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校尉李甘参见琅琊王!”
司马景文也没客套,只一句:“现场可查到什么了?”
李甘也是个爽快的人,他打开了车驾:“王爷请看!”
只见石历被牢牢的钉在了车上,胸前插着一把剑,石历睁大了眼睛,似乎是不相信,又或许是不甘心,总之他就这么死了。
而他的车驾内,钉着一支袖箭,李甘指着箭道:“这箭上留下了一个帛书,已经被下官取下。”
说着李甘便拿出了帛书,此时有士兵提过来一支火把,司马景文借着火光打开帛书,只见上面写着:了二十年之前仇,孙氏后人!
司马景文看完,将帛书递给了王导和顾荣。
司马景文抬头看着这现场,他不知这孙氏后人为何意,更不可理解的是:
这个地方离刺府官邸不远,为何凶手选择在这动手,而刺史府的人竟然一点声音都未听到。
此时仵作正在认真的翻看着地上的尸体,或者石历的尸身没什么可验的,一看就是一剑穿心而死,他倒是对地上士兵的尸体有些兴趣。
司马景文指着仵作道:“把仵作叫过来。”
“是”李甘应到。
仵作听到琅琊王叫自己,没等李甘喊他,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起了身子,来到了司马景文的面前。
“小人是这扬州刺史衙门的仵作,参见琅琊王。”
“见你看得仔细,你可查到了什么?”
“这些士兵仿佛没有任何抵抗,好像先是中毒,然后才被一刀毙命了,除了石大人的尸身,其余尸身还需带回义庄细细查验!”
“先是中毒?”对于这种杀人的方式,倒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如今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于是司马景文道:“好,就按仵作说的办!”
这时长史将一个打更人模样的人带到了司马景文的面前。
“琅琊王,就是这个更夫发现刺史大人遇刺,并报到了刺史府。”
“你可看到了什么?”司马景文问道。
打更人第一次与王爷说话,难免战战兢兢的,话说得磕磕绊绊:
“回琅琊王,小的小的,什么也什么也没瞧见,小的过来的时候,这些人就就已经都死了,小的识得这是刺史大人的车驾,小的不敢不敢怠慢,就立即到刺史府禀报了。”
“你没有听到打斗声?”
“没什么也没听到,小的过来的时候,已经现在的模样了!”
“你去忙吧!”司马景文见也问不出来什么,便吩咐打更人下去!
只见打更人如同大赦一般,给琅琊王行了个大礼,便退了下去,拎着更鼓跑开了。
“王爷,下官接到信便过来了,来的时候,士兵的尸体还是热的,这不像是一般的江湖高手所为,这种手段定是一流的杀手。”李甘说道。
司马景文点了点头。
顾荣拿着帛书上走了过来:“王爷,既然是了二十年前的旧怨,恐怕一时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让他们收了吧。”
司马景文见也没什么可看的,便命令军士们再好好查看现场,石历的尸身先送回他的府邸,其余人等各司其职便可。
而他眼下最紧要的是,要将石历之死上奏朝廷。
石历的死着实给司马景文带来了一些困扰,来到刺史公廨,他和王导先各自写了一份奏折,连夜六百里加急,送到洛阳,回到驿馆的时候,已经是五更天了。
而王导回到驿馆,又立即写了一封私信,他叮嘱展鹏,一定要派人在奏折朝议之前送到王衍手中。
王导虽然与司马景文交好,但琅琊王氏的利益也是需要他来谋求的,这注定王导与好友司马景文的心态不会完全一致,石历的死,他的心底是开了花的。
这雪下了一夜,下得人心里白茫茫的,可是这样的雪夜,驿馆的梅树却绽放得更艳了。
易雪和周蓉起得有些迟了,刚刚梳洗完毕,正打算去吃早餐,便听有人敲门。
门开了,司马景文进来了。
“参见琅琊王!”易雪给司马景文福了个礼。
见易雪给自己行礼,司马景文本来已是疲倦的脸上,增加了一丝忧郁。
“石历死了,昨天夜里,就在从谢家回府的路上!”
司马景文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易雪,他想看看易雪的反应。
只见易雪淡淡一笑:“我们知道了,昨天夜里慕容师兄过来说的。”
听到慕容迦夜里来易雪房间,司马景文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一种不爽由心底升了起来。
此时只听周蓉道:“死得好,这样的狗官,他在扬州一天,扬州百姓就多受一天的罪。”
“周蓉,休要胡说。”
“姑娘,琅琊王也不是外人,再说了,此番征粮案,没能将他一并治罪,这到了朝廷,顶多训斥一番,很快就会脱身了,如今他倒是死得彻底了。”
司马景文见心直口快的周蓉,如此的口无遮拦,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露出一丝苦笑,而她的这句“琅琊王也不是外人”,着实受用得很。
随后司马景文又带着歉疚道:“我一早来,也是想跟韵儿说石历的事,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恨本来我是想帮这个忙的,只是官场之上,有些事不可强来”
易雪听到这,心中暗想,原来他是放心不下,怕此事与我有关,故来试探于我。
想到这,易雪的脸上难得的冲着司马景文大展欢颜,只见易雪笑盈盈的说道:“石历的死,对我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我心中确实痛快,若是我知道是谁做了这等好事,定要去谢他。”
听到易雪的意思是此事与她无关,司马景文紧绷的脸上有了一丝轻松之色:
“恐怕原定的行程要有所改变,我已经向朝廷提了奏折,且等朝廷的旨意了。这几日事情多,你和周蓉就在建邺城里多走走吧。”
“嗯,想着王爷这几日是脱不开身的,我和周蓉会照顾好自己的,王爷就不必挂怀了。”
说到这,易雪见司马景文脸上尽是倦意,她难得的柔声说道:“王爷的气色不太好,切要保重身体,莫要过于劳累了!”
听到易雪关心自己,司马景文原本心里白茫茫的一片,如今却是瞬间开了花。
※※※
第四十七章 江南之地 朝堂之争
这边石历一出事,石历的家人便即刻派人给石崇送信。
洛阳城内,石崇府上依旧是灯火通明,嬉声浪语。
石崇正与贾谧、潘岳等人饮酒作乐。
只见门隶带着一位信使急冲冲的奔了进来。
信使一身素镐,见到石崇便哭跪在地:“乡侯,我们主公他他”
说着便将信双手奉给了石崇。
贾谧见事情不妙,即刻轰散了舞姬:“下去、下去、都下去!”
舞姬们见情况不对,连同乐师们一起逃也似的,散了!
石崇看完信,心疼的差点晕了过去,大呼:“七弟呀,我的七弟呀,是谁,是谁,是谁杀了我的七弟,当真是疼死我了。“
说完便是一阵捶胸顿足,与其他兄弟不同,这石崇和石历是一个娘的亲兄弟,石历死了,石崇当真是悲痛万分。
贾谧听到石历死了,赶紧从石崇手中接过信,看完之后,他也是极尽的表现出自己的难过,抱着石崇,跟着掉了几滴眼泪。
见石崇哭的也差不多了,自己也劝的有些累了。
贾谧道:“乡侯保重,请乡侯放心,我定向娘娘请旨,下令严查此事。”
随后将话题一转,攀扯道:“此事怕是与琅琊王等人脱不了干系,刚收到琅琊王关于粮案的奏折,李肇已死,高宾认罪,石历大人转交朝廷定夺,莫不是这琅琊王无法将石大人定罪,便出此下策了!”
而潘岳也附和道:“琅琊王居心叵测,此事一定大有蹊跷,一定要娘娘另派人选去彻查此案,还石大人一个公道。”
此时石崇听到二人如此说,抹着眼泪道:“初闻噩耗,我实在是悲痛难当,脑子也混沌了,就有劳鲁国公了!”
“唉,乡侯哪里话,我们交情如此,乡侯的事就是我贾谧的事。乡侯保重,我们就不便打扰,先告辞了!”
“唉,今日怕是怠慢了!”说完,石崇又是一阵难过。
送走了贾谧和潘岳,送信的人又拿出了一个拓下来的帛书,石崇一看:了二十年之前仇,孙氏后人。
不明其意,向送信之人问道:“这是凶手留下的?”
“是现场留下的,我家主母让我将这个给您看,特意交代小的让你仔细斟酌二十年前的旧事,所以刚才未敢拿出。”
石崇看又看帛书上的字,细想着石历夫人的话,脸色不由一变:“你做的好,先下去休息吧!”
一整夜石崇独自将自己关到书房,不许任何人打扰。
下人们只当石崇是悲伤过度。
而石崇则回忆起二十年前的事:
当年老琅琊王司马伷破孙吴之时,曾上表厚待孙权后人,吴主孙皓之子孙鲁,本是得了先武帝的特赦,并给了爵位的。
可是孙权有一笔巨额的财富,藏在了荆州,当时自己还是荆州刺史,他和石历为了得到这笔财富,不顾先武帝的昭令,囚禁了孙鲁,逼他说出这宝藏的下落。
这孙鲁受不了虐打,便将宝藏说了出来,自己才有了这泼天的财富,而石历为了防止事情败露,便杀了孙鲁,这帛书所提之事,莫不是指这件事。
石崇想到这,心中不由的惊恐万分,不由的仰天长叹:
“唉,七弟呀,你恐怕是要白死了,哥哥我为了石家阖族的性命,恐怕要辜负你啦。”
石崇自觉对不住石历,扑跪在地,悲痛难当。
与此同时,王衍也得到了石历被杀的消息,心中却是大喜。
只见他高兴的对着身边一位年轻人道:“这江南一直在石历和石崇手中控制,本来是想借征粮案打压石阀,好乘机插手江南,不想这石历竟然是个短命的,哈哈,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