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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汐月必是见到杨结,又知郑夫人是杨氏后人,便被杨结灭了口。”
查镛听闻,立即不淡定了,怒目而视:“果真是杨结杀了我的月儿?”
“查镛,陛下面前休要造次。”顾荣训斥着查镛。
“陛下,查镛肯请皇帝陛下立即逮捕杨结,还查汐月一个公道。”
查镛已经顾不得什么礼数,他向司马景文叩请道。
司马景文也不急,淡淡的说道:“查镛,恕你无罪,你背负丧女之痛,神情恍惚,你抬头可看清楚了,我的夫人确实是你所说的右贤王妃吗?”
而杨韵也笑着看向查镛,心平气和的问道:“查镛,你可看清楚了,你当真认识我?”
查镛抬起头,仔细端详了一番。
随后说道:“回陛下,是查镛眼拙,郑夫人确实不是右贤王妃。”
查镛的话,让王敦和司马彦有些措手不及。
他们几乎同时说道:“查镛,你看清楚了。”
司马景文也问道:“查镛,你当真看清楚了,朕的夫人不是那鲜卑的右贤王妃?”
查镛回道:“草民看清楚了,虽然草民报仇心切,却不可随便连累他人,何况还是陛下的夫人。
郑夫人与右贤王妃颇为相似,但细看之后,草民确定郑夫人确实不是右贤王妃。右贤王妃已经随右贤王故去,只是刚才初见郑夫人与青鹘,一时忘形,错认了郑夫人。”
此时青鹘道:“陛下、各位大人,查兄做为苦主,他的话相信比我们任何人都有可信度。既然郑夫人不是右贤王妃,便不是杨结的姐姐,更不是什么杨氏后人,所以杨结为此杀人灭口便不成立。
杨结与那证人王科,本就各执一词相互指责,所以臣以为,若我们把目光只集中在杨结身上,恐怕有失不公。
王科也在被怀疑之列,臣请陛下,将王科一同收监。”
此时朝臣们已经开始偏向于青鹘了,纷纷点头称是。
王导见事情已经如此,自己的兄长再闹下去,一旦皇帝震怒,这怕是不好收场。
于是一时没有开口的王导说话了。
虽然他心里清楚一切,他不愿意帮助王敦,但他也不会看着王敦有事。
于是王导上前道:“陛下,青鹘统领所言极是,汉安公也是被人所蒙蔽,既然杨结与王科皆有嫌疑,为了公平起见,王科也应该一同收监。”
此时司马彦反应倒是比王敦快,她见再继续下去,不但不能指证杨韵,怕是自身难保,谁是真正的凶手她比谁都清楚,如今她要做的是将王科交出去,然后再脱身。
她顺着王导的话说道:“陛下,是清河与汉安公一时不查,听信了谣言,让郑夫人受委屈了。汉安公这就将王科交出去,若此事真是王科做的,一定会严惩不怠。”
青鹘听出司马彦的意思,她这是想将棋子抛出去,以便脱身呀。
于是他赶紧道:“陛下,虽然杨结与王科都有嫌疑,但臣以为,此事若确定是王科所为,这王科绝不会无故对一个婢女下手,此中定有缘由,还请陛下彻查其背后之人。”
王敦此时也反应了过来。
“青鹘统领说得对,臣这就回去将王科交到刑部,若查出主谋之人,无论是我们汉安公府的人,或是军中之人,臣绝对姑息。”
“这点小事不必劳烦汉安公,臣现在就带人去将王科拘来,送进刑部。”
一旁修无际也开口说话了,他不能让王敦经手,他一经手,恐怕会来个死无对证了。
王敦再想说话,被司马景文挡了回去。
“那就按各位大人的意思去办,修大统领你就去一趟汉安公府,将那王科也拘进刑部收监。”
“诺,臣遵旨!”
“大统领!”杨韵叫住了无际。
“夫人,还有何吩咐?”
“找到四春,把她送回去。”
“诺。”
修无际转身离开。
随后司马景文对查镛道:
“查镛,你痛失爱女,朕理解你的心情,朕也知你淮漕十二堂在江南颇有影响,但是在真凶查明之前,切不可轻举妄动,你可相信朝廷?”
“草民相信陛下定会给草民一个公道。”
于是司马景文宣布退朝,这场热热闹闹,看上去又有些荒谬的指证告于段落。
杨韵扶着司马景文回到了寝殿之中。
此时,两个人都暂时舒了口气。
“夫人,还好你提前有所安排,否则今日之事,那王敦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呀,这事还是庞清做得好。”
“嗯,以后有机会我定会好好的奖赏于他。”
想到自己这个好朋友,杨韵当真是满心的感激。
对于庞清,司马景文也是非常熟悉的,若不是庞清属于江湖势力,他定要将他宣入朝中。
“不过经此一事,以后便不会有人再质疑你的身份,你可安稳了。”
说完,司马景文便将杨韵揽在自己的怀里,杨韵将头轻轻的贴在司马景文的肩上,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而司马景文则轻叹着:
“只是我没想到,清河公主竟然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她之前竟然伪装了这么久。”
“陛下,或许一开始就是我低估了人性,想着她从前的模样,却没有想过她与我之间隔着血海深仇,总有一天我们会面对的,如今只不过是她提前将那层伪装撕了下来。”
司马景文深以为然,只是他心里有种不祥之感。
第二一七章 杨韵建言 对抗王敦
经此一事,杨韵知道司马彦与自己必定势同水火。
但是她是皇帝亲封的清河公主,同时也是大将军王敦的夫人,背后是琅琊王氏,杨韵心中十分清楚,除非清河公主和王敦犯了谋反之罪,否则就算他们有小错,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
当初司马景文为了稳定江南,得到各世家的支持,不得不倚重琅琊王氏,在三定江南之时,将长江中上游的军队交给王敦掌控,统辖州郡,但是这江南稳定了,兵权却难收回来。
由于司马景文对王敦的忌惮,他让司马彦嫁给王敦,一是给司马彦一个好的归宿,二来是想让王敦身边有个司马家的人。
在司马景文看来,司马彦无依无靠之时,自己救她于水火,并重新让她有了公主的尊容,她应该心存感激,何况在他的印象中,司马彦一直是单纯善良的小姑娘,与她的母亲大为不同,却没想到司马彦一直伪装着自己,她并没有丝毫的感激。
如今她有了王敦,便不在乎皇帝如何,她只剩下表面的恭敬了,其实司马景文很清楚,就算没有司马彦,王敦对自己的王权还是有着极大威胁。
对于手握重兵的王敦,就算司马景文心中忌惮,却也只能维持表面的平和。
而王敦之所以支持司马彦向杨韵发难,不是因为他有多宠爱司马彦,而是他想借机挑战皇帝在江南的威信。
如果皇帝为了一已私欲,瞒天过海,纳一个逆臣之后为夫人,这传出去,定会被天下所诟病。
虽然王敦没有得逞,可他对皇权的挑衅也从暗地转为了明面。
见司马景文满脸愁容,杨韵知道他心中所忧,安慰道:
“琅琊王氏势大,这局面已经形成,陛下再忧心自责也是无用,琅琊王氏族系庞大,有王导、王舒这样的忠臣,也有王衍这样老谋深算之人,也会有王敦这种野心勃勃之人。
如今陛下只有想办法去制衡,尽量改变现在的局面,在军中培植可靠之人。”
杨韵的话,司马景文虽然深以为然,他何尝不知呀,只是军中无可用之人,也无敢与王敦对抗之人。
除了自己身边的修无际和青鹘,他真的想不出还有谁可以信任。
但是修无际掌管宫防,他和青鹘都不适合去军中。
司马景文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可惜我身边无可用之人,更无可人之人可以与王敦对抗。”
“陛下,你可听说过乞活军?”
“乞活军?不就是收留过你的那个流民军队吗?”
杨韵点了点头:“没错,乞活军中有陛下可用之人。”
“你是说招安乞活军?可乞活军远在中原,又行踪不定呀。”
对于乞活军,除了杨韵所说,司马景文对他们也是略之一二的,乞活军虽然成员复杂,与正规军队大有不同,而且归不同的首领所带领。
虽然如此,但是所有的乞活军都有一个相似的特点,那就是英勇无畏,生存能力极强,深得民心。
“陛下,乞活军中不乏人才,他们又有丰富的作战经验,而他们虽然对朝廷不满,却又是最忠于朝廷的,他们只期待能遇到明主,结束现在的混乱局面。”
“你说的,朕都知道,可是到哪里去找乞活军呢?”
“臣妾知道离江南最近的一支乞活军的首领名叫祖逊,是范阳祖氏的后人,此人胸怀壮志、生性豁达、轻财重义,石勒北上攻打幽州,祖逖率领族亲乡人数百家近千人南下,避乱于淮泗。
流亡途中,他施布恩信,不断收留逃亡的百姓,并予以礼遇。他把车马让给老弱病人,又把粮食、衣物和药品分给他人,甚至收葬枯骨。
在乞活军中,他生活俭朴,不畜资产,劝督农桑,带头发展生产,将士稍有微功,便会加以赏赐,因此深得民心。
臣妾建言,若能将此人为陛下所用,假以时日,定可解陛下之忧。”
听了杨韵的话,司马景文当真是动了心:“竟然有这样的人,你可知如何找到他?”
“让庞清和青鹘去吧,庞清一定有办法找到祖逖,而青鹘应该可以说服他。”
杨韵所能想到的,一定又是庞清,他的落凤山庄可以江湖谍者的领袖,有了目标,还怕找不到人吗?
而青鹘曾经在乞活军中呆过,他又是皇骑军的统领,定能有办法说法祖逖。
与王敦的君臣较量,这才刚刚开始,以后恐怕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急不得,这一点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