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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快,把人请进来!”
陆艺丰眼前一亮,他苦口婆心劝了老半天,可夫人就是不肯开门。
郡主真是来得及时,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没多久,小丫环就带着凌芸走了进来。
她指了指,“郡主请进,老爷就在里头。”
凌芸顺着小丫环手指的方向走了进去,见陆艺丰还在不停地敲门,面色焦急,“陆大人,尊夫人还是不肯出来见你么?”
“是啊,让郡主操烦,真是过意不去。”陆艺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很是苦涩。
凌芸轻出了口气,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敲。
咚咚咚!
陆艺丰按照凌芸的指示又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了马氏的声音,带着哭腔那种。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连我也不想见么?”凌芸故意扬高了嗓音。
一阵沉寂过后,屋门吱呀一声打开。
马氏有些尴尬地走出门,双眼红肿,明显是刚哭过,“芸儿妹妹,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为了你的身体。”
马氏听了,心头又是一酸,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不…不用了。看来我这辈子是注定与孩子无缘。
只是…只是让芸儿妹妹费心,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谁说你注定与孩子无缘了?”凌芸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陆艺丰。
“你没跟姐姐说么?”
“我…下官说了呀,可夫人她不相信啊。”
陆艺丰又急又无奈,他嘴皮都快说破了,早知道会这样,他昨日就不该把那个秘密说出来。
凌芸嘴角抽了抽,“姐姐,陆大人并没有骗你,昨日我给他把过脉,只要细心治疗,要孩子还是有希望的。”
马氏眨巴了一下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妹妹,此话当真?不是为了安慰我?”
“你觉得我会用这种事骗你么?你们的事我也听陆大人说了,他撒谎是不对,其实也是太爱你的缘故。
既然你们双方都有感情,把话说开了便是,千万别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才来后悔。”
马氏见凌芸边讲他就频频点头,“好,芸儿妹妹都这样说了,我就听妹妹的。但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是是,全凭夫人做主。”
陆艺丰点头如捣蒜,见夫人肯原谅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当即对着凌芸作了一揖。
“让郡主您费心了,请受下官一拜!”
“陆大人,我可受当不起。待你们有了孩子,再行感谢我也不迟。”
马氏非但没有阻止他,反而拉住凌芸,“不,这次多亏了芸儿妹妹,你理当受此大礼。”
“好吧,要是你们想好了就随我回去拿药,先调理几日,我再视情况调整方子。”
凌芸见拒绝不了,索性就接受了。
陆艺丰与马氏互看一眼,都在对方的眸中看到了希冀。
“不用想了,我这就跟你回去取药。”马氏即刻说道。
“记住,调理身子期间切不可以同房。”凌芸叮嘱道。
“嗯,都听芸儿妹妹的。”马氏连连点头,突然想到什么。
“祭司大人可是去了军营?应该要有一段日子不能回府了吧?我明日打算去城外的宁远寺烧香祈愿,要不妹妹也一起去?”
凌芸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做,“好吧,那我先准备一下。”
马氏笑了笑,“呵呵,太好了,这一路上就不会寂寞了。”
“怎么会?陆大人不是可以陪你么?”凌芸也笑笑。
马氏无奈地摇头,“夫君公务繁忙,哪来的时间陪我去寺庙烧香拜佛?再说外头兵荒马乱,妹妹若不同往,我怕也是出不去了。”
确实,两国战场离宁远寺虽有一定的距离,但毕竟是非常时期,难保不会有人浑水摸鱼。
像马氏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纤弱女子,陆艺丰定然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门。
难怪她会拉着自己一同前往。
先不说自己会不会武功,两个人至少有个照应。
再说她有兑保护,怎么都比她独自一个人安全多了。
两人就此约好。
次日一早,凌芸抱着栾靖阑,带上兑走出了府门。
见她出来,马氏冲她招了招手,“妹妹,都准备好了吧?”
凌芸打量了下一身素装的马氏,“嗯。”
“那咱们启程吧。”
两人上了马车坐定,郡守府的车夫负责赶马车,兑骑着马跟随在旁,缓缓往城外的方向行去。
车上,马氏望着窝在凌芸怀里的小家伙,“再过些日子,阑儿该学说话了吧?”
“没那么快。不过,倒是快学爬了。最近少看一会儿不都不行。”
马氏看着栾靖阑,是越看越喜欢,要是她也能有个孩子,那她就没什么可奢求了。
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那平坦的小腹,又怅然若失的模样。
凌芸见状,拍了拍她的手,“姐姐别急,好好调养,怀上是早晚的事。”
第五百四二章 饶命
“好,都听妹妹的。”
马氏笑了笑,有些勉强,“这两日宁远寺的觉远大师讲禅,香客定会不少。我们得赶紧,要不然连空禅房怕是都没有了。”
“莫非姐姐信佛,也是来听讲禅的?”凌芸随口问了句。
“起初是没信的,唉,这么多年都无所出,除了求助于佛祖也没别的办法。一来二去的,就跟宁远寺的住持熟悉了。
时常听他们讲禅诵经,慢慢的也便信了。不过,此次过来主要是为了烧香祈愿,替战场上的将士们求个平安。”
“原来如此。那到时姐姐聆听讲禅时,我在寺庙周围逛逛就好。”
凌芸好歹是新时代青年,信奉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所谓心不诚则不灵,既然不信佛,就不必唐突了佛祖。
马氏自知这种事无法勉强,“宁远寺的斋菜也是驰名远近,妹妹若是逛累了也可以品尝一下。
哦,还有,觉远大师每次讲完禅后,都会抽出时间给香客指点迷津,妹妹到时可以去看看。”
“指点迷津么?有点意思。”
很快,马车就到了宁远寺的山脚下。
上宁远寺的途径只有一个,那便是登上千级石阶。
凌芸两人下了马车,入眼都是同样停放在山脚,大大小小的马车,来往的香客络绎不绝。
他们几人很快没入浩浩荡荡的香客人流当中,好不容易走到山门口,还要排队。
终于轮到他们,小沙弥告知她们只剩一间禅房。
无奈之下,凌芸与马氏只能同挤一间。
望向庄严肃穆的大雄宝殿,看着缭绕的香火,凌芸心境顿感宁静祥和了不少,寺门外的喧嚣热闹似乎从未发生一般。
小沙弥带着她们绕过佛殿,到了后面的禅房,就接待别香客去了。
马氏四下张望了片刻,喃喃道:“这兵荒马乱的,信奉佛祖的也变多了。记得上次来时,不少禅房还是空着的,这会儿都住满了。”
是啊,人在彷徨无助的时候,总会寻找一个精神寄托。
马氏推开禅房门,首先抬步迈了进去。
干净敞亮禅房,屋内弥漫着一股清淡的檀香。
凌芸探头张望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两人算是安顿了下来,马氏就求签烧香去了。
凌芸百无聊赖,就留在屋里陪儿子玩。
栾靖阑在床上翻过身趴着,吚吚呀呀欢快得不行。
小孩子的性子来得快也去得快,很快他就哈欠连天,凌芸见状,索性抱起来哄他睡觉。
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凌芸把已经睡着的儿子放在床上,走过去打开屋门。
见是门外站着一名小沙弥,眉心拧了拧,“小师傅,有事么?”
“请问施主可是凌芸,凌施主?”小沙弥有些谨慎,似乎是怕认错人。
凌芸点了点头,“是我,何事?”
莫非是马氏找她?
仔细想想,又不对,要是她的话,没必要找人传话。
还是她有事脱不开身?
正思索间,就听小沙弥说道:“是这样的,方才有位施主给小僧一封信,让小僧交到凌施主手中。”
不是马氏?
接过小沙弥手中的书信,打开来扫了一眼,上面除了一个时辰和地点,拢共四个字,就什么也没有。
她反复看了几遍,甚至甩了甩书信,“小师傅,那个把信交给你的人呢?”
“那位施主把信交给小僧后就离开了。”
“好,我知道了,多谢小师傅。”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客气。若没有别的事,小僧就先行告辞了。”
小沙弥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就转身走了。
凌芸回到屋里关上门,点燃了油灯,把书信放到上面小心地烘烤了一下,又放到水盆里泡了泡,还是没有新的线索。
看来,只能按书信上据说的时间,到那个所在看看了。
天色渐晚,有小沙弥来送晚膳,马氏也回来了。
凌芸边吃边对马氏说道:“姐姐,我有事待会儿要出去一趟,你能帮我照看一下阑儿么?”
“妹妹这是要去哪儿?”马氏有些惊讶。
凌芸在想,眼下情况不明,她可不能带着儿子去冒险。
好歹这里是寺院范围之内,对方哪怕再大胆也不会在这里造次才是。
把儿子留在这里至少比带在身上安全得多。
“你离开之后不久,有人送来一封书信,约我到后山见面。”
“可知道是什么人约的你?”
“不知道,信上连落款都没写。”凌芸摇了摇头,“我会把兑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芸儿妹妹,还是别去了吧?”
马氏劝说道,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若对方设下圈套,芸儿妹妹在这儿出了什么岔子,她实在