鹘,青鹘从马上取下一块皮子铺在了地上,慕容迦拿起一块烧饼躺在皮子上翘起二郎腿吃了起来。
穆易雪接过烧饼,喝了口水便朝着埝堤上面一处青石上走去,她找个平整的地方坐了下来,周蓉跟在后面。
不多时修无际回来了,司马景文问道:“情况如何?”
“属下在伍公庙周围查探了一番,大约有七八户的样子,这些农户离伍公庙大约有两里路的脚程,离山阳王墓也有五里路的样子,且有些散落。那个发癔症的农户,如今好些了,他的儿子倒是没什么大事。”
慕容迦从地上跃起来,急切的问道:“无际,快说来听听,那两个农户真的遇到鬼了?”
这时易雪和周蓉走了过来,周蓉拿了水和烧饼递给修无际。
无际喝了一大口,然后边吃边说:“他们寻小猪寻到了山阳王墓附近,在距离王墓约一里路的时候,忽然见到有一点点的白色亮光在空中漂着,大约有十几个的样子,那农户的儿子好奇想近前看个究竟,不想忽然两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女鬼飘到了他们面前,这父子当时就吓得不清,后面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家院子,他们也讲不清,只道是鬼怪作祟。”
“农户见到鬼影大约是什么时辰?”顾荣问道。
“大约戌时的样子。”
“戌时,这鬼也是出来的太早了吧!”顾荣说道。
“有何不妥?”慕容迦问道
“按这官粮从淮水消失,再到末口,差不多最快也要亥时末子时初才能上岸,搬运下船再装车,如果那山阳王墓是藏粮之地,车辆运过去也有半个时辰,那这闹鬼也太早了。”顾荣分析道
“听顾大人这么一说,这鬼好像有是闹得早些,难道这闹鬼与失粮无关?”慕容迦好像明白了附和道。
穆易雪听着顾荣和无际的对话,凝目思索着
“顾大人分析的固然不错,但是他们提前准备也是行得通的。”
“说来听听”慕容迦又来了兴致。
“他们的船虽然子时才到,但是从渡口到山阳王墓这一路几里的路程,难免有路人和附近农户,所以他们为防意外,提前派人点了白灯笼,扮了鬼,准备着天一黑只要有路人出现,便吓走这些人。”
“那为什么这些灯笼是飘着的?”顾荣不解的问道。
“这也不难,这些人怕是身穿夜行服的武林高手,用轻功手持白灯飞身夜行,灯光的反照之下,远远的看去,好像一队灯笼在空中起起伏伏上下飘动。如果遇到好奇之人,藏身附近装女鬼的武林高手便飞身出来,将好奇之人吓走。”司马景文答道。
“哦哦,原来如此。”顾荣点头。
“这就叫装魔作鬼呀。唉,我说顾大人,你掌管着江南第一大宗门,素衣宗内高手如云,你竟然一点武功都不懂,这也算是一件奇事了。”慕容迦带着些许戏谑的口气不解的问道。
顾荣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道:“我自幼好文不习武,二十岁在东吴文臣入仕。这素衣宗原是孙吴时的皇家暗卫,由吴主孙权所建,我祖父为孙吴丞相时,我叔父是暗卫统领,后来东吴灭了,我父亲和叔父收留残余暗卫,变成了现在的素衣宗,如今由我接管。”
“原来是这样呀,那这一路你可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了。”说完慕容迦笑了起来,顾荣也哈哈大笑。
“好啦,我们该动身啦。”
于是众人上马起程,前往伍公庙。
※※※
第十六章 山阳王陵 祖墓空坟
夜幕降临,众人来到伍公庙,这是一座废弃破败的古庙,相传是为了纪念伍子胥修建邗沟而修建的。
曾经有着几百年的香火,但是经过战乱早已荒废,没了这人间的烟火。
庙虽不大,众人查看的倒非常细致。
易雪、周蓉和慕容迦皆在玉山真人处习得机关之术,他们将神像底座、烛台、香案等能够设计机关的地方都细细的摸索、查看,墙壁、地砖皆敲打一番,确定这庙里没有机关和暗室,方才离开。
众人趁着夜色又来到了山阳王墓,只见这墓地修葺在高亢的坡地上,墓地外围曾建有的门阙、神道、石象生、神道柱,都随着岁月及战乱而残破,墓前立一大碑,墓碑由碑座、碑身、碑首组成,碑首波浪型,碑身刻着碑文,大约是这墓主人的生平吧,穆易雪大致瞄了一下。
此时有两位素衣使者从石象生处闪了出来,走到顾荣面前:“属下参见尊主。”
“这两日可有人来过?”顾荣问。
“回尊主,这两日并无动向。”
“这墓你们可曾进去探过?”
“探过了,属下查探发现里面是空的,不知是否有暗室,属下怕触动墓内机关,打草惊蛇,所以未敢擅动。”素衣使者回道。
“嗯,你们做得对,这两日也辛苦,去把墓室打开吧。”
只见素衣使者走进墓碑后面,扭了一下碑座波浪上的一个突起,大墓的门阙便打开了。
青鹘、周蓉与两名素衣使者守在外面,而司马景文等人点起火把进到了墓室。
山阳王墓为砖石多室墓结构,众人在墓室中沿着回廊,查看了明堂、后室、便房、梓宫,整个墓室走完,里面的确是空空荡荡。
“这墓盗得也真是彻底,连一件随葬品都没有!”慕容迦首先开口说道。
“这墓室如此空荡,甚为蹊跷,就算再贪心的盗墓贼,也不会连随葬的陶俑也盗走,这梓宫已经被打开,连尸首也不翼而飞,着实奇怪。”司马景文疑惑道。
“这偌大的墓室的确是藏粮的好地方,如果粮食真的藏匿于此,这外面的空室,怕只是为了迷惑人的!”易雪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环顾着这空空的墓室说道。
“师妹的意思是,这墓室是疑冢?”
“我看这个墓怕是有上下两层,我们看到的这是上面一层的假墓室,下面应该还有一层地宫才是真墓室。”
“没错,师父在教授我们机关之术的时候,曾给我们讲过这种墓室结构和墓室机关。”慕容迦赞同道。
“是的,墓志铭上记录山阳王是东汉刘恒时的封王,东汉时期各封王墓制是大都可以按帝王的黄肠题凑的规制,可我们查看并没有发现黄肠题凑组成的正藏和外藏椁,说明这地宫还有一层。”易雪环视着墓室,自信的说道。
“易雪所言不错,虽然上层墓室的规制也可以算是一般封王的规制,却不见正藏和外藏椁。大家仔细脚下,认真敲打看是否有空石板。”司马景文听完提醒大家说道。
于是众人分别行动,将整个墓室所有石板都敲打一番。
“公子,你听!”修无际敲打着靠近梓宫的一处石板,发现声音空空。
景文过来敲了敲,将石板翻开,里面竟然露出一个机关豹头。
景文扭了下去,只见棺椁竟然动了起来,慢慢的横了过来,露出了地宫下层的台阶。
修无际和司马景文刚要进去,只听易雪喊到:“且慢!”
易雪走过去将火把在地宫台阶入口处看了看,用脚踏上第一个台阶,然后将火把向下方石阶丢了去,只见从两旁边的墙壁飞出了不少箭镞。
司马景文用赞赏的眼光看着穆易雪,慕容迦向穆易雪竖起了拇指,调皮的眨眨眼,便随着景文一起走下地宫。
众人走下台阶,来到地宫的底层,却被两道石门牢牢的挡在了外面。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