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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想到起占便宜,想喊我们这边降价下来了再说。”
蒋外婆听见儿子说这个话也就不同意了。
“管人家咋个想,你要这种就给我滚出去住。屋头都不要你呆!”
“你就想到起卖房子,好去兴义住!啷个低的价钱,咋个卖嘛!”
“你管我咋个卖,是你的安,你血汗钱安?你的在哪点,你说!你整起啷个多钱出去,买车,开大车。丢了2个车子了。那个车子卖的钱去那点去了,我问你。”
蒋外婆一边说着,单手叉腰,一只手就指着儿子和儿媳妇。
“我就讲,这个房子啷个小点钱,就想卖了,咋个划算嘛。”
“划不划算你讲得算不?从你结婚到现在,两个大车,前后一起5万多块钱,还连着你做布生意的钱一起,你说你败了两套房子钱出去没有!你还有脸和我说是价钱低。这个家里面的东西是你一个人的是不是,你就想到起你一个又吃就算了。那个土地钱、房子钱、都是老三和小英的,没得你的份得!”
这蒋外婆是一手大义,一手恩情血脉,打得这黄连华是步步退让。
“你要这种,我就个人出去住了嘛!全部是你的,你高兴了不嘛。”
这黄连华与蒋外婆吵了一架,第二天就走了。
这走又能去哪里,方圆几十公里繁华的也就只有兴义城里面,就带着媳妇去了兴义市里面准备租房子,听得自己妹妹的事情也就准备去看看。打通了蒋文的电话,就顺着电话里说的地方找去了。
这个时间蒋征在袁玉林家,因此也就不知道这大舅和舅妈来过的事情。
黄连华带着媳妇来看看自己妹妹,却又说起黄家的事情。
“你是晓不得妈那个性格,我就讲说是房子人家给不起价钱,她硬是要卖,这子喊我个人出来住。”
“有住的地方了没得嘛。”
“现在住旅社的嘛,看你这点也估计住不下,我等今天过去了才去租房子。”
“妈是咋个啦嘛,会想起卖房子。”
“她看到老三(也就是黄连鹏)在城头工作们,就讲说是几姊妹都往城头跑,不要那个家了,既然不要了们,干脆个都不要,卖了一家子全部来城头买房子。”
蒋文一听就噎着了,城里面这房价又涨了。当初买自己家的那个房子就花了1万多,才40来个平方的小房子,这黄家一家人,2兄弟还带媳妇孩子的,一套房子怎么看都不够住的,几乎是要用所有的土地钱、房子钱才换这么一套房子,蒋文是怎么想,怎么吃亏的。但是自己也不要多话。
黄连华夫妻玩了一会,就离开了。蒋文也才想起来一个下午没有见到儿子蒋征了,忙的大喊几声,果不然的,儿子又去后院的袁家去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疼母亲
蒋征回来后,蒋文就和蒋征说道:
“你大舅刚才来的。”
“我大舅来的?”
“不是们,要不是我喊你一天不要乱跑,来人的都找不到你。儿咯,你大舅讲说是你婆要把老家房子卖了。”
蒋征没有接下一句,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这个事情和自己关系不大,不过也是外婆家卖房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此后无事,黄连华也不知道带着媳妇在兴义那个地方安顿下来了,顺便把这黄辉也接了上来,原本蒋征和黄辉应该都是读4年级了,可是蒋征现在留级了一年,也就才三年级,而且还没报名。但是这比人矮了一年级是不争的事实,也就不知道这黄辉明明比蒋征还要小,为什么就不留级?
蒋征觉得很奇怪,但是想着黄辉读的那个学校也就释然了,城里人都很会作妖。现在蒋征还没有作妖这个概念,也就简单的将之理解为城里人的必然优越感。就如同江浙沪提到云贵川的时候一个打工仔的概念就情不自禁的冒出来了。
后面几天,经过了这小狗罩的事件之后,并没有安顿几天。陆陆续续的也有人过来探望,老徐家也是必然会过来的,从这麦子丫口到州医院门口左右就多了3分钟的路程。也就相对的影响不大。
老徐家来的时候假期基本就剩下不到一半的样子。
“现在如何嘛。”
老徐进屋来坐在小板凳上问道。
“如何哦,现在就是一天吃了药就睡觉。”
“哪们,我听说是你找先生来看了吗,是啷个回事嘛。”
老徐家的媳妇接着问道。
“看的嘛,将是撞磕到了,头回没整好,这子又遭了。”
“天,咋个会这种咯。”
“不是们,哪子看到人家天天去怼菜卖的时候都好得不得的,做生意啊这些。”
老徐家媳妇感叹道。
“那个晓得她的,那天晚上就和我说是睡不着,有人骂她。我都睡着了,听到起她跑出来去客厅里面去骂,那哈子都半夜3点多了。那个小征都睡着了,黑醒了,半天讲不出话。”
“那这个先生来咋个讲嘛。”
“是这种的,我讲给你听嘛。这个先生来看就讲是床位不对,喊搬家。头回我也讲的嘛,讲说是这个房子下面就有一所坟,我们家的这个床位就正好骑在这个坟头上。”
“哟,头回你讲安,我还以为是你在哪点吹牛摆散白。”
(吹牛摆散白,贵州话,意思是无目的的聊天,夸大语言内容等。)
“哎~我哄你搞廊子嘛!不是啷个回事们,又是廊子。”
(上文中的“哎”,是用作语气词,语气重一些,表示对人说话的嫌弃,并非常规逻辑中的抱怨、叹气。)
“后面那个先生来了,到底咋个讲嘛,老徐你不要插话,等人家讲。”
老徐家的媳妇怼了老徐一句。老徐就干脆掏出烟来给蒋文,自己也点上。
老徐也是能够挠痒,挠到地方。知道蒋文的脾气,聊天的时候这香烟就不能停下来。
“先生就讲是又撞磕到起了,说是这个小英最近半夜去厕所的时候撞磕到的。”
说着蒋文抽了一口烟接着道:
“这子我就想,小英病的前头有几天就半夜起来去厕所。”
“照你啷个讲,这个先生还可以安,这种事情都算得出来。”
“喊你不要插话,听人家讲。”
老徐家的又不满意了。
“这子就喊他来送了嘛。前头天吧才来送了,回家去。”
“那我听到讲说是,你家那个要跳楼了嘛。”
“你听那个讲的哦。”
“吁,那点。我家隔壁那个,他家的在州医院门口这点卖菜。讲说是回家去的时候从这点过看到起的啷个,我们才过来看哈子。”
“吁,喊你不要插话。”
老徐家,直接有些发火的样子,伸手打了一下老徐,手上的烟都掉下去了。老徐干笑两声,又把烟捡起来。
“是这种的,那天我看着也好像没得那样事情了。先生在里面做法事们,我就说是出来抽根烟,刚出来把烟点起,还没抽的两口就听到里面闹。里面就喊我,说是要跳楼!我才进去,一直脚都伸出窗子外面去了。”
蒋文抖了一下烟灰:
“我进去,人家小狗罩就和我讲,说是小英把这个神坛都掀翻了,这子要喊跳楼!我连忙去帮忙拉到起,才将下来。两人都拉不住她,你说这个力气有好大。”
蒋文感叹道,他也不想想,自己媳妇一天担着百多斤的菜从丰源市场走到这盘江路的农贸市场,这一锻炼就是这么些年,那力气能是一天闲着敲鼓、张嘴打花腔的人能比较的?
正在这里感叹了,黄连英就出来了。
“出来了嘛。”
老徐家媳妇说着。
“我喊她吃药,咋个都不吃,大晚上的逗是这种闹。天天闹一大晚上的。白天咋个不好睡嘛。”
蒋文说着,也不管这媳妇的感受。黄连英也不管蒋文说什么,见是熟人也就打招呼道:
“过来玩安。”
“你好点没得!”
“好了嘛,我又没病。”
这一句话出来,老徐家的脸都黑了半边。这都不算病,哪算什么。
黄连英一出来,气氛一下子就冷场了,蒋征在半边玩着也就听着他们在那说话,自己在那倒腾自己的扑克牌。老徐家的又呆了几分钟,也就告辞离开了。
蒋征见人走了,蒋文也去送。也就跟着出去了,自己到这二楼菜地的位置玩,蒋文送人到楼下,就被老徐家的媳妇撵回来照看黄连英。路上见儿子在那玩随口吩咐一句道:
“你不要乱跑哈,屋头事情多很哦。”
蒋征应付了一声,也就不管了。
蒋征在这菜地这里能玩的其实也就只是喂养蚂蚁,时间过得飞快,这老徐家来的时候正是11点多一些。走的时候都快1点多些了。蒋征在这里抓了几只青蚂蚱自己在这分解了之后给蚂蚁。至于蒋璐,这几天被折腾了,几乎是晚上也不会睡觉,白天的时候也就陪着黄连英睡觉。
也就幸亏有这么一个闺女陪着,不然黄连英的心绪也就不会这么稳定。虽然还是会出现失控的时候,起码不会一直疯下去。
蒋征还在玩着蚂蚁,就有人喊他。
“小征,你爹在屋头没得?”
蒋征听见声音比较陌生,就扭过头一看。哦,这不是自己上次去他们家睡的那家人嘛,怎么来家里面了。
蒋征不知道具体要叫什么,亲戚关系过于复杂了。也就没有叫人只是说道:
“在屋头的,我带你们去嘛。”
说着就前面带路。
到了这门口这,蒋征就叫人了。蒋文听见蒋征说话,有人找自己就出来了。原本蒋文就一个人在客厅呆着的。不知道这一个人呆着干嘛,这会听见儿子叫,也就出来看看。
见是这泥凼的老庆,忙的说道:
“我说是那个,是你两个说。”
(老庆,贵州话,意思是两个结拜的人,如果膝下有儿子或者闺女需要祭拜给人家作为干儿子或干女儿,也有喜欢自己儿子或者女儿主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