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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约2点多的时候,蒋奶奶又带着蒋征去了博爱医院里面,准备去打个招呼,看两眼就回家了。看今天这个状态是不可能在城里住了。
到了地方张珍串还叫蒋奶奶吃水果,东西是在城里的那些亲戚们送过来的,看起来挺多,水果、牛奶之类的。蒋奶奶也不领情面,这么大的事情瞒着家里面,等着要生了这才伸手和家里人要钱。
不论是瞒着还是伸手要钱的事情,都不符合蒋奶奶的思考逻辑,下午带着蒋征刚过来的时候,半路上就遇到蒋文出来买东西,蒋奶奶就被蒋文拉到半边去说话,无非还是钱的事情。
前面在电话里面被数落还好,现在面对面的被蒋奶奶指着鼻子骂一通,蒋文是高兴不起来,越发的觉得自己娘很是无情。而张珍串那边也认为蒋奶奶上来看自己必然是带着钱上来的,想来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压力之类的。
因此见蒋奶奶进来,也一改早上冷冰冰的态度,热情的招呼蒋奶奶吃东西。就这个表现,蒋奶奶哪里不知道他们肚子里到底几根花花肠子,于是乎张珍串也就接着热脸贴了冷屁股。
张珍串也不是一个能掩饰自己的人,表情立马就变成了马脸,见这夫妻两都是一个表情,明明做错了事情还弄得像是自己很委屈一样,也不说好话认错,竟然还敢给脸色看。蒋奶奶藏不住话,在病房里面就开始数落这两人起来。
声音很大,话语也相对的苛刻。病房里的那些人都有些受不了,隔壁的听不下去也就去找护士说去了,没多会一个年长的护士就过来吼了两声,蒋奶奶这才停了下来。
安静下来没有10分钟,蒋奶奶就带着蒋征走了。
等着人走了之后,旁边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蒋奶奶的行为倒是让他们觉得气愤,也就说道:
“你家老奶咋个些这个样子!那个媳妇生娃娃了,不看,不想到起拿钱,一来就骂!”
“不是们,这点是医院了嘛,又不是屋头,也不看点场合。”
话说道蒋文的软处,自然就把话夹子打开了,说起自己和张珍串怎么不容易起来。等蒋文说得差不多,就有人发现一个问题,这老人家带上来的那个半大小子是谁家的。
刨根问底向来是地方特色之一,听见有人问自己儿子蒋文也没有掩饰,刚才说了那么多大家都挺帮着自己的,也就说道:
“那个是我儿子嘛。”
“你儿子?我看你这个媳妇的年纪,也不像是能生的出来半大娃娃的人嘛。”
这句话惊异了不少人,原本还以为这儿子年纪这么大了,才结婚有了孩子,也是不容易的人,可是万万没想到事情是这般样子。
原本兴趣高涨的人,现在就冷了下来,蒋奶奶刚才数落人的那些无厘头话,现在也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分分闭口不谈这个事情了。
场面一度冷了下来。
蒋文甚至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突然冷场了。
蒋奶奶带着蒋征到家之后,也就和家里说了蒋文那边的情况,以及蒋文拉着自己去旁边要钱的事情,虽然嘴巴说得好听是“借”。
可是到现在几十年的时间,所谓的借和要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直白些说要。而蒋征距离开学的时间也没有多久了,看蒋文这个样子,这个考上考中的儿子想要指望自己这个父亲抚养上学,怕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蒋征不知道怎么办还不清楚开学还需要缴纳多少钱,家里面现在是一锅稀粥,不论那一边都搅和不过来,怎么看蒋家都是泥菩萨过河的样子。
自己反对是正确的,假若是同意,怕是要逼着自己不读,然后拿着自己血汗钱打麻将,养弟弟。蒋征这一想,顿时怕得要死。这种下场太恐怖,凭什么自己得养一个仅仅比自己大几岁的人,关键是这人不是自己女朋友之类的,是小妈!!!
第四百四十三章 不可控的开局
那个要让自己赚钱养一个比自己仅仅大几岁,自己要管她叫妈的现实,让蒋征一直恐惧到开学都没有停歇下来,这就是一个噩梦,十分真实的噩梦。
在蒋征的眼里再没有比这个噩梦更加恐怖的事情了,也没有想到老天会安排这样的事情来阻碍自己,延续蒋家的恶劣循环。
一直到报名的前一两天,蒋奶奶才为蒋征读书的事情着急起来,蒋文强倒是说:
“急廊子,他的娃娃,他都不急,我们急有浪子用?”
蒋奶奶不说话,文强这边也是要临盆了,上次去医院看的时候就说预产期大概在10月份左右。文强自己也没有多少钱,眼看自己孩子就要降临,花钱的地方还多。
前些天倒是有几个不知道算是哪门子亲戚的人到家里来,听闻蒋征考了500多分都说是报名没钱可以帮衬一些的话。蒋征没有在意,这些劳什子亲戚总是这样东一个西一个的出来,也没见他们真的帮了谁。连人家住哪姓氏名谁都不清楚,让自己去找,还不如捡石头打天来得实在,好歹打得中打不中自己还有谱,至于给不给回应就是老天的事情了。
蒋奶奶看蒋征一脸的焦急。虽然不说话,但是那份情绪还是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转头就带着蒋征上街去了。
也不知道具体是去做什么。
蒋征跟着蒋奶奶一路到了鲁镇街上,鲁镇这两年也有了些变化,鲁镇的车站改了位置,在原来车站往上走大约100米的位置建了新的车站。新车站对面原本是田地,现在被改成了农贸市场。
梁老师家就在农贸市场的背后。
农贸市场里面平日都有人卖菜,除非是遇上赶场的日子,不然都只有几个稀疏的小贩在哪里摆摊,都是肉和菜一类的。至于其他的贩子也就是调料和鸡鸭鱼常见些许。沿着道路进去农贸市场,这里并非是露天的,上边都搭建了棚子,透光性不是很好,给人一钟仿佛黄昏的感觉。
一路进去就到了卖肉的地方,这里就两个人家在卖肉,其中一个就是松猫在那坐着,无聊的翻动手里的小刀。
见到蒋奶奶过来,松猫就打招呼道:
“嬢嬢,来割肉安!这块嘛!”
人是做生意的,这些话语是必然的,来到市场上不是买东西的能是做什么。
蒋奶奶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哎哟,钱都没得,割肉!”
“没得事情嘛,那天有,那天给嘛!”
松猫说着,这几天肉也不怎么好卖,自家人吃也是吃,钱嘛,早些晚些都没事,肉放时间长了那就不好了。
“头回来拿的5斤油都没给钱,不要了,不要了!”
听蒋奶奶说这话,松猫兴趣就降了下来,便是问道:
“那我嬢嬢上街来是买个廊子哩?”
“买廊子哦,等于是这种的。小征考起学校了,屋头又没得钱的。”
“他爸爸了,这个考起了,他爸爸不给钱咯!”
“一,你还讲!他讲那个小老婆才将生,打电话来还喊我拿钱给他开医药费!”
“咋个会整成这种样子哦,那个在城头啷个多年会挣不到起钱安,屋头两个娃娃我也听文强讲说是没管,也不拿钱下来,这子会整了生娃娃的钱都没得!”
“不是们,刚刚那年把,小征两姊妹才下来,一年几百千把的还晓得给哈子。一从那个小串来了,一分钱都不给哈!”
松猫听着,看向蒋征就说道:
“儿咯,屋头没得钱们就不读球他了嘛。读书有廊子用嘛,还不如我这点杀猪卖。”
蒋征听着这话,很不高兴,但是也不说什么,毕竟他还不知道蒋奶奶来这是做什么的。松猫见蒋征也不说话,就对蒋奶奶说道:
“这个考起学校了,到底是考得好多分嘛。我去屋头都是在看书,到底如何嘛!”
“讲说是考得500多分,报的兴义一中,这子没考起们,就讲说是去六中!”
“六中是廊子学校,听都没听过,那个小飞人家又是八中,初中在八中,这子高中又在八中。你这个考个六中,听都没说过!”
蒋征还是不说话,松猫口里的小飞,其实就是蒋征的同学胡飞。
蒋奶奶见这松猫轻浮的样子就辩解道:
“家庭不一样了嘛,他妈又是个疯子,他爹又这种会有不影响的安!那个寨子里面的考500多的又不是多得很!”
听蒋奶奶这么说,松猫也明白这是来干嘛的,就是蒋征还没明白两个人说话打拳到底是为了什么。
松猫见这样子都摆脱不了只好是说道:
“我们这几天生意也不好做,这个国家遭难了,那点的生意都是这种。”
说着把放在石台下边的背篓拉出来抖了一下。
“今天肉都没卖出去,来我给你50块钱拿到起,整了你要好生的读哈,屋头啷个老火!”
蒋奶奶笑呵呵的把钱接了下来,又让蒋征说了谢谢,这才带着蒋征往回走。
等两人走的远了些,松猫就自己嘀咕道:
“穷们,又要学人家读书,出去打工不好安!”
蒋征远远的还是听见了,对于这个人蒋征还是知道的,不止一次因为赌钱输掉的事情在家被幺舅奶奶收拾,到蒋家这边都躲了不止一次。也亏的当初没有去香港执勤,不然犯了事情家里面更让人为难。不仅仅是丢自己的脸,国家的脸都给丢了。
蒋奶奶带着蒋征回去,这能找的亲戚,有点闲钱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好歹是多了100来块钱,虽然钱不多,蚂蚱也是肉不是。值得留意的是,给钱的虽然给的不多,却都是蒋奶奶后家那边子侄一辈的人,再想到这蒋征的姓,不免有些心寒的意味。
第二天说就是蒋征报名的时候,蒋奶奶带着500来块钱就送蒋征到城里了。先和蒋征一起去了学校,才发现这报名要800多块钱,因为是第一学期,各种费用也比较多些,又问了住宿费,才知道住校的钱不多,100多块钱就可以了,只是要住校就得先交500块钱的饭票钱,给一张充值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