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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不是谁的分身,本座是容徽。”容徽双手打开结印,玄金色灵力在她周身环绕,她看着季尘和天真,笑道:“我说过,当记忆出现问题的时候,我只相信现在看到的。”
季尘和天真的关心做不得假,寇嘉言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蛊惑自己。
容徽的意志比钢铁更坚硬,很清醒。
“不愧是她的分身。”寇嘉言狐狸鬼面扇一抖,妖异的扇子迎风化作一面招魂幡。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青云宗众人,摇头道:“本座原本不想出手,奈何这群废物这般不中用,也罢,就算得罪她也要将你杀了永绝后患!”
容徽的强大超乎寇嘉言的预料。
哪怕得罪缥缈幻府的容曌女仙,他也要为蓬莱将这个“分身”杀死!
容徽不敢托大,她唤出土灵珠,沉声道:“借地五方移三山,镇!”
“轰隆”
大地震颤。
天真看着高高隆起的山脉,目瞪口呆。
五长老,她简直不是人。
容徽双手操控金剑法相凌空劈向寇嘉言。
火凤和风雪剑属性相悖,容徽只能放弃风雪剑,全然用火凤点燃黑如墨的天空。
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浓郁的黑雾。
容徽看着黑雾,心底的悲观,绝望,等压负面情绪压在心头,那种令人绝望的气息从黑雾中飞出,相梅雨落在众人肩头。
所有人脑海中浮现出那些令人绝望的过去,沉甸甸的压在心头,令他们不堪重负。
寇嘉言魂幡未动,黑雾先行。
容徽看着突然出现在江雪云身上的厉鬼,一道金光急射而去。
“师父!”
江雪云从昏迷中醒来,他看着被容徽打碎的江明月,手指颤抖,眼底通红。
“那不是你师父,是血衣幡鬼。”容徽厉声道:“黑雾能勾起心底最绝望的情绪,大家小心。”
季尘咬紧牙关,脑海中全是容徽残杀师父的记忆,名字是假的,但看着师父一遍遍在自己面前死去,他去无能为力,痛苦有绝望的气息压得他喘不过气。
“你们怎么都这样?”
天真看着满头大汗的众人,丝毫没有受到黑雾的影响。
容徽惊讶道:“只有心灵纯净的人才不会被黑雾影响,胆小怕事的小胖子心灵竟然如此纯净。”
容徽本想让天真去夺引魂幡。
考虑到他的修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黑雾遮住了容徽的视线,她看不到黑雾中有多少怪物,只能催动火凤焚烧黑雾,给她扫出一片干净的地方。
“五长老,看天上!”
容徽向上望去,顿时头皮发麻。
黑如墨的苍穹上竟然挂满了死相凄惨的尸体,数万条恐怖的血管扎进每具尸体里,空中弥漫着绝望的死气。
众人仰望天空,登时惊骇欲绝。
空中下起了猩红的血雨,伴随腥臭的碎肉落在地上,将石头腐蚀出大大小小的窟窿。
青云宗众人忙祭出结界自保,再也腾不出手来对付容徽。
“这样就害怕了?”
寇嘉言魂幡一抖,狞笑道:“这才是开胃菜!”
他本就长得阴柔,狞笑之时给人一种阴森恐怖之感。
血雨落在容徽的尸山血海上,她疼的一哆嗦,忙将震慑众人的尸山血海收好,脚踩在凌乱的大地上,用木灵珠操纵千斤巨石,疯狂砸向寇嘉言。
金剑嗡鸣,火凤啼叫,空中乱石飞舞。
恐怖的杀意拔地而起,直冲寇嘉言面门。
寇嘉言感受到了一股压力,引魂幡一扬,数十万幡鬼浩浩荡荡的从天而降,厉鬼附身在凶煞的尸体之上,不多时将清理完空中的碎石。
容徽本就重伤未愈,灵力渐渐消耗的她沉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五长老。”
“容徽。”
天真和季尘急忙把她拉起来。
寇嘉言蔑视道:“就这?”
“激将法对我没用。”容徽唤出碧海神龙法相为自己疗伤,虚空一抓,木灵珠幻成的木剑掌心握,“杀!”
容徽将灵力灌入坚硬无比的奉还木木剑,眼中尽是不服输。
她感觉到寇嘉言的实力,绝对不止分神境,有可能更高。
尽管青云宗在手札上写自己是分神境,容徽根本不信,她只相信自己现在的实力。
“五个法相!”
饶是见多识广的寇嘉言也不由惊叹,“你这个分身,比她气运更胜。”
五行法相相生相克,这些完美的被容徽融合在身体里,还不排斥,简直是修仙界的奇观。
容徽皱眉,“她是谁?”
“你不必知道她是谁。”寇嘉言现在根本不关心是否会得罪缥缈幻府的容曌女仙,他唯一的目的便是将容徽身上的五个法相据为己有!
寇嘉言轻声道:“你可以去死了。”
无穷无尽的森然鬼气化作实体,压顶而来。
容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蕴含锐金之气的凤凰木木剑分作数万利剑,仍旧挡不住洪涌而来的厉鬼。
“噗!”
容徽,季尘,天真等人额头上青筋暴起。
“寇嘉言要杀了我们!”青云宗众人惊骇欲绝,“合欢宗要杀我们!”
容徽半跪在地上,冷笑道:“你眼瞎?寇嘉言是蓬莱鬼修,哪里是合欢宗?他杀了你们更好!作恶多端,该死!”
合欢宗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当初推寇嘉言上位是为了控制合欢宗,哪成想会这样。
“去死吧。”
寇嘉言双手结印,数十万厉鬼山呼海啸般朝容徽扑去。
容徽咬紧牙关,正欲放出尸山血海与其一决生死。
突然,黑沉沉的天空出现巨大的窟窿。
密密麻麻的尸体从天而降,粗壮的血管爆炸,幡鬼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容徽抬头。
天光处。
一柄灵气逼人的伞从空中飘下来。
持伞之人身着朴素的白衣,他眉目如画,脸色很苍白,唇很红,就像落在白纸上的朱砂,浓烈刺目。
在他头上,是一片光芒璀璨的星海。
273大乱斗(求订阅求月票~)
容徽脱口而出,“乾元伞。”
明明没有对这把伞的记忆,明明没有对这个病弱仙君的记忆,容徽却觉得熟悉自己。
沈书简飘然落地,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落在师姐鲜血染红的背上,眼底红了一圈,苍白而俊美的脸上满是焦急,中气不足的声音带着心疼的颤音,“师姐。”
容徽想说我不是你师姐。
话在舌尖转了好几圈,始终说不出口。
凶戾的血衣幡鬼面目狰狞的拎着长剑偷袭沈书简。
容徽瞳孔猛缩,焦急道:“小师弟,小心后背!”
沈书简伞面一晃,璀璨的光辉从乾元伞上激射而出。
蕴含星辰之力得到光芒将暗中袭来的幡鬼烧成灰烬。
苍白的手落在肩上,容徽狐疑的望了眼风吹就倒的病美人,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开口。
“封印钉的伤。”沈书简之间颤抖,黑如墨的眼底难掩心痛,汹涌澎湃的恨意倾泄而出,怒意从牙缝里挤出来,“是青云宗的手法。”
青云宗众人只觉得背脊发凉,他们望着弱不禁风的俊美仙君没有感到丝毫轻松,反而觉得恐怖,与他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容貌相反的是,他骨子里透出的一股子寒劲令人退避三舍。
青云宗众人嘴唇发白。
“剑灵派掌门人沈书简,他怎么来了?”
“云芳泽的结界是剑圣设下的,沈书简区区出窍境,怎能破的了老祖宗的结界!”
“你们仔细看”
其中一个青云宗长老直勾勾的看着沈书简,双目险些等出眶,他吓得浑身颤抖,舌头打结,“沈沈书简不是出窍境修为,他他是分神境!”
“什么?!”
此言一出,青云宗众人心头凉了半截。
他们在云芳泽的这个把月消息封闭,剑灵派掌门人什么时候突破出窍境步入分神境的,他们根本不清楚。
“他修的不是无情道,如何破除老祖宗的结界的?我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
青云宗众人对沈书简从轻蔑变成了恐惧。
一层境界一层天。
强大如容徽在寇嘉言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们都是中洲修士的佼佼者,出窍境高手,可面对沈书简的时候,就像毛见了老鼠,尤其是他们算计容徽的事,还被沈书简看到了。
容徽在修仙界颇有凶名,剑灵派各个却将她当宝,尤其是这位深居简出的掌门人。
剑灵派总共两条灵脉,他竟舍得移一条到容徽所在的缥缈峰。
青云宗众人怔怔的望着沈书简,他们先被容徽重伤,又被寇嘉言无差别攻击,身体早已脆弱入纸,缩在一旁苟延残喘。
“沈掌门!”江雪云从青云宗众人口中断出沈书简的身份,他充血的双目恨不得将算计他们的青云宗杀得片甲不留,“青云宗篡改了五长老的记忆,将她囚禁在青山病院的最深处,日日折磨,封印钉便是青云宗的杰作,请你为五长老报仇!”
“无耻之辈,闭嘴!”
青云宗众人面色大变,急吼吼道:“用封印钉折磨你们的分明是东门长老,与我们无关!”
“呵,东门已死,你们死无对证,当然是你们说什么是什么。”江雪云不断刺激沈书简,他冷哼道:“你们夺走五长老的流云仙剑,又将她囚禁在暗不见天日的自省屋,日夜折磨,还敢狡辩!”
沈书简剑眉痛苦的拧在一起,他边用灵力帮容徽疗伤,边用乾元伞引到星辰之力撕开被恐怖的血管和尸体堵住的天幕,气喘吁吁道:“师姐,是这样吗?”
容徽听到“嚯嚯”的喘气声,她看着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沈书简,拉住他的手,“你病成这样了就别说话了,青云宗的事情我来解决。”
“看来江雪云没有说谎。”
沈书简轻柔的扶起容徽,手指过出,沾满了师姐湿乎乎的鲜血,刺目的红色扎进他大脑中。
沈书简脚步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