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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庆堂是司马伦常用的会客厅,此时已经有人将茶奉上,谢鲲和谢褒兄弟却不敢坐下喝茶,双双毕恭毕敬的站在厅中等侯司马伦的到来。
见司马伦和孙秀进来了,双双上前行揖首礼道:“拜见赵王!”
司马伦见谢氏兄弟一表人才,不由的夸赞了几句:“本王一向赞赏谢祭酒的才华与风骨,早闻谢祭酒的两位公子颇有乃父风范,文章品学斐然可观,琅琊王能将你兄弟引入王府做掾吏,也算慧眼识人呀。”
“多谢王爷的溢美之词,我兄弟二人万不敢当,谢鲲自愧与父亲相差甚远,承蒙琅琊王不弃,幸得赏识,只盼能为琅琊王分忧。”谢鲲道。
“这么说来,你二人此行是为琅琊王分忧的?”
“王爷明鉴,琅琊王目前的确遇到了非常棘手之事,琅琊王尚在禁足之中,无法亲自登门,特命我兄弟二人前来!”
“那你说说所求之事如何棘手,本王且要看看如今情势下,能否帮得上忙!”
谢鲲看了一眼司马伦身后的孙秀,司马伦笑道:“这是会稽公孙秀,无妨!”
“久闻会稽公大名,今日有幸得已相见,晚生有礼了”谢鲲和谢褒双双行了见面礼。
“谢公子客气了,算来我们也是同乡,王爷雅量,谢公子但说无妨!”孙秀端出赵王亲信的身段。
“王爷,谢鲲此番前来,就是受琅琊王之托,告之您皇孙的下落。”
“皇孙?”司马伦听闻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与孙秀对视了一下。
“皇孙?早闻皇孙由于宫人疏于照料,不是身染了热症不治而亡吗?”孙秀惊讶道。
“皇孙还活着。”
“你的意思是皇孙在琅琊王府?”
“本来这孩子生母死后,太子妃想将这孩子带到尚书府,怎奈皇后娘娘不允,太子妃念及与太子的情份,故托琅琊王将皇孙救出,并安排在一个安全稳妥的地方。”
“原来如此,琅琊王还真是有胆量,竟敢私藏皇孙!”司马伦脸上笑着,可话说的却有着弦外之音。
“王爷严重了,琅琊王受太子妃之托救了皇孙,却并非私藏,否则谢鲲就不会登门特将此事告之王爷!”
“这事又与本王有何干系,难不成琅琊王是想让本王保护皇孙?”
“琅琊王确实有此想法,琅琊王思量再三,觉得可托之人非赵王不可!”谢鲲道。
“这可是有谋反之嫌的烫手山竽呀。”一旁的孙秀接过话道。
“会稽公所言不错,此事虽险,但王爷不觉得这也是个机会吗?”谢褒也笑着说道。
“机会?什么机会?”司马伦故作不懂。
“谢二公子难道是想让王爷学曹操挟皇孙以号令天下?可是你别忘了,当今的朝堂之上可是有皇帝的!”孙秀道。
“当然不是,会稽公说笑了!既然太子是以亲王礼下葬,说明朝廷已经恢复了太子的皇子身份,皇孙是陛下的长孙,贾后要立皇太弟便不符合礼法。所以琅琊王请王爷迎回皇孙还朝。”谢褒进一步上前道。
“既然琅琊王手上有皇孙,为何他自己不亲自来做成此事?”
“赵王爷,琅琊王思虑再三,认为此事只有王爷处理才最得人心?”
“此话怎讲?”
“琅琊王现在被禁足,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后娘娘的掌控之中,而王爷您是高祖宣皇帝之子,德高望重,您的号召力无人能及。一笔写不出两个司马,这天下是司马氏的天下,皇后立皇太弟此举欲意何为,想必王爷心知肚明,难道王爷真的甘心这朝堂由一妇人掌控?”谢褒说到这,顿了顿。
“这”赵王故作犹疑。
“倘若王爷能迎回皇孙,立为皇太孙,效仿周公旦行摄政之权,则即能让众王爷信服,也能安天下人之心,到时王爷可就是流芳千古的一代贤王呀。”谢褒道。
“如今东宫位缺,社稷危如累卵,外有胡人虎视眈眈,内有各王爷摩拳擦掌,只有王爷才能救万民于水火,天降大任于王爷呀!”谢鲲补充着。
见兄弟二人轮番劝着,一旁的孙秀此时不失时机的问道:“二位公子认为,当下该如何做能既让各位王爷支持赵王,又让天下人信服呢?”
谢鲲道:“太子如何命丧金镛城,想必赵王心中有数,谢鲲就此告退。”
“谢褒也就此告退!”
就在谢鲲、谢褒兄弟转身退出,一脚踏出隆庆堂时,只听赵王道:“请转告琅琊王,让他做好准备。”
谢氏兄弟走后,司马伦放下端了半天的架子,摸着他的山羊胡开怀大笑:“真是天助我也,这大好的机会如今竟送上门来,正如箭在弦上,非发不可了!”
“王爷,既然已经提到太子之死,恐怕就要牺牲我那侄儿孙滤,让他指证太子乃贾后授意所害,然后我们就以“罢黜皇后,迎立太孙”为名,行这定天下的大事。”
“好,就按你说的办,罢黜皇后,迎立太孙!”
※※※
第八十九章 三日之期 官道设伏
三日之期已到。
经过令人忐忑的大半日,过了晌午,方见两个老姑姑领着几个宫中的侍卫走近了窟室。
“哗啦啦”的一阵锁链声,窟室的铁栅门被打开。
“出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穆易雪和周蓉听出这是唐姑姑的声音,从狭窄的窟室里爬了上来。
唐姑姑看着被关了三日,脸色苍白的穆易雪,老得跟经年陈皮一般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郁的笑,干瘪瘪的嘴里传出难听的老鸦声:“关了三日还有这般气色,看来受的还不够,不知做了营妓你这清水芙蓉会变成怎样的残花败柳!”
其中一位老姑姑则上前,为易雪和周蓉打开脚镣,这位老姑姑边开脚镣边用苍老的声音说道:“入了掖庭的罪奴有性子烈冲撞姑姑受罚的,也有受不了罪寻死的,大多是干着干着也就认了命,殴打姑姑的尚属第一次,到了军营就会发现,这掖庭当真是个好地方呀。”
易雪听了老姑姑的话,没有作声,只是斜睨了唐姑姑一眼,此时一名侍卫粗暴的推了一下易雪和周蓉,示意她们可以走了。
侍卫推搡着易雪和周蓉,来到了离掖庭最近的一个宫门。此时宫门外有一队士兵,押着一辆囚车等候于此,侍卫将易雪和周蓉二人推上了囚车,与为首的一名军士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
笨重的囚车士兵的押送之下,吱吱吖吖地伴着士兵的马蹄声,辗过甬长的宫巷,由皇宫内城来到了皇宫外城,透过宫门易雪向内城方向望去,望着御道尽头雄伟的太极大殿,易雪苍白而清丽的脸上微微露出轻蔑的笑容。
又经过皇宫外城长长的宫道,囚车来到了繁华的铜驼大街,囚车中押着如此貌美的两个姑娘,着实引来不少路人驻足观看,人们不明所以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而此时穆易雪的心里不免有些伤感,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当年的画面:十年前,祖父以及宗室族亲是否也如今日一般押在囚车之中,走过这铜驼大街呢?
穿过铜驼大街到了城门,守城的士兵见了文书,瞥了一眼囚车里的两个女子,带着满脸的好奇给予了放行,囚车在官道上继续向前走着,洛阳城也越来越远。
离了城的官道颇为难走,笨重的囚车一走一颠,行进的速度更慢了,领头的士兵道:“加快点脚程,再有三十里便是军营,赶在太阳落山前到军营,还来得及吃晚饭。”
说完他回头看了看囚车里的易雪,心里暗暗骂着:“妈的,这么美的娘们真是难得一见,就算沦为营妓也是轮不到自己这个大头兵的,等老子也做了将军,一定把洛阳城里漂亮的花魁娘子睡个遍。”
太阳开始西下,道路两边的树木映出的影子越来越长,只能透过树枝间的缝隙见到洒在叶子上的点点光斑,随着两旁的树木越来越茂密,终于影子与另一边的树连成了一片,眼前的视线越发的灰蒙。
这时树林传来沙沙的声音,有树叶纷纷落下,士兵们忽然感觉情况不妙,不由得停了下来。只见从树上飞身落下十来个遮着面的黑衣人,士兵们还未来得及抽出武器反抗,便被黑衣人干净利落的结果了。
解决完士兵的黑衣人迅速面朝外围成一个圈,保持着警戒,而其中一个黑衣人从领头的士兵身上摸出了钥匙,打开了囚车,:“姑娘受苦了,杨征来迟。”
囚车的铁锁刚落下,杨征和庞清正准备将易雪和周蓉从囚车里接来时,只
见“嗖嗖嗖”从树林中又窜出了一群杀手。
这群杀手来势汹汹,速度极快,杨征等人只好迅速反应与杀手迎战,而易雪和周蓉则快速的从囚车中跳出。
正当易雪准备从被杀的士兵身上抽出刀剑之时,只见一名杀手的剑已经来到了易雪的面前,眼看就要刺中,易雪一个飞身反转,躲过了杀手的剑,随后杀手连击第二剑。
此时易雪的余光瞧见死兵身上的剑,她又一个飞身反手将剑拔出,迅速挑开了杀手的剑,随后易雪变被动为主动,来了两个虚招之后忽然变招,杀手竟被打得措手不及,一个不留神,被易雪一剑刺中要害,易雪将剑从杀手身上抽出,杀手倒了下去。
接着易雪又迎上了第二个杀手
众人与杀手们搏杀了多半个时辰,双方皆有死伤,杨征见这群杀手甚是难缠,并见其训练有术,从招式上看,怕是贾谧派了晋宫的禁军中的高手
这领头的杀手与杨征走了几十招,竟然仍不分上下,杨征已认出此人正是禁军的左统领张合,当年他还在跟着杨袭的时候,这张合与他也算是熟人,他的武功确实与自己不相上下。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易雪、周蓉等人经过一番搏杀之后,双方死伤更重了,这边只剩下易雪、周蓉、杨征、庞清四人
而另一边还剩下五人,但这五人都是禁军中的高手,武功了得,庞清和杨征等人占不得半分便宜,渐渐落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