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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是个面生的年轻男子。
嗯,没有戴口罩。
华青衣也没有带,一方面是他自身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安病人心的考虑。
但是张如是带的。
可是眼前这个从“京”牌照车上下来的年轻男子,却没有戴。
这车是和那些救护车还有警车一起来的,不过很明显并不是一路的。
那些救护车还有警车,这会儿已经分散到各条道路上去的远了,警笛声都已经听不太清。
而这辆车,却是径直朝着这间诊所而来。
那车上下来的年轻男子关上了车门,车上也没有再下来什么人。
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年岁不大,应该比张春华稍微大上一些。
看着这“京”的拍照,华青衣也是不由自主的拿着和张春华进行了比较。
会来他这里的“京”字牌照,如今也只剩下了张春华。
今天,再加上眼前这辆。
衣着很随意,一身休闲装,就像是刚刚出去锻炼身体了一样。
头发也没怎么特地打理。
不过虽然面生,但是眉眼间,华青衣却又看出一丝熟悉。
只是一时间没能联系上对应的答案。
想着这些,那男子已经到了近前。
华青衣也放下手里还提溜着的凳子,迎上去两步。
对方的眼神看着他,明显是冲着他来的,不过他没什么印象,也就等着对方先开口了。
隔着两步,那男子停了下来。
这个距离算是安全距离,勉强可以避免被感染的安全距离。
没有要求握手,那男子笑了笑。
“华先生您好,我叫郑建。”
的谐音很多,像这个音就有证件之类的谐音。
但是华青衣并不会认为这个人的名字是证件这种词。
人名,分为姓,还有名。
前面是姓,后面是名。
华青衣眼神凝练了起来。
这个人姓郑。
是那车库里要和他谈生意的男子“郑国”的同姓。
是那张老爷子说谋划对付他的郑家的郑。
这个人…是郑家来的!
“其实早些时候,我就已经到了,应该比华先生你来的还早些,不过华先生你也知道,这外边…”
那男子没有等着华青衣自我介绍,不过听着直接叫出来的“华先生”这个称呼,就知道这个男子对于华青衣是有些了解的。
至少,不用他做自我介绍。
“也是不巧,这病传的这么厉害,我也就老实点呆着了,本来这两天看着没那么严重了,就准备过来了,正好赶上县里医院这些救护车动作,我就知道该是时候了…”
男子自顾自的说着,但是华青衣并没有觉得这人啰嗦。
因为这话里的含义实在是太多了!
郑家来的人,比他出京都都还要早,还知道这病的传染所以不出门,而且恰逢着这县里医院有了动作就出现了!
华青衣有些看不清。
这人,究竟是什么目的…
第二十六章 能治
人已经请了进来。
远道而来,虽然还不清楚这人目的是什么,但是站在门外交谈不是华青衣的待客之道。
有了张家老爷子的那些话在前,眼前这人目前为止,也还够得上“客”。
张老爷子说,他遭遇的那些事情,都是这郑家策划而来。
只不过主要针对的对象,并不是他,他不过是一个被殃及的“池鱼”罢了。
若说华青衣对这姓“郑”的一大家子没什么怨言,是有些不太现实的。
佛都会发火,他华青衣也终究是还是个普通人,被人算计也会有些不舒服。
但是他原本就是准备中途离开的,借着这些人的手段,虽说离开的姿态狼狈了些,不过也更加干净利落了不少。
“不用,不用,我带了有。”
张如给那小孩又到了一杯药汁,扔了他一个坐那吐着舌头苦着脸小口小口的抿着。
过来给坐下的华青衣二人倒茶。
华青衣接过了一杯,那自称“郑建”的年轻男子却是笑着拒绝了。
掏出个保温杯来,拧开来还有些热气蒸腾。
吹了吹,喝了一口。
华青衣闻着味道,皱了皱眉。
虽然看不见,但是只是闻着,华青便知道,这味道是他昨日刚改过的方子。
这个人,喝的是药。
张如被拒绝了也不在意,既然不是来诊所里看病的,她也就不用多费心思了。
那边的小子倒是又叫嚷了起来。
“好苦好苦!”
张如嘴里说着“哪有那么夸张”,却走去一边给他寻些糖果之类的东西去了。
华青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这杯子是用的一次性塑料杯,没什么隔温的作用,倒不是没有茶杯,而是这些要入口的东西,不好长时间暴露在外头。
怎么说,这里也是诊所。
是那么些病人来过的诊所。
“之前的事,是我一手安排的,家里老爷子强压着没办法,已经尽量绕开你了。”
那边的郑建喝完了一口,重又盖上了杯子。
不待华青衣说话,便先开了口。
他这突然上门,先交代来意也算是题中应有之义。
华青衣听着,却是拿着杯子的手都顿了顿。
他本以为这么年轻的一个男子,身份应该只是过来通报一下消息的程度。
毕竟能够谋划进那人精一般的副院长,华青衣总以为筹谋之人会是个年迈的长者。
有道是,老谋深算。
这年龄与城府是成正比的,当然,他这个特例除外。
一觉醒来过去了一千年,本质上与一觉醒来过去了一晚上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当时华青衣都还曾感叹过,他能被算计在内,都有些算是他的荣耀。
没成想,那个在他印象里智珠在握的幕后之人竟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这样一种形象出现在他面前。
华青衣的脸色严肃了些。
“不用这么紧张,他们那些人喜欢倾轧来倾轧去的,我不过只是一个工具而已,而且我现在也被老爷子那边赶出来了,严格说起来,已经不算郑家的人了。”
郑建还是笑着,也意识到了华青衣的神态变化。
这话说出来,华青衣的疑惑更多了些。
当时的事情,他没有被针对,他是很明白的,不然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能脱身。
只是,如果眼前的这人真是那幕后谋划的主脑,由为什么会被郑家赶出来?
而且这话里的意思,也是和郑家撇清了关系。
话里的潜意思,华青衣已经听明白了。
这是交代这来并不是代表着郑家,而只是代表眼前的这个男子自己。
这么说法,倒像是特意说来安他的心了。
“你应该是想救这些人的吧?”
郑建换了个坐姿,手指指了指另一边的张如还有那小孩。
然后,又指了指,门外。
“顺带一提,药效不错。”
抬了抬手里的保温杯,对着华青衣示意了一下。
华青衣越发的有些摸不准这人的来意。
皱了皱眉。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既然开了诊所,当然就是想救人。”
话音刚落,那边的郑建却是摇了摇头。
“我调查过你,相信我,我可能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那边的张如找到了糖果,正在哄着那小子继续喝完那剩下的大半杯。
往这边聊着的两人看了一眼,转过头去又继续那艰苦的工程。
“直白一点说,我想和你合作,把这病给治了,不只是这些人,而是所有人。”
华青衣准备开口,却被那边郑建抢了先,只好又收了回来。
“京都目前的感染者有统计的差不多有五万人,按照现在的检测速度来看,实际的感染人数可能还要再翻一番。”
“死亡率现在在百分之二左右,不过趋势是还在继续增长,你应该也能想得明白,物资继续这么缺乏下去,这个数字还会更高。”
郑建的声音很平静,这些血淋淋的现实在他说来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痛痒的数字而已。
“虽然全国的水平因为现在检测标准还没确定难以统计,但是这里…”
指了指地面。
“这里的标准却明显的低过了平均值。”
眼前的郑建,耸了耸肩。
“你的药,我已经找人分析过了,那些病人的身体状况也一样,当然,你面临的问题,药效之类的,我也清楚。”
华青衣有些骇然。
如果说方才他对眼前这人的身份还有些怀疑,到了这里,那些疑虑已经烟消云散了。
相关的信息,他也曾询问过,不过眼前这人的消息却是步步都走在了他的前头!
他的努力,他的挣扎,他的疑惑,他的顾虑,在这人面前似乎一览无余!
就好像他从最开始的时候,一举一动都是在眼前这人的眼皮子底下,不对!甚至这所有的事情发展,都是在这人的眼里!
这人说出来的这些信息,连官方渠道都还没有披露,但在这人口中说来,却连保密的意思都没有!
“你既然清楚我现在面临的问题,那你说的合作…”
华青衣面临的问题,是个人的力量不足。
他可以治好一个感染的病人,但是却难以防止这个病人再次感染。
而以这种病的变化速度,这次还有效的药方,到了下次可能就已经失去了效用。
不具有普遍性,就无法进行推广,不推而广之,对于如今这么庞大的感染基数又哪里能有什么办法!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只能顾及身边的人,稍微远些,哪怕只是到了县里,都有些鞭长莫及。
这些事情,他对张如也不过是稍稍提起过一些。
却不成想,这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年轻男子竟然如此了解!
“术业有专攻,不得不说,在医疗方面,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本事的人,不论是中医还是西医。”
郑建还是笑着,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