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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医生来自一千年前-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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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戒德老爷子,你就让我进去嘛!不就是见个老头子嘛,又不是头一次见了,咋?还害羞吗?”

    郑建在书房门口嚷嚷个不停。

    戒德和尚伸手拦着门,不管他怎么说,就是不让他进去。

    郑建知道动粗是动不过的,就索性安心打起了嘴仗。

    念念叨叨个不停。

    声音还不小,反正里边的郑老爷子肯定听得见。

    只要老爷子不嫌烦,他自然不会嫌累。

    从那天郑建问出那句话开始,戒德和尚便不同他说话了。

    态度倒还是同往日一般,可能是怕说漏了嘴。

    郑老爷子也不出来见他。

    起先郑建还以为是老爷子还在气他上次做的那些事,但是很快就回过了味儿。

    老爷子这是刻意的避开了他!

    而且很明显的是和戒德和尚有些关联的,不然不会恰好就是这个已经不和郑建说话的戒德和尚过来拦着他。

    郑建虽然外表一贯混不吝的很,心里却是敞亮。

    果然同他了解到的情况一般,那些人…

    包括老爷子也…

    对于那些像是什么少儿动画里幕后邪恶组织一样的东西,郑建并不关注。

    甚至本身都还有些想加入进去闹上一顿的想法。

    那些什么计划一类的东西,郑建不关心,也懒得关心。

    但是,他必须要找到那个治好老爷子腿的人。

    不管那个人是不是什么幕后邪恶组织的人,他只想让那人帮他一个忙。

    一个简单的,小小的忙。

    治好那个玩弄了郑建同学幼小心灵之后,又无情的抛弃了他的坏女人。

    夏月白。

    比起在那些老头子们相互倾轧的游戏里费脑筋,显然那个心上的人儿更值得他的关注。

    他在那个坏女人面前傻,可不代表他就真的傻。

    连华青衣的药都会分析无数次,和那个坏女人相处了那么久,又怎么会真的对她的来历不闻不问?

    当然,只是出于一个纯洁的少男对于爱情的美好向往。

    那些事情,都是为了爱情。

    真的不是什么过份的事情…吧…

 第十五章 活死人肉白骨

    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这便是倾国倾城这个对女子容貌最高赞誉的来处。

    只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旷世难得,能叫人愿为其倾城倾国的女子却是不少。

    这世间之人,来往匆匆,总会有那么一个女子匆匆而来,匆匆的跌进你的心里。

    “师兄?”

    那女子折柳相看,一笑就染尽了岁月。

    折柳,总有赠别之意。

    也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终是预示了结局。

    “我怎知是师兄?嘻嘻,师兄怕是去的久了,已忘了华氏门人身上都是一般的气味了。”

    素染的青布裙,那是京都华贵连用来擦地都不屑用的料子。

    一袭青丝,就那般随意的用木枝挽了,却总有种高门贵女之流不会拥有的风情。

    脂粉未施,那莹润光泽的肌肤足以羞煞这世间所有的女子。

    “爹去了后山采药未回,平日之时,多有提起师兄的相关,总说师兄你是世间少有的天才!”

    那一颦一笑,突然就拨乱了他心中的半池春水。

    他曾拥有生杀予夺的权柄,他曾享尽这世间能有的荣华富贵。

    但他却从不曾拥有过一个这般真诚的笑。

    “师兄,你这鬓发早白,可是那寻觅长生之途耗费了太多心血?其实要我说吧,不必长生也很好呀,采药医人,一恩一饭,简单些不也甚好?”

    看着那女子豆蔻芳华,他竟是久违的起了些卑怯的畏缩。

    明明他是那个用一国之人来制药的铁石心肠之人,纷争离乱都未曾动摇过他的心分毫。

    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子笑了笑。

    他的心,便乱了。

    “若是外头待得累了,不妨便回来吧,我可有许多想要请教师兄的地方呢!啊,是爹回来了。”

    学医十载,一朝入世,便举世皆晓知他姓名!

    他没有给师父丢脸。

    从师之时许下的心愿,他数十载无一刻敢忘怀,他要向师父证明,他是师父的骄傲!

    因为,他寻见了…长生!

    “呀!师兄你竟真的制出了那药?我想都未曾想过呢!是甚药理?这世上真有能制出长生药的药材吗?”

    比起师父的沉默,那女子要善言的多。

    恍惚间,他竟是在那女子身上见着了自己初学医术之时的模样。

    那时候,他也是这般求解求知吧。

    “竟是这样!师兄你真是天才!竟用世间无有之药材,制出了世间无有之药!只是不知那些药材是从何而来?单只是培育,便不止这数十载之功吧…爹?我不出去嘛!我还没听完呢!”

    终究是一门同出。

    其中奥妙,只是轻轻的一点拨,那女子便想见了后头的诸多。

    只是有些太快,已是碰着了那些不能言诸于外的真实。

    直到师父将那女子赶了出去,他才清醒过来,实在是失态。

    师父…自然也是知道了那些真实。

    “师兄!你可终于出来啦!快与我说说那药理…爹他不许你说吗?好吧…”

    看着那女子失望的神态,他有一瞬间,愿意什么都给了她。

    来换一个笑。

    可他不能。

    他是从那些荆棘之中来,再回那片荆棘之中去,无可厚非。

    但是那女子纤尘不染,他舍不得。

    “师兄,你可还要离开?若是不走了,可要同我一道去采药才行!不然就没你的饭吃了!”

    入世数十载,前呼后拥,手中原本采药留下的茧已是早就没了。

    但是他重新接过那女子递过来的药篓却是没有半点犹豫。

    他拥有这世间最大的财富,却仍然愿意为了一口饭食与那女子同去做那粗浅的活计。

    因为是她。

    “师兄,明日与我一道去市集里将些药材换些钱回来吧,爹说了,可以让我多换半匹布做身新衣裳呢!”

    他遍身罗绮,习以为常,倒是忘了往日也是这般辛苦采药换些布匹,逢着越年,便可以有身新衣。

    那女子容光遮眼,也是叫他忘了那也不过是一个心喜打扮的豆蔻少女。

    他愿意给她全世界,一身衣裳而已,他自不会吝啬。

    “师兄!我不能要的!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生气了!你不是华氏后人,爹对你要求不甚,对我可凶啦!不过…原来师兄你这般有钱嘛?那些料子,县里的夫人们都不舍得买呢!”

    他舍得啊。

    只要那个女子要,他有什么不舍得呢。

    不过华氏祖训,他不是华氏后人,他可以不遵守,师父也不曾用那些要求过他。

    但是那女子却是。

    所以…他想到了钻空子的办法。

    “师兄…”

    那个办法。

    就是向师父求娶她,嫁入他门,自然就不再受华氏祖训管束。

    他以为那是个好办法,他以为他单纯的只是想为那女子买身衣裳,他以为他真的很富有。

    他拥有这世间谁都无法拒绝的东西,他以为师父也无法拒绝。

    毕竟,已经太久没有人拒绝过他。

    “师兄,我爹不准我和你太过亲近啦!听说你真的去求娶我啦,你可真厉害!不过成亲啊…我都还未想过以后是何般情况呢。”

    师父拒绝了他。

    他最大的依仗,成了他被拒绝的理由。

    看着那个女子坐在他身边,幻想着以后的人生。

    失去了所有依仗的他,突然越发的卑怯了起来。

    仿佛回到了那年师父刚遇见他的时候。

    师父问,学医为何。

    他终于说了那句,为长生。

    战乱之下,命如草芥,他自草芥中而来,贪生,惧死,畏寒,苦饥。

    他接近过死,所以更渴望生。

    而现在,那些他追寻的东西被师父否定。

    那,这辗转半生,他,又还剩下些什么。

    “师兄,你要离开了么?怎的这般急,我还有许多话想同你说说呢!”

    那女子清澈的眸子,如同一面镜子,叫他在其中更清晰的看着他自己的身影。

    面容虽未改变,但岁月的痕迹也已染白了他的鬓发。

    他终是不配的吧。

    那女子该遇见一个更好些的人,不似他这般遍身均染了墨,心有尘埃,怎敢近佳人。

    “师兄,我也不知你喜欢些什么,只能自刻了这副棋盘赠别,望你莫嫌弃…这是什么?师兄!这药!我不能收的,叫爹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好吧,只是帮保管的话…那你可要记得回来拿呀!”

    说来好笑,追逐长生数十载,他竟是半点爱好也无。

    那女子送他的棋盘,他连下法都不甚懂,但他却珍而重之的收下了。

    用他最大的财富作了交换。

    那女子说的对,若是那般长生,实在是苦了些。

    因为没有她。

    如果当时知道那是最后一面,他或许会多留上片刻吧。

    可惜,这世上,哪有那般多的如果呢。

    他失约了。

    他没有回去取回那一颗小小的药丸。

    也试着回到原本的生活之中去,那些纸醉金迷的生活,那些他瑟缩在死人堆中时曾最为向往的生活。

    可是,回不去了。

    叫一个见过了阳光温暖的人,重新回到冷彻的冬夜里去,实在是太过残忍。

    没有那个女子,这世间都是冬夜。

    所以,当那个书生衣衫褴褛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是想过亲手杀了那个书生的。

    只是看着那个孩子,还有那个小瓶,他便明白了所有,上面有她的气息。

    “师兄,终是我学艺不精,爹去了之后,我就医不好自己啦,索性涉世未深,这么去了也并没有多少牵挂,独有两件事情记挂于怀。一是这孩子青衣,我若去了,他爹必是不会独活的,还望师兄念及过往看顾些许。二是那年师兄交我保管的药,终究是等不到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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