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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家不愧都是一顶一的骑手,而他们的马也都是千里挑一的好马,并没有由此受了惊,很快便调整了状态,继续向前奔去。
杨韵和周蓉见没事了,悬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下来。
段务鹤音看到杨韵和周蓉紧张的模样,翻着白眼,故作轻松的说了句:“没见过世面。”
“切,还不知道谁刚才也紧张的要命。”周蓉也不甘示弱。
见周蓉抢白自己,段务鹤音瞪着眼睛,憋着嘴,狠狠的丢出了一句:“哼,贱民。”
“你说谁”周蓉刚想说话,被杨韵拉住了。
“周蓉,她是段部的郡主,我们还是不要跟她计较的好。“杨韵轻声的劝道。
周蓉气鼓鼓的“哼”了一声。
再看赛场上,被这一耽误,后面又上来了几个骑手。
这下抢夺红丝带的骑手便多了起来,大家仿佛都有了机会。
而高台上各部族的首领们,则都觉得此番比赛真是别样精彩有看头。
此时宇文素延的眼中闪过一丝狡诘之色,就在秃发骑手伸手准备摘丝带之时,宇文素延又毫不客气的撞向他的马。
经过刚才一撞,这次再撞,秃发骑手马被惊到了,它扬起了前蹄,由于领先的骑手都想夺红带,挨得太近,包括青鹘的马在内,几匹马撞到了一起。
而宇文素延却并没有罢手,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并没有趁乱去抢夺红带,而是冲着其中的一匹马的屁股狠狠拍了下去。
他手中暗藏的针被他刺进了马屁股,马经此一刺,大惊的嘶叫,随后将背上的主人给甩了下去,冲着高台奔去。
正与宇文素延抢夺红带的慕容迦发现不对,大喊高台下面的士兵:“快,把马拦住。”
而高台下的士兵,仿佛被吓住一般,钉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随后慕容迦放弃抢夺红带,催马奔向高台,但终究是晚了一步。
只听轰隆一声,高台被马撞塌了。
众人来不得反应,皆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而随后反应过来的人们,皆是手忙脚乱的寻找着自己部族的头人。
现在一片狼藉,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慕容迦飞身从马上下来,寻找着父王慕容涉归。
他仿佛瞧见自己的父王被丘不勤的压在了身下,他正要上前去看个究竟,却被一旁边的坐起来的慕容耐给拉住了。
“哎哟,慕容迦,王叔的骨头好像断了。”慕容耐指着自己的腿道。
慕容迦心系着自己的父王,但是被慕容耐拉住了,又不能不理他,只好喊着附近的士兵过来,同时对慕容耐道:“王叔,你先在这别动,我去看看父王。”
“好好,王叔能挺住,你,你快去看看你的父王。”慕容耐故作大度。
但被慕容耐一打岔,慕容迦转头去寻,却瞧不见了丘不勤。
此时杨韵和周蓉眼见高台坍塌,展露轻功迅速的来到了现场。
“师兄,大单于怎么样?”
杨韵到的时候,慕容迦站在断裂的木头中扶着慕容涉归,将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臂弯中。
“父王已经昏厥,看来伤得不轻。”
“不知大单于伤到骨头没有,先不要轻易挪动。”
随后杨韵又吩咐周蓉:“你快去喊人过来。”
※※※
第一一五章 蹛林结束 回鸾棘城
慕容涉归的营帐内。
慕容迦、慕容廆、慕容吐谷浑、慕容那圭、慕容耐屏气凝神,等待着随行的大医官的诊断结果。
好一阵,医官紧绷的神情才有所放松。
“大单于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他心脉受到重创,加上之前的旧疾,身体虚弱,恐怕要调理一段时间,切勿操劳。”
“心脉受到重创?”慕容迦和慕容廆、吐谷浑兄弟三人几乎同时发出惊呼。
医官点了点头。
“难道是丘不勤?我好像看到他压在父王的身上,但是没看清。”
慕容迦正想说当时正巧王叔受伤叫了他,被王叔打了岔,便再也没瞧见了,可他当他将目光瞥向慕容耐时,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他觉得这事哪里不对,但也不能妄自猜测,如果这样说,王叔必会多心,王兄和大宗司也会斥责他。
“父王什么时候能够醒来?”这时慕容廆开口了。
“世子放心,大单于的头部受了创伤,不过也只是暂时晕迷,很快就会醒的,只是大单于心脉受损严重,接下来的日子一定要注意静养,不可操劳。”
医官又嘱咐了一遍。
“有劳大医官了,大单于就由我来调理吧,我在玉山同师父学了一点药理,懂得做一些药膳。”
“对对,这事交给师妹最好了。”慕容迦赞同道,接下来的照顾他再也不放心任何人的,见杨韵竟然自告奋勇,慕容迦当然欣喜的应允
而就在此时,一个卫兵进来禀报:“世子,段部的大王子前来求见。”
“就鹤誉大王子一个人吗?”慕容廆问道。
“还有其他部族的头人。”
“好,我马上就过来。”慕容廆吩咐道。
“既然王兄需要静养,接下来蹛林议事就让我和世子一同去吧,不能让王兄再操劳了,大单于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事。”
而慕容耐不失时机的,将话题引到了蹛林大会上。
“蹛林大会事关各部族的前途,尤其是一些小部族的生存,还是要继续开下去的,后来的事就由世子来主持吧。”
说这话的是慕容那圭。
随后他又看了看慕容耐:“虽然大单于没有性命之忧,但为防意外,还需早日回鸾大棘城。此事就交给谷蠡王和小王子了。蹛林大会的事,有我与大王子协助世子。”
慕容耐刚想说话,便被慕容迦岔开了,咧着嘴道:“王叔,你的腿也受了伤,伤筋动骨养百天,我们还是一同跟着父王回大棘城稳妥。”
慕容耐被眼前这个嘻皮笑脸的小侄儿竟堵得哑口无言。
“就这么定了。”
慕容那圭用不容质疑的口吻说着,他是慕容氏的宗族之首,又是慕容耐的堂兄,慕容耐心里这个恨呀,可他又能怎么样?
由于慕容涉归的伤不能太过颠簸,回鸾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慕容涉归的车架之上,慕容迦和杨韵在照顾着他。
慕容涉归虽然醒了,只是之前的旧疾经这次创伤,被引发了起来,精神不似从前。
“慕容迦。”慕容涉归轻咳了两声,他的胸口有些发闷。
“父王,你感觉如何?”
见父王要起身,慕容迦上去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而杨韵则倒了一碗温水,端了过来,递给了慕容迦。
慕容迦接过水,拿给慕容涉归喝了几口,但是由于胸口太闷,所以水下去,倒让他又咳了起来。
“慕容迦,你的两位王兄呢?”慕容涉归见只有慕容迦一个,他开口问道。
“父王受伤之后,大宗司担心你的身体,让我们先行回鸾,由王兄继续主持蹛林大会。”
慕容涉归点了头,随后感觉头有些疼。
一想到自己差点被砸死,摸着自己头上的伤,脸上不禁浮出了怒意:
“把草场搭建的高台奴仆都鞭笞五十马鞭。”
“父王,此事恐怕与草场的奴仆没有关系,是有人蓄意为之。”
“嗯?有人蓄意为之,你可看到了什么?”
慕容涉归一听竟然有人要自己性命,精神一下子绷紧了。
“高台是被写赛场的惊马给撞塌的,但那马不会无缘不无故惊起来的,此事恐怕与宇文素延有关。”慕容迦说道。
“没错,我在远处看得清楚,宇文素延两次故意撞马头,最后一次还拍了一下受惊的马匹,那马是被拍之后便直奔高台而去了。”杨韵补充道。
“原来是宇文部想借射红之时,制造意外来要我的命呀。“
慕容涉归脸上的表情由怒而转为阴沉,部落之间的明争暗斗由来已久,可在蹛林大会期间,这么明目张胆的制造危机,却也是头一次。
“不过儿臣总觉得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你可还看出了什么?”
慕容迦摇了摇头:“父王,儿臣只是感觉不对,具体我也说不清。”
慕容迦想告诉父王他对慕容耐的怀疑,但又深知慕容涉归对慕容耐的兄弟情谊,他怕自己说了,反而让父王不快。
“大单于,师兄,我也有一事不明,觉得此事颇有蹊跷。”此时,杨韵也说了自己的疑惑。
“哦,你也觉得此事有不妥之处?”
慕容涉归转向杨韵,对于这个准儿媳,他是非常满意的,也正是因为慕容涉归对杨韵的厚爱,所以鲜卑上下都以王妃之礼对待杨韵。
“按理说草原人惯常驯马,马惊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连寻常的牧民都可以驯服,而当时看台之下有那么多卫兵,都是精挑细选的近卫,怎么会被这样的场景而不失所措呢?”
“父王,师妹说的没错,别说一匹马受惊,就是整个马场的马被惊到,也不足为奇,马奴们都有办法将马赶回来。这事确实有不对之处,儿臣担心我们内部有人与宇文部勾结。”
“你怀疑谁?”
“儿臣还不敢断言,儿子只是觉得王叔此番的表现似乎有些不同。”
慕容迦还是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你是怀疑你王叔?”
“儿臣只是猜测。”
“你王叔与我征战数十年,他对我忠心不二,虽然父王也知道这些年他心有不满,但若是说他有不轨之心,父王还是不相信的。”
慕容涉归说到这,又是一阵胸闷,轻咳了几声,慕容迦上前轻拍慕容涉归:“父王,你感觉怎么样?”
慕容涉归摆了摆手,喘着气道:“无妨,只是感觉有些憋闷。”
随后他又把话题转移到了慕容耐身上:“说来,我也有些对不住你的王叔,当年我在与晋国的昌黎一战惨败,将士死伤万余,而我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