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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是不可能的,太阳太大几乎都要被深圳的太阳烤熟,完全就是被热醒的,蒋征起来发现自己躺的地方,留下了一个人型印记,该是汗水留下的,难怪没人靠近这里,坐起来就觉得凉爽了许多。只是时间不对,好像已经是下午了。
森林!
蒋征不清楚自己现在在那,手机没电了,从深圳出来之后就走了很久,给自己准备了一堆手机贴膜,还是手工贴膜,100多张,贴膜刀和贴膜刀片等等两盒,加上一张折叠桌子,是蒋征额外增加的行李。只是现在走出了深圳之后就来到了林子里,不知道具体坐标,至于时间更不知道了。
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该谢谢自己的那个不称职的父亲,让自己习惯了饥饿,或者说让自己的身体记住了饥饿,已经快3天没有吃东西了,林子是松林,里面能吃的东西很少,蒋征通过自己的认知在林子能找到的食物少得可怜。
这附近的雾很多,蒋征其实也清楚自己应该是出了广东的地界了,充电宝多少有些电,这些天都挂在背包外面,至于效率蒋征已经不太指望这个小小的太阳能充电宝能给自己多少惊喜。
值得注意的是,蒋征在林子的另一边发现了土地,自己没烟抽,但是多少有些零钱,火机也提前准备了几个。从这边偷了别人家的玉米之类的,又去那边偷了别人的果子。
蒋征从来都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至少在这个时间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就像大多数人都会对自己的未来迷茫一样,蒋征也是必然的。他情愿到处流浪也不愿意到城市里工作,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甚至不知道应该去面对世界。几乎每认识一个人总是喜欢介绍自己,比如自己是做什么的,父母在家做什么,各自聊着自己的事情或者父母的事情。
对于“我妈是个疯子!”这样的语言,蒋征已经不想重复了,甚至因自我介绍或者谈及家人的事情,让蒋征感到莫名其妙的恐慌。甚至讨厌接触人群,这些人对于别人的悲剧之类的,似乎有着很明显的好奇心,至于别人诉说这些东西,或者一遍接一遍说着这些东西会有什么心情,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他们关心的仅仅是别人发生了什么,然后给予一些莫名其妙的关心,或者是莫名其妙的安慰,亦或者觉得自己打击性的话语能让人自己变得坚强之类的。
从别人的地里偷了东西就装在背包里,换个方向走,到了看不到人烟的地方再烧火,这里雾很大,蒋征甚至看不到雾外边是什么样子,自己身上都是露水。不过也许是雨水的概率大些,昨晚下了老大的一场雨。
由于是一个人的缘故,蒋征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走路了,一天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钱早就没了。偶尔遇到小镇的时候会摆上小桌子,拿出阔别的a4纸,上面写着:
“手机贴膜10元一张”
一个下午能贴一张或者两张,有时候更多一些。不过幸亏自己买的是手工膜,一张大的膜能贴两个64寸的手机,遇上那些屏幕小的手机一张膜能贴3个甚至4个。至于洗脸,每次摆摊都会用一张湿纸巾搽一下。
有时候会遇到追逐,不让蒋征摆地摊贴膜。有时候会遇到人驱逐,不让他在那搭帐篷之类的,遇到农村的还好,有时候会被邀请到家里睡沙发或者床。时间的踱步没有办法看见,蒋征只是觉得天气越发的冷起来,自己带的衣服大部分都穿在了身上,3件短袖两件外套都穿着,至于怪异。自己只要不冷,怪不怪的也算不上什么。蒋征也想过工作的事情。
但是自己似乎患上了富士康抑郁症,加上酒店恐惧症等多种疾病,偏偏是能提供大量岗位的不是酒店就是工厂,而其他的需要学历,自问自己一个专科没毕业的人似乎不存在所谓的竞争性,本事这个问题,不知道该用本能或者学历这种东西形容比较好。
层次需求理论提及过,人的第一需求是吃,蒋征也不例外,天气再冷,自己也得吃饭,偷东西是个不错的选择,其实一路上偷了很多别人地里的东西,水果、玉米甚至是蒋征自己也说不上来名字的农作物。吃一些留一些,不是所有的东西用火烤熟之后就好吃。
有时候也会偷一只鸡或者鸭子,得找到机会才行。不然下场有点不好,也许是老天眷顾,或者是别人运气太差,蒋征偷家禽还没被发现过,倒是偷地里蔬菜的时候被人发现过,然后被请到别人家过夜,没有想象中处理小偷的情节。
第四百七十六章 流浪人的新年
光阴是个什么玩意儿,蒋征不想弄明白。现在他只想找一个靠墙的地方,然后最好有一堆火之类,自己衣服裤子基本湿透了。
不清楚这里是那个省份,山不少,草也比较深,关键是露水也大。亏得蒋征认识林子里面的植物,这几天其实一直吃的都是“芥苔”,贵州人喜欢用这种植物刚长出来的嫩的那部分用盐水腌制好再吃。
至于蒋征就只能生吃,然后放些盐之类的,人瘦得不行。等着见到平坦的大地,蒋征知道自己又出了一个省份了,之前都是沿着公路附近或者大山,或者火车道走的,至于鞋子,左脚一只皮鞋,右脚一只球鞋。裤子是两条牛仔裤,基本实现了美国的基本传统“养牛”。
外面的一条已经由蓝色变成了黑色,还有许多不规则的破洞,里面一条相对干净一些,再里面就不太好形容。
“喂!喂!你看那边有个讨饭人!”
说话不是一般的普通话,蒋征听不明白,但是他自己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比起自己见过的叫花子好不到哪里去。是两个小孩子,蒋征的背包很脏,但是还算完整,小毯子不知道去那了,至于帐篷还在手上,就是装帐篷的袋子破了,看破损的样子应该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过年这个事情好像和蒋征没关系,取暖都是找没人的地方烧火,搭帐篷。还得找避风的地方,弄不好会把自己给烧了。
听不懂别人说话,不代表看不懂别人的表情,蒋征基本不用看都知道会有那些表情出来,被人嫌弃惯了,自然就能懂得,奇怪的那些被人奉承习惯的人偏偏看不懂人,也不清楚是什么道理。
这边没有山,那也就没有什么办法了,蒋征总不能一直和野人一个性子躲在山里面,好在这边还有地,不过偷别人菜的时候被一个老头发现了,说话蒋征听不懂,只能撒丫子跑。
老头子就是老头子,还跑不过蒋征。绕了几个弯就看不到后面的人了,偷到的菜也有些意思,绿色的长着辣椒的形状,还带着棱角,直觉告诉蒋征这个东西肯定不是辣椒,不多就5个,还有一颗不大的白菜,在附近转悠了两圈发现有一个废弃的房子,屋顶有些破了,看样子应该是小店或者小厂房之类的,衣服裤子上都沾了露水,手已经有些冻僵了。
在房子里面收刮了一圈找到一些小木板,还有一个机油瓶子、废弃的报纸之类的,从附近捡了破裂开的砖块围成一个小圈,庆幸的是蒋征背包里有小刀,刀身已经短了一些了,记得刚买来的时候还是尖口,现在有些圆润的样子,像极了一个胖子,仿佛在嘲笑蒋征这会瘦骨嶙峋的样子。
火很大,机油的味道很不好,蒋征其实也不清楚是不是机油,倒出来的也不多,火起来之后就连瓶子一块丢了上去,希望那些油和塑料燃光之前能把木头彻底点燃。背包里还有一个小锅,是蒋征买泡面送的铁锅,正好能放下去一个圆形的泡面,不过蒋征不打算吃泡面,想吃也没有。兜里倒是还有五毛钱的硬币,都这个年代了,上哪买5毛钱一包的小当家。用砖头架好,把背包里的东西收捡出来,半瓶植物油、小半袋盐还有小半袋用塑料袋装的油渣,蒋征还记得送自己油渣的那个老太太,给自己钱没要。油渣倒是接下来了。
一瓶水是蒋征在路过山里溪水的时候接的,有时候也偷别人家的自来水,一瓶水都做贼心虚。别说偷别人的家禽之类的了。至于别的,蒋征还没偷过,说起来偷过别人家的米和腊肉,被村子里的狗追了好远,好在那条狗怕死,不然免不掉要被咬的,虽然是这么说,大腿上还有几个牙齿印,已经不记得是偷什么吃的被狗咬留下的。
有一条狗死得比较惨,被蒋征用石头砸断了腿之后,用衣服包着头,用小刀捅死了。蒋征也不好受,小臂上被留下了几个印记,若不是听见远处有人在喊,说不得还能吃几顿狗肉。倒上了水,倒点油就等着水开了,身上一直在冒白烟,火有些旺了。
四周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这里距离刚才偷菜的地方也比较远了,大概得有个3公里的样子。鞭炮的声音让蒋征一惊!怎么好好的就放起鞭炮了?
在贵州那边,没事放鞭炮其实就是在宣告有人离世了,蒋征听着声音嘀咕着:
“千万别是你,为了追我偷了菜把自己摔死了!”
祈祷没有什么用,水咕咕的开了,蒋征把菜拧了一下就丢了进去,远处的鞭炮声却愈发的多了起来。
菜没有特别的味道,仅仅是盐的味道。好在有些油渣在里面。其实就是猪肉炼油之后剩下的那部分残渣。鞭炮声长了腿,东边有,西边也有,南边的也不算差。
吃了东西,身上就暖和了许多,又是小半瓶水倒进去,等水开了洗刷一下锅子,也没有太油腻,基本水开了之后,倒腾下就算了,锅丢在火边。蒋征还听着远处的鞭炮声,这下算是明白了,今天大年三十,出来几个月了还不知道自己在那。充电宝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丢了,手机也开不了,只能就着火光和鞭炮声体验一下。黑夜侵袭的时候不会告诉你“我来了”。
但是若是听见了,那这就是一个鬼故事了,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火光不能照明远处,以至于蒋征看不到远处的光景。鞭炮声没有结束,只是像路过的人一样从近处变到了远处,慢慢的消失。
蒋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