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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他们一面积极准备各种材料,一边关心着上诉法官名单的公布。
终于,出庭法官名单出来了。
由首席法官欧文·科尔曼主持该案审判。
另外两位是垂垂老矣约瑟夫·史密斯法官,换句话说是德高望重、经验丰富,他来自康涅狄格州。
以及弗里德里克·范·派尔特·布赖恩法官,一位暂时代理上诉法院职务的纽约地区法院法官。
名单一出来,大家齐齐赶到耶鲁大法学院图书馆,通读由三位法官和他们的同事共同裁决的所有与本案有关的判例。
上诉辩诉的麻烦之处在于,因为完全是法律审,所以很容易引起法官和律师在法学层面的冲突。
比如双方对某判例中一个问题的诠注进行深入探讨进而是争论最后演变成律师与法官个人间的对立冲突。
这种冲突就好像是武侠中的门派之间,要么没有,要么就是大闹。
大家研究了科尔曼法官主持下的上诉法庭判例,感到信心大增。
这确实是一个法学素养深厚的法官,法学思想理性实际,但也并非没有原则,总之是个非常理想的人选,至少在职业素养和职业道德上都是如此。
但也有问题,主要是作为犹太人,在处理自己的同族时的案子时,往往过于重拳出击,唯恐沾上偏袒之嫌。
伯特·维茨莱本就是担心他在牵涉到全世界最臭名昭著的犹太人恐怖组织的审判中会有这种考虑: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严里判,好证明自己是个爱国者。
这倒是并非是多余的担心,法官也是人,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欲,纯粹的没有感情的司法机器,只存在于幻想中。
爱德华也希望主持审判的法官由非犹太裔人组成,这样他更容易放开手脚对付该案的敏感部分,专心致志地考虑其中错综复杂的法律问题。
而不是现在这样,政府出于甩锅考虑,直接让三个犹太人来判这个案子,又是一个全犹太法庭,这让临时加盟的卡马西平显得非常不适应。
“这个案子是我接手过的最奇怪的案子,每次出庭,我都觉得自己像坐在星巴克里喝意式浓咖啡……”
通过对于过往判例的通读,爱德华们对科尔曼法官的了解又有了进一步的加深,他不是那种听凭政府驾驭的人。
政治敏感度不高,经常当庭无情地鞭笞联邦检察官,让后者下不来台。
当然也同样惩戒辩护律师们,尤其讨厌那些工作敷衍的律师,一旦被他发现律师案头工作做得粗糙,那接下来的态度就会变得极其刁钻刻薄
但他很明显听随即得进律师有理有节的上诉辩述,他也随时可能—至少是偶然地准备不追究明显有罪的罪犯,以此来维护宪法原则。
这让爱德华非常欣喜,也就是说科尔曼法官在碰到程序正义与结果正义相互冲突的时候,通常会偏向于侧重实质正义,哪怕这样会造成判决不公。
这对谢尔顿来说是个非常好的消息,毕竟他受到的窃听是完全非法的,之后遭受到的恐吓欺诈等等也完全有悖于司法精神。
心里有了底,卡马西平开始准备口头辩诉,胜败在此一举。
口头辩诉是律师在上诉过程中与法官仅有的一次直接接触,是了解他们究竟如何考虑此案并回答他们疑问的唯一机会。
一开始他并不想出头,但伯特·维茨莱本和巴里·斯洛特尼克都被他的庭辩才能所折服,一致要求可怜的卡马西平再一次“坐到星巴克里喝意式浓咖啡”。
后者也只能哭笑不得的答应下来。
好律师也渴望与好法官交手,如果能通过自己的学识与口才说服对方,不但能获得大笔佣金,对自己的法学素养也是提高。
高手永远渴望与高手公平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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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某鞠躬下台。
第82章 上诉前的那些琐事(求个首订嘤嘤嘤)
恰好开庭前两天是传统的犹太教新年,为了让卡马西平在面对整整一法庭犹太人时能更加挥洒自如些(卡马西平曾多次抱怨“我一辈子见到的犹太人都没这个案子来的多,每次开庭我感觉就像在耶路撒冷”),老拉比亲自向他发出诚挚的邀请来感受一下纯正的犹太新年和犹太族群的热忱好客,而卡马西平也想借机会结交这个社区中的传奇人物…没准还能给自己拉点客户。
于是卡马西平带着全家老小,出现在那个天棚上爬满了葡萄滕的小院里。
已经是九月,葡萄架上已经开始挂起了一串串青色的葡萄,据说米兹拉西拉比家的葡萄味道甜美可口,每年采摘后会分享给左邻右舍,是大家都喜欢的馈赠。
但爱德华总觉得,这是老拉比抠门,舍不得花钱买礼物,就用自家出产的农产品来代替糊弄,而被赠送者因为这是社区拉比的心意,哪怕这玩意酸的像醋,也得违心的夸奖上几句,久而久之名声大概就这么传了出去了。
甚至还有别的社区的人专门赶来讨要,当吃到嘴里发现味道不对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否则岂不是证明自己脑子有坑听风就是雨,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借机会和鼎鼎大名的米兹拉西拉比能搭上话,有了第一个共同话题之后,再谈生意就要方便多了。
于是一个假装不知道葡萄酸,另一个假装不知道对方不知道葡萄酸,就在充满亲切祥和的馈赠过程中,拉比和他信徒以及客户们的关系便更加密切起来。
犹太新年是教历七月、民历首月的首日,是人、动物共同拥有的新年。
而新年后的第十日为则是犹太教最重要的节日…赎罪日。
由于希伯来历是阴阳合历而公历是太阳历,所以节日的日子每年不同,但大致上都在九月上中旬。
新年是宗教节日,这也是伊特兹卡·米兹拉西拉比最为忙碌的时刻,一大早他就在教堂里迎候自己的信徒。
在教堂的后院里,有助祭人员三次吹为肖夫号,人们跟着进行三次祈祷。
肖夫号用呈螺旋状的羊角制成,长度足有两英尺半,呜咽低沉的号角声听起来像是老妇人精疲力尽的哭号,既表示对上帝的敬畏,也表示对上帝的信仰。
爱德华在嘀咕几乎所有的宗教都喜欢拿食草动物的角来做号角吹,尤其是牛和羊,也不知道它们前世到低是做了什么孽,能把宗教全得罪光……
这天上午都是严肃而庄严的祈祷中度过,中午大家草草用过简单的午餐。
稍事休息后,老拉比带着信徒们站在小院里,打开水龙头,任水哗哗的流入下水道,米兹拉西拉比用低沉的声音诵读《圣经·弥迦书》中一节“将我们的一切罪投于深海”,三次摇动衣服的边,然后将面包碎块抛入流水中。
这个仪式蕴含的意思是罪孽就像灰尘一样沾在衣服上,所以要抖掉。
但某人在参加仪式时心里可没有半点虔诚,他琢磨着,如果抖抖就能去掉罪孽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把罪孽比喻成尿液?每个男性天生就具备将其抖掉的本能。
至于面包碎就是罪孽的具象化,往流动的水里扔表示抛弃了罪孽而变得纯洁。
随后老拉比又点燃一堆篝火,不少虔诚的自认为抖抖衣服已经无法清除罪孽的信徒,他们将过去一年的罪过写在纸上,投入火中,表示彻底摆脱罪孽。
爱德华注意到有几个衣着打扮考究的上流人士,他们扔到火堆里去的不是纸片,而是一本练习簿。
火苗子刺啦一声就卷了起来,映着他们的脸,脸上洋溢着兴奋喜悦和轻松的表情,这意味着今年的事情一笔勾销,明年又能毫无心理负担的投入到繁重的“工作”去了。
爱德华啧啧嘴,这一刻他觉得有个信仰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比心理医生管用,不用去吃什么奇奇怪怪的化学药品,就能让自己内心获得轻松与宁静。
马老先生说的好啊“宗教是鸦片”,具有麻醉和止痛的效果。
可惜,他是个穿越者,上辈子受的义务教育教育,以及喜欢翻看各种宗教黑历史的兴趣,使得无神论已经牢牢的刻在了骨子里。
这让他对于亚伯拉罕神系实在是无法接受。
比如新年,作为华人都知道,春节嘛,就是一年忙到头,然后接着驱赶年兽的机会,大家族聚在一起热闹热闹,放放爆竹,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攒足脂肪和体力,以应对寒冬和来年的春耕。
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乃至整个东亚华夏文明的辐射区域,大家过农历新年的方式或许有差异,但气氛都是欢乐祥和的。
可犹太教新年就扯淡了,这个节日本质是为了纪念上帝创造天地…这倒是理所当然,但还有个事儿就比较邪门…为了亚伯拉罕以亲儿子以撒向上帝祭献。
亚伯拉罕是三教公认的共同祖先(犹,耶,伊),按照《圣经》的说法,亚伯拉罕在85岁得了个儿子叫以实玛利,然后老先生再接再厉,在自己100岁时和90岁的老婆生了个儿子叫以撒。
之后大儿子离开家庭。
某日上帝对亚伯拉罕说,让他把身边唯一的儿子以撒以燔祭的方式给献祭了。
燔祭是极其残忍的祭祀方法,要求将祭祀动物杀死,将其血洒在祭坛周围,然后剥皮剔肉,最后一把火全部烧成灰。
亚伯拉罕因为虔诚决定照着指示做,当然在临下刀的那一刻,忽然上帝又说了,我就是试验试验你而已,别当真。
让一个延绵几千年的农耕民族的后代去接受这种教义,爱德华自认功夫还不到家,白皮黄心估计是要贯穿这一辈子了,虽然没啥好感,但还得忍着。
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